在相關傳說中,《封神榜》中就有記載太醫用懸線診脈動方法確診出商紂王的愛妃妲己是個妖精。唐代藥王孫思邈給長孫皇后看病時,只能在房外懸絲診脈。太監有意試他,先後把絲拴在冬青根、銅鼎腳和鸚鵡腿上,結果都被識破,最後才把絲線拴在娘娘腕上。孫思邈診得是滯產,開了一劑調血降氣藥,娘娘服後遂順利分娩。
這些都是傳說,不排除杜撰的成分,是真是假人們是無法可知的,有些以假亂真,真真假假非常難分。不過新中國成立以來,就沒有聽說過什麽懸線診脈這一玄之又玄的醫術。
對於中醫各種傳說李幕蓉從小在她爺爺的教導下當然不會陌生,之所以吃驚是因為竟然說他會這脈,並且是失傳了幾百年了的。李幕蓉清楚的記得SH中醫藥大學醫史博物館內還有一張禦醫為慈禧太后牽線診脈的照片,蕭楚說失傳了數百年,那張照片也是假的了?
右爾驚呼也是看過中醫的書和很多相關傳聞,在他的記憶中,他對懸線診脈最感興趣,因此印象比較深刻,有些中醫即使摸著病人的脈象也確診不清楚,用條線牽著還能確診出病人得了病?神乎也……
李幕蓉驚道:“蕭楚,你真的懂得懸線診脈?不會是為了安慰我們而故意這樣說的吧?”
右爾有點神經質的問道:“蕭,你是上帝嗎?
蕭楚嘴角向上邪邪地神秘一笑。“是不是上帝很快就知道…咳咳…好了,不說廢話了,布郎先生,麻煩你給我一條線,用來縫衣服的線也沒所謂。”
布郎察覺到蕭楚嘴角的笑意,心裡突然湧起一陣怪怪的感覺,是什麽又說不清楚。嘴上笑著應道:“好的,我立即給你拿線來。蕭大夫你們在這裡等一會。”
蕭楚伸手打斷了布郎,“布郎先生,不用麻煩了,帶我到你太太門口吧,你拿到後將線綁在你太太的手腕上,然後拉到門口給我,我立即能診斷你太太得了什麽病。不知布郎先生是否願意呢?”
布郎沉吟了一聲,“那好吧。”
李幕蓉和右爾神情緊張的看著蕭楚輕合上雙眼地蕭楚,看著那條由房間裡牽直的細線,真怕它一下就斷了,同時右爾也在想通過一條線真地能聽出一個脈搏?布郎先生站在一邊,半眯成眼掃來掃去,神情很是值得玩味。
良久之後,蕭楚收起搭在線上的手。放下了細線,布郎面色緊張的問他,“蕭大夫,那個…我太太的病…”
蕭楚斜乜了一下這個臉色緊張的布郎先生,腦裡掠過他剛才的玩味神情。蕭楚也是個老人精,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剛才布郎玩味地神情就知他太太有病的事是假的了。剛才的線根本就不是綁在一個人的手腕上,而是綁在一根金屬上,這都是蕭楚為了安全起見,不惜動用守護住心脈的內息擠出一點來探測一下,卻遭到了無情且冷冷的反彈。
蕭楚不知這布郎在玩什麽花樣,但是從守護心脈擠出內息這是非常非常危險的事,一不小心會隨時掛掉,為地就是看一下這老頭說的是否是真的,結果卻被騙了。
發覺被騙後的蕭楚冷靜的思考起來,但思來想去了幾分鍾仍沒得出一個結果。便棄線收手。面對布郎的回答,淡淡笑道:“布郎先生你可真會開玩笑。你綁住地不是你太太的手腕,而是一金屬物體,嘿嘿……”
布郎露出驚奇的目光,但是一閃即逝,沒人捕捉到。接著對著蕭楚豎起了大拇指,“蕭大夫,之前有人說你是一個小神醫我懷著懷疑的態度,故此想試一試你,想不到你通過一條細線真的能知道我綁的是一根鐵棒,這下我完全相信你了。”
布郎的話剛落,房間裡面的人打開了虛掩的門,只見細線的那頭綁著地果真是一根鐵棒。李幕蓉和右爾地嘴張大到可以吞下一隻雞蛋,臉上也現出了驚愕的表現,用右爾地話來說,這真是上帝也……
蕭楚會心一笑,道:“布郎先生這麽做也是人之常情,聽憑別人幾句虛話就相信一個陌生的人,那確實魯莽了,換了是我我也會像布郎先生一樣試探一下。”
不知是布郎的第二春到了,還是聽懂蕭楚的話中別有意思,老臉紅了一下,嘿嘿笑道:“蕭大夫理解就好,我太太確定得了一種怪病,蕭大夫醫術又那麽高,那我明天就將她從醫院接回來在家接受你的治療,你看有沒有問題。”
李幕蓉和右爾聽著兩人的聊天,對這個布郎感到非常憤怒,這是明顯的不把蕭楚放在眼裡,這對他來說是一種侮辱,想不到蕭楚竟毫無察覺,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繼續跟他交談下去,李幕蓉準備開聲打斷兩人的對話,然而卻被蕭楚搶先,“那好吧,明天中午十二點我會準時來到布郎先生這裡的,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回紐約了。”
“我叫人送你們回去吧。”布郎道。
蕭楚拒絕道:“還是不用麻煩布郎才女貌先生了,我們自己有車,回到半路右爾還要下車辦事。”
“那好吧,希望明天中午十二點你能準時到來,我會做好飯菜等你們的,是中國菜哦,現在我也喜歡上了呢。”
“一定到的。”蕭楚笑得特別燦爛,只不過黑如炭的臉看上去讓人覺得這像奸笑一樣。
告別了布郎,蕭楚和右爾還有李幕蓉回到車上,李幕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蕭楚道:“蕭楚,你是不是怕那個死老頭不付你診金?他明顯就是在耍你,你怎麽就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我們的面子都給你丟盡了。”
右爾也是歎口氣道:“小蕭,布郎也太過份了,為什麽你就這樣放過他?”
蕭楚微笑道:“既然是騙局,生氣只能於事無補,倒不如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應該說我們從另一方麵包圍他,到時候只要一招就能將他置於死地。”
李幕蓉不解,眨著大眼睛問道:“蕭楚,這話怎麽說?”
蕭楚神秘一笑,“你們明天隻管看就是,老外先生,回紐約將我送到唐笑天的家去,我有事跟他商量一下。”
見蕭楚在吊胃,李幕蓉恨不得捧得他個臉青腫,腫成豬頭樣才甘心,不過看到他說話也是小喘著氣,心裡突然間歎了一聲,將這想法給壓了下去,悄然換上的是憐愛的心緒。
布郎站在窗前望著漸漸遠去的林肯,隨手拿起了旁邊的電話……
經過三小時的車程又回到了紐約,右爾照蕭楚的話,來到了唐笑天的家門口,蕭楚下了車扶著窗門道:“老外先生,蓉兒,你們先回凱菲家吧,今晚八點我會準時回去的。”
李幕蓉關心的話脫口而出,“如果八點不見你回來呢?”
蕭楚呵呵笑道:“那就報警。”說完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唐笑天的住宅走去,門口的人對蕭楚道:“蕭先生,請跟我到樓上去中,老板正在等你。”
由於這裡是唐笑天的家,整條街都讓他給控制起來,想要進入必須得經過層層放行才行。 唐笑天一聽到是蕭楚來了,點頭放他進來,所以門口的人才會很客氣的請蕭楚上樓。
來到唐笑天的書房,唐嫣然顯得很高興的樣子,離座起身來到蕭楚面前乖巧的打招呼:“蕭大哥。”
蕭楚摸著唐嫣然的頭髮,呵呵笑道:“嫣然,身體身麽樣?大哥現在流落美國,今天沒吃飯不得不到你這裡來蹭碗吃,不介意吧?”
“看大哥那裡的話,我正是巴不得大哥天天能來。”唐嫣然原本笑容蕩漾的臉忽然黯淡了下去,“昨天我去醫院了,醫生說我只有一個月的命……”
“這個……”蕭楚來找唐笑天的目的就是“談數”,他不想看著唐嫣然這樣痛苦下去,唐笑天雖然愛自己的女兒,但是他為人太過警惕了,而唐嫣然則是無辜的,所以蕭楚才會施以援手決定要把唐嫣然帶回中國治好的她的癌症,“唐老,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陪我吃飯?我窮呀,早就沒錢開飯了。”
唐笑天當然不會單純以為蕭楚來這裡的目的只是看自己的女兒就走,說道:“嗯,我吃不習慣外面的東西,叫廚房做些飯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