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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妖》第223章 愛財惜命,為友可2棄
  朱古力敏銳地意識到薛鴻銘要求的事很不簡單,皺眉道:“什麽事?”  薛鴻銘仍然目不轉睛地看著杯中搖晃的美酒,緩緩說道:“名劍協會有人與林宗勾結,我要你幫我查出來。”

  這個情報略略勁爆,朱古力一時不敢相信,舉起的酒杯僵在嘴前,張大了嘴,片刻後不可置信地道:“不是……你再說一遍?”

  薛鴻銘轉過頭,望向朱古力,表情肅然,認真地道:“名劍協會出了內鬼,幫我把他揪出來。”

  “不乾!”

  薛鴻銘道:“價錢由你開,多少錢我都給。”

  “這特麽不是錢的事!”朱古力惱火地說道:“第一,這事涉及到你們名劍協會,要查也該是你們自己內部查,我扯上你們名劍協會的事。第二,林宗是大妖怪,關於他的情報除了你,也只有幾位名劍協會的高層知道,所以能和林宗勾結的,地位一定很高,甚至這內鬼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夥。無論是人還是團夥,都一定是強橫人物,這事要錢,更會……要命。”

  薛鴻銘譏諷道:“怎麽?你怕?”

  “少來激將我!”朱古力瞪了薛鴻銘一眼,罵道:“很多人不怕狗,但也不會主動和狗去打,因為狗會咬人,咬人就會疼,沒有必要。”

  “可是如果被狗咬就能拿到五百萬的巨款,我想很多人都會願意去做。”

  “滾,就你現在這窮酸樣,畫餅充饑忽悠誰呢!”朱古力沒好氣地說道:“反正這事我不管!”

  薛鴻銘忽然不說話了,他沉默了很久,低聲道:“如果我去查,一定會打草驚蛇,必須要一個不屬於名劍協會的人查才有可能找到線索。朱古力,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我求你,幫我。”

  這是薛鴻銘生平少有的幾次求人,低聲下氣。

  朱古力不為所動,一口飲盡杯中烈酒,說道:“今天我買單,就這樣。”

  薛鴻銘莫名感到憤怒,盯著朱古力,低沉沉地說道:“為什麽連你也不肯幫我?”

  朱古力眉尖微蹙,反問道:“為什麽我一定要幫你?”

  薛鴻銘誠懇而認真地道:“因為我們是朋友。”

  這會輪到朱古力沉默了,他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望著薛鴻銘,道:“你再說一遍。”

  “我們是朋友。”

  朱古力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面容忽然柔和下來,說道:“這事不能以錢衡量,如果你一個客戶,給再多的錢也我不收。但你既然將我當做朋友,朋友的事,不給錢也不能不做。”

  薛鴻銘眼睛一亮:“那你的意思是……”

  朱古力歎息一聲,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薛鴻銘不言謝,將最烈的伏特加倒滿杯子,舉杯對著朱古力,然後兩隻杯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聲響,於雙方心中都落下了一個約定。

  但其實這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朱古力愛財如命,愛財的人通常都十分惜命,因為他們如果死了,那麽他們的財便沒了,惜命的人通常都十分自私,特別得不仗義,因為如果無私仗義,那麽便意味英年早逝的幾率會大大增加。

  然而朱古力因為薛鴻銘說出朋友二字而動容,所以他仗義挺身而出。

  實則人海茫茫,誰又不孤獨?人人都有朋友,但未必人人都真正有朋友,若有一個人將你當做朋友,那麽這件事其實是無價的。

  朋友比金銀貴。

  這是荒唐的理論,

但是懂它的人,自然會知道它是正確的。  況且朱古力和薛鴻銘,都是荒唐任性的人。

  都市深夜,燈火愈顯繁盛豔麗,滿眼望去,浮光掠影比煙花更絢爛,尤其街道清寂,人影寥落,映照之下,更為繁豔寂寞。

  薛鴻銘將車扔在酒吧門口,步行穿過這樣冷清寂寞的城市,隻以唇邊香煙的煙火與整座城市的燈火豔影抗衡,誰也奈何不了誰。

  回到家時,開了門,見大廳仍然開著燈,亮堂堂地刺著沉重的醉眼。薛鴻銘微微皺眉,聽見薛冬妮房間內有輕微異響,然後抬眼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時鍾。

  凌晨三點。

  這個點了,居然還不睡?

  薛鴻銘有些不悅,又感到慚愧,雖然領養了薛冬妮,但細想起來,他似乎從來沒有教給過薛冬妮什麽,只是給她一切物質,然後扔一邊自生自滅。於是覺得,至少自己應該擔起一些父親的責任,以免薛冬妮日後誤入歧途。

  呵,他這個女兒,倒的確是很有入歧途成魔王的潛質。

  薛鴻銘整了整衣裳,走到了薛冬妮房門前,“叩叩叩”地輕輕敲了幾下門,

  “爸爸?”裡面安靜片刻後,傳來薛冬妮青稚幼弱的動聽嗓音。

  薛鴻銘推開了門,告誡自己語氣要盡量平和:“冬妮,這麽晚……嗯?!”

  他愕然瞪大了眼。

  薛冬妮房間藏著一個男人,薛冬妮坐在書桌一邊,鎖眉盯著桌上的棋盤,苦苦思索著。而那男子就這麽坦然坐在對面,身軀挺直,不動如松,雲淡風輕。

  然他即便沒有表情,明麗眼眸與薄唇已使他面若桃花,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完美無缺,叫人為之驚豔動容。

  “秦、秦浪?”

  薛鴻銘結結巴巴地道,而秦浪端坐不動,輕輕嗯了一聲,姿態自然,好似他才是此間主人一般。這邊薛冬妮抬起眼,望著薛鴻銘,道:“你過來看看,這局我解不出。”

  分明是求人,居然也說得雲淡風輕,好似理所當然。

  薛鴻銘有些懵,瞥了一眼桌上的棋,黑白棋子犬牙交錯,赫然是在下五子棋。他淡淡地道:“你看,你這裡就要連成四子了,並且首尾都沒堵住,下在這裡,你就贏定了。”

  說完突然有些飄飄然,覺得在這個女兒心中此刻自己一定很偉岸。

  但薛冬妮睜著大眼,詫異地問他:“為什麽要連成四子?秦浪沒有告訴我這個算贏。”

  薛鴻銘隱約有不好的預感:“你們下得不是五子棋?”

  “五子棋?是什麽?”

  秦浪漫不經心地道:“冬妮,薛鴻銘只會下五子棋,不會圍棋。”

  圍、圍棋?

  薛鴻銘頗為尷尬狼狽,不得不重重咳了幾聲,已掩飾自己的慚愧,正要說些什麽挽回歷史地位,又聽秦浪再次補刀:“你比他聰明,學得快並且能夠活用,比你父親強多了。”

  薛冬妮好奇道:“你也教過他?”

  薛鴻銘飛快一把拉起秦浪,就往門外快步走去,心想打死也不會讓秦浪說出當年他學了三天仍然不懂怎麽下圍棋的丟人歷史。

  但秦浪任由他拉著,不緊不慢地說道:“他學了一個月都沒學會。”

  薛鴻銘恨不得撕了秦浪這張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嘴!

  只不過他當然撕不過秦浪,或者他黑鳳凰血脈爆發可以做到,但這件事像拉屎,不是你想要有就有的。所以薛鴻銘最後只能做到把秦浪拉到書房,嚴厲地警告他:“以後不許在我女兒面前汙蔑小爺形象!”

  秦浪寧靜地看著他,說道:“我沒有和她說你不是人。”

  “你丫才不是人!”薛鴻銘惱羞成怒,破口罵道:“別特麽不把妖當人看!”

  秦浪以淡靜的眼神回應他,薛鴻銘與他對視一會,終於敗下陣來,心情忽然很低落,沮喪道:“好吧,我就是一個妖。”

  “妖怪沒什麽不好,何況是最為強橫之一的黑鳳凰血脈。”秦浪微笑道:“鴻銘,很早以前我就和你說過,沒有什麽是不朽的,你不能阻止它腐朽,卻能夠讓它盡力重生。人生在世,總有很多意想不到,但應做到坦然。”

  薛鴻銘微歎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是一隻妖。”

  “妖族血脈之中,黑鳳凰血脈最為特殊,這是你們這一族為了不死所付出的代價。並非每一個黑鳳凰血脈者都能覺醒,更多時候,終其一生,這種血脈直至他們死亡都在蟄伏。想來你母親當年也是隱妖,血脈雖未覺醒,但林宗一定感覺到她懷中胎兒的妖氣,所以才會誤認為是他的妹妹。”

  薛鴻銘默默地點了一根煙,一口將一根煙吸得燃至煙尾,然後低聲地道:“這種事……我不能原諒。”

  只是因為一個誤會,就毀滅了幾個人的一生,讓亡者怨恨,生者痛苦,這麽荒唐的事,薛鴻銘想他永遠不可能會原諒。

  秦浪太懂薛鴻銘心中執念,不再多提他過往的慘痛,轉而問道:“那麽,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薛鴻銘明白秦浪的意思,不以為意地道:“以前怎麽辦,現在就這麽辦。”

  “那麽與我合作吧。”

  薛鴻銘微微錯愕,望著秦浪,道:“合作什麽?”

  “殺盡天下妖。”秦浪平靜的語氣隱含讓薛鴻銘不寒而栗的冷意,他徐徐地道:“協會不會讓我們殺那些沒有犯錯的妖,所以有些事,我不方便出手,需要你來,成事之後,我會為你抹消所有痕跡。”

  薛鴻銘莫名打了一個冷顫,像不認識秦浪直盯著他看,而秦浪一如以往地同他對視。

  書房一時靜默,然而似乎有暗潮湧動,薛鴻銘在想一些往事,而秦浪在等薛鴻銘的回答。

  片刻後,薛鴻銘苦澀一笑,搖著頭,道:“呵,秦浪,你教我要學會坦然,但你果然……自己也沒學會坦然。”

  秦浪面色從容,展顏一笑,笑時似有桃花齊齊怒放,豔麗多情。

  他坦然說道:“這種事,怎麽可能做到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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