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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鼎》第五百三十九章 鐵騎繞龍城(二)
第539章鐵騎繞龍城(2)

(0539)

艾飛雨沉思片刻,慢慢的說道:“拓跋壽元這般做法,部下只怕也不會奮力迎戰,若是拓跋思恭大軍到來,拓跋壽元失敗的幾率很大,我們想要繼續牽製拓跋思恭,就必須另外想一些辦法。”

劉鼎點頭說道:“在情在理,我們都得給拓跋思恭加點壓力。”

艾飛雨沉默思索,忽然說道:“來個鐵騎繞龍城?”

劉鼎微笑著說道:“正是,我們又想到一塊去了!咱們的確是時候展現一下武力了!”

艾飛雨慎重的說道:“事不宜遲,需要趕快進行。”

劉鼎微笑著說道:“不急,還來得及!”

第二天早上,劉鼎正式到貞元殿參加朝會,順便覲見皇帝李傑。

自從李傑登基繼位以來,劉鼎還沒有在朝堂之上出現過,大事都是通過崔胤轉達的,他今天親自出現在貞元殿,不免引起了所有人的猜疑。由於鷹揚軍連續攻佔了淮南、蘇州,又在徐州和宣武軍大打出手,鬧得天下震動,現在朝廷的所有人,看到劉鼎,都感覺到壓力倍增,甚至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誰也說不準,哪天自己就死在了劉鼎的刀下。

李傑也是內心忐忑,原本是.準備上朝的,結果臨陣就退縮了。他覺得自己的兩條腿,好像灌了鉛一樣,怎麽都邁不動。在他的感覺裡,要是劉鼎在朝會上,那麽皇帝就不是他李傑,而是劉鼎了。因為之前劉鼎下令將長安城的太監,都殺了個一乾二淨,現在大明宮裡面,只有宮女服侍。李傑就叫兩個小宮女,到貞元殿附近觀察一番,然後回來稟報。

結果一會兒以後,小宮女來報,劉.鼎正在貞元殿的門口,和一乾大臣在說話,身邊並沒有帶衛士,李傑才稍稍放心。然而,即使如此,李傑還是對劉鼎的到來,充滿了疑慮。他甚至覺得,自己身上的龍袍,是不是應該考慮脫下來,穿在劉鼎的身上比較好。與其苟延殘喘,還不如主動退讓。

不但李傑擔心,就是朝廷的各.位大臣,發現劉鼎居然親自參加朝會,也是暗中狐疑不已。當初劉鼎在乾元殿斬殺楊複恭的一幕,還歷歷在目,只怕到死都不會忘記的。誰也不清楚,劉鼎突然前來,到底是什麽用意,他可是有從來不上朝的啊!

兵部尚書張浚畢竟和劉鼎有些交情,對李傑也最.是關心,不得不硬著頭皮靠近劉鼎,互相問候過後,就盡量裝作漫不經意的問道:“殿下突如其來,顯然是有要事,不知道今日有何議題?”

劉鼎含笑說道:“請皇上閱兵。”

張俊腦海裡忍不住嗡嗡嗡的一陣亂響。

請皇帝閱兵?

為什麽要請皇帝閱兵?

難道,劉鼎是要用武力迫使李傑當場宣告退位?

他果然是坐不住了啊!早知道他就是狼心狗肺,這.時候終於顯露出自己的獠牙來了!

工部尚書杜讓能和張浚的心思差不多,立刻警.惕的說道:“請問殿下,在哪裡閱兵?”

劉鼎隨意的說道:“就在明德門。”

張浚越發相信,.劉鼎是要用武力迫使李傑宣布禪讓,借宣揚武力之機,行竊國之實。他內心當然十分惱怒,恨不得一腳就將劉鼎踢出長安,可是惱怒歸惱怒,現在鷹揚軍強大,朝廷被他們操縱著,他們如果不想死的話,只能聽鷹揚軍的話。況且,就算他們都豁出去,也不過是白白增添幾條人命罷了,完全於事無補。這皇位,不過是鷹揚軍的囊內之物罷了。

刑部尚書孫揆說道:“皇上乃千金貴體,兵凶戰危,

怎麽能輕易出現?”禮部尚書孔緯也說道:“屬下剛才翻過黃歷,今日不宜閱兵啊!”

劉鼎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已經看過黃歷了,沒有什麽相衝的。”

孫揆目光熠熠的說道:“韓王殿下,為什麽突然提出閱兵?”

劉鼎漫不經心的說道:“一會兒朝堂之上,我自然會說明。”

戶部尚書崔沆說道:“不知道要檢閱什麽軍隊?”

劉鼎說道:“龍騎兵。”

一眾大臣都暗暗揪緊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都已經看到劉鼎強迫皇帝禪讓的情景。

龍騎兵名義上是隸屬於朝廷兵部,實際上是鷹揚軍的直轄部隊,兵部尚書張浚根本指揮不動,至於皇上,更是連過問的機會都沒有。若是劉鼎在閱兵儀式上,強迫皇帝禪讓,皇帝不想死的話,只有乖乖的聽話,否則,轉眼間就會被砍成肉醬。連擁有神策軍支持的楊複恭,都輕而易舉的就被殺死了,何況是手無寸鐵的朝廷?

正在忐忑不安的時候,貞元殿門口的小宮女,敲響了金鍾,宣布朝會開始。劉鼎轉身進入貞元殿,其他人隻好依次進入。貞元殿的站班,依然是左右兩排。右邊是文官,以吏部尚書崔胤為首,下列分別是戶部尚書崔沆、禮部尚書孔緯、兵部尚書張浚、刑部尚書孫揆、工部尚書杜讓能。至於左邊的武將序列,則只有劉鼎一人。以他韓王殿下的身份,左右站都可以,但是他既然選擇了左邊,顯然是準備匯報軍情。

叮叮叮!

三聲脆響過後,四名宮女引導著皇帝李傑進來了。

劉鼎等人都彎腰行禮。

李傑盡量平靜的說道:“愛卿平身。”

眾人站直身軀。

李傑有些害怕的看著劉鼎,討好的說道:“韓王弟弟今日前來,不知有何事相奏?”

劉鼎彎腰說道:“臣弟想請皇上允許,調遣龍騎兵駐防延州。”

此言一出,張浚、孔緯、崔沆、杜讓能、孫揆等人面面相覷,覺得剛才劉鼎的說話,不盡不實,隨即又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張浚原本感覺自己好像被巨石壓得喘不過氣來,這時候急忙連續深呼吸,以調整內心的情緒。

不是說閱兵嗎?

怎麽是調遣龍騎兵到延州?

不過,龍騎兵調到兗州,他們是舉雙手雙腳讚成的,最好是長安周圍的鷹揚軍,全部都調到邊關去,以免給朝廷帶來沉重的壓力,須知道,他們每天上下朝,發現值班站崗的,都是鷹揚軍的官兵,心裡面的陰影,可別提多麽的濃厚了。這種性命隨時都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更要命的是,隨著長安及周邊地區的穩定,關中的民眾陸續回歸,長安也漸漸的多了居民。這些居民對鷹揚軍非常擁護,對朝廷卻是一點好感都沒有。所謂人心所向,已經注定鷹揚軍將取代朝廷存在。刑部尚書孫揆最痛心的便是此事。連百姓都隻認可鷹揚軍而不認可朝廷,他們還在努力維護朝廷的威嚴,又有什麽實質性的意義?

張浚畢竟是兵部尚書,熟悉軍情,馬上反應過來,緩緩的說道:“韓王殿下,是否黨項人有異動?”

劉鼎肅然說道:“正是。我收到情報,黨項人最近可能有些內訌,拓跋思恭和拓跋壽元可能會爆發戰爭。為了安全起見,所以要加強邊關的防守,以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聽說是龍騎兵調駐延州,孫揆等人都放下了擔心,靜靜的等待劉鼎的解說。對於黨項人,他們當然不陌生,黨項人最近就支持朱玫跟朝廷作對,因此,劉鼎要調遣龍騎兵對付黨項人,他們是沒有絲毫異議的。再說,就算有異議,那又怎麽樣?

劉鼎又說道:“由於涉及軍事機密,我在這裡不能說得太多,還請各位同僚體諒。”

轉頭對皇帝李傑說道:“皇上,龍騎兵的將士,都渴望見皇上一面,他們已經在明德門集合,懇請皇上親自前往檢閱!若是能夠為他們餞行,那就更好了!”

李傑內心雖然有些不安,覺得劉鼎不可能這麽友善的提出建議,但是既然龍騎兵是要出征黨項,顯然不是強迫他禪讓,他就慢慢的放下心來。他同時覺得,這是一次提升自身形象的好機會,最起碼,可以直接接觸到龍騎兵部隊了。於是欣然說道:“朕這就前往!”

當即,一行人來到明德門。

在門外,宋海洋帶領的的龍騎兵,已經集合完畢。

劉鼎陪同李傑等人登上明德門,宋海洋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由於從鳳翔節度使李昌符那裡弄到一批戰馬,又從拓跋壽元那裡弄到部分戰馬,故鷹揚軍的騎兵,數量快速增長。如宋海洋統帥的龍騎兵,已經增加到四千人,王彥章的豹騎軍、安仁義的飛騎軍,還有劉火的驍騎營,都擴展到了四千人規模,鷹揚軍騎兵的數量,已經接近兩萬人。

四千人的龍騎兵集合在一起,自然有一股威嚴的氣勢,好像天下一切,都掌握在他們手中。鋥亮的盔甲,閃亮的武器,沉默的戰馬,無不宣示著鷹揚軍的強大力量。龍騎兵的裝備,和其他騎兵有些細致的區別。其他騎兵配備的乃是短標槍和短柄飛斧,但是龍騎兵配備的,卻是縮小版的大夏龍雀刀,很顯然,這帶有鮮明的宋海洋風格。

這種縮小版的大夏龍雀刀,重量適中,刀刃鋒利而堅韌,號稱砍鐵不卷刃。在高速飛馳當中,一刀砍出,的確有萬夫不當之勇。在裝備了大夏龍雀刀之外,又全部裝備了烏金弓。因此,龍騎兵的近戰和遠程作戰能力,都相當的優秀。單單從外面上來看,龍騎兵的震懾力,也要比其他騎兵部隊強。

“舉刀!”

宋海洋突然下令。

四千把大夏龍雀刀突然齊刷刷舉起,鋥亮的刀光,立刻刺痛了滿朝文武的眼睛。皇帝李傑猝不及防,急忙轉過頭去,躲避這刺眼的寒光。崔沆、孔緯、杜讓能等人,也各有躲避動作。只有孫揆目視刀光,絲毫不曾畏懼。至於崔胤,他是最淡定的,視若無睹。

張浚畢竟經歷過一些戰事,心理素質較為穩定,面對龍騎兵的突然舉刀,只是暗暗皺眉。他的心思閃電般轉動,暗自歎息,鷹揚軍如此厲害,只怕這天下,以後都是鷹揚軍的了。不要說朝廷沒有自己的軍隊,就算朝廷能夠拉攏到一些軍隊,又有誰能夠對付得了鷹揚軍呢?

皇帝李傑更是心情複雜。如果這是朝廷的軍隊,他當然要歡呼雀躍,高興不已,可惜,這不是朝廷的軍隊,而是鷹揚軍的騎兵。他們不聽皇帝的命令,只聽韓王殿下的命令。難道,延續了兩百多年的大唐帝國,真的要在自己的手中終結麽?老天,為什麽會這麽殘酷呢?

孫揆、孔緯、杜讓能等人,也是內心複雜。龍騎兵的這番動作,明顯是帶有示威的味道,若是此時此刻劉鼎就要李傑禪讓帝位,恐怕李傑也唯有無奈答應。否則,下面凜冽的刀光,可以將他分成至少四千片,然後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幸好,劉鼎只是命令部隊調防而已。然而,皇帝在他的掌握之中,請他來閱兵,那是給皇帝面子,要是皇帝不肯來,天知道劉鼎又會做出什麽樣的舉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大唐帝國的末日,恐怕很快就要來到了。可悲,可歎,可歌,可泣,可痛,可恨。

“閱兵開始!”

劉鼎大聲喝令。

宋海洋一聲令下,四千把大夏龍雀刀同時放下,跟著整體向右轉,然後催動戰馬。

馬蹄聲越來越密集,龍騎兵繞著長安,飛馳起來。

鐵騎繞龍城!

當初太宗李世民擊敗王世充,凱旋而歸,高祖就命令在明德門閱兵,騎兵繞城三周,盡情的宣揚武力,是為鐵騎繞龍城。太宗去世之後,就沒有哪個皇帝,還敢用鐵騎繞龍城的方式閱兵,即使是玄宗也不敢,因為那是太宗一個人的專利。但是現在,鷹揚軍毫不猶豫的采取了這樣的辦法,將太宗踩到了腳下!

李傑的臉色,有些煞白,他不明白劉鼎的意思,還以為劉鼎是在向自己示威。他的腦海裡,反反覆複的回蕩著一個念頭,自己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將皇位禪讓給劉鼎,以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若是自己不識相,等到劉鼎動手的話,只怕說什麽都晚了。鷹揚軍已經鐵騎繞龍城,他還有什麽可以眷戀的資本?

兵部尚書張浚倒是稍稍放心。很顯然,劉鼎這是在故意宣揚武力,倒不是為了對付朝廷。因為如果他要對付朝廷,根本不需要炫耀武力,只需要隨便一道命令,自然會有人上來將他們全部碎屍萬段,然後改朝換代。可見,劉鼎的確是準備對付黨項人,這次閱兵也沒有別的目的。

看到李傑越來越白的神色,張浚悄悄的靠近他的身邊,將自己的想法和李傑說了,李傑才逐漸的恢復正常。崔沆等人也漸漸的領會到其中的關鍵,原本有些煞白的臉色,這時候也逐漸的恢復過來。總是鐵騎繞龍城是做給別人看的,依然給他們強烈的震撼。

在劉鼎的命令下,龍騎兵連續繞城三周,充分展示騎兵的震撼力量。

閱兵結束,劉鼎便宣布龍騎兵即刻進駐延州。

李傑打起精神,為龍騎兵的將士賜酒餞行。

至於書面的命令,則是朝廷兵部發下來的。兵部尚書張浚簽署書面命令的時候,心情是百感交集,明明龍騎兵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偏偏要自己簽署龍騎兵的作戰命令。劉鼎拿著朝廷簽署的詔書、命令,威壓其他諸侯,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最後承擔責任的,卻是自己。

什麽叫傀儡?

這既是傀儡!

這一天,沒有人比李傑和張浚更加明白傀儡的含義了。

閱兵完畢,劉鼎將皇帝送回貞元殿,便告辭離開。

路過灞橋的時候,剛好遇到一支鷹揚軍隊伍,劉鼎和他們交談了半個下午,詳細了解基層部隊的訓練、組織、生活、戰鬥情況,從中得到不少珍貴的一手信息。結果回到驪山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他進入華清宮,正要找薛茗兒說話,卻發現薛茗兒已經睡下了。

本來,薛茗兒一直都是侍候他的,他沒有睡覺之前,薛茗兒是從來不睡覺的,總是好像小嬌妻一樣等候他的回來。早上起床的時候,薛茗兒總是起來得很早,將一切都準備好。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薛茗兒居然睡著了,他隻好又悄悄的轉出來。

正好看到鬱紋裳神秘兮兮的過來,劉鼎急忙問道:“茗兒生病了?”

鬱紋裳笑眯眯的說道:“你猜?”

劉鼎著急的說道:“真的生病了?我去看看。”

鬱紋裳依然是笑吟吟的說道:“她今天不舒服了,連續吐了。”

劉鼎急切的說道:“什麽病?”

鬱紋裳白了他一眼,懶洋洋的說道:“你傳染的。”

劉鼎疑惑的說道:“我……”

驀然意識到什麽,一個念頭湧上來,失聲說道:“她……懷孕了?”

鬱紋裳沒好氣的說道:“怎麽?高興不起來了?”

劉鼎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只是不斷的傻笑:“嘿嘿……”

鬱紋裳說道:“我剛剛收到消息,林詩梓也懷孕了,看來你這次的功勞不小啊。”

劉鼎興奮的說道:“是嗎?那太好了!”

鬱紋裳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我看不太好,金谷園那邊,都要鬧翻天了,說你偏心。你什麽時候回去金谷園,履行相公的職責啊?要是你不回去金谷園,她們就要殺到驪山來了。”

劉鼎隻好苦笑。

這兩年他東征西討,的確很少和身邊的女人團聚,尤其是洛陽金谷園的幾個女人。在金谷園的裴凝紫、龍京京等人,已經很久沒有和他溫存了。至於向來獨來獨往的裴雨晴和沈若依,也是溫存的時間極少,她們想要渴望懷孕,說不定真的快要瘋掉了。

劉鼎無奈的說道:“我的身體……是不是有些古怪?”

鬱紋裳又白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說呢?”

劉鼎隻好無奈的說道:“順其自然吧!我去看看茗兒。”

興匆匆的來到薛茗兒的臥房,發現薛茗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起來了,正站在窗口邊,看著窗外的菊花,同時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語的,不知道在說什麽呢。從背後看,她的身體倒是沒有什麽異樣,還是那麽的窈窕,那麽的純潔,舉手投足之間,似乎也多了點成shu女人的味道。

劉鼎在後面叫道:“茗兒!是不是有好事?”

薛茗兒急忙轉過身來,又驚又喜的說道:“相公……你都知道了?”

劉鼎笑眯眯的說道:“讓我聽聽小寶,”

薛茗兒滿臉幸福的笑著說道:“怎麽聽得到?”

但是劉鼎還是很認真的貼著薛茗兒的肚皮,傾聽小生命的秘密。

良久,他才苦笑著說道:“看來小寶不喜歡我,一點反應都沒有。”

薛茗兒說道:“紋裳姐姐說了,小寶還沒有成型呢,怎麽會有反應呢?”

劉鼎摟著她的身軀,情意綿綿的說道:“嗯,在小寶沒有反應之前,我和小寶的娘抓緊機會再來一次,要不然,就要過苦行僧的生活了。”

薛茗兒噗哧一聲笑出來,有些為難的說道:“你……別……紋裳姐姐說,現在不能親熱……很危險的……”

劉鼎失望的說道:“那怎麽辦?”

薛茗兒抿著小嘴,輕輕的說道:“你去紋裳姐姐的臥房啊!”

說罷,忍不住輕輕偷笑。

劉鼎苦著臉,搖搖頭說道:“才不要!她睡覺都藏著銀針的,誰要是靠近她,她的銀針就扎過來了。要是一個不小心,我被她扎癱瘓了,又或者是扎成了太監,那就得不償失了。”

薛茗兒嫣然微笑,低聲說道:“你惡心紋裳姐姐,她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故意扎你兩針的。你既然不敢去找紋裳姐姐,那……只有楊悅她們可以伺候你了。“

劉鼎馬上說道:“不要!到時候你們又在背後說我荒yin無恥!我決定了,今晚跟你睡,但是不動你!”

薛茗兒嫵媚的紅著臉,答應了。

華清宮裡面沒有多余的侍女,只有楊悅她們四個,劉鼎想了想,就指定楊悅專門服侍薛茗兒,楊悅自然是答應了。到了就寢的時間,楊悅便來侍候薛茗兒睡覺,忙碌完了以後,便自行離開。

劉鼎就躺在薛茗兒的身邊,原本還規規矩矩的,能夠做到柳下惠。但是,他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聞到薛茗兒身上的體香,不免有些心猿意馬,想入非非,最後總是忍不住在薛茗兒的身上摸來摸去的,摸了上面摸下面,結果薛茗兒總是輕輕的撥開他的手,不讓他搗亂。

劉鼎沒有辦法,隻好平心靜氣,強迫自己進入睡眠狀態,結果不久就進入了迷迷糊糊的夢境。朦朧中,劉鼎依稀覺得,似乎有人蜷縮在自己的懷裡,他下意識的撫摸著對方,發現是個近乎裸體的女子,肌膚非常嬌嫩潤滑,摸上去就如同是奶酪一樣的光滑,那女人的各個要點,也是嬌嫩異常,瞬間就引發了他的欲望。

他以為是楊悅,也就沒有在意,心想她都送上門來了,自己還做什麽柳下惠?朦朦朧朧的將對方最後的一點衣物給剝了,然後壓在下面,輕車熟路的就入了巷。在突破障礙的一刹那,身下的女子,輕輕的呻吟了一下,卻又好像死死的抑製住,不讓劉鼎聽到自己的聲音。

劉鼎得趣,也沒有仔細多想對方是誰,自已肆意的輕薄了一陣子,就在她的體內深深的爆發出來。完事以後,劉鼎隻覺得無比的愜意,腦袋枕在對方富有彈性的胸脯上,伸展伸展四肢,慢慢的就睡著了。隱約間聽到身下女子的呻吟,越來越弱,漸漸的就聽不到了。

早上起來,劉鼎發現身下的女子,已經離開,細看床單,上面有一抹鮮紅,斑斑點點,如同雪地裡的梅花。他禦女無數,自然知道這是女子的落紅, 只是不知道這女子到底是誰。

劉鼎坐在床沿邊上,仔細回憶昨晚的細節,挨個兒將華清宮的女人逐個排查。楊悅是沒有這麽圓潤的胸脯的,難道是曲荷那些小丫頭?似乎又不太想,他敢肯定,若是曲荷那幾個小丫頭,自己非弄得她們連連叫痛不可,她們年紀還小,身體還沒有完全長開,若是被自己侵犯,床單上不可能只有這斑斑點點的落紅。奇怪了,倒是誰呢?

薛茗兒抿著櫻桃小嘴,吃吃的微笑著說道:“相公,不用想了,是紋裳姐姐,我請她伺候你的。”

劉鼎有些驚訝的說道:“啊?為什麽?”

薛茗兒說道:“因為你不規矩啊!我怕你弄到小寶,就去跟紋裳姐姐,讓她前來搭救我。開始的時候紋裳姐姐好害臊,不肯來,後來看到你實在是太不規矩,她隻好來了。相公你也真是的,紋裳姐姐的身體,你居然也辨認不出來,虧紋裳姐姐對你那麽好。”

劉鼎翻身起來,去找鬱紋裳,卻發現她的臥房,已經是人去房空,剛好曲荷從門口路過,劉鼎便問道:“鬱姑娘呢?”

曲荷說道:“她回去金谷園了,她讓奴婢轉告殿下,她一個月以後才過來。”

劉鼎歪著腦袋,這個鬱紋裳,怪怪的,難道是為昨晚的事情害羞?真是的,這有什麽害羞的嘛!遲早的事!何況,她還是醫生,懂得教席明雪那個,懂得教薛茗兒如何安胎,輪到自己,倒是沒臉見人了?

搖搖頭,出去找艾飛雨商量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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