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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鼎》第五百三十八章 鐵騎繞龍城(一)
第538章鐵騎繞龍城(1)

(0538)

李存孝因為什麽原因被抓起來,現在還不清楚。有關李存孝被抓起來的消息,也是三眼都潛伏在太原府的探子,偶然中得知的。遺憾的是,這個探子在發出這個消息後不久,因為別的原因,被突厥人發現,不得不自殺身亡。所以,進一步的消息,暫時是沒有了。

有人猜測,多半是因為李存孝年初的時候擅自行動,使用騎兵攻擊驪山,結果損失了沙陀人最精銳的騎兵部隊,所以李克用要將他抓起來處理。本來李克用對他就非常忌諱,當然不能隨便他胡來。而且,很明顯,在這半年多的時間,李存信、劉仁恭、劉守光等和李存孝有隙的人,肯定會落井下石,不斷在李克用的耳邊讒言李存孝,最終導致李克用采取強硬措施。

有些不太為人注意的情報顯示,在過去這段時間,李克用的脾氣,是越來越古怪了,經常無緣無故的發脾氣。他整天將自己關在黑漆漆的房屋裡面,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琢磨什麽,若是有人不小心打擾他,馬上就會引來殺身之禍,哪怕是最親信的人也不例外。

三月份的時候,護衛隊長薛阿檀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誤闖李克用的營帳,結果被李克用喝令推出去斬首,後來大家拚命求情,才保下性命,最後還是被打了三十軍棍,足足兩個月不能起床。這件事情,導致突厥人內部人心惶惶的,誰也不敢接近李克用。

李克用為了省心,乾脆將部分的事務,交給了李嗣源、李存信、符存審三人分別打理。雲州的事情,歸李存審負責;河北的事情,歸李存信負責;河南的事情,歸李嗣源負責。六月份,符存審改名李存審,同樣成了李克用的義子,排名在李存進之前。由於他後來居上,李存進甚是不服,兩人之間又有了縫隙。

李嗣源、李存信、李存審,分別.主管不同的方向,卻沒有李存孝的份,很顯然,這是李克用對李存孝不放心的明顯標志。而將李存孝放在李嗣源的麾下,讓他遵守李嗣源的命令,更是讓李存孝怒不可遏。依李存孝的性子,這樣的安排他絕對是不能接受的,因此,他肯定會起來反抗李嗣源,這樣被李克用強行抓起來,也就沒有什麽意外了。

劉鼎估計李克用的脾氣變化,和.娜客粒爾有關。他將自己關在黑暗的房間裡,多半也是為了研究那顆怪異的祖母綠。本來李克用說好借用娜客粒爾一年的,但是現在三年的時間過去了,還沒有歸還,仿佛是根本忘記了這件事。和這件事有關的周德威,也消失不見了,好像是怕劉鼎追問娜客粒爾的下落。

如果李克用在這三年的時間.裡,都和這顆具有放射性的石頭呆在一起,天知道會發生什麽事。當初劉鼎只是攜帶這顆祖母綠不到半年的時間,身體就出現了異常,說明祖母綠的放射性力量,還是比較強大的。三年的時間,足夠將李克用摧毀了。當然,如果有奇跡出現的話,李克用也許會變得更強。

站在風陵渡的南邊,向北望,可以看到對面的蕭條。.突厥人真的不重視發展經濟,將偌大的河東道,當做是牧場一樣來經營,可謂是本末倒置。在李克用閉關以後,李嗣源、李存信、李存審分別主政,張敬全、姚民康等人,卻是靠邊站了。就連李克用的弟弟李克修、李克柔等人,也都被放到一邊去坐冷板凳,根本沒有發言權。

擁有騎兵,就可以一勞永逸麽?

劉鼎對此表示深深的懷疑。

突厥人暫時是消停了,李存孝的問題只要沒有解.決,

突厥人今年都沒有南下的可能。鷹揚軍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在洛陽地區修建足夠的防禦措施。隨著時間的推移,鷹揚軍的防禦力量,將會越來越強。有兩三年的時間做準備,即使突厥人南下,鷹揚軍也不用擔心了。但是京畿道北方的黨項人,卻有蠢蠢欲動的跡.象。葛從周送來報告,這幾個月,靈州的黨項人,好像在籌劃什麽軍事行動,拓跋思恭正在將黨項騎兵集結在靈州附近。本來南下支援朱玫作戰的拓跋胤、拓跋翔兩人,也都帶領黨項騎兵悄悄的返回了靈州。

暫時還不知道.黨項人到底想要做什麽,為了安全起見,整個關中,都加強了警惕,為防止黨項騎兵的大規模進攻,做好了相應的部署。孟絕海率領的超乘軍,鄧天王率領的熊渠軍,都已經擴展到八千人。這兩支軍隊駐守在長安城,萬一黨項騎兵南下,他們就是守護長安城的主要力量。

由於大量的鳳翔軍需要安置,故關中鷹揚軍的兵力,大量增加,葛從周、霍存、張歸厚、龐師古的部隊,都已經滿編,全部達到八千人。鳳翔軍和南方的地方勢力軍隊不同,他們已經習慣了當兵的日子,想要他們複原回去參加生產,大多數人都不願意,他們更願意留在不用從事生產的部隊裡面。

從年初到現在,關中鷹揚軍一直都在擴編,同時進行嚴格的整訓。整訓的最主要內容,就是嚴格紀律。原來鳳翔軍的官兵,在紀律觀念方面,是非常薄弱的,已經習慣了兵痞似的的管理,燒殺搶掠,打架鬧事,乃是家常便飯。這次鷹揚軍花了大力氣整頓紀律,不少兵痞都被執行軍法。經過半年多的努力,原來的鳳翔軍士兵,都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正在向一個合格的鷹揚軍士兵轉變。

由於關中鷹揚軍的兵力雄厚,劉鼎對關中逐漸放心,才會有南下揚州,雲遊四海的行動。不過,對於黨項人暗中的軍事行動,鷹揚軍高層當然不敢掉以輕心。龍春昊帶領的三眼都,已經密切留意了靈州、夏州、銀州三地的動靜。艾飛雨更是時刻留意黨項人可能發起的進攻。

劉鼎本人,也加強了對黨項人的了解。他用了好些天的時間,來研究黨項人的資料,試圖從中發現一些基本規律。李怡禾和朱有淚原本對黨項人的了解,也不透徹,這時候也在加緊時間補習功課。對黨項人了解最深的蕭遘,自然成了他們的老師。

按照通常的說法,黨項是我國古代羌族中的一支,又稱黨項羌。三國時期的羌族,就是黨項的前身。南北朝末期,黨項活動於今青海省東南部黃河河曲一帶。他們按姓氏結為部落,大者五千余騎,小者千余騎,互不統屬。以畜牧為生。沒有法令、賦稅,也沒有文字、歷法。其時黨項社會大約處於氏族社會的父權製階段。

隋末唐初,黨項羌的活動范圍逐漸擴大,在“東距松州(今四川松潘北),西葉護(今新疆境),南舂桑、迷桑等羌(今青海南部),北吐谷渾(今青海北部)廣大地區內,散居著大大小小無數個部落,著名的有細封氏、費聽氏、往利氏、頗超氏、野利氏、房當氏、米擒氏、拓跋氏等八部。其中以拓跋氏最為強大,後來建立西夏的就是拓跋氏。

隋開皇四年(584)黨項羌有千余家歸附隋朝。次年,黨項拓跋部大首領拓跋寧叢率部落內遷到旭州(今甘肅慶陽境),被授予大將軍稱號。唐貞觀三年(629),黨項細封部首領細封步賴率部落附唐,唐朝在其住地設立軌州(今四川松潘境),授步賴為刺史。同時在其他內附的部落地區,分別設立崌、奉、岩、遠四州,各以其部落酋長為刺史。

到貞觀六年,黨項居住的河曲一帶已設有16州,人戶30萬口。貞觀九年(635),在唐朝不斷施加的政治誘逼與軍事壓力下,黨項拓跋部首領拓跋赤辭也率部落降唐,唐朝在其原居地,分別設立了懿、嵯、麟、可等32個羈縻州,以松州為都督府,拓跋赤辭被封為西戎州都督,賜姓李。

唐玄宗時期,地處青藏高原的吐蕃強盛起來,不斷襲擊黨項諸部,迫於吐蕃的威脅,拓跋部首領請求內徙。在近半個世紀的時間內,黨項拓跋部輾轉經歷了從原居地松州向今甘肅和陝西北部一帶的大遷徙。一支遷到夏州(今陝西靖邊境)的部落,被稱為平夏部。

吐蕃人佔領河西走廊以後,就不思進取,樂享其成。後來吐蕃內亂,溫末人興起,吐蕃的勢力撤離靈州,而當時的突厥人、吐谷渾人,也都東遷到了山西境內,留下了靈州的廣闊生存空間,給了黨項人極好的發展機會。黨項人就是利用靈州這個有利的地理位置,努力養育馬匹,繁衍人口,最終發展成今天強大的黨項族。

唐末農民大起義時,平夏部首領拓跋思恭幫助唐朝廷鎮壓黃巢起義,被任為夏州節度使,爵夏國公,再賜李姓,建夏州為“定難軍”,統轄夏、綏(今綏德)、銀(今榆林境)、宥(今靖邊境)、靜(今米脂境)五州地區,從此開始出現以夏州為中心的黨項李氏藩鎮割據勢力。

毫無疑問,拓跋思恭對於鷹揚軍,肯定是存在敵意的。當初,黃巢起義軍之所以被迫退出長安,就是因為遭受到唐軍和黨項騎兵的聯合進攻,不得不撤退。當時帶兵攻擊起義軍的,正是拓跋思恭本人。在一連串的戰鬥中,黃巢起義軍至少有五萬人死於黨項騎兵的鐵蹄之下。直到現在,葛從周等人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對黨項騎兵無不恨之入骨。

本來拓跋思恭以為黃巢起義軍潰敗以後,就徹底的消失了,但是他沒有想到,劉鼎卻帶著鷹揚軍,在黃巢起義軍殘部的基礎上,發展壯大,最終形成比當初黃巢起義軍還大的勢力。現在,鷹揚軍控制了關中,控制了朝廷,在某些程度上,已經對黨項人構成了威脅。就算他不主動進攻鷹揚軍,為了自保,拓跋思恭也必須做出某些防禦性行動。

那麽,這次黨項騎兵進行內部調整,到底是為什麽?是為了防止鷹揚軍找黨項人的麻煩,還是準備對鷹揚軍進行毀滅性的打擊?鷹揚軍盡管已經進入關中大半年,但是嚴格來講,鷹揚軍在關中,還沒有完全站穩腳跟,若是黨項人孤注一擲,大舉南下的話,鷹揚軍應付起來,還是比較吃力的。

拓跋思恭,到底是選擇被動等待,還是主動進攻呢?

現在還不得而知。

離開潼關以後,劉鼎便回到驪山。

在劉鼎離開關中的時候,關中的大小事務,一直都是艾飛雨在處理。劉鼎回到驪山,剛好是傍晚,蕭致婉已經準備好飯菜,三人一起吃了飯。劉鼎感謝蕭致婉送給陳明珠和劉真真的禮物,蕭致婉格格的笑了,只有艾飛雨愣在一邊,原來他什麽都不知道。

剛吃過晚飯,蕭致婉告辭離開。劉鼎正準備和艾飛雨商量一些事情,結果還沒有說到正題,夏可舞就進來報告:“大人,顧豔輝來了。”

劉鼎點點頭:“請他進來。”

片刻之後,一個商賈打扮的中年人,在夏可舞的引領下,悄然進來。他將自己的身體,基本上都籠罩在長長的白袍裡面,只露出兩個黑溜溜的眼睛,讓劉鼎想起後世的阿拉伯人。今年的天氣有些反常,九月份的關中,還好像盛夏一樣的炎熱。在這麽炎熱的夏天,用白袍將自己全身包起來,實在是難為他了。但是,顧豔輝的打扮,絕對有必要。

進得屋來,顧豔輝掀開長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恭敬的行禮:“韓王殿下,鄙人有禮了!”

劉鼎含笑說道:“請坐。”

同時示意他不要客氣,桌面上的冰鎮西瓜,可以隨便取用。

顧豔輝倒不客氣,他一路南來,的確是又熱又渴,便拿起西瓜吃起來。

艾飛雨溫和的說道:“辛苦了。”

顧豔輝放開西瓜,恭敬的說道:“能夠為韓王殿下辦事,是鄙人的福分,不辛苦,真的不辛苦。”

劉鼎點頭說道:“你的功勞,暫且記著。等你回到了我們這邊,我們自然會有相應的安排。”

顧豔輝說道:“殿下如此關照鄙人的家人,鄙人理當粉身碎骨,為殿下,為鷹揚軍效力!”

劉鼎說道:“你慢慢吃,吃完再說。”

顧豔輝吃了兩塊西瓜,便說起這次秘密前來的基本目的:黨項人要內訌了。

靈州附近的河套地區,一向都是產馬的最佳區域,這裡擁有整個京畿道最富饒的草原,黃河在這裡拐個大彎,河水灌溉了兩岸富饒的土地,非常適於馬、牛、羊等牲畜的生長。黨項人能夠在短短不到百年的時間裡,就發展成強大的遊牧民族,和這裡的有利條件是分不開的。

根據不完全統計,在貞觀後期,河套地區每年出產的戰馬,數量都在十萬匹以上。高宗時期更是達到巔峰狀態,每年的戰馬出欄量,都維持在十五萬匹以上。加上牛和羊,整個靈州地區,簡直就是牲畜的海洋。黨項人佔據了這裡以後,積極養馬,馬匹的數量隻多不少。

作為黨項人的大首領,拓跋思恭控制著靈州附近最肥沃的草場,擁有的戰馬數量,至少超過二十萬匹,牛羊數量超過五十萬頭。他麾下的騎兵,人數是最多的,裝備也是最強的,他隨時可以指揮調動的,至少有五萬精銳的黨項騎兵。依靠著強大的力量,拓跋思恭掌握了黨項人的主導權。

然而,黨項族內部,也有多個部落,由於利益分配上的分歧,他們和拓跋思恭的關系,可不是很好。他們對於拓跋思恭的行為,多有怨言,表面上雖然不敢起來反抗,暗中卻在不斷的積聚兵力,只等著有機會就起來取代拓跋思恭。

顧豔輝現在所效命的人名叫拓跋壽元,同樣是黨項人的貴族,他的轄地在銀州和綏州,剛好和延州相鄰。但是在黨項人的轄區中,拓跋壽元的領地是最遙遠的,最貧瘠的,幾乎都已經脫離了河套地區了。用黨項人內部的說法就是,拓跋壽元被流放了。因此,在暗中反對拓跋思恭的部落裡面,拓跋壽元是最積極的。

這次拓跋思恭派遣拓跋胤、拓跋翔南下,抽空了自身的兵力,拓跋壽元就加緊了自身騎兵的建設,以備不時之需。然而,拓跋壽元自己並不能完全做到自給自足,黨項人需要絲綢、鐵器、茶葉,加強軍隊更需要大量的武器,這些物資都是黨項人緊缺的,尤其是武器,

武器從哪裡來?

拓跋壽元當然將目光瞄上了鷹揚軍。

當初帶領黨項騎兵進攻黃巢起義軍的,乃是拓跋思恭,他拓跋壽元可沒有參與,因此,拓跋壽元覺得,自己和鷹揚軍之間,是沒有利益衝突的,相反的,在共同對付拓跋思恭的問題上,兩人有共同語言,有共同合作的基礎。於是,拓跋壽元主動派人,和鷹揚軍取得關系,說明來意。

當然,他的要求毫無疑問的得到了應允,他需要的武器,鷹揚軍應有盡有,而鷹揚軍急需的戰馬,拓跋壽元也能夠提供。經過簡單的商議,劉鼎答應供應給拓跋壽元大量的武器,而拓跋壽元則賣給鷹揚軍大量戰馬,至於交換的價格,雙方並沒有太大的分歧,很快達成協議。

隨即,劉鼎命令馬殷帶領神策軍,以朝廷的名義進駐延州、丹州,和拓跋壽元控制的綏州接壤,目的就是為了掩飾鷹揚軍和拓跋壽元之間的交易。鷹揚軍供應的武器,都以給神策軍換裝的名義,運送到延州,然後暗中交給拓跋壽元。而拓跋壽元的戰馬,則以南下轉移牧場的方式,交給神策軍,然後轉交給劉鼎。

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就有上萬匹戰馬交付給鷹揚軍,作為回報,鷹揚軍提供給拓跋壽元的弓箭、盔甲、刀槍,甚至還有糧食,為數也不少。鷹揚軍利用這些戰馬,加強了自身的騎兵建設,而拓跋壽元,也利用鷹揚軍交換來的武器,改善了麾下騎兵的裝備,提高了戰鬥力。

顧豔輝原本是山南西道節度使顧彥朗的堂侄,在顧彥朗被楊守亮害死以後,他就四處流浪,最後到了拓跋壽元那裡。由於他能說會道,見多識廣,又有些謀略,很快就受到了拓跋壽元的重用。顧豔輝的家鄉在鄧州,由於顧豔輝本人沒有什麽惡行,所以,當地實行土地改革的時候,顧豔輝的家人,也領到了相應的土地。

聽說自己的家人得到了極好的安置,顧豔輝就對鷹揚軍有了好感,有意無意的向拓跋壽元宣揚鷹揚軍的好處,同時積極離間拓跋壽元和拓跋思恭的關系。剛好鷹揚軍要秘密購買戰馬,顧豔輝就主動出現,幫鷹揚軍搭上了拓跋壽元這條線,最終促使武器換馬匹的交易得以進行。

當然,由於鷹揚軍和拓跋壽元之間的交易,數額巨大,自然無法完全瞞過拓跋思恭。對於拓跋壽元和鷹揚軍暗通款曲的行為,拓跋思恭倒也算得上沉靜。本來就對拓跋壽元不滿的他,並沒有立刻采取強硬的手段,而是暗中準備,以求一擊必殺。這次召回拓跋胤、拓跋翔,在外界看來,就是要動手的信號。

拓跋壽元盡管從鷹揚軍這裡得到了大量的裝備,讓麾下的騎兵煥然一新,可是,拓跋思恭畢竟是黨項人最大的首領,擁有最多的戰馬,最多的騎兵,如果他全力進攻拓跋壽元,拓跋壽元還是比較危險。顧豔輝這次秘密前來,就是請求鷹揚軍直接提供援助的。

艾飛雨沉聲說道:“拓跋思恭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顧豔輝說道:“可能就在本月。”

艾飛雨說道:“需要我們提供什麽樣的幫助?”

顧豔輝說道:“李壽元想將他的親眷,都送到長安來,主要是他的幾個老婆,還有十多個孩子。”

艾飛雨說道:“這個完全沒有問題。”

黨項人被賜姓李,故拓跋壽元又叫李壽元,外人都稱他們為拓跋,但是黨項人內部,卻都以姓李為榮,相互間的稱呼,都是以李姓開頭的,顧豔輝長期在黨項人裡面生活,也習慣了稱呼拓跋壽元為李壽元。

劉鼎皺眉說道:“大戰尚未開始,就將親眷送走,只怕會對部下的士氣有影響啊!”

顧豔輝說道:“沒辦法,李壽元確是這樣的意思,他說自己要沒有後顧之憂,才能放手和李思恭作戰。”

劉鼎點點頭:“也罷,還有其他麽?”

顧豔輝說道:“若是戰況失利,請允許他退入延州、丹州……”

劉鼎再次皺皺眉頭。

這個拓跋壽元,看來對勝利一點信心都沒有,戰鬥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在準備後路了。既然沒有信心,怎麽又要起來反抗拓跋思恭?須知道,作為部隊的首領,準確來說,是作為部落首領,就算沒有足夠的信心,在部下的面前,也必須表露出一往無前的勇氣。否則,部下的士氣提不起來,戰鬥還沒有開始,就注定了是要失敗的,那怎麽能行?

當然,他沒有表露出這樣的意思。要是沒有拓跋壽元試圖反抗拓跋思恭,鷹揚軍也無法獲得那麽多的戰馬啊!由於從拓跋壽元那裡獲得了大量的戰馬,現在鷹揚軍的騎兵,已經形成一定的規模,即使面對面和遊牧民族碰撞,力量也不會太過懸殊了。

艾飛雨說道:“你可以轉告拓跋壽元,如果戰況不利,他完全可以帶著族人、牲畜、財產,轉移到關中來,只要是鷹揚軍的轄區,他都可以自由選擇。我們可以保護他的家人, 保護他的私人財產。”

劉鼎點頭說道:“不錯!就是這樣的意思!”

顧豔輝笑著說道:“有殿下如此承諾,李壽元應該就放心了。”

艾飛雨又說道:“他若是過於擔心,不妨將種馬、種牛、種羊,乃至貴重物品,全部送到關中來,我們幫他保管。還有,那些養馬的人,也都可以提前南下,避免損失。”

劉鼎笑了笑,心想艾飛雨這是在撬黨項人的牆角啊,笑著說道:“總之我們的意思,就是讓他放手一搏,不要有什麽顧慮。他不是想要沒有後顧之憂麽,我們就給他做到這一點。”

頓了頓,又說道:“若是需要我們直接出兵援助,也是可以商量的。”

顧豔輝說道:“這個李壽元倒沒有考慮到,他不想給李思恭抓住把柄。他起來反抗李思恭,是黨項人的族規所允許的,或許能夠爭取其他幾個部落的支持,至少也可以讓他們不插手,但是如果和漢人聯合,別的部落,就要聯合起來對付他了。”

艾飛雨也知道遊牧民族的一些規矩比較特別,黨項人也有些古老的規矩。若是拓跋壽元和拓跋思恭爆發戰爭,其他姓氏可能不會插手,任憑兩人鬥個你死我活,然後他們出來收拾殘局。但如果某一方和漢人聯合,為了黨項人的未來,他們就必須予以干涉了。因此,鷹揚軍還不宜公開插手兩者的內訌。

劉鼎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將我們的意思盡快轉達吧!”

顧豔輝當即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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