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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鼎》第五百三十七章 藍色國土(二)
鷹揚軍海軍離開了錢塘江口,繼續向東南航行。一個晚上過去以後,他們已經出現在舟山群島附近。

 早晨起來,劉鼎站在船頭,用單筒望遠鏡,觀察著四周的海域。由於這裡靠近群島,所以能看到一些非常奇怪的景象。原本渾濁的海水,到了這裡就變得格外的清澈,還能清晰的看到水底下的遊魚。時不時的,還能看到大群的海鷗,它們在歡快的飛翔,在藍天白雲中留下美麗的身影。

 薛茗兒顯然很是興奮,她跟隨李思妍出海的時候,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些海鷗。海風從東南方向吹來,吹著她粉嫩的臉,讓她覺得自己的眼睛有點睜不開。

 隱隱約約的,能夠看到模糊的陸地,據說那裡就是仙境一樣的美麗海島。她很想上去看看,可惜鷹揚軍海軍是來執行任務的,不是來欣賞風光的,當然不會停船靠岸。

 早晨的太陽,掛地平線上,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現在是六月底,早晨的陽光是最最好的,溫暖而不炎熱,如果到了中午,太陽就要辣的了,根本不敢站在甲板上。太陽映照著飛翔的海鷗,在海面上留下連串靈動的影子,讓人感覺到大海的神秘。海鷗的歡快叫聲,則為寂寞的旅途,增添了幾分快樂氣氛。

 忽然間,桅杆頂端的水手,了哨子。哨子聲有點急促,有點尖銳,提示有不明身份的船只靠近。鷹揚軍海軍頓時警惕起來,最前面的兩艘戰艦,立刻擺出了戰鬥的狀態。水手們警惕的操縱著大型弩機,還有投石機,虎視眈眈的盯著前方的地平線。

 慢慢的,在南方的海天一線,出現了一個黑點,最後變成一艘小船。隨後出現了三個黑點,漸漸的變成三艘海船,向著鷹揚軍海軍直線衝來。洛羽走到甲板上,舉起望遠鏡一看,皺眉說道:“咦?好像這個旗幟,我們從來沒有見過。”

 柳隨風看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大,應該是勃泥國的船隻!”

 鼎舉起望遠鏡。看著東南方向。果然看到有四艘比較怪異地船只靠近。前面一艘不大地海船像沒有幾個人。後面有三艘海船在追趕。船上地水手。就要多一些。四艘海船地外形。都有些簡陋。船頭有些弧度。和中原地區地船隻大不相同印象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地船隻。

 最前面地那艘海船。沒懸掛旗幟。只有光禿禿地桅杆。船帆也有些破裂了。後面地三艘海船。懸掛地旗幟圖案彎彎曲曲地。好像是什麽古怪地圖案。中原似乎根本沒有這樣地圖案。恐怕也只有柳隨風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了。

 洛羽又問柳隨風:“勃泥國追地。又是什麽人?”

 柳隨風說道:“他們地船只差不多該都是勃泥國地。”

 這時候。四艘海船距離鷹揚軍海軍。已經很近了。即使不用望遠鏡。也能夠清晰地看到對方。前面地小船在拚命地逃逸。後面地海船努力追趕。卻始終沒有能夠追上前面地小船主要是他們地海船沒有遠程武器。還處於原始狀態。如果有鷹揚軍地大型弩機。這時候完全是可以將前面地小船擊沉地。

 洛羽向劉鼎請示:“大人。要不要干涉?”

 劉鼎點點頭:“攔下來個究竟。”

 洛羽便發出攔截的命令。

 兩艘鷹揚軍戰艦,從兩邊切入在前面的那艘海船和後面那三艘海船的中間,用明顯的動作雙方隔離開。同時,在大別山旗艦還有天柱山號戰艦上面,都發出了旗語,要求後面的海船停止追趕。不知道對方能不能看懂旗語,但是基本的意思,他們應該是明白的,因為鷹揚軍戰艦上的武器,已經瞄準了他們。

 後面追趕的海船,顯然心有不甘,不顧鷹揚軍戰艦的警告,繼續追上來。至於前面的海船,則直接駛入了鷹揚軍海軍中間,它仿佛是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速度漸漸的放慢下來了。後面的拚命追,前面的放慢了速度,於是兩者之間的距離就拉短了。

 洛羽低聲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放箭!警告他們!”

 天柱山號戰艦當即發射弩箭。

 啾啾啾!

 暴風雨般的弩箭,射在後面三艘海船的面前,濺起密集的水花。

 三艘海船終於停止了。

 顯然,他們也意識到了大型戰艦的厲害。

 這種強有力的弩箭,穿透力非常強,如果落在他們的海船上面,絕對會將它們當場擊沉的。

 當即有鷹揚軍海軍的中型戰艦靠近,喝令三艘海船上的水手,雙手抱頭,站起來接受檢查。柳隨風用勃泥國的通用語言進行交談,對方果然能夠聽明白他的說話,看來的確是勃泥國的人。他們很不情願的舉起手來,同時用勃泥國的語言大叫不要誤會。柳隨風才不管有沒有誤會,只是喝令他們放下武器,接受檢查。

 有個帶頭模樣的水手,上來和柳隨風交涉。他指著前面逃逸的小船,不斷的和柳隨風比劃著什麽。但是,柳隨風有自己的主張,表示自己已經聽到了對方的申訴,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他嚴厲的告訴對方,他們必須停船接受檢查。否則,鷹揚軍海軍會采取強硬措施。

 那個水手似乎要反抗,還試圖將柳隨風劫持為人質,結果被早有準備的鷹揚軍海軍陸戰隊一根標槍過去,當場刺死在船上。其余的水手被嚇了一跳,急忙順從的舉起雙手。馬躍帶著幾十名海軍陸戰隊士兵,靠了過去,將那些水手全部押送上來。那些勃泥國船隻上的水手,在明晃晃的刀光面前,不敢反抗,隻好順從的舉起雙手,順著木板走到鷹揚軍的戰艦上面。

 不久以後,相關的人員,都被帶到柳隨風的面前,詳加詢問。至於那個被殺死的帶頭水手屍體,同樣被拖了上來放在甲板的上面。三艘海船,也都被鷹揚軍控制起來

 事情,自然不用劉鼎馬上出面,一切交給柳隨風然後再做定論。

 經過簡單的了解,在最前面的海船上,只有一個年輕人和十個水手,都已經疲憊不堪,其中有三個水手因為嚴重缺水,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他們被鷹揚軍救下來以後迫切的事情,就是討要淡水和食物。柳隨風和他們交談了一會兒,就下令分給他們淡水和食物。這些水手拿到淡水和食物以後,都狼吞虎咽不止,好像已經在大海上飄蕩了很長的時間,缺水缺糧已經有段時間了。

 然而,在隨後的問話中些水手對鷹揚軍的問話,非常警惕。

 尤其是那個作為核心人物的年輕人,更是小心翼翼的,絕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他甚至假冒是來自南洋的海上貿易商人,因為遭受到海盜的劫持,才會落得如此下場。直到柳隨風跟他們說,這是天朝海軍,那個帶頭的年輕人,才逐漸的放松了警惕。又隨著交談的深入他才肯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原來,這個年輕人的名字,叫做蘇祿仁,今年只有二十五歲。蘇祿仁自稱是勃泥國的貴族,由於國內發生了政變,他被人追殺,不得不向北逃逸想到在這裡遇救,他對鷹揚軍的救命之情,非常感激。他從凌亂不堪的小船上,找出一些絲綢和瓷器,還有一本漢語詩集示自己對天朝的向往。

 經過柳隨風的一步了解,劉鼎得知來,勃泥國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島國互之間攻不斷。當然,用島國來形容太準確。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個佔據著各島的部落。多的,可能有數萬人,例如棉蘭老島,少的,可能只有數百人。島嶼和島嶼之間,只能通過船隻交流,因此,他們的船只看起來有些簡陋,但是航海能力還是不錯的。

 勃泥國在這些群島的最,是最大的島嶼,據說有數十萬人,分成幾個較大的部落。原本這些部落有個統一的領導,就是蘇祿仁的父親。在他父親的帶領下,幾個部落之間,倒也能夠相安無事。但是最近他的父親離奇身亡,於是統一的局勢被打破,本來按照慣例,在父親死後,應該是兒子繼承父親的權力。但是,幾個勢力較大的部落,都起來反抗蘇祿仁。

 蘇祿仁所的部落,在爭鬥中不幸落難,族人幾乎都被殺死,蘇祿仁無奈之下,隻好宣布放棄自己的權力,另選賢能。但是,他的敵對部落,一定要斬盡殺絕,即使他宣布放棄權力,對方依然不肯放過他。蘇祿仁沒有辦法,隻好逃出勃泥國,北上天朝尋找幫助,但是他的仇家,緊追不舍,一直從勃泥國追到這裡來。

 根據蘇祿仁的描述,他們在海上已飄蕩了四十多天的時間了,由於出海的時候準備不充足,導致船上的淡水嚴重不足,最近兩天已經連續出現脫水的現象。如果再耽擱一天,那三個脫水的水手,就要死掉了。他們船上的食物,也已經耗盡,如果在這裡沒有遇到天朝的戰艦,多半是要葬身大海了。

 “天朝,感謝天朝。”蘇祿仁連聲對天朝海軍表示感謝。

 根據他的說法,在一百年前,天朝水師曾經到達過勃泥國,帶去大量的絲綢和瓷器,蘇祿仁的祖上,對此有詳細的記載,蘇祿仁博學強記,對這段往事知道的非常清楚。因此,當他遇到困難的時候,他首先想到了到來天朝避難。對於天朝的內亂,蘇祿仁知道得不多,潛意識裡覺得,只要來到了天朝,就肯定可以受到庇護的。

 對於勃泥國人來說,天朝就神聖的存在,是不可侵犯的威嚴。在天朝,有數不完的財物,也有數不清的能人,力量強大的天朝,只要隨便動個手指頭,就能夠決定勃泥國的一切。他相信,無論遇到什麽樣的事情,天朝都是可以幫忙解決的。這是一種從小就銘記在腦海裡的認識,最後已經轉化為一種信念,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天朝。

 柳隨風隨後又將後面三艘船的水手提出來,詳加審問,互相對照,發現蘇祿仁並沒有撒謊之處,後面的三艘船確是為了追殺蘇祿仁而來,他們還說了一些勃泥國的其他概況,鷹揚軍一一記錄在案。當然,這些水手堅稱,他們是受人蒙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絕對不是有意對蘇祿仁不利,更不是對天朝海軍不敬。

 對於冒犯天朝海軍一事,這些水手都顯得非常的惶恐。他們深切的知道在冒犯了天朝的威嚴以後,會有什麽樣的後果。看看天朝海軍,林立的桅杆,碩大的戰艦,殺氣凜凜的將士,都是他們絕對招惹不起的,甚至是他們背後的勢力也招惹不起的。他們隻想抓捕蘇祿仁可不是要冒犯天朝的威嚴。

 朱有淚微笑著說道:“這些勃泥國人,倒是沒有說謊。”

 李怡禾也自豪的說道:“惹怒了我們,管教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得知天朝海軍要繼續南下以後,蘇祿仁一直懇求鷹揚軍護送他回去勃泥國,並願意用勃泥國六成的黃金產量作為酬謝。根據柳隨風的了解,勃泥國的某個地區,的確大量出產黃金,來往南洋的商人,對此都有一些了解。勃泥國出產的黃金度極高,很是受人歡迎。而根據蘇祿仁的說法,勃泥國之所以內亂,起因也是因為黃金的分配問題。

 洛羽和龍吟頗有些心動,如果蘇祿仁真的願意將六成的黃金產量上繳,那麽鷹揚軍海軍,乃至鷹揚軍能夠獲得不菲的利益。本著天朝無所不能的精神,兩人都覺得幫助蘇祿仁奪回原來的權力,是理所當然的。至於當地的部落,兩人根本沒有怎麽放在眼裡,就算他們再厲害是一些未開化的部落而已。

 馬躍和龍歌更是心動。有海軍的支持,他們這兩千人的海軍陸戰隊全可以將勃泥國搞個天翻地覆。當地的部落,全部的人口加起來也就是幾

 有戰鬥力的,可能也就幾萬人而已。面對這些拿部落躍和龍歌都覺得是最好的練兵機會。更何況,有人為鷹揚軍的訓練支付軍費,何樂而不為呢?

 劉鼎當然也有些心動,心動勃泥國的黃金。但是,他必須考慮得更加謹慎一些,眼光更加長遠一些,以免影響鷹揚軍的總體戰略。他研究過海圖以後,猜想這個勃泥國,可能就是日後的菲律賓,只是他對菲律賓的歷史了解不多,不敢擅自判斷。如果勃泥國真的是菲律賓,出產黃金是毫無問的,鷹揚軍當然不會放棄這個聚寶盆。

 不過,難題也是有的,如果勃泥國真的是菲律賓,那距離長江口還是很遙遠的,鷹揚軍如果以長江口為基地,遠征菲律賓的話,後勤補給是很大的問題。看蘇祿仁逃出來的狼狽樣子就知道,在沒有充分補給的情況下,後果是不堪設想的。鷹揚軍不能冒這樣的風險。

 鷹揚軍海軍暫時還是應該以台灣島為目標,在控制了台灣島作為基地以後,才繼續南下菲律賓。台灣島距離菲律賓的距離,就要近多了,即使海軍在菲律賓作戰不利,也可以全身而退。況且,鷹揚軍海軍對菲律賓的了解不多,如果沒有天策戰艦護航,遠征菲律賓的話,還是比較有風險的,前期的情報工作,必不可少。

 考慮再三,劉鼎緩緩的說道:“暫且將他帶到台灣島再說,等待時機。”

 又對柳隨風說:“你可以告訴他,他的事情我們必定會插手的,只是,我們必須做一些先期的準備,才能幫助他重新回去勃泥國。”

 柳隨風將劉鼎的意見跟祿仁說了,蘇祿仁感激不盡。聽說這位叫做劉鼎的大人,乃是天朝的韓王殿下,蘇祿仁更是感覺老天開眼,讓自己在大海上遇到了貴人。有天朝的殿下幫忙,自己回去勃泥國願望,那是完全有可能實現的。死裡逃生,他只能連連感謝。

 鷹揚軍海續前往台灣島,劉鼎當然不能親自去了,於是,鷹揚軍海軍將劉鼎送回海鹽以後,繼續向台灣島出發。蘇祿仁在海鹽上岸以後,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天朝的地面,於是改變了前往台灣島的念頭,想要在天朝遊歷一番。他從小就聽說天朝地大物博,人傑地靈,是勃泥國無法相比的時候有機會見識一番,當然不能錯過。

 對於他的要求,柳隨風等人倒是不怪。對於他這樣來自外域的客人,看到天朝的強盛和繁華,往往是不願意回去的。大唐開國以後,從貞觀到開元年間,帝國強盛繁華,吸引力無人能及,有無數的少數民族王子又或者是貴族定居中原,不願意回去本國或者本部落的。甚至有來自波斯的王子長安城定居。相對而言,勃泥國的人,自然是見怪不怪了。

 天后,鷹揚軍海軍在台灣島成功登陸,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準確來說,是沒有遇到任何的活人。鷹揚軍海軍就地建立碼頭,海軍陸戰隊則向內地探索。一直到三天后歌、馬躍等人,才在台灣島的內陸,找到活人。但是由於言語不通,無法了解到這些到底是什麽人。

 隨即,龍歌和馬躍將部;分散,對整個台灣島進行初步的考察,結果發現,台灣島上面,人口極少能不到萬人。分成大大小小幾十個部落,人數最多的部落,也不過千人。不過,在台灣島西部的沿岸,發現一些船隻的殘骸,還有些漢字,經過辨認以認定是有些中原人,已經先期到達了台灣島,但是沒有長期駐扎,後來又回去了。

 在這些文字裡面,三國時期吳國是最多的來有很多當初的吳國人,曾經到了台灣島。但是能是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台灣島沒有設立行政機構行有效的管理,致使現在的台灣島然是無政府的狀態,幾乎沒有一個文明人在此長住。好好的一個大島嶼,居然沒有人在此開發利用,實在是惋惜。

 不過,這也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事實上,在漢代以前,大陸主要的人類聚居地,乃是在黃河流域,直到南北朝混戰的時候,黃河流域戰火不斷,大量民眾難逃,江南才逐漸得到開發。然而,直到唐末,江南的開發,依然是出於進行中,還沒有進入巔峰狀態。

 其實現在的福建、浙江、嶺南、江西、湖南等地區,都有大量未開墾的土地,尤其是福建、嶺南等地,由於缺少足夠的人口,很多地方都是人跡罕至。因此,難逃的群眾,完全可以在這些地方獲得新的土地,根本沒有必要跑到台灣島來求生活。之前到來的人,多半都是在大海上迷航飄蕩到這裡來的,後來自然是想辦法回去了。

 鷹揚軍海軍在台灣島的西北部,建立港口,開通了到長江口的航線。為了表示鷹揚軍對台灣島的正式管理,他們在這裡建立了一個較大的據點,叫做鳳凰城,傳說當地有鳳凰出沒。當然,這些美好的傳說,鷹揚軍都是聽一聽就算,沒有人當真。鷹揚軍在此派人駐扎,還任命了一個縣令,作為管轄台灣島的開端。

 盡管台灣島上沒有多少文明人居住,但是台灣島的資源,還是非常豐富的,有利於鷹揚軍的發展。同時,鷹揚軍在此建立了港口以後,南來北往的商船,有需要的話,都可以在此停靠,補充食物和淡水。時間久了,到台灣島來定居的人,自然會越來越多。

 在建立了鳳凰城據點以後,鷹揚軍海軍,就開始向西進發,偵察福建的沿海區域。不久,鷹揚軍海軍佔據了海檀山島。這個海檀山島,在福州沿海,距離大陸不到兩百裡,由於島上出產上好的檀木,故名海檀山,經常有些福建的近海船隻,到海檀山島采伐檀木。

 以前,他們到來海檀山島,是沒有任何障礙的,可是,這一天,他們驀然發現,在海檀山島的周圍,出現了大型的軍艦,對他們進行檢查。

 交談之下

 這些居然是鷹揚軍的軍艦。幸好,鷹揚軍的軍艦,們,甚至允許他們進入海檀山島繼續采伐檀木,他們離開的時候,鷹揚軍海軍也沒有製止。

 回去以後,這些船隻當然馬上向福建觀察使陳岩報告。鷹揚軍海軍出現在海檀山島的消息,讓福建觀察使陳岩非常吃驚。最後,他在大廳裡面來回的踱步,焦慮的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絞盡腦汁,搜索枯腸,都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和鷹揚軍的關系。

 對抗,肯定是不行的,福建觀察使手上根本沒有海軍,鷹揚軍海軍在大海上是來如自如,誰也阻擋不了。主動挑起戰火,只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加的難堪。投降,陳岩也願意。畢竟,他是福建的土霸王,在這裡已經存在了好多年的時間了,要他向劉鼎俯首稱臣,實在有點困難。再說,憑什麽要他向劉鼎俯首稱臣呢?

 一時間,如何處理和鷹揚軍的關系陳岩覺得非常的頭痛。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遠在福建,居然這麽快就感覺到鷹揚軍的壓力了。原本以為鷹揚軍到來福建,最起碼要在五年以後,在這五年的時間裡,天知道會發生什麽意外。可是,鷹揚軍海軍的出現破了陳岩的幻想。看來鷹揚軍一統天下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想來想去,陳岩覺得自己必須向嶺南節度使劉隱求助。去年,嶺南節度使廉知懷病逝,長史劉隱接任嶺南節度使。這個劉隱是個怪人,他自己廣蓄妻妾,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都不能說完他的妻妾數目,但是他對自己的部下是異常的苛刻。他變態的要求,自己的部下,必須都自願自宮,成為太監。

 只有首先成為監, 才能當官。

 毫無問,這是唐末最變的當官要求。劉隱的目的,當然是為了防止部下篡位。只要部下都沒有子嗣沒有了篡位的野心,他的節度使寶座,就能夠坐得穩穩當當的。本來,這是令人無法忍受的事情,只要是有血性的人會起來反抗。但是,更變態的是南卻有無數人,爭著自宮只求成為一名官員。一時間,整個嶺南官場全部都是寺人(太監),令人歎為觀止。

 接到陳岩來信,劉隱一笑置之。鷹揚軍距離嶺南還太遠,和他劉隱有什麽相乾?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將滿朝的文武,都盡快的變成寺人來得重要。嗯,一轉眼,劉隱又想到了一個好點子:貼出告示,凡是想當官的,想考進士的,都必須自宮……

 在陳岩頭痛的時候,劉鼎已經返回洛陽地去了。他是在蘇州上岸,然後經宣州、池州、洪州、鄂州、襄州、鄧州、鄭州這樣的路線回到洛陽的。路過每個地區,劉鼎都粗略的了解當地的發展情況,做出一些大體上的指導,以便讓自己對整個鷹揚軍轄區,有個比較直觀的了解。

 宣州,劉鼎和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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