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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鼎》第四百四十五章 天要下雨(五)
第445章天要下雨(5)

(0445)

劉鼎貼著慕容初彤的耳朵,意味深長的說道:“要是你們以後找不到別的好男子,再回來找我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們沉淪。不過我希望到那個時候,你們是為了我這個人,心甘情願的奉獻,而不是為了得到我的幫助,被迫出賣自己。”

慕容姐妹怔怔的看著他,眼神裡又是羞澀,又是感激,鮮紅的嘴唇輕輕顫動,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她們的確有借酒讓劉鼎沉淪的想法,為的的確是希望得到他的幫助。然而,這畢竟是很難為情的嘗試,她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自處,現在劉鼎拒絕了,她們都沒來由的覺得一陣的輕松。

劉鼎努努嘴,責怪的說道:“剛才你們還說什麽來著,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

慕容姐妹急忙飛快的擦去眼角的淚水,盈盈站起來,歉意的說道:“大人請稍等,我們去去就來。”

劉鼎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姿勢。

慕容姐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廂房的門口。

劉鼎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嘴角,自言自語的說道:“叫你扮清高,叫你扮清高,叫你扮清高……”

片刻之後,慕容姐妹重新出現在他的面前。

劉鼎內心暗自讚歎:“真是絕色啊!”

只見左邊的絕色少女,身著一件鵝黃色的短袖襯衣,一條顏色稍深、質地像是絲綢一類地及膝短裙。腳上一雙粉紅色夾腳繡花鞋,挺直優雅的玉頸上戴著一條瑩白的珍珠項鏈,珠圓玉潤,晶瑩的光澤隱約映在胸前吹彈得破、嬌嫩無比的雪肌玉膚,一頭如雲的烏黑秀發自然寫意地披散在肩上,挺凸豐盈的,在她地呼吸中一起一伏嬌美誘人至極。緊身裙下,恰到好處地襯托出那柔軟曼妙、盈盈一握的纖纖細腰和那微隆渾圓地嬌翹美臀。裙身不長,隻剛好遮住大腿,露出一雙粉圓晶瑩的玉膝和線條優美的小腿……

右邊的絕色少女,大約十六七歲出頭,五官端正,容貌傾城,肌膚白皙勝雪。別有一種秀麗之色,身材苗條娉婷,白裡透紅的臉蛋,楚楚動人,柳眉微蹙,雪白的皮膚光滑柔嫩,腰枝柔軟纖細,穿著一層薄薄的肉色絲襪。將白嫩地雙腿顯得修長挺直,她穿了一條純白色的連衣裙子,把一對豐滿高聳的雪峰繃得緊緊,露出潔白的雙臂和香肩,少女青春的胴體那玲瓏浮凸、結實優美的起伏線條完全地顯現出來,裙子用細細的腰帶輕輕系住。前面兩幅裙襟相互重迭蓋住一部份,這樣可使玉腿若隱若現;裙擺的邊緣輟了一圈垂穗,增添了裙子飄逸地感覺。

左邊的,乃是慕容初彤。

右邊的,乃是慕容初丹。

劉鼎努力收攝有些控制不住的心神,站起來,微笑著說道:“果然是國色天香啊!請!”

慕容初彤似乎不太習慣穿漢人的裙子,神態動作之間,有略微的緊張,好像很在乎自己在劉鼎面前地形象。她低聲的說道:“大人。可曾滿意?”

劉鼎微笑著說道:“滿意,滿意。坐下來吧!”

慕容姐妹這才輕輕的將裙子提起來,然後盤膝坐下。

劉鼎笑眯眯的說道:“你們穿這樣的衣服,別人就認不出你們是吐谷渾人了。我覺得吧,你們要是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沒有必要回去大漠吹風沙,中原地大物博,隨便一個地反,都是你們的藏身之處啊!”

慕容初彤低聲的說道:“大人的厚意,我們心領了,只是,我們還是要回去大漠的,我們有我們地使命。”

劉鼎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挽留了,祝你們一路順風,

平平安安地回到大漠,履行你們的使命。”慕容初彤提著裙子站起來,將三個酒杯倒滿。她慢慢地放下酒壇,雙手舉起酒杯,漆黑的眼睛輕輕的在劉鼎的身上打轉,溫柔的說道:“請大人見諒,不是我們不想告訴大人這些秘密,只是時機未到,等哪天我們和大人重新相遇的時候,我們會將所有的秘密都告訴大人的,絕不會有絲毫的隱瞞。”

劉鼎皺眉說道:“你確信拓跋思恭不會再派人傷害你們?他可不是普通人!”

慕容姐妹的神色,微微有些驚訝。

劉鼎反而有些奇怪,隨口說道:“做什麽?你們有什麽好驚訝的?”

慕容初丹有些愕然的說道:“原來你都知道。”

慕容初彤同樣輕笑著,神色卻有些怪異,佯作輕松的說道:“大人還說什麽都不知道,其實大人什麽都知道。都說大人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所言非虛,我們姐妹是見識到了。”

劉鼎搖搖頭,隨意的說道:“不用給我戴高帽子的,我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麽厲害。我只知道,是拓跋思恭想殺你們,然後李克用幫他擦屁股。我始終想不通,李克用為什麽要給拓跋思恭擦屁股呢?”

慕容初彤說道:“李克用這樣做,是很有好處的,他可以獲得半個綏州。”

劉鼎微微張大了嘴巴,良久才慢慢的說道:“原來如此,難怪。”

綏州是黨項人和關中漢人勢力交錯的地方,向南就是鄜坊節度使東方逵的轄地,向東就是河東道李克用的轄地,中間橫隔黃河。綏州有渡口,軍隊從這裡可以較快的渡過黃河。拓跋思恭居然願意將其割讓一半給李克用,看來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間接說明慕容姐妹身上的秘密很有價值,否則拓跋思恭不可能付出這麽巨大地價碼。

須知道。黨項人和突厥人之間的關系,並不是非常和睦,黨項人讓開這個渡口,就等於是讓自己多加了一分危險。渡河以後的突厥騎兵,既可以迅速南下攻擊長安,也可以北上攻擊靈州、夏州等地,而靈州、夏州。都是黨項人的老巢。

這同時說明,李克用對關中。也是有野心的,他以前都是從蒲州附近渡過黃河,然後進攻長安,由於地形的限制,突厥人只能展開一路的兵力,直線向前攻擊,無法迂回前進。要是控制綏州地渡口。那以後進攻關中,就可以展開兩路的兵力,南北夾擊。本來關中道地各大勢力,在軍隊的戰鬥力上,就不是突厥人的對手,現在戰略上又被突厥人佔據了優勢,那就更加的被動了。

對於劉鼎來說,突厥人控制了綏州。也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他原本有個大體的計劃,就是在進攻長安的時候,就要兵壓蒲州,讓突厥人無法渡過黃河,干涉關中地戰事。現在看來,這個計劃肯定要改變了。該死的李克用,無法從蒲州過河,同樣會從綏州過河的,他同樣可以干涉關中的戰事。

換句話來說,鷹揚軍和突厥人的戰鬥,又上升了一個層面,那就是戰略上的爭奪。鷹揚軍想要控制關中,突厥人同樣想要控制關中。由於李克用和拓跋思恭還有這麽一層關系,以後鷹揚軍面臨的壓力還會很大,鷹揚軍隨時都要接受黨項人可能和突厥人聯合起來發起的挑戰。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慕容初彤輕聲地說道:“大人小心地方拓跋思恭就是了。此人才華謀略,不在李克用之下。深沉忍耐,猶有過之。”

劉鼎點點頭,低沉的說道:“謝謝。”

慕容初丹端出一架箜篌,豎著抱在自己的懷裡,輕輕的波動黑色的絲弦,有點哀怨、有點鏗鏘的聲音,就悠悠地傳了出來。旋律似乎劉鼎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到底是什麽旋律。

慕容初彤則偏偏起舞,修長的身姿,才劉鼎的面前輕輕的舞動,逐漸變成了幻影。

隨後,兩人輕輕的唱和起來,卻是一曲《盛唐夜唱》:

歌詞:(白)奉天承運,皇帝昭曰。龍膏酒我醉一醉把葡萄美酒夜光杯,頒賜群臣品其味,金鼎烹羊記得添肉桂。胡姬酒肆燈花淚以黃金銷盡一宿魅,霧雨輕撓美人背賞絲竹羅衣舞紛飛,魚玄機還不速為朕獻舞一曲。

(唱)長安柳絮飛,箜篌響,路人醉,花坊湖上遊,飲一杯來還一杯。水繡齊針美,平金法,畫山水,詩人筆言飛,胭脂掃娥眉。煙花隨流水,入夜寒,寒者醉,今朝花燈會,提畫燈迷猜一對。陽羨茶浮水,琵琶繞,玉笛回,丁祭佾舞備,銅鏡雲鬢美。(伴)腳腕間瓔珞如翡翠,飛天繪。院落中百花還掛著露水。客棧裡將軍已征戰回,戰馬還未睡著佳人盼著月歸。

(唱)盛唐城門內,智者狂,癡者悲,愚者酒一壺,依柳早就入睡。

(白)裴旻將軍舞劍器劃驚堂一虹動天地,豪卷添墨長安曲將狂草一筆指張旭。再後來,古人又言: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一起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唱)長安柳絮飛,箜篌響,路人醉,花坊湖上遊,飲一杯來還一杯。水繡齊針美,平金法,畫山水,詩人筆言飛,胭脂掃娥眉。煙花隨流水,入夜寒,寒者醉,今朝花燈會,提畫燈迷猜一對。陽羨茶浮水,琵琶繞,玉笛回,丁祭佾舞備,銅鏡雲鬢美。

(伴)腳腕間瓔珞如翡翠,飛天繪。院落中百花還掛著露水。客棧裡將軍已征戰回,戰馬還未睡著佳人盼著月歸。

(唱)瓦如翬斯飛,掉琉璃,迎風吹,盛唐揚長帆,一句詩還一場醉,皇梁盤龍背,上銀鱗,氣勢輝。銀月飛天舞,空留西廂我不回。

劉鼎對於詩詞歌賦,的確研究的不多,甚至連詞牌名都記得不全,他也不喜歡附庸風雅。別人在他的面前吟詩作對,他一向都是沒有什麽興趣地,所以韋莊這樣的大詩人,也根本不敢直接來見劉鼎,生怕被劉鼎一刀就喀嚓掉了。

但是,慕容姐妹地唱和中,居然出現了魚玄機地名字。馬上引起了劉鼎的注意。魚玄機是裴凝紫地生母,可是對裴凝紫的關愛。卻少得可憐,這讓劉鼎對她也同樣地不感冒。只是她的才華地確出色,隨著沈若依逐漸的推廣活字印刷術,有關魚玄機的詩集,出版得也越來越多,魚玄機這個名字,很快被鷹揚軍轄區內的廣大文人所熟悉。

劉鼎平時也免不了看看她的事跡。從中可以感受到女人的悲哀,尤其是一句“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更是說盡了女人的辛酸。魚玄機地婚姻,是不幸的,她喜歡的人,應該是大詩人溫庭筠,但是溫庭筠根本不敢接納她。於是她自暴自棄,隨便找了一個商人,後來又離開這個商人,周轉於權貴之間,拋下年幼的裴凝紫不理不睬,一度讓劉鼎覺得很難理解。

隱隱間。他似乎看到慕容姐妹的眼角,有晶瑩的淚光閃動,似乎正在陷入歌曲悲涼的氣氛中,又或者是被魚玄機的身世所打動,又或許是想起了她們內心地秘密和苦楚,才會引發如此晶瑩的眼淚。無論是哪一方面,都在悄悄的暗示,她們蘊藏的秘密,應該是痛苦的。

他在內心裡悄悄的皺了皺眉頭,這兩姐妹。不知道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從見到她們地時候開始。就覺得她倆神神秘秘的,她們始終和自己保持若即若離的態度。卻有似乎和自己真的沒有任何的聯系。直到兩人離開,他還是不知道她們的確切身份,莫非她們乃是吐谷渾的王族後人?

然而,隨著歌曲的展開,劉鼎的思緒,逐漸的從慕容姐妹地身上移開。在這輕聲地吟唱中,似乎有一幅巨大的畫卷,正在悄悄地展開在他的面前。畫面的前面,是夜夜笙歌,醉生夢死。畫面的後面,是金戈鐵馬,血流成河。

外面漁陽鼓動,起義軍的洪流,正在源源不斷的衝向長安,馬蹄聲好像春雷一樣震動大地。但是長安城內,卻依然是一片醉生夢死的景象,官人相公,名媛小姐,都在酒桌的面前,起舞品酒,放聲歌唱,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的逼近。

那迎風招展的“黃”字大旗,從江南一路逶迤而來,無數人頭落地,血流成河,斷裂的武器,撕裂的旗幟,爆裂的人頭,凌亂的散落在荒野上。到處都是衝天的火光,到處都是血腥的屠戮,到處都是慘叫和呻吟,到處都是鮮血和腦漿。赤地千裡,血海飄櫓。

此時的長安,穿著幽雅的女子,依然穿梭在貴族公子,達官貴人之中,仿佛那原來的戰事,和她們完全沒有關系,她們那姣好的面容,天天的微笑,若隱若現的朦朧身材,新月般的臉蛋,天鵝般的脖子,鴿子般柔軟的胸脯,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微微翹起的細臀,亭亭玉立的秀腿,都在盡情的展現著自己最美好的青春。

黃色的洪流淹沒了長安,這一切,也都掩藏在了血色之下,最終,一起都消失不見,只有那無邊的血海,在不斷的湧動,折斷的皇旗,燃燒的宮殿,夷為平地的房屋,一幕幕在的眼前上映。今日的長安,再也不複往日的繁盛,《盛唐夜唱》裡面描述的一切,都不曾有過。剩下的,只有無邊無際的血紅色。

劉鼎竟然有點怔怔的,久久的沉浸在那濃濃的血紅色裡面,無法脫離出來。

慕容姐妹對於天朝文化的理解,不知道在多少人之上,多少大唐的才子,都無法描述出那令人心悸的一幕。

偏偏她們竟然是吐谷渾人,

一曲既罷,慕容姐妹微笑告辭。

劉鼎沒有送,他只是怔怔的坐在那裡,目送慕容姐妹的離開。

夏可舞從門外探頭看了劉鼎一眼,發現劉鼎沒事,於是就帶著慕容姐妹離開了。

酒未動,人已走,香暗留。

一絲絲的惆悵,在劉鼎的心頭泛起,他知道。要很久很久以後,才能看到慕容姐妹了。

大漠,那是多麽遙遠地地方,或許自己這一輩子裡面,也沒有到達大漠的機會。

相見不如懷念,暫且忘了她們吧!

他端起一杯龍膏酒,一飲而盡。然後休息去了。

向來很少做夢的他,居然在夢中見到了慕容姐妹的身影。他夢見她們正在草原上翩翩起舞,那醉人的舞姿,動聽的歌喉,吸引了無數的百靈鳥光臨,周圍地原野,都為她倆的舞姿而傾倒。但是,遠處。已經響起了急促地馬蹄聲,仿佛有千軍萬馬在衝過來。她們的舞姿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絢麗,遠方的馬蹄聲就越來越響,他的心,也因此而提得越來越高,最終,甚至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

忽然間。有人在旁邊輕輕的呼喚:“大人!”

劉鼎從夢中醒來,發覺自己的額頭上居然有冷汗,慢慢恢復意識,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雙手,枕在了胸口上,所以夢中才會感覺到呼吸困難。他松開自己地雙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聽到是令狐翼的聲音,於是問道:“出什麽事了?“

令狐翼低聲的說道:“大人,是安貞夫人來了,正在前廳發脾氣,崔先生讓屬下來看看你醒來沒有,如果醒來了,就請到前廳去看一看。屬下剛才聽到大人夢囈,好像是在做惡夢,於是叫醒了大人。”

劉鼎皺皺眉頭。慢慢的說道:“她發什麽脾氣?”

令狐翼低聲的說道:“好像是關於城中的謠言。她指責謠言是我們釋放出去的。要我們立刻禁止謠言地傳播,並追究有關責任人的相關責任!”

劉鼎自言自語的說道:“是嗎?”

他起床來。慢慢的梳理完畢,這才慢吞吞的來到前廳。

張惠果然在前廳發脾氣,聲音很尖,看來的確是有些發火了。

艾飛雨當然不在,其余地參謀也早就借機開溜了,只有崔綰在接待。崔綰待人接物,絕對是老油條,在敷衍他人方面,乃是第一把好手。但是張惠可不是省油的燈,根本不和崔綰磨牙,直接要找劉鼎,任憑崔綰說什麽都不對付。

好不容易才看到劉鼎出來,張惠立刻激動的叫道:“殿下,你來得正好!”

劉鼎氣定神閑的說道:“嫂子什麽事?坐下來慢慢說!”

用眼神悄悄示意崔綰可以避開,去休息了。

崔綰如釋重負的脫身而去。

張惠激動的說道:“現在坊間傳言,說……說……說他……我家老朱勾結契丹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劉鼎點點頭,隨意的說道:“我也聽到了,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

張惠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是謠言。”

劉鼎點點頭,肯定的說道:“我想也是謠言。”

張惠氣憤的說道:“這是無恥地謠言。”

劉鼎還是點點頭,無動於衷地說道:“嗯,的確是無恥地謠言。”

張惠凝視劉鼎片刻,似乎要從他的眉宇間打探到什麽,他深沉的說道:“殿下,你應該查一查這謠言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麽要如此惡意的中傷我家老朱,他是絕對不會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劉鼎點頭說道:“好!嫂子既然開口,我馬上派人去辦!”

他朝外面叫道:“來人!”

夏可舞急忙出現。

劉鼎厲聲說道:“傳令下去,嚴禁開封城內所有人,談論宣武軍有人勾結契丹人的消息,違者斬立決!”

夏可舞答應著去了。

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到外面的鷹揚軍開始出動,馬蹄聲密集,竟然全部都是騎兵的聲音。鷹揚軍從突厥人那裡得到了上萬匹的戰馬,鬼雨都也徹底變成了騎兵部隊,這時候一出動,就是清脆而急促的馬蹄聲,立刻驚動了開封城的居民。很多人都愕然的看著凶神惡煞趕來的鬼雨都騎兵,茫然不知所措。

鬼雨都故意製造緊張的氣氛,在街道上大聲嚷嚷,禁止繼續討論朱溫和契丹人勾結,仿佛當場就要殺幾個人示威,一時間,開封的民眾,都被引發了恐慌,人人禁言,寂靜得可怕,只有馬蹄聲顯得更加的清脆,更加的急促。在某個角落裡,朱有淚的身影悄悄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張惠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秀麗的臉龐,幾乎都要扭曲了。她感覺自己被劉鼎戲弄了,劉鼎這是趁機在城內興風作浪,故意加大謠言的傳播威力。須知道謠言這種事情,向來是止於智者,越是打擊,傳播得越是厲害,而且,鷹揚軍才不會真的禁止謠言傳播呢,這番裝腔作勢過後,謠言肯定傳播得更加厲害了。

更可怕的是,如果鷹揚軍在城內大開殺戒,天知道會鬧出什麽事來,現在城內的民眾,都被鷹揚軍的光環所吸引了,早就忘卻了這裡曾經是宣武軍的地盤。鷹揚軍的海軍陸戰隊駐扎在這裡,聽命於鷹揚軍的鎮南軍部隊也駐扎在這裡,還有劉鼎身邊的親衛鬼雨都,戰鬥力比牛存節帶領的宣武軍,要強大得太多。他們要是喜歡,完全可以將宣武軍的所有勢力,連根拔起。

可是,禁止謠言的傳播,是她提出來的,劉鼎確確實實的執行了,她總不能又讓劉鼎改口吧?她覺得自己的行為,不但沒有禁止謠言的傳播,反而是推波助瀾,更加引起民眾對於謠言的關注。一時間又氣又惱,張惠忍不住說道:“殿下,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劉鼎皺眉說道:“嫂子何出此言?對於惡意傳播謠言者,難道不應該從重處罰嗎?”

張惠不願意再兜圈子,輕輕的咬咬牙,直截了當的說道:“殿下,我知道你和我家朱溫有仇,所以你要惡意中傷他,我們家老朱已經躲到了那麽遠的地方,你還不肯放手麽?”

劉鼎也沒有再演戲,面無表情的說道:“嫂子,我說些話,你不要激動。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外面的謠言,至少有一半是真的。我可以用人頭擔保,朱溫和契丹人勾結,想要對付我,他付出的條件,就是割讓幽雲十六州。他還準備讓契丹騎兵通過宋州,襲擊我的側翼。”

張惠斷然說道:“不可能!”

劉鼎神色平靜的說道:“嫂子, 你別激動,你要是不相信,我和你一起到宋州,如果契丹騎兵沒有南下,說明這是謠言,要是契丹騎兵出現在宋州境內,那就要大哥好好的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惠明顯的愣了愣,難以置信的說道:“契丹騎兵怎麽會出現在宋州?”

劉鼎深沉的說道:“這就是我要問他的地方。”

張惠沉默片刻,緩緩的說道:“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劉鼎沉靜的說道:“嫂子,契丹騎兵出現在宋州,不是我劉鼎能夠控制的,當地的民眾,還有你們宣武軍本身的官兵,都將被動員起來,和這些契丹騎兵拚命。我想,你很快就會知道消息的。要不,你可以將宋州刺史,還有宋州防禦使,都抓起來仔細的問一問,真相自然水落石出了。”

張惠的神情,似乎有些木然,“我不會相信你的話,我,告辭了。”

劉鼎微微一笑,和藹可親的說道:“來人,送客!”

將張惠送到紫園的門口,劉鼎意味深長的說道:“嫂子,慢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只是我和朱溫之間的恩怨,和嫂子、其他人都沒有任何的關系。”

張惠的神色有些僵硬,好像什麽都沒有聽見,急匆匆的走了。

【備注:文中《盛唐夜唱》這首歌,出自網絡歌手EDIQ,歌詞極好,所以特別引用,本人是沒有這個水平寫來的,慚愧,慚愧。有興趣的可以搜索這首歌來聽聽,很有意境,有看電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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