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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鼎》第四百四十四章 天要下雨(四)
第444章天要下雨(4)

(0444)

劉鼎搖搖頭,憂心仲仲的說道:“我們的傷亡很大,現在對長安發動進攻不太現實。淮西軍在我的背後搞鬼,給我造成了很大的損失。等我們稍稍緩過氣來,我們就要去收拾秦宗權了。你放心,等收拾了秦宗權以後,我們鷹揚軍應該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自然會聯合天下諸侯,進攻長安的。”

張浚還是半信半疑,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劉鼎的這番話,說不上虛偽,也說不上是敷衍之詞,只是他始終覺得有點不踏實。鷹揚軍似乎在拖延進攻長安的日期,所以劉鼎始終都不肯明確定下進攻長安的日子。興元府的皇帝可是等待得越來越不耐煩了,皇帝的身體是越來越差,回去長安的願望是越來越強烈,不知道他還有沒有能力繼續等待一年?

這個皇帝沒有別的本事,他不敢惹劉鼎生氣,只會將怒火發泄到他張浚的頭上。加上楊複恭和韋昭度兩人的一唱一和,他張浚在朝廷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難過。這次鷹揚軍戰勝了突厥人,楊複恭不但不會收斂,反而會更想辦法將劉鼎除掉,因為劉鼎除掉秦宗權,還有長安的傀儡朝廷以後,下個目標就是他楊複恭。他楊複恭不想死翹翹的話,只有抓緊一切機會對劉鼎下毒手。

但是,他不能說劉鼎只顧眼前的利益,事實上。消滅李克用,是朝廷的既定目標;消滅秦宗權,更是朝廷地既定目標。從光啟元年開始,朝廷就想消滅秦宗權,為此至少頒布了五道詔令,甚至連親王的寶座都賞賜出去了。但是直到現在,四年的時間過去了。秦宗權的首級,還沒有送到皇帝的面前。讓朝廷的威信,蕩然無存。

朝廷是從什麽時候徹底喪失最後一絲威信的?恐怕就是從秦宗權作亂地時候開始。哪怕是當初黃巢鬧得最厲害的時候,朝廷也沒有試過元月下旨安撫對方,對方三月份就宣布登基為帝地,那簡直是在故意給朝廷難堪嘛!不要說皇帝惱怒,就是他們這些朝廷大員,也是恨死了秦宗權。

無論是進攻長安。還是消滅秦宗權,朝廷現在都只能指望鷹揚軍了。朱溫已經被攆到了鄆州以東,和長安、豫州的關系都被切斷了,不可能指望他帶領宣武軍來消滅淮西軍,也不可能指望他帶領宣武軍進攻長安。劉鼎既然決定了首先消滅秦宗權,那只能是按照劉鼎的意思辦。朝廷唯一能夠提出來的要求,就是希望鷹揚軍的進攻速度,可以更快一些。

仔細的想了想。張浚說道:“劉大人,四年前,朝廷下詔,不論哪個節度使,只要能夠將秦宗權的首級送到長安,都將被授予親王地封號。現在曙光在前,希望大人不要錯過了如此機會。”

劉鼎點點頭,並不掩飾自己對於親王稱號的渴望,他強調說道:“我準備集合鷹揚軍全軍之力,徹底消滅淮西軍!如果順利的話,應該會在明年上半年就徹底結束戰鬥。如果不順利的話,最多拖到明年上半年。總之,我不會讓淮西軍活到光啟五年的。”

張浚慎重的說道:“若是大人能夠成功的消滅淮西軍,恐怕皇上是要下令改元的。”

劉鼎改口說道:“那,總之。我不讓淮西軍活過明年就是了。”

張浚說道:“既然如此。朝廷就等大人地好消息了。”

劉鼎拉著張浚的手,親切的說道:“張大人是欽差。來到中原,不能不到開封去遊玩遊玩。現在的開封,可是熱鬧得很,各方面的人都聚集在那裡,興許還有很多張大人想認識的人呢!我還是那句話,

大人到來,是我們地榮幸,還請大人賞臉啊!”張浚笑著說道:“如此甚好。不過,我還得將這個喜悅的消息告訴崔大人,他現在恐怕在中牟等待得太著急了。我叫他一起來,但是他顧左右而言他,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劉鼎點點頭,淡淡的說道:“我知道,崔大人對我有些看法,呵呵,其實沒有必要放在心上,我們同朝工事,有太多的共同敵人,合則必利,分則必亡,這個道理,還請張大人隱諱的轉達。”

崔沆和崔瀣的關系雖然很好,崔瀣當初還是崔沆推薦的,但是崔沆似乎並沒有完全傾向鷹揚軍的跡象,他在和鷹揚軍保持一定有好關系的同時,和楊複恭、韋昭度那邊地人關系似乎也不錯。在外人看來,此人完全就是牆頭草,哪邊風大往哪邊擺。

但是似乎也不能完全歸罪崔沆做牆頭草。這年頭,動亂實在是太頻繁了,到處都在城頭變幻大王旗,朝廷也是物是人非。昨天還是田令孜得勢,今天就換成楊複恭了,明天不知道又會換成哪個誰。昨天中原地霸主,還是朱溫的宣武軍,結果現在也變成了劉鼎地鷹揚軍。

崔沆明哲保身,和各方面的關系都不錯,卻又保持一段的距離,顯然是不想被劃入某某人或者是某某派的行列,以免一不小心死於非命。可是,隨著局勢的不斷變化,好像他這樣的牆頭草,將會越來越難混下去,最終會被各方爭奪的勢力,同時踩下去。

張浚行禮告辭,撥轉馬頭去了。

劉鼎回到開封的時候,已經是快要中午的時分。

負責鎮守開封的艾飛雨、龍歌、馬躍、趙振清等人,還有先期到達的夏可舞,都到城外去迎接劉鼎的凱旋。開封城內,街道的兩邊,也站滿了歡迎的民眾。在這之前,夏可舞已經將鷹揚軍取勝的消息。傳遍了開封地大街小巷,頓時引起了開封全城的轟動。

只是宣武軍的人,卻全部都不見,包括安貞夫人張惠、朱珍、潘逸、牛存節等人,全部都不見人影。想必是和開封城裡面的謠言有關。在鷹揚軍打敗突厥人喜訊傳來的同時,開封城內也流傳著宣武軍和契丹人勾結的消息,甚至還有謠言說要割讓滑州等地。讓當地的民眾,在興奮之余。又感覺到非常地不安。在謠言的襲擊下,他們感覺宣武軍已經不可靠,只有寄希望於鷹揚軍了。

既然沒有宣武軍地人,鷹揚軍就樂得自娛自樂。劉鼎和開封的民眾揮手示意,將剛才在中牟說過的幾句話,重複了一遍。在民眾的歡呼聲中,劉鼎緩緩入城。一行人喧嘩了一會兒。一齊回到了紫園。在劉鼎離開了紫園以後,這裡就被海軍陸戰隊封閉了,顯得相當的冷清。現在劉鼎回來以後,這裡重新恢復了以前的熱鬧。

李怡禾、高鬱等人,抓緊時間,將王滿渡激戰的全部經過,都描述給艾飛雨知道,同時將劉鼎在戰後地一些決議。詳細向艾飛雨解說。慶功宴定在晚上,宴請的人員名單,已經定下來了,自然有人去負責跟進。在這段時間內,劉鼎沒有什麽事,剛好可以歇息一下。

蘇幼惜和鬱紋裳都到廬州去了。紫園也就沒有了女主人,在碧天樓的後面,顯然再也看不到她們的倩影。劉鼎獨自前往碧雲樓,途中經過菊花台的時候,遠遠的看見菊花台的菊花,似乎已經有些凋謝了,但是依然有相當的菊花,在默默地展現著自己的絢麗。它們不需要別人的欣賞,同樣開放的非常燦爛。

劉鼎站在菊花台的旁邊,凝視著那些即將凋殘的菊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麽,卻又沒有捕捉到。眼前似乎有些熟悉的人影在晃動。可是一時間卻感覺不到是誰。他就站在菊花台那裡,默默的出了一會兒神。

忽然間,花叢中鑽出兩個人來,原來是慕容姐妹。她們的傷勢,應該是好得差不多了,否則鬱紋裳也不會前往廬州,瞧她們走路的步伐,應該是沒有什麽大礙了。當然,想要徹底的痊愈,還要安心靜養的,這種傷勢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全康復的。

慕容初彤依然是那副端莊恬靜的樣子,只是沒有再戴面紗,看來已經知道自己的容貌被劉鼎看過,不知道還知不知道別地事情,巧笑倩兮之間,似乎又帶有絲絲神秘地感覺。慕容初丹卻顯得有些羞澀起來,瞧見劉鼎的時候,沒來由地臉頰一紅。這可不太像她的為人處事風格,況且,坦白說,劉鼎對她們兩個,也沒有特別的綺念。

她們是故意在這裡等待劉鼎的,看到劉鼎到來,就悄悄的鑽了出來,剛好擋在劉鼎的面前。慕容初彤以漢人的方式,萬福行禮,低聲叫道:“劉大人,你回來了?”

劉鼎笑著說道:“你們在這裡賞菊來著?”

慕容初彤輕聲的說道:“我們是專門在這裡等大人來著。”

劉鼎說道:“有什麽事麽?”

慕容初彤感激的說道:“承蒙大人您的關照,我們姐妹能夠逃過一劫,聽說大人今日從前線凱旋回來,所以特地備了水酒,想請大人一聚,順便祝賀大人取得空前的勝利。”

在紫園裡面,劉鼎才不擔心有什麽意外,於是點頭說道:“呵呵,好啊!美人相邀,敢不從命?”

慕容姐妹微微一笑,在前頭帶路。

她們兩個的身材,要比一般的漢族女子,還要高挑一些,在前面盈盈而走,卻也有種別致的韻味。劉鼎忽然有種詫異的想法,若是她倆換上漢人的裝束,不知道要多麽的漂亮呢!

鬱紋裳和蘇幼惜她們離開紫園以後,慕容姐妹依然住在碧月樓原來的房間。這裡基本上是相對獨立的空間,兩人各有自己的廂房,在廂房的中間,則是一個小花廳。小花廳的四個角落,都擺著從外面搬回來的菊花,都開放得非常豔麗。慕容姐妹備好的宴席,就在這個小花廳裡面。

劉鼎坐下來以後,隨意的說道:“你們是從哪裡買來地酒呢?”

慕容初彤抱出一個酒壇。放在桌面上,低低的笑著說道:“你猜猜?”

劉鼎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覺得酒香四溢,都不是自己熟悉的味道。其實他對於酒沒有太多研究,根本分不清這到底是什麽酒,只知道自己肯定是從來沒有品嘗過的,於是老老實實的問道:“這是什麽酒?”

慕容初彤微笑著說道:“這是西域傳來的龍膏酒。是我從開封地胡姬酒肆買來的。販酒地是我們吐谷渾人。原本是從遙遠的波斯運來的,碾轉西域、龐右、關中。最後才到了開封。外面戰亂頻仍,到處都是關卡,巧取豪奪,層層盤剝。一百壇酒裡面,只剩下不到五壇了,所以彌足珍貴。”

劉鼎說道:“既然如此,讓他不妨走水路啊!水路又安全。運輸量又大,成本又低,從波斯水路運輸物資到潤州,也不過大半年的時間,不但節省時間,還節約成本呢!我看那一船兒的酒壇,最少能裝幾千個。”

慕容初丹說道:“數量多了,就是牛飲而已。就是因為少,所以才珍貴!”

劉鼎愣了愣,眼珠子轉了轉,隨即說道:“原來是人為造成的物以稀為貴,奸商,果然是奸商!”

唐時。外交繁榮,胡人入長安,多開酒肆,胡姬貌美,春日當壚,很是受人的歡迎。胡姬販賣地,多是來自西域又或者是波斯的美酒,因為路途遙遠,數量稀少,所以彌足珍貴。若是認真考究酒的質量。則未必及得上中原好酒。但是因為數量稀少,故人人趨之若鶩。奉為上品。

龍膏酒乃是波斯酒,唐高宗時傳入,與高昌的葡萄酒並為人稱美。傳說當時的頭號女官上官婉兒最是喜歡,因此又有西域女兒紅的別稱。唐蘇鶚《杜陽雜編》裡面提到:“順宗時,處士伊祈元召入宮,飲龍膏酒,黑如純漆,飲之令人神爽,此本烏弋山離國所獻。”

劉鼎對於自己的安全還是很小心的,這龍膏酒是從胡姬地酒肆買來的,安全方面肯定沒有保證。他看了看發黃的酒壇,有點擔心她們姐妹在龍膏酒裡面搗鬼。倒不是擔心她倆下毒,而是擔心她倆下*藥。慕容姐妹來歷神秘,似乎又有求於己,這是完全可能的。也許這是美事一樁,可是在糊裡糊塗的情況,就玉成了男女之事,似乎總是少了些許味道,他也不想這樣被動的倒在兩女地石榴裙下。他朝門外叫道:“夏可舞!”

夏可舞進來,抱拳行禮:“大人,有什麽吩咐?”

劉鼎指著桌面上的龍膏酒,隨意的說道:“你們也辛苦了。這是西域來的龍膏酒,慕容姑娘送給你們侍衛隊一壇,不當班的時候,大家都可以品嘗品嘗。注意,不要喝多了。”

夏可舞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於是謝過慕容姐妹,然後將一壇的龍膏酒抱走了,隨即馬上找人化驗。根據他的估計,慕容姐妹沒有和劉鼎同歸於盡的可能,所以在酒裡面下劇毒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若是弄點迷魂藥、發*藥什麽的,那就太容易了。他也覺得這兩個女人不簡單,為了接近劉鼎,或許會在不知不覺間,讓劉鼎左右為難地。

慕容初彤也明白是怎麽回事,卻不點破,只是微微一笑。

慕容初丹地嘴唇卻微微的翹了翹,似乎有些不屑,最終還是沒有發作。

劉鼎仿佛什麽都沒有感覺到,隨意地說道:“酒是好酒,但是下酒菜在哪裡呢?”

慕容初彤微笑著說道:“早就準備好了,”

說著,端出一個個的白色瓷碟,整齊的擺放在劉鼎的面前。

劉鼎看著瓷碟裡面的東西,感覺自己不認識,於是說道:“這是什麽呢?”

慕容初彤微笑著說道:“都是些牛腩、牛筋、鴨脖子、鴨掌、雞爪之類的,我們是跟紫園的廚子學來的,加了些茄子、魷魚絲、鮑汁什麽的,據說這樣下酒極好。”

劉鼎饒有興趣的看著瓷碟中的東西,果然隱約看出似乎地確是牛筋什麽的。但是由於經過太多的加工,若不是仔細看,的確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如果這是慕容姐妹親手做的,看來是花費了相當多的心血在裡面,看來她們地確是在討好自己,於是更加小心。卻隨意的說道:“看來你們是真心地感謝我啊!”

慕容初彤眉目輕輕轉暗,依依不舍的說道:“是啊。今日一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大人。”

劉鼎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著兩人,皺眉說道:“你們,要走了?”

慕容初彤微笑著說道:“我們從大漠來,當然要回去大漠,難道要在中原終老不成?”

劉鼎皺眉想了一會兒。才慢慢的說道:“說實在的,我很想知道你們的底細,不過我手下的人一直都沒有查到。你們要回去大漠,我不阻攔,可是,你們地傷勢,能夠保證你們安全回到大漠麽?還有,你們回到大漠以後。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麽?”

慕容初彤說道:“我們的傷勢,已經基本不礙事,再說,我們已經躲過危險,不用繼續擔驚受怕了。大漠裡面有我們的族人,雖然數量不多。但是普通人也不敢招惹我們的。他們全部都是勇士,是九死一生的勇士,雖然有人已經上了年紀,可是一般人都不敢招惹他們的。”

劉鼎露出不解的神色,好奇地問道:“你們的部落,在什麽地方?”

慕容初丹嘴角微微翹起來:“諾真水儀,你聽說過這個地方嗎?”

劉鼎搖搖頭,尋思著說道:“在那裡就可以找到你們?”

慕容初丹還是嘴角微微翹起來:“不,只有我們來找你,你才能見到我們。”

劉鼎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慕容初彤的臉頰忽然悄悄的粉紅起來。眼睛不敢看劉鼎。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道:“大人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姐妹無以為報。如果大人有什麽願望,只要是我們姐妹可以做到的,我們都願意。”

劉鼎如何不明白這番話地含義,他知道慕容姐妹的確是有求於自己,於是輕輕的咳嗽了一下,微笑著說道:“我的確是有個小小的願望,希望你們能夠滿足。”

這下子連慕容初丹的臉頰,都悠然通紅起來,連耳根子的後面都紅了,她有點慌亂的捏著自己的裙角,非常緊張的說道:“你……說吧……我們……會……會……會答應……地……”

劉鼎嘴角邊露出曖昧地笑容, 津津有味的看著兩人,目光中yin褻地味道似乎越來越濃鬱,兩人自然感覺到了,臉頰自然是越發的紅潤,呼吸也漸漸的加速,豐滿的胸脯,在緊張氣氛的襯托下,忍不住輕輕的起伏,別有一番韻味。

慕容初彤輕輕的咬著潔白的貝齒,目光低垂,呢聲說道:“不知道……大人的願望是什麽呢?”

劉鼎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們應該知道的。”

慕容初彤目光越發低垂,臉頰紅潤的簡直要滲出水來,無比的嬌媚,她努力鼓起勇氣,呢聲說道:“還請……大人……明示……”

劉鼎故意拖長了語調,曖昧的說道:“你們真的要我說出來?”

慕容初彤輕輕的點點頭。

劉鼎目光閃動,放低沉語氣,緩緩的說道:“要是我說出來,你們可不準抗拒哦,我要你們做什麽,你們都要做,你們可不能因為從來沒有做過,就害羞不做哦。”

慕容初彤遲疑片刻,終於還是點點頭,貝齒輕咬,呢聲的說道:“隻盼大人溫柔一點,不要讓我們姐妹沉淪……只要能給大人帶來快樂,我們都是願意的……”

劉鼎微微一笑,朗聲說道:“好!我現在就要你們換上漢人的裝束,再陪我喝酒!說實在的,我不是很喜歡你們現在穿的這身衣服!感覺我們中間有隔閡!”

慕容初彤和慕容初丹懷疑自己聽錯了,良久才察覺自己沒有聽錯,急忙抬起頭來,眼神裡似乎有些驚喜,卻又似乎有些失望,但終究還是驚喜的意味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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