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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鼎》第四百六十四章 天下有雪(一)
第464章天下有雪(1)

(0464)

徐州蕭縣。

這裡是徐州的西北屏障。

當初宣武軍和武寧軍爭奪徐州的時候,蕭縣的周圍是主戰場。經過連番的拉鋸戰,周邊地區已經變成了一片的廢墟。十室九空,赤地千裡,民眾要麽是被殺死了,要麽是逃難了。北風一吹,天空中就灰塵滾滾,對面看不到人。宣武軍佔領徐州以後,在這裡也派駐了部分軍隊,作為西北方向的前哨。

下午時分,天色有點陰沉,天空中滿布黑壓壓的雲層。有些雲層簡直已經壓到了宣武軍士兵的頭頂上,聳立的槍尖,仿佛只要稍微向上一捅,就能夠捅破低沉的雲層。原本有風,但是卻漸漸的停止了,於是宣武軍的軍旗,都耷拉在旗杆上,紋絲不動了。這次再也不用老人們的經驗之談,大家也知道快要下雪了。

駐守蕭縣的宣武軍官兵,都抱著雙手,矗立在寒風中,警惕的打量著西北方。其實他們很清楚,西北方乃是鷹揚軍的方向,如果有人從這個方向發起進攻,那只能是鷹揚軍的部隊。他們的內心其實都在咕嘟,宣武軍和鷹揚軍之間,難道真的到了要兵戈相見的地步了嗎?

沒有多少宣武軍官兵願意和鷹揚軍開戰,尤其是在鷹揚軍打敗了突厥人的進攻以後,廣大的宣武軍官兵,更加不願意和鷹揚軍開戰。他們和突厥人交鋒多次,深知突厥人的厲害。他們最輝煌地戰果也是雙方打成平手。而那個可怕的李存孝,始終沒有人可以戰勝,死在他手中的宣武軍官兵,可謂是不計其數。只有劉鼎,只有鷹揚軍,才是實實在在的打敗了突厥人。

當初劉鼎將李存孝從城頭上掀翻下去的時候,很多宣武軍士兵都是親眼看見的。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任憑某些人怎麽狡辯,怎麽汙蔑。都無法改變地事實。宣武軍裡面有很多原來黃巢起義軍的將士,在劉鼎將李存孝掀翻到城牆下面以後,他們對劉鼎地仰慕,還有懷念之情,騰地一下就被點燃了。如果宣武軍裡面沒有殘酷的連坐制度,他們一早就投奔到劉鼎的麾下來了。

如果某一天,鷹揚軍和宣武軍真的要開戰。他們將選擇那邊?

這是個痛苦的選擇,也是個無奈的選擇。

只希望這一天永遠都不要到來。

忽然間,從西北方向傳來騎兵急促的聲音,震動了平靜地原野。

蕭縣的宣武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顯得十分的驚愕。

誰的騎兵?

在這個方向上出現的,自然是鷹揚軍的騎兵!

難道,鷹揚軍和宣武軍真的開戰了?難道。鷹揚軍真的要進攻徐州了?

“準備戰鬥!”

不假思索地,軍官們就大吼起來,喝令宣武軍士兵進入戰鬥位置。

宣武軍官兵紛紛進入戰鬥狀態,他們飛快的爬上城牆,安放好了弩機等防禦武器。蕭縣的城牆其實並不高,只有不足三丈。如果鷹揚軍真的是大舉出動。他們是根本沒有抵抗的機會的。宣武軍已經聽說鷹揚軍裡面,有一種武器叫做震天雷,那是無堅不摧地武器,世界上根本沒有任何的城牆可以抵擋。

在恐懼和緊張的氣氛中,只聽到騎兵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蕭縣的城牆也不斷的震動起來,上面的灰塵悉悉簌簌的往下掉。忽然間一陣北風吹來,卷起漫天的風沙,讓所有的宣武軍士兵,都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雙眼。當他們睜開眼睛地時候。一隊整齊雄壯的鷹揚軍騎兵隊伍。已經展現在他們視線中。在騎兵隊伍中,迎風招展地雙劍交叉旗非常醒目。在軍旗的旁邊,

還有大大的“劉”字。果然是鷹揚軍的騎兵!

不知道這個“劉”字代表的是誰,總不會是劉鼎吧?

鷹揚軍騎兵到達蕭縣的前面,慢慢的停下了腳步,看來並沒有攻擊蕭縣的意思。

蕭縣的宣武軍這才稍稍放心,心想鷹揚軍的騎兵出現在這裡,到底是為什麽而來?難道是路過?

雖然劉鼎和朱溫兩人勢同水火,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但是鷹揚軍和宣武軍之間,卻還沒有開始火拚,下面的宣武軍官兵,大部分都不希望和鷹揚軍火拚,因為那是最得不償失的事情。既然到來的鷹揚軍騎兵沒有惡意,他們宣武軍也不能主動的將戰火招來,於是戰鬥狀態自動的解除了。

在安排好防務以後,蕭縣的宣武軍指揮官走下城牆,同時讓城頭上的宣武軍和鷹揚軍對話,了解清楚對方的來意。雖然對方看起來沒有惡意,也沒有動手的意思,但是天知道他們出現在徐州的地面上,到底是為了什麽?反正不是來送禮的,還是小心一點好!

“你們是什麽人?要到哪裡去?”宣武軍的哨兵明知故問。

“我們是鷹揚軍,你沒眼看嗎?”鷹揚軍的尖兵大聲回答。

“你們要到哪裡去?”宣武軍的哨兵繼續問道。

“彭城!”鷹揚軍的尖兵大聲回答。

宣武軍的哨兵不敢再問話,立刻上報。

其時,宣武軍的指揮官已經和鷹揚軍會面了。

這個軍官,正是昔日在中牟,前來向朱溫報告軍情,親眼目睹劉鼎的那個宣武軍軍官,名字叫做孫卡的。自從當日劉鼎在中牟出現以後,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他在鷹揚軍騎兵的隊伍中,一眼就看到了劉鼎。盡管因為和李存孝的搏鬥,外間傳言劉鼎傷勢嚴重。但是此時此刻地劉鼎,看起來依然是英氣勃勃,令人不敢逼視,根本沒有受傷的跡象。

孫卡來到劉鼎的面前,恭敬的行禮,激動的說道:“大人,您要到哪裡去?”

劉鼎沒有認出他來。以為他只是普通的宣武軍軍官,於是隨意的說道:“我要到徐州去做客。”

孫卡神色恭敬地說道:“大人。請容許在下為您通報。”

劉鼎點點頭,隨意的說道:“多謝了!”

孫卡急忙派人向徐州通報,自己則請劉鼎在蕭縣稍作停留,以躲避風雪,同時等待徐州地回應。

這時候,雪花漸漸的飄落下來,茫茫大地。很快變成了潔白的一片。雪花落在劉鼎的身上,凝聚不散,劉鼎揮手拍了拍自己的軍服,發現這些雪花居然有點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變異。很多鷹揚軍的騎兵也感受到了,對這種黏黏地雪花都趕到非常的有趣,令狐翼還仔細的研究著,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有沒幾天的時間。就是年關了。大家之前還以為在過年前都沒有雪下,沒想到在過年前的這幾天,終於還是下雪了,而且下的還是這種比較怪異的雪。根據一些老年人的說法,這樣地雪是不太吉利的,預言著明年可能要發生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但是鷹揚軍走南闖北,什麽怪異的天氣現象沒有見過,自然沒有人放在心上。

孫卡殷勤的將劉鼎等人請到蕭縣裡面去。

蕭縣的面積並不大,在當初龐勳起義地時候,就已經遭受到嚴重的破壞,後來一直沒有怎麽整理。到時溥主管徐州的時候,蕭縣一直是作為軍事據點存在,對於民生是不太在乎的。宣武軍和武寧軍爭奪徐州,蕭縣周邊地區都是主戰場,來來去去的拉鋸戰。早就將百姓都趕跑了。

根據孫卡的介紹。原來蕭縣只有六七千人,現在只有三四百人。基本都是老弱病殘,很多人對戰爭都已經盲目了,活在這裡也是等死。宣武軍的駐軍則有六百人,大部分都是當初黃巢起義軍的人。他們是葛從周派遣到蕭縣來的,目的乃是為了防備西北方可能出現地變化。

劉鼎似乎有些想起來了,他在中牟見過這個孫卡,於是問道:“你是原來起義軍地人?”

孫卡急忙回答:“殿下,在下原來是劉方翼將軍屬下的通訊官,後來劉方翼將軍……”

劉鼎眼神一沉,似乎有些痛楚,緩緩地說道:“原來如此。”

孫卡晦澀的說道:“當初劉方翼將軍不幸戰死,在下也沒有了活路,隻好……”

劉鼎輕輕的打斷他的話,佯作輕松的說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都是老天爺的錯。我到徐州,正是想見見以前的老朋友。如果幸運的話,或許還能和以前的老朋友敘敘舊。說實在的,昔日的兄弟們,那是死一個少一個啊!”

孫卡想要說些什麽,但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現在宣武軍和鷹揚軍的關系很微妙,朱溫和劉鼎的關系更是複雜,他們這些原來起義軍的人,被夾在中間,日子非常不好過。朱溫對他們的監視非常嚴格,孫卡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邊,到底哪個是朱溫安插的奸細。他這次將劉鼎放到蕭縣裡面來,恐怕朱溫是不高興的。

其實他很想投靠到劉鼎的麾下,只是又有些顧忌。不但他有些顧忌,有些身份比他更高的人也有顧忌,他們還不清楚突然開竅之後的劉鼎,還是不是原來的劉鼎了。同時,如果沒有理由就離開宣武軍,他們在感情上也難以接受,他們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背叛主子的人。

外面的風雪越來越大,原來片片美麗的雪花,居然變成了鵝毛大雪,將天地間都完全籠罩了。屋頂上、街道上、大樹上、城牆上,很快就鋪滿了厚厚的積雪。有些屋頂上的積雪實在太厚,將屋頂壓得吱吱吱的響,裡面的人急忙撤出來。偶爾間,能夠聽到茅草屋倒塌的聲音。

鷹揚軍騎兵全部都撤到了蕭縣裡面,就駐扎在孫卡騰出來地軍營裡面。漫天飛雪。騎兵本身倒是沒有什麽,只是那些戰馬難以安置。三千名騎兵全部湧入到蕭縣,讓這個小小的城鎮,馬上變得擁擠起來。但是在擁擠的同時,又給人強烈的壓迫感,尤其是對於那些宣武軍官兵而言。

老天仿佛要將這個冬天的大雪,全部都在光啟四年的最後幾天傾灑下來。兩個時辰過去了,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雪花反而是越來越密集了。外面街道山地積雪,已經淹沒了腳踝,如果今晚還繼續這樣下雪的話,恐怕明天早上積雪就要淹沒膝蓋了。城牆上地積雪,也已經妨礙了正常的行走。

孫卡開始指揮宣武軍清掃積雪,保持道路暢通,秦邁也帶著鷹揚軍的人加入到清掃積雪的行列。還派人檢查城中的危房,如果發現有被積雪壓垮的危險,則主動將裡面的民眾轉移出來。宣武軍以前沒有做過這樣地事情,都覺得很新鮮,又有點不以為然。

劉鼎靜靜的站在窗前,想著徐州的事情。

李怡禾有點忐忑不安的說道:“大人,你說徐州會歡迎我們的到來麽?”

劉鼎不動聲色的說道:“你說呢!”

李怡禾有點擔心的說道:“老實說,屬下擔心徐州給我們吃個閉門羹。要是我們突然殺到徐州的城下。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也許還有話說。但是咱們現在先禮後兵,這不是給時間讓徐州做好準備嗎?咱們都是騎兵,如果真地打起來,咱們奈何不了徐州吧?”

劉鼎笑了笑,自信的說道:“不會的。這仗。是肯定打不起來的。”

李怡禾不太相信的說道:“為什麽呢?難道徐州真的會打開城門歡迎我們?”

劉鼎自信地說道:“如果徐州城拒絕我劉鼎入城,那只能是讓天下人小覷宣武軍而已,朱溫也將因此被人恥笑。要是徐州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以後宣武軍都無法在鷹揚軍的面前抬起頭來,謝瞳不會不明白這一點。”

李怡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卻又覺得劉鼎的解釋未免有點牽強。

徐州城拒絕你劉鼎進入,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在這種微妙的情況下,宣武軍只要不主動挑起戰鬥,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劉鼎帶領的都是純粹的騎兵。如果徐州城真的拒絕他進入。他也地確奈何不了徐州城啊!至於朱溫地面子問題,朱溫既然連幽雲十六州都可以割讓給契丹人。還有什麽面子可言?

其實,劉鼎都徐州城的反應,是非常清楚地。如果是葛從周等人主政,或許真的會緊閉城門,委婉的拒絕自己入城,以免遭受朱溫的猜忌,但是現在主政的人不是葛從周,拒絕自己進入徐州城,就沒有正當的理由了。要知道,現在的鷹揚軍和宣武軍,還是友軍協作的關系,他堂堂鷹揚軍節度使,如果遭到宣武軍的閉門羹,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在徐州,宣武軍的指揮官名義上是葛從周、孟絕海、鄧天王三人,但是事實上,真正的話事人卻是朱溫的心腹謀士謝瞳。葛從周向來是隻關心打仗,不參與政治,孟絕海和鄧天王兩人,在這個敏感的時候,也顯得比較忌諱。因此,徐州到底歡不歡迎劉鼎的到來,只有謝瞳才能做出決定。

和葛從周等人不同,謝瞳是靠腦子吃飯的。既然是靠腦子吃飯的人,就容易想得太多。現在謝瞳肯定會在千方百計的猜測劉鼎到來徐州的目的,然後根據劉鼎的目的做出恰當的反應。平心而論,謝瞳的確不會歡迎劉鼎到來徐州,鬼才知道劉鼎到徐州來做什麽,但是劉鼎堅信,即使謝瞳很不願意,他也不敢公開拒絕劉鼎入城。

如果劉鼎來了,連打開城門的膽量都沒有,那麽宣武軍也太慫了。天下爭霸,士氣和信心是很重要的,如果他作為朱溫的主要心腹,對劉鼎都是如此的恐懼,將會在宣武軍裡面,產生難以衡量的負面影響,以後宣武軍和鷹揚軍如果真的發生戰事,宣武軍的士氣,也將受到沉重的打擊。

果然。快要天亮地時候,徐州傳來消息,歡迎劉鼎的到來。

孫卡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徐州方面傳來的命令,是要孫卡陪著劉鼎一起到徐州,蕭縣的宣武軍,也全部撤回徐州。這也就意味著,宣武軍是放棄蕭縣這個軍事據點了。至於是不是還有讓孫卡監視鷹揚軍的意味。孫卡就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第二天早上,孫卡馬上引領劉鼎等人前往徐州。

鵝毛大雪依然是紛紛灑灑的落下,將大地變成了一片地純白色,所有的山脈、河流、房屋、樹木,全部都掛上了晶瑩地雪花。地上的積雪已經漸漸的變厚,有些低窪地的積雪甚至到了膝蓋,鷹揚軍騎兵行進的速度並不快。飛騎軍的戰士們還是第一次在雪地上行軍。還帶有學習的性質,很多戰士都覺得既新鮮又緊張。

只有狄火揚等幾個斥候在雪地上疾馳,動作嫻熟無比,羨煞旁人。他們是昨晚趕到蕭縣和劉鼎匯合地,在這之前,他們一直在微山湖的兩側活動,偵察宣武軍的動靜。在微山湖的周邊地區,朱溫調集了相當數量的宣武軍。大部分都是新收編的軍隊,和鷹揚軍之間沒有絲毫的聯系。

劉鼎也不著急,一邊走,一邊和孫卡隨意的交談著,盡可能地了解徐州的情況。孫卡仰慕劉鼎,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由於宣武軍也是剛剛佔領徐州城,所以裡面的秩序還比較亂,謝瞳、葛從周、孟絕海、鄧天王等人,相互間相處得並不是很融洽。

快到中午的時候,鷹揚軍騎兵到達七裡亭。

這裡是徐州西面的長亭,迎來送往都在這裡進行。

謝瞳已經在這裡等候劉鼎的到來。

劉鼎遠遠地看過去,發現謝瞳的個子其實不高,甚至有點矮矮的,好像有點發福的樣子。在一般人的印象中,軍師一般都是山羊胡子。高高瘦瘦的。謝瞳明顯是個另類。如果不注意的話,還以為此人只是普通的小商賈。只是此人的眼睛異常的深邃。讓人不敢小覷。

謝瞳遠遠地看過去,同樣看到了劉鼎。他暗罵宣武軍地情報人員,人雲亦雲,全世界都在說劉鼎受了嚴重的內傷,不能和人動手,但是經過他地觀察,發現劉鼎雖然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勇猛,可是一點都看不出受傷的痕跡。他臉上的受傷的面容,一看就知道是裝出來的。這家夥也太會裝了,已經憑著卑鄙的偽裝,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下一刻,劉鼎和謝瞳笑呵呵的握手言歡,互相問候,親熱至極。在不知道內情的人看來,兩人好像失散多年的好友,喜極而泣。但是在知道內情的人看來,實在是不得不佩服兩人的演技,實在是太栩栩如生了。不過想到劉鼎和朱溫兩人也能把酒言歡,這樣的場面也就不在話下了。

謝瞳微笑著說道:“大人遠道而來,未能遠迎,實在是失禮啊!”

劉鼎說道:“哪裡哪裡,要謝先生出城迎接,實在是惶恐,惶恐啊!”

謝瞳說道:“大人如此說話,就是折殺在下了。”

劉鼎說道:“你們葛將軍呢?”

謝瞳說道:“出去視察去了。”

劉鼎說道:“孟絕海呢?”

謝瞳說道:“也出去視察去了。”

劉鼎說道:“鄧天王呢?”

謝瞳說道:“都出去視察去了。”

劉鼎問的很是隨意,好像只是漫不經意的問起,謝瞳的回答也是淡然自若,不露絲毫的痕跡。

李怡禾在旁邊暗皺眉頭,這個謝瞳,鬼點子還真多。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劉鼎的來意,故意將這三個人都差遣出去,讓劉鼎即使到了徐州,也無法見到他們三個,這樣一來,劉鼎到來徐州的計劃,就全盤落空了。薑還是老的辣,果然名不虛傳。

想挖我們宣武軍的牆角?做夢!

劉鼎有些惋惜的說道:“我這次到來徐州,本來是要和昔日的老朋友敘敘舊的,沒想到他們都不在徐州,實在是太遺憾了。不過這樣的大雪天,各地都可能發生變化,是要出去視察視察,才能保持地方上的穩定。只是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謝瞳歉意的說道:“不瞞大人說,他們都去了很遠的地方,恐怕在未來數天的時間內,是回不來了。”

劉鼎似乎有些失望,惋惜的問道:“有多遠?”

謝瞳泰然自若的說道:“葛將軍去了沛縣,孟將軍去了符離,鄧將軍去了蘄縣……”

劉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無奈的說道:“看來是夠遠的,現在還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吧?”

謝瞳微笑著說道:“正是。”

劉鼎隻好惋惜的笑了笑,隨即關切的說道:“這樣漫天大雪的,消息不通,他們都不在徐州,萬一徐州遭到武寧軍的反擊,怎麽辦呢?”

謝瞳淡然自若的說道:“這不是有大人率軍前來增援嗎?”

劉鼎深深的盯了謝瞳一眼,然後溫和的笑起來,微笑著說道:“有道理,有道理。”

心裡卻在暗罵,謝瞳你這個老狐狸,老子總有整治你的時候。

謝瞳是朱溫身邊最早的親信,甚至比敬翔來到朱溫的身邊還早,他對朱溫的影響力,可能比敬翔還要深。當初朱溫叛變起義軍,就是此人策劃的。他如果要清算朱溫,肯定要將此人拉上。只是此人城府極深,陰險狠毒,口蜜腹劍,笑裡藏刀,對朱溫也是忠心耿耿,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什麽有價值的消息,恐怕很難。

朱溫讓他跟隨葛從周、孟絕海、鄧天王三人前來攻打徐州,名是輔助,實為監視。看他能夠在半個晚上,就將葛從周等人全部從徐州支走,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實在是一流高手。看來,這條毒狼不太好對付啊!

劉鼎看看天色, 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入城吧!”

謝瞳讓開身子,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恭敬的說道:“請!”

安仁義、王彥童、昆侖風等人已經提前派遣騎兵入城,沒有發現謝瞳在城內埋伏刀斧手的痕跡,城頭上固然有宣武軍在駐守,卻似乎不太具備危險性,從表面上的各種跡象看起來,謝瞳沒有在徐州暗殺劉鼎的計劃。當然,謝瞳非常善於偽裝自己,深藏不露,他們還是非常小心謹慎的。

在夏可舞等人的簇擁下,劉鼎和謝瞳聯袂入城。

飛騎軍也相繼進入城內,鷹揚軍的旗幟,也第一次插到了徐州城的城樓上。

徐州,古稱彭城,帝堯時彭祖建大彭氏國,彭城因而得名。夏商時期,大彭氏國很強盛,曾為五霸之一。大彭氏國的創始人彭祖活了800歲(古人吹牛不用上稅,按現今時間換算為130歲),是中國烹飪和氣功的創始人。彭祖在歷史上影響很大,曾被孔子推崇備至,也被道家奉為奠基人之一。彭祖的飲食養生之道,對以後漢文化的形成和發展起著重要的作用。

春秋戰國時期,彭城為宋邑,徐國國都、楚國國都。秦漢之際,西楚霸王項羽建都彭城。彭城還是西漢、東漢、三國時曹魏和西晉等三朝封國的國都,長達500多年。從這裡走出的布衣皇帝漢高祖劉邦則一統天下,開創了歷史上輝煌的漢王朝。西漢時期,彭城為劉氏同姓王的重要封國——楚國和彭城國。東漢末年,曹操遷徐州刺史治彭城,始稱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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