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漢鼎》第三百三十六章 暗流(三)
(本書大封推,有月票的兄弟們給我幾張月票吧,讓我華麗的爆發一個月!謝謝!)

 馬殷看到了劉鼎等人,努力昂起頭來,居然還傲慢的笑了笑。

 蕭騫迪從背後踢了馬殷一腳,厲聲喝道:“老實點!”

 劉鼎看著馬殷,慢慢的說道:“馬殷,還記得我們的勸降信上說了什麽嗎?”

 馬殷原本高昂的頭,慢慢的低下去,最終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了。

 張浚插口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就是你應該的下場。”

 崔瀣也說道:“馬殷,你的末日到了!”

 馬殷慢慢的抬起頭來,諷刺的看著兩人,不屑的說道:“你知道勸降信上是什麽內容嗎?”

 張浚和崔瀣齊聲說道:“你死到臨頭,還嘴硬!”

 馬殷不理會他們兩個,忽然問道:“李瓊呢?”

 劉鼎說道:“療傷去了。”

 馬殷慢慢地說道:“謝謝!總之。我失敗了。你看著處理吧!”

 他向秦彥暉說道:“傳令所有部隊。立刻放下武器。鷹揚軍答應不會傷害他們。”

 劉鼎朝蕭騫迪努努嘴。

 蕭騫迪答應著。帶著秦彥暉急匆匆地傳令去了。

 很快。馬殷地命令就傳遍了整個襄陽城。剩下地淮西軍。都全部放下了武器。其實這時候還在負隅頑抗地淮西軍已經不多。接到馬殷地命令以後。放下武器地淮西軍。大概只有三千人左右。

 劉鼎說道:“來人。將他押下去。嚴加看管!”

 劉劍就將馬殷帶走了。

 張浚看著馬殷的背影,謹慎的說道:“大人,這馬殷是朝廷欽犯,一定要嚴加看管。千萬不能給他跑了。到時候本人返回興圓府,最好是將他一起帶走,交給皇上發落。”

 劉鼎不動聲色的說道:“馬殷不是欽犯,趙德湮才是。”

 張浚臉色有些異樣,隨即說道:“但是,他畢竟是淮西軍的人。還是淮西軍的骨乾人物。光啟圓年四月,朝廷公布的罪大惡極之人名單裡面,就有他馬殷地名字。又有賞格令,無論是死是活,都可以獲得一千兩白銀的獎勵。”

 劉鼎嚴肅的說道:“張大人,我知道這份詔令,只是現在情況有些特殊。我們雖然控制了襄州大部分土地,控制了襄陽城,但是在谷城、南漳、新野一帶。還有淮西軍的存在,這些人都需要馬殷來幫忙勸降。如果沒有他的幫助,襄州的戰亂還要繼續。這是民眾不希望看到地。還有,馬殷此人在淮西軍裡面的時間很長,知道很多淮西軍的內幕,知道淮西軍的優點和缺點,他提供的資料,是有非常重要的參考價值的。我劉鼎蒙皇帝陛下的厚愛,要盡快的消滅淮西軍,就必須找出淮西軍地更多弱點來。”

 張浚狐疑的說道:“劉鼎,你不是準備釋放馬殷吧?”

 劉鼎搖頭說道:“當然不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張浚如釋重負地說道:“那好,希望盡快抓住趙德湮,到時候我將他和馬殷一起帶回去興圓府,等候皇帝的發落。如果馬殷確實對消滅淮西軍有用,我想皇帝陛下會詳加考慮的。”

 劉鼎提高聲音,對蕭騫迪說道:“趙德湮找到沒有?”

 蕭騫迪說道:“報告大人,他不在節度使衙門裡面。”

 劉鼎皺皺眉頭,說道:“見鬼了,情報不是說他被馬殷軟禁在這裡面嗎?怎麽不見了?”

 蕭騫迪說道:“我們正在尋找。或許裡面有什麽密室之類的。”

 劉鼎說道:“去問馬殷!”

 蕭騫迪轉身去了。

 一會兒,蕭騫迪轉回來,說道:“馬殷說了,在城東盤龍觀真武大殿的廂房內。”

 劉鼎疑惑的說道:“好端端的節度使衙門不放,怎麽扔到了盤龍觀去了?”

 一行人來到城東的盤龍觀,發現這裡只有幾個年老體衰的道士,有氣無力地看著鷹揚軍的到來。他們直接闖入真武大殿,檢查周圍的廂房,卻發現這裡已經是人去樓空。地上到處都是凌亂的腳印。遍地狼藉,物品散落一地。

 不。準確來講,這裡還有一個人。

 他就是趙德湮。

 趙德湮被殺了。

 卻不是鷹揚軍殺死的,也不是淮西軍殺的,而是他的隨從殺的。

 根據那些可憐的道士描述,趙德湮身邊地幾個家人,殺了趙德湮,搶了他身上僅有的一些財物,紛紛散去了。

 張浚惱怒的說道:“該死!”

 他這次到山南東道來,除了督促鷹揚軍往興圓府押送錢財物資之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盡可能的生擒趙德湮,將他送到興圓府,讓皇帝陛下發落,以儆效尤。李儼惱怒趙德湮投降,下令誅滅趙德湮九族,還要生擒他斬首示眾。結果沒想到,趙德湮居然就這麽死了。他死了就死了,卻讓他張浚這次到山南東道來的使命,幾乎沒有一件是完美達成的。

 劉鼎默不作聲。

 崔瀣也不做聲。

 地上的趙德湮也默不作聲。

 這就是投靠淮西軍的下場。

 如果他知道會有這樣地結果,一定會不會投降淮西軍地。

 當然,如果他不投降淮西軍,說不定鷹揚軍現在還沒有進入山南東道呢!

 張浚惱怒的說道:“來人,將他地首級割下來,妥善保管好!”

 他帶來的隨從當即動手,將趙德湮的首級割下來,用石灰醃製起來,然後包在綢布裡。

 龍月秀急忙轉了出去,不忍再看。

 劉鼎悄悄的退了出去,站在她的身邊,低聲的說道:“龍姑娘,薛茗兒已經找到了。你跟我來吧!”

 龍月秀眼前微微一亮,急忙跟在劉鼎的後面。

 劉鼎帶著她繞過兩條街道,出現在一個毫不起眼的門口,這裡是一座小小地佛堂。

 罡字營旅帥周傑旺正在門口,和幾個士兵吹牛皮,看到劉鼎過來。急忙立正敬禮。

 劉鼎低聲的說道:“有別人進去過嗎?”

 周傑旺謹慎的說道:“沒有!”

 劉鼎點點頭,慢慢的說道:“行!你去忙吧!”

 周傑旺馬上帶著罡字營的戰士撤離,劉劍等人迅速的佔據了四周,將附近地閑雜人等都全部擋在百步之外。

 劉鼎帶著龍月秀走進去,穿過佛堂,走到後面的院子。

 薛茗兒就在這個小小的院子裡。

 這時候燈光很微弱,只有佛堂裡面隱約投射出來的昏黃的燈光。

 薛茗兒很美,一種蒼白的淒涼的美,就如同是漆黑夜空中的一顆閃爍的星星。默默地綻放著自己的光彩。她渾身上下一片的雪白,雪白得似乎有些透明地感覺。她柔柔的坐在琴台的後面,將自己籠罩在一塊獨立的天地間。周圍所發生的一切,仿佛都和她沒有任何的關系。

 她感覺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卻沒有抬頭,而是輕輕的撥動著琴弦,卻是一曲哀怨的《廣陵散》。東漢蔡邕地《琴操》談到與該曲相關的歷史故事:聶政是戰國時期韓國人,其父因為韓王鑄劍,違了期限,被韓王所殺。聶政為父報仇行刺失敗,但他知道韓王好樂後。遂毀容,入深山,苦學琴藝10余年。身懷絕技返韓時,已無人相識。於是,找機會進宮為韓王彈琴時,從琴腹內抽出匕首刺死韓王,他自己當然也是壯烈身亡了。

 後人根據這個故事,譜成琴曲,就是著名的《廣陵散》。它慷慨激昂,氣勢宏偉,歷來不知道激發了多少人的雄心壯志,激發了多少好友“士為知己者死”的意蘊。但是此時此刻,薛茗兒的彈奏,卻充滿了悲痛惆悵,仿佛有絲絲的哀愁,籠罩著整個佛堂,就連天上的烏雲。似乎也被這絲絲的惆悵緊緊地拉住了。

 劉鼎沒有說話。靜靜的聽曲。

 龍月秀也沒有說話,靜靜的聽曲。一曲既罷。余音繞梁。

 薛茗兒輕輕的說道:“你們來了。”

 龍月秀急忙說道:“你放心,我不是來害你的,我是來……帶你走的!”

 薛茗兒微微一笑,冷漠的看了劉鼎一眼,溫柔的說道:“賤妾乃是罪孽之身,天下之大,何處能有賤妾的容身之地?”

 龍月秀斷然說道:“這不關你地事,就算有罪孽,也不是你地罪孽!”

 薛茗兒慢慢的抬起頭來,微帶哀愁地眼睛,落在劉鼎的身上,輕聲說道:“你是劉鼎?”

 劉鼎點頭說道:“是。”

 薛茗兒的目光慢慢的移到龍月秀的身上,慢慢的說道:“你,不是他的人。”

 龍月秀急忙說道:“當然不是。”

 薛茗兒忽然伸手輕輕的攏了攏自己的秀發,若有所思的說道:“奇怪,我似乎在那裡見過你,卻記不起來了。你能告訴我,我們曾經在哪裡見過面麽?”

 龍月秀點頭說道:“你還記得那個舞蝶的姑娘嗎?趙德湮六十大壽的時候,有一個舞蝶的姑娘,不小心出言諷刺了他,他要將舞蝶姑娘賜給他的部下,是你求情,才將她救下來的。”

 薛茗兒微微有些驚訝的說道:“原來,你是那個舞蝶的姑娘……只是,你穿成這個樣子,就算有十二分的姿色,都被掩蓋了。劉大人,難道你們偌大的鷹揚軍,就沒有一套合適的女子衣服麽?衣錦夜行固然沒有必要,只是這身衣服……”

 劉鼎搖頭說道:“沒有。”

 龍月秀說道:“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穿成這樣的。其實這樣感覺挺好,不會有人打你的壞主意。”

 薛茗兒羨慕的說道:“一年多不見,你的舞蝶水平一定更好了。”

 龍月秀傲然說道:“當然!”

 只見她將手指輕輕翹起來,然後掏出一根竹笛,放在嘴邊輕輕的吹奏起來。笛聲很清脆,很悠揚,可是卻不像是樂曲,劉鼎正在狐疑。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隻蝴蝶,煽動著美麗的翅膀,飛到了龍月秀的頭上。龍月秀輕輕的將手指伸到蝴蝶地旁邊,那蝴蝶仿佛受到了感應,居然飛到了手指上面。龍月秀將手指輕甩,這隻五彩斑斕的蝴蝶。就在龍月秀的身邊飛舞起來,上下翻飛,構織出一幅最美麗的圖畫。

 饒是劉鼎見多識廣,也沒有想到龍月秀居然有這樣的本事。這位被剝奪了封號的平湖郡主,原來還有這樣地特異功能,實在是少見啊。她居然還裝成舞蝶姑娘,去給趙德湮拜壽,結果又出言諷刺他。他還以為她就知道耍性子,還有就是幫哥哥吉王李保爭取支持者呢!當她完全放開的時候。她其實也就是一個幼稚而活潑的小女孩罷了。

 龍月秀驕傲的說道:“怎麽樣?比上次見到的是不是更熟練了?”

 薛茗兒欣然說道:“是進步了。”

 龍月秀輕輕的一彈手指,那隻蝴蝶就展翅高飛,潛入夜空。消失不見了。

 劉鼎似乎若有所失的看著蝴蝶消失的方向。

 龍月秀說道:“你的舞球技術有沒有進步?施展出來看看吧!”

 薛茗兒說道:“昨日種種,我都忘了,戴罪之身,哪裡還有心情耍弄?”

 龍月秀說道:“你別管劉鼎,你先施展出來看看啊!哪怕你一會兒就死了,只要你能在最後時刻過過癮,那也是值得地啊!莫非你要帶著永遠的遺憾去見閻王爺嗎?你永遠都在男人的面前掩飾自己,裝扮出無邊地溫柔,難道你就不能狂野一次嗎?”

 薛茗兒臉色微微一黯。隨即微笑起來:“妹妹教訓的是,姐姐還是沒有放開。”

 只看到她從琴台後面站起來,芊芊玉手輕輕一揮,一個紫色的繡球就拋了起來。仔細一看,卻不是繡球,而是有彈力的彩球。她輕輕的舒展著修長的手腕,腳尖輕輕一挑,彩球又從腳尖上彈了起來。她跟著凌空翻滾,肩頭輕輕的觸碰在落下的彩球上。於是彩球再次飄起。當彩球落下之際,薛茗兒纖腰微彎,彩球就順著她的身體輕輕地滑過,她在輕輕的一翹臀部,彩球就再次飛舞起來。

 劉鼎情不自禁的睜大了眼睛,眼珠追著彩球的軌跡而移動。

 剛才的薛茗兒,坐在琴台的後面,渾身雪白,就像是堆滿了積雪的高山。純潔無暇。安然恬靜。可是此刻舞弄彩球的薛茗兒,卻完全變了一個人。她是如此的狂野,又是如此地輕妙。四周並沒有音樂,可是劉鼎卻依稀仿佛能夠聽到雄渾激蕩的《廣陵散》,聽到那一曲“士為知己者死”的絕世古曲。

 彩球在黑暗中,上下翻飛,比剛才龍月秀的蝴蝶還要更加的靈巧,薛茗兒的每一個動作,既是那麽的狂野,又是那麽的優美,舉手投足之間,充分展現出女人的魅力。如果說剛才龍月秀舞蝶令人歎為觀止地話,薛茗兒地舞球技術,簡直是令人目瞪口呆了。難怪趙德湮對她如此的著迷,原來她地本事就在這裡。

 舞蝶的龍月秀,就像是露水凝結而成的精靈,在狂野的外表籠罩下,其實有著一顆高貴的善良的心。舞球的薛茗兒,就像是野草化成的流螢,在恬靜的外表下,其實有著一顆躁動的跳躍的心。只是在平時,她們都將自己的內心隱藏起來,展現出完全相反的一面。自己也是機緣巧合,在這佛堂背後,能夠窺探到她們的廬山真面目。

 不知道多久,彩球輕輕的落下,停留在潔白的手掌上。可以剛才彩球運行的軌跡,還似乎在劉鼎的眼前一幕幕的浮現。薛茗兒舞球的優美身姿,也在他心目中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象。他知道,薛茗兒以前應該是民間賣藝的女子,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最終來到了秦宗權的身邊,最後成功的策反趙德湮。

 薛茗兒神情的撫摸著小小地彩球,遺憾的說道:“姐姐從小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可是有五年多的時間沒有動過了,退步了。每天學琴。學棋,學書,學畫,浪費了我太多的時間。”

 龍月秀眼珠子一轉,笑眯眯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你有時間了。”

 薛茗兒走到龍月秀地面前。將彩球雙手遞給她,黯然說道:“這是姐姐唯一擁有的屬於自己的東西,就送給你吧,那些錢財金銀什麽的,都是身外之物,想必妹妹也看不上。能夠認識妹妹,是姐姐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情,如果有來生,姐姐希望還能做你的姐姐。”

 龍月秀熱切的說道:“姐姐怎麽說這樣的話?你不是要跟我走江湖賣藝。重新過以前的幸福日子麽?現在,你有這個機會了,我一直都想著。以後我就和姐姐一起到江湖上去賣藝,靠我們地本事賺錢。雖然我們賺的錢可能不多,但是那都是我們自己努力賺來的,我們自己用地踏實,用的安心。”

 薛茗兒強顏歡笑,微笑著說道:“只怕是不行的,姐姐乃罪孽深重之人,是不能跟你出去賣藝的,你自己一個人在江湖上賣藝。最好也小心一點。你這個性子,容易走極端,凡事最好忍一忍,不要傷害了自己。姐姐以前也吃過這樣的虧,你可不要重蹈覆轍了。”

 龍月秀瞥著小嘴說道:“姐姐不要這麽說嘛!好像生離死別似的,妹妹受不了啦!”

 她轉頭看著劉鼎,認真的說道:“劉鼎,我認真的跟你交易一件事情。”

 劉鼎說道:“嗯。”

 龍月秀說道:“你之前說過,你會報答我的。我現在就要你地報答。這句話還算不算數?”

 劉鼎點頭說道:“我說過的話當然算數,你要什麽報答,盡管說吧。”

 龍月秀祈求的說道:“我想跟薛茗兒一起去賣藝,你不要殺她。”

 劉鼎點點頭說道:“好吧!”

 薛茗兒微微一震,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看著他。

 龍月秀也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真的答應?”

 劉鼎點頭說道:“我答應。而且,這不是對你的報答,你還有要我報答的機會。其實這根本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是你自己想的太嚴重了。但是,謹記。我只能負責你們在鷹揚軍管轄范圍內地安全。要是你們走到別人的地盤上,我可就不敢保證了。另外。就像你們剛才所說的那樣,兩個單身女子出門在外,可要自己小

 龍月秀深深的看著他,忽然慢慢的說道:“劉鼎,我忽然覺得吧,你也不是那麽壞。”

 劉鼎笑了笑,沒有說話。

 龍月秀看看薛茗兒,又看看劉鼎,忽然又說道:“你是不是突然覺得我姐姐很漂亮,所以放過她了?”

 劉鼎依然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薛茗兒深深的行了個萬福,感激的說道:“謝謝大人不殺之恩。”

 劉鼎說道:“客氣了。“

 龍月秀還是有點不放心的看著劉鼎,忽然又說道:“哎,劉鼎,你放了她,你怎麽交差?”

 薛茗兒輕輕的碰了碰龍月秀地衣袖。

 劉鼎笑了笑,淡然地說道:“交差?跟誰交差?”

 龍月秀這才醒悟過來,捏了捏自己的嘴巴,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真是,還以為你是誰誰誰呢,你是堂堂鷹揚軍節度使,兼山南東道節度使,下一步就是同平章事,手握千軍萬馬,號令天下,只有別人向你交差,你根本不用向別人交差……好了,姐姐,我們走吧!”

 劉鼎退出去,讓人找來一套鬼雨都戰士的軍服,讓薛茗兒換上了。

 鷹揚軍的軍服果然能夠抹煞一切美女本色,換上軍服,套上盔甲以後,薛茗兒的本來面目,是完全看不清了,她的身材比較修長,和一般的鬼雨都戰士也沒有太大的差距,混在裡面似模似樣的。就算劉鼎不仔細看,也難以發現其中的奧妙。

 劉鼎叫過劉恆吩咐兩句,劉恆很快就帶著她們出城了。

 這時候。劉鼎才悠然的回到節度使衙門的面前,張浚和崔瀣等人正在這裡等他呢。

 張浚好奇的說道:“劉大人,有要緊事嗎?”

 劉鼎若無其事地說道:“薛茗兒自殺了,我去看看。”

 張浚和崔瀣齊聲問道:“薛茗兒自殺了?”

 劉鼎惋惜的說道:“是的,吞金畏罪自殺,龍姑娘已經將她的遺體帶走了。”

 張浚和崔瀣都有些懷疑。不能確定薛茗兒是否真的自殺了,但是既然這句話是劉鼎說出來的,就算是假地,他們也不敢追問。要是繼續問下去,那不明擺著是不信任鷹揚軍節度使、山南東道節度使、右鷹揚衛大將軍、桐城侯——劉鼎劉大人嗎?反正薛茗兒只是一個女人,死了就死了,關系不大。其實兩人內心還有個更忌諱的問題,萬一薛茗兒不是自殺了,而是被節度使大人金屋藏嬌。他們再多問幾句,極有可能性命不保啊!

 這時候,節度使衙門出現了很多非武裝人員。這是鷹揚軍正在將趙德湮和馬殷的家人帶出來。兩人的家眷都很多,足足有兩三百人,加上各自的家人,總數在五百人以上。如果是在平時,他們的家眷已經被當場屠殺了,女人也會被全部分掉,幸好他們是落在了鷹揚軍的手中,才得以保存性命。

 偏偏趙德湮和馬殷的家眷裡面,都有幾個年輕女子頗有姿色。而且頗為懂得人情世故,意識到趙德湮和馬殷都大勢已去,現在是鷹揚軍的天下,因此走過劉鼎他們身邊地時候,不經意的用深情哀怨的眼神看著他們,在這樣地黑暗中,楚楚動人的身姿,加上楚楚可憐的眼神,還是有幾分吸引力的。

 張浚動了色心。想要將這幾個美貌女子據為己有,但是劉鼎絲毫不為所動,打手勢催促盡快將無關人員帶走。張浚喉結滾動了兩下,依依不舍的看著她們被帶走,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他在內心裡面極度埋怨劉鼎,你作為節度使,怎麽能坐懷不亂呢?你這不是讓別人難做嗎?當然,抱怨歸抱怨,那是絲毫不敢宣泄出來的。很快。她們就被帶走了。徹底的消失在黑暗當中。

 張浚無奈的咽了咽口水,想起了另外一件更加要緊的事。急忙叫道:“所有地資產,都全部封存起來了嗎?”

 李怡禾回答:“都封存起來了。”

 張浚說道:“劉大人,本人想親自去看看,可否方便?”

 劉鼎說道:“請!”

 當即讓人帶著張浚進入節度使衙門裡面,直接來到了庫房。庫房其實就在距離大門不遠的地方,是全石結構的封閉式建築。從外面看,這座庫房已經有些日子,牆壁上的巨型條石都已經顯得斑駁脫落,石頭牆壁的縫隙裡,還長出了一條條的青苔溝。但是,這裡確實是節度使衙門的庫房,是山南東道節度使存放資財的地方。

 根據鷹揚軍的初步統計,庫房裡,有大約三千兩地白銀,還有幾千萬零碎的銅錢,另外還有部分的金銀珠寶,初步估算價值也都在千萬錢左右。庫房裡面的霉味有點嚴重,銅錢的表面都起了銅綠,串錢的繩子,也都全部斷掉了,張浚伸手想要提起一吊錢來,結果所有的銅錢都散落在地上,滴溜溜的滾動著。

 張浚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麽,失望的說道:“劉大人,就這些嗎?”

 李怡禾嚴肅地說道:“張大人,你懷疑我們私吞?”

 張浚急忙說道:“不,不,不,別誤會。”

 李怡禾嚴肅地說道:“張大人,襄陽城剛剛攻破,我軍只是封存了各地的庫房,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清點,更別說搬運挪用了,大人不妨周圍檢查,如果有發現我軍有私自搬運挪用地地方,可以即時指點改進。”

 張浚連忙說道:“不用,不用!”

 他雖然懷疑鷹揚軍打了埋伏,山南東道節度使庫房不可能只有這麽點存貨,可是要他真的周圍去檢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簡直就是給你臉不要臉嘛!

 要是他表現的如此不信任鷹揚軍,恐怕在襄州連一天都無法繼續呆下去了。鷹揚軍的實力如此強大,令人望而生畏,這次又拿下了山南東道,從地理上來講,已經壓倒宣武軍節度使朱全忠成為權力最大的節度使,趙德湮的人頭送到興圓府,他肯定又是要升官的,加個同平章事的頭銜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說不定還有機會晉升為郡王。他為了一個庫房和鷹揚軍過不去,這是何苦呢?

 再說,有這批物資,也可以暫時解決興圓府的困頓了,只要皇帝不繼續餓肚子,他也算是基本完成了任務。皇帝李儼對自己不理不睬的,自己又何必那麽巴結?至於以後鷹揚軍和朝廷的交涉,還是交給監軍崔瀣來進行吧,自己何必做惡人呢?以後依仗鷹揚軍的機會還有很多啊!想到這裡,張浚立刻變得笑眯眯起來。

 劉鼎大聲說道:“將庫房封鎖起來,裡面的物資,全部上繳興圓府。”

 李怡禾凜然回答:“是!”

 劉鼎對張浚說道:“張大人,這個庫房就交給你處理了,鑰匙也交到你的手上,裡面的資財如何處置,我們一概不管了。如需協助,鷹揚軍很樂意幫忙。”

 張浚急忙說道:“謝謝!”

 劉鼎看看四周,緩緩的說道:“走吧!”

 一行人從節度使衙門退出來,看到外面的鷹揚軍將士正在打掃戰場。這時候所有的戰事都已經結束,襄陽城顯得喧鬧起來,主要是城內的百姓紛紛拿出食物飲料,犒勞戰鬥了一天的鷹揚軍。經過請示,鷹揚軍接受了這些慰問品,很多戰士席地而坐,埋頭喝水。這時候,後方送來的飯菜也到了, 於是場面更加的熱烈。

 噠噠噠……

 一匹快馬從城門洞飛快駛入,找到了令狐翼,遞給他一封緊急情報。

 令狐翼看過情報以後,馬上交給了劉鼎。

 劉鼎看過以後,將情報遞給李怡禾,眉頭悄悄的緊縮起來。

 眾人的臉色都凝重起來,目光都集中在劉鼎的臉上。

 從開戰到現在,劉鼎還沒有粥過眉頭呢?怎麽這次居然皺眉頭了?難道是淮西軍的援軍到了?

 劉鼎忽然回過神來,看到所有人都看著自己,於是無意義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呵,是楊複恭來了,據說還帶來了最新的旨意。”

 (本書大封推,有月票的兄弟們給我幾張月票吧,讓我華麗的爆發一個月!謝謝!)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