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忍不了了,無奈之下想到了喬宇和穎珊,那時候小燕華出事的,喬宇曾經出手過,他和一般人不一樣。”阮梅說道:“可是三年多了,我一直沒有主動聯系過你們,不知道你們怎麽看我,會不會再出手幫我,所以,我編了一套謊話去帝都找你們。”
“也就是說,姐夫沒有回來過,不管是人,還是鬼。”白穎珊說道。
“是我編造的,為了引起你們的注意。”阮梅說道:“穎珊,接下來馬上就是月圓之夜,那東西又要來了,你幫幫我們吧,不管生死,我們只要個結果。”
喬宇沒有說話,阮梅說道:“我知道,你收錢才辦事的,所以,你開個價吧。”
“是啊,你開個價吧。”這些婦女們你一言,我一語,更有激動的,馬上回家拿了家裡所有的現金,一時間,現金,存折,甚至連陪嫁的首飾堆了一桌子!
喬宇有些愕然了,這些女人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自己有些受寵若驚了,不過嘛,喬宇從中擇了一部分,大概每人勻了一些,剩下的推回去:“這樣就好了。”
“後天晚上就是月圓之夜。”阮梅提醒道。
“我有個不請不請,希望後天晚上,鎮上只剩我們這些人。”喬宇定聲道:“你們去朋友家,或是回娘家,總之,離開這裡。”
老太太點頭替大夥同意下來,同時說道:“其實就算它來又有什麽用?上個月月圓的時候,最後一個孩子也被帶走了。”
“我真不明白,為什麽,你們不離開這裡?”肖麗忍無可忍道:“一直坐以待斃?”
“因為我們留有一絲希望。”老太太說道:“離開這裡的人也不少,但是,我們留下來了,因為沒有了兒子和孫子孫女,咱們就沒活下去的欲念了,走不走就無所謂了。”
喬宇默然,終於,所有人都退去了,他們隨便吃了些東西便上樓休息,阮梅將實情講出後如釋重負,早早地入睡,不知為何,終於可以睡得安穩,一翻身,床邊的櫃子上放著結婚照,照片上的男人敦厚老實,阮梅鼻子一酸,落下淚來……
此時,白穎珊也如釋重負:“這樣一來,他們全部撤了,安全多了。”
“可是,鎮上仍有孩子。”喬宇漫不經心地看著雙胞胎:“他們。”
喬燁和喬羽困極了,已經入睡,兩人不愧是雙胞胎,就連鼻息的頻率也一模一樣,喬宇盤腿坐在床上,說道:“其實地藏王給了我一個建議。”
白穎珊看著他:“讓你十分為難嗎?”
“是的。”喬宇說道:“為難到我無法講出來,我還有一些時間考慮。”
“既然如此,我不會強求你講。”白穎珊說道。
時間轉瞬而去,一天多的時間裡,鎮上的女人們紛紛離開小鎮,阮梅卻不願意走,整個小鎮,就只剩下她一個人,當月圓的晚上降臨,阮梅站在後院的,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不送兩個小家夥離開嗎?”
喬宇正在院子四周灑上朱砂和礞石粉,忙得不可開交,肖麗大大咧咧地說道:“他自然有他的道理。”
不過,這小子真的是兵行險著啊,為了一樁無關的委托,用得著拿小家夥冒險?
肖麗心裡嘀咕著,喬宇已在四周布置完畢,突然說道:“糟了,我還缺一樣東西——活的公雞。”
“市場上可能還有。”阮梅說道:“就是老板娘走了,沒鑰匙。”
“我去取。”燕南說道:“你要多少隻?”
“四隻。”喬宇扳著指頭說道,燕南馬上衝出房間,身後傳來喬宇的聲音:“燕哥,小心點,那東西恐怕就要出來了。”
燕南顧不得說話,在阮梅的指點下衝向鎮中,市場的大門緊鎖,賣生鮮的店鋪裡面傳來雞鴨的低鳴聲,燕南開鎖是一把好手,打開卷簾門,裡面傳來一股生禽的臭味,還和著一股屎味,燕南打開鐵籠子,左右兩隻雞,右手兩隻雞,還虧得這家店有足夠的公雞。
他提著四隻公雞快步步出店外,還不忘記把門重新鎖上,此時,鎮上清清冷冷,主乾道兩邊的路燈很暗,燕南長長的影子錯落在主乾道上,拉得又窄又長。
鎮上的人家除了阮梅家,都關門閉戶又關燈,不知為何,燕南心裡打了一個突突,總覺得格外寒滲,就在此時,不知道從哪裡刮來一陣風,刮得褲腿忽忽地往上卷,燕南一回頭,便看到主道兩邊的樹木葉子在擺動,而在動的樹木只是其中的三四顆罷了!
他心裡突然恍然,此時,那幾顆樹木的中央,灰塵往前揚起,就像有東西往前衝,帶起了兩邊的灰塵,而其它的樹木則紋絲不動,那東西來了!
燕南拔腿就跑,那東西也在加速,燕南感覺後背的衣服都快被掀起來了,他手裡拎著四隻雞, 幾乎是前腳碰後腳,那東西的速度越來越快,燕南感覺自己快HOLD不住了,那看不到的東西裡面有一股力道拉扯著自己的身子,平白無故多了這一股重量,燕南實在是跑不動了,可是,阮梅家就在前面了……
當燕南再一次抬起右腳時,驚愕地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得,身後那東西已經近到不足半米,燕南看著手裡的活雞,靈機一動,猛地往後扔了一隻,可憐那隻公雞還沒恍過神來,就被卷進去,一時間雞毛亂飛,公雞慘叫連連,燕南的雙腳倒是自由了,他飛奔出去,臨時回頭看一眼,在公雞的慘叫聲中,那東西顯形了!
正如阮梅所說,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剛才還是透明的不可見形,現在在雞毛紛飛中,它吸取了公雞的血液,現在成了一個紅色的圓球。
看到這一幕,燕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他驚慌地後退,一隻手拽住他:“還不快走?”
是肖麗,聽到外面的動靜,她率先跑出來,此時顧不得許多了,肖麗拉著魂飛九外的燕南一路飛奔,一進門,便將門反鎖,迅速退到院子裡,燕南的手松開,剩余的三隻公雞掉在地上,失去了束縛的它們到處亂跑,一時間雞飛雞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