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來了。”燕南雙膝一軟,單腿跪在地上,喘著粗氣指著外面:“吸了一隻公雞血就變成了血球,現在正追過來,少了一隻,怎麽辦?”
“只有硬碰硬了。”喬宇說道:“現在整個鎮子裡只有咱們這裡有活人,它只有往這裡來。”
喬宇的話音剛落,頭頂就多了一輪紅色的滿月,可是仔細一看,那紅月正往下壓,越來越大,正是剛才追著燕南跑喝了公雞血的血球!
“讓開!”喬宇一聲令下,所有人分作兩列退讓開來,喬宇拎著地上的一隻公雞,手裡的月牙刃劃過公雞的喉嚨,鮮血噴出,頭頂的血球見血便像看到獵物的鷹,直衝向喬宇的頭頂,喬宇悶哼一聲:“不知道你是什麽東西,但我收定了。”
那血球席卷而來,在半空中往中間凹陷,就像皮球被人從中間踩了一腳,中間凹陷進去,四周則高高地鼓起來,剛才灑出來的公雞血被吸進那凹陷的空間裡,喬宇悶哼一聲,手中已經多了一樣東西——星宿網!
喬宇並不急著將星宿網扔出去,而是將剩下的一隻公雞拎起來,飛速地劃開了它的脖子,公雞血,黑狗血,都是製煞之物,更何況,剛才喬宇還偷偷地將朱砂和進了雞血裡?
這東西吸入得越多,對自己造成的衝擊就越大,沒見它移動的速度已經緩慢下來了嗎?喬宇見血球中計,心中一喜,只是對這些無辜的公雞存有一絲憐憫之心,雞兄們,今天情況特殊,你們今天為除這妖孽獻上一分力,將來見了閻王也能表上一功,至於犯了殺孽之罪的我,將來再清算吧。
喬宇接連將三隻公雞的喉嚨劃破,那血球見血便激動,完全沒判斷,白白吸入那麽多我的朱砂,朱砂本來也是固態的東西,吸入得越多,重量也增加,在空中移動的速度越來越慢。
此時,喬燁正擋在妹妹身前,喬羽緊張地抓著他的衣服:“哥哥,那東西要把我們抓走嗎?阮梅阿姨說過,所有的小朋友都被抓走了。”
“別害怕,有爸爸在呢,你看,這東西已經沒那麽厲害了。”喬燁自信滿滿地說道。
此時,這血球正被喬宇拉著鼻子走,這要感謝燕南哥,要不是他犧牲了一隻公雞給了喬宇啟示,喬宇還會用最傳統的法子,還不知是否有效。
三隻公雞的身子軟趴趴地掉在地上,血液完全被吸乾,那東西只要沾了下一點血,就會牽引著把全身的血都吸出來,不過,半包朱砂都被它吸進去,此時的血球就像懷胎九月的孕婦,行動十分笨重,喬宇後退幾步,把玩著手裡的星宿網。
“你怎麽還不動手?”肖麗催促道。
“咱們不止是要滅了它,還有其它的用處。”喬宇低聲說道,這東西將男人們吞進去後不知所蹤,隻留下衣服,孩子們可是整個消失,要找到他們確認生死,先得留著它。
那東西現在重新恢復了圓球狀,此時似乎也發現不對勁,血球徐徐後往退,奈何身子笨重地飛不起來,只有徐徐飄出院子,喬宇率先追出去,一行人跟在後面,那血球離開阮梅家的院子後,往鎮尾而去,鎮尾盡頭處的國道一分為三,是一條三岔路口。
它往其中一條飄過去,前面密密布布,卻不是樹林,遠遠地看過去,每個都是一米多高,方正,長形,頂端為拱形,那些東西不是墓碑嗎?
“前面是墳場?”肖麗有些猶豫,放慢了腳步,白穎珊問道:“怎麽了?”
“不知道,”肖麗沉聲道:“我心裡有些不舒服,開始反胃了。”
胃裡一直不停地翻騰,肖麗扶著白穎珊的身子,彎腰嘔吐起來,此時,血球飄進了墳場,這地方的老式墳場依然是以土葬為主,尤其是早些時候入土的先人們,棺材裝著穿著壽衣的屍身,安葬於泥土之下,如今是哪幅景象,恐怕只有開棺才曉得。
那血球飄到墳場的最中央,緩緩在落在其中一個墳頭之上,四周的墓碑或稀或疏,這個墳頭則沒有石碑,墳頭正中央已經雜草叢生,血球落在墳頭之後,突然化為無形,之前吸取的鮮血與朱砂噗地落出來,滲進了墳頭裡……
喬宇和燕南對視一眼,他們並沒有帶工具,況且,這座墳到底是怎麽回事,仍不可知,燕南用眼神詢問喬宇,喬宇一點頭,燕南便四處尋找可以充當工具的東西,環顧四周後,他將一邊的樹木撿粗大的折下來,當場改造成工具鏟。
“挖人墳墓好嗎?”喬燁突然開口道:“如果惹得屍骨不安,會很麻煩的。”
“你這家夥還記得上一世的事情不成,哪來這麽多東西。”喬宇沒好氣地說道:“那血球是從這裡滲下去的,下面一定有玄機,不下去看看,不能解謎。”
“那管它三七二十一, 挖吧。”喬燁拿起其中一根木條,開始幫忙,可惜他畢竟人小力微,半天才戳開一點,好在還有燕南這個盜洞高手,把打盜洞的一套搬過來毫不違和,沒一會兒的功夫便看到了裡面的棺材,一股腐臭撲面而來。
以前對這味道十分適應的肖麗今天覺得奇了怪了,自己這胃就像翻滾的開水,“媽蛋,今天這是怎麽了?”肖麗無奈地搖搖頭,平時看到屍骨就興奮的自己,今天就像換了一個人,她抬起頭,對上白穎珊意味深長的眼神:“怎麽了?”
“姐,你多久沒來那個了,每個月都有一次的客人。”白穎珊問道。
肖麗一怔,唉呀一聲,拍著自己的腦門說道:“好像……別扯了,剛來過!”
白穎珊討了個沒趣,還以為肖麗出現妊娠反應了呢,原來是個大烏龍,但這就奇怪了。
肖麗抽了抽鼻子,說道:“我對屍體的味道十分敏感,但今天一近這裡,總覺得味道有哪些不對勁,穎珊,你仔細聞聞,是不是有種怪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