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中,秦風將天罰牽至馬廄,讓馬夫以上好的草料好生伺候,自己打算清洗睡個懶覺,這方剛躺下,眼睛合攏還沒有片刻,就讓玉漱叫醒了。81Δ』
“出什麽事兒?”秦風十分煩悶的起身。
玉漱苦著臉焦慮的說道:“公子,你的馬把忽駁雷踢傷了。”
“不是吧!這麽愛惹事?”秦風連忙往馬廄方向走去,卻見不遠處的馬廄圍著一圈人,吵吵嚷嚷的。
“二公子來了”
圍在馬廄中附近議論紛紛的人們,聞言讓出了一條通道。
秦風邁著輕快的腳步來到馬廄,卻見偌大的馬廄中只有天罰一馬在馬廄中悠然自得的享受著乾草美食。
見到秦風,天罰草也不吃了。
它如同常勝將軍一般,高仰著頭,仿佛向秦風炫耀他的豐功偉績一樣。
地上濕漉漉的,散落一地的馬草還有馬刷。
忽駁雷則讓人拉到了一旁,身上有多處猩紅的印痕。天罰卻一點事也沒有,身上看不到半點的傷痕。
而此時,秦瓊腳步匆匆的跑了過來,看著忽駁雷那如同被輪了數次的少女一樣之模樣,秦瓊神色都變了。
作為一個喜歡衝鋒陷陣的猛將,秦瓊對於愛駒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這愛駒傷了,好似自己傷了一般,忙快步上去探望。
秦風也忍不住苦笑,早知道天罰野性十足,特別彪悍,卻想不到彪悍至此,這才多長時間,就惹事了,還什麽馬都敢踢。他知道忽駁雷對於秦瓊的意義,就如同六駿之於李世民,彼此間都有著深厚的感情。
不過也沒太在意,秦瓊怎麽樣也不至於為了一匹馬而怪到他頭上。
馬夫苦著臉道:“老爺,二公子這的馬性子太烈了,似乎唯我獨尊、目空一切。我養了一輩子的馬,還沒有見過像二公子這匹如此凶悍、如此神俊的馬兒。現在我們一靠近它就踢過來了,真的拿它沒轍了。”
“這個……有沒有人受傷!”雖然知道天罰性烈,但卻想不到如此霸道。
“人倒是沒傷到,只是老爺的忽駁雷傷到了。”
“人沒事就好。”秦風來到天罰的身旁,天罰見他到來走,像隻寵物狗一樣,活蹦亂跳起來,親昵的噌著臉,哪裡有半點的烈性。
秦瓊查探了一下忽駁雷的傷勢,確定是皮外傷,唯獨後腿關節處的傷最重,三四天內怕是無法奔行了,大致了解了下情況。
秦風在一旁聽得,更是忍不住直咧嘴巴。
秦瓊身為大將軍,他的馬在家裡也享受著大將軍一樣的待遇,有一個專門為它服務的馬夫,喂他吃草,為它梳理毛。秦瓊的生活樸素,不喜奢華,唯獨在對待愛駒一事上,顯出了大將軍應有的生活模式。
並列停放的兩匹馬,地位儼然不同。
天罰見一旁的“夥伴”有人給它梳洗喂食,自己卻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心底很是不爽,屁股一撅,對著忽駁雷一套猛踹,直接將它踹跑了。然後霸佔著青騅的位子,嘚瑟的吃著馬草。
“老爹,忽駁雷沒大礙吧。”秦風小心翼翼的問。
“無妨,休息幾天就好了。不過風兒,你這馬的野性,與它的能耐一般的大。”秦瓊搖頭苦笑,雖心疼自己的愛駒,但他心胸寬闊,也沒過多的將此事放在心上。
“也不是啊!”秦風一邊把玩著天罰的頭顱,天罰眯著眼,一副我很享受我很乖的模樣,秦風誇著天罰道:“你看,它很乖的。要不然,我也不會給它取名叫:小兔子乖乖了。”
縱然是大唐戰神,也讓這個奇葩的名字震得稀裡糊塗,半天回不過神來,
結結巴巴道:“風兒,風兒,你,你給這大家夥取名叫,小兔子乖乖?”“是啊!”秦風道:“長得一副兔子頭,配上這名字多協調。”
“這……”小兔子、還乖乖?
過了一會兒,秦瓊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隻覺得天下最滑稽之事莫過於此。一旁的人也禁不住為這麽個有愛的名字大笑起來。
“不行,不行。”秦瓊邊笑邊搖頭道:“這名字太,太那個了。改,馬上改。”
“不用改了,這是小名兒。”
“大名叫什麽?”秦瓊更奇了,馬還有小名兒了?
“天罰!”
“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嗎?”
“有的!”秦風將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
秦瓊忍著笑,不再說話,默認了天罰這個名字,不過估計他是不會叫:小兔子乖乖這個名字了!
秦瓊又將注意力放在天罰的身上,道:“其實保留天罰的野性更好一些,這樣才更能揮出它的特性。我這匹忽駁雷野性已經完全消除,固然在戰場上迅捷如風與孤心意相通,卻少侵略性。一匹馬要是充滿野性與侵略性,力量更強,甚至能夠與主人一並展開攻勢。只是更難駕馭,沒有一定的騎術,沒有得到這匹馬的認可,揮不出真正的力量。但只要有足夠駕馭這類戰馬的騎術,得到戰馬的認可,不論在哪方面都會遠遠強於同等級別的完全馴服的戰馬。這保留野性的戰馬,是草原獨特的馴馬方式。他們日夜以馬匹為伴,很容易得到馬的認可。這點與我們比起來,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咱們有沒有這種馴馬之術?”秦風忙問,天罰真要變成了乖乖的小兔子,那損失就大了。
“沒有,不過,天罰不是一般的戰馬,它強烈固執很難改得了。只要你不時的帶它出去,任由它放縱自我,相信能夠保證這份野性的。”秦風的騎術武藝他清楚,與天罰的默契只是時間問題。
要不了多久,他相信就可以看到戰場上一道比現在更為犀利,更加不可阻擋的白色身影。
“難怪!”秦風哪懂得什麽相馬術。是故不太明白其中奧妙。短暫的相處,卻也現天罰與尋常的馬不同,很暴躁,很野蠻,原來這是任何一種動物特有的野性作怪。
看著絲毫不知闖禍的天罰,秦風苦笑道:“我看你這家夥,不應該叫天罰,該叫‘悍馬’才是。”
當即也讓馬夫將天罰特殊化,單獨起來安置,方才了卻此事。
因馴馬、練新招疲累,秦風回到自己的房間,蒙頭大睡。
……
今天,鄭麗琬在家中哪都沒去!無事她是不會去中華樓的,盡管那裡是她的產業,也有她的房間,可是太熱鬧了,她不喜歡。
鄭府後園,有一片菊圃,百十盆菊花,花大如碗,顏色深黃,顯見都是十分難尋的然異種。正值十月,是秋菊盛開的時節。十數種顏色的秋菊,爭奇鬥豔。有白、共、粉、紅、紫、墨紫、雪青,很多是都是奇珍異類。放眼遠望,分外妖嬈。
鄭麗琬就在花海中精心的為秋菊澆水,那嬌豔的姿容與秋菊相互印證,一下子就將花海比了下去。
“小姐,有位自稱是您閨中密友的小姐前來拜訪。”正當此際,老管家前來稟告。
“閨中密友?哪來的閨中密友?”鄭麗琬心頭疑惑,可還是讓人將來歷不明的“閨中密友”請進家門!
待見到“閨中密友”的那一刻,鄭麗琬臉色微變,同時,也讓此人的到訪打了個措手不及。
“請坐!”鄭麗琬將來人引到香閨,奉上香氣四溢的菊花茶。
鄭麗琬有些驚慌,有些尷尬!只因這位不之客來歷不凡,是鼎鼎有名的大唐嫡長公主——長樂公主、李麗質。鄭麗琬膽子大得出奇,如果僅是公主的身份,還不至讓她緊張。只不過,拋開長樂公主尊貴無比的出身之後,她還擁有著秦風未婚妻的身份。這元配夫人找上門了,作為見不得光的鄭麗琬此刻之心情可想而知。
鄭麗琬看著長樂公主,心中苦澀,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好美,比遠距離看的美多了!
長樂公主目光這時也落在了鄭麗琬的身上,眼中也露出了驚豔之色。
香閨裡有種靜悄悄的詭異。
鄭麗琬看著長樂公主,長樂公主也看著鄭麗琬。
鄭麗琬遠遠的見過長樂公主幾面,雖然沒接觸過,但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來:她遠比遠處瞧得更加漂亮更加的雍容高貴。
相對來說長樂公主還是第一次與鄭麗琬見面,英氣逼人、容色絕姝是她對鄭麗琬的第一印象,訝異於鄭麗琬的美麗之余,心底有著小小的吃味兒。心胸再廣闊的人,面對這方面的問題都不可能變得大度起來:除非對方不在乎你。
“你,真的很美,難怪他會動心,那麽在意你。”長樂公主心中一歎,打破了僵局!
“他都跟你說了?”鄭麗琬見到長樂公主的那一刻就知道秦風已經將兩人的關系透露了出去,當長樂公主說這話的時候。鄭麗琬心中湧出一陣陣的暖流,感激、高興、慶幸、安慰等種種情緒湧上心頭。
長樂公主輕輕一笑:“不,他從來沒有和我說,或許,還沒有機會吧!是我父皇告訴我的。”
“你父皇?”鄭麗琬深深的震撼了
“沒錯!”長樂公主輕點螓,很自豪的說道:“他為大唐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但是,他淡薄名利,總是在父皇賞賜之前拒絕。父皇是賞罰分明的人,覺得不封賞有愧於心,愣是逼著他接受封賞。最終,他只要兩樣:一個是一匹千裡馬;一個就是你了。”說到這裡,長樂公主的嘴角彎了一道十分好看的弧度。
鄭麗琬臉都變了,黑一陣、紅一陣的煞是好玩!心頭暗罵秦風不靠譜!
千裡馬、胭脂馬都是馬,一樣是用來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