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一囧,將尿壺放在旁邊:“你……你自己……我先出去……” 她話音未落,男人豁然起身,童璐心驚肉跳,“季醫生說你不能下床走……”動字,淹沒在喉嚨裡,沒有吐出來,男人厲眼一掃,她乖乖噤聲,眼睜睜看著他走進洗手間,勸阻不得。
受了這麽重的傷,這樣快步走下床,真的不會牽扯到傷口嗎?
嘭——
洗手間的門被重重合上,童璐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惹到了他?
她只是好心……
冷夜謹站在洗手間裡小解,腦子裡全是某一次她抱著自己在馬桶前,逼著自己在她面前尿的不堪回首的往事,這個女人伺候完他的小身體尿尿,還打算伺候他的成年身體小解,怎麽這麽愛耍流氓?!!!
被季一鳴和余秘書關在病房裡已經夠煩了,她還敢火上澆油?這般欺凌他?
冷夜謹回到病房,並沒有再繼續躺在床上,拿起床頭的一堆文件,囂張往沙發上一坐,長腿修長隨性的往矮茶幾上一放,舒舒服服躺在那裡批閱文件和公文。
這裡是醫院的別墅休養區,堪比五星級酒店,房間裡唯一多出來的就是些醫學儀器。
童璐見他這副樣子,不由得皺眉,都傷成這樣,他竟然還要埋頭工作,就不能躺在床上老老實實的休養?
“不能等養好了傷再工作嗎?”童璐操心著他的傷勢,想要勸。
“你敢管?”他掀目,淡淡警告的掃了她一眼。
“可是你這樣,真的沒事嗎?”
“上你都沒事!要不要過來試試?”
“……”
童璐剛打算走進他,聞言立刻頓住腳步,不知如何是好,掩藏不住濃濃的擔心和關心,隔著五米的距離,好心的勸,勸了半天,男人連理都沒搭理她,依舊我行我素,一如既往只有別人聽他的份,沒有聽別人的習慣。
童璐轉身,去找季一鳴。
“去給我泡一杯咖啡過來。”
童璐剛要拉開房門,門卻在外面被拉開,蘭泉今天換了套休閑的衣服,大步走進來,口裡沒有邊際,和當日一身正氣軍裝製服的男人有所不同,吹著口哨,痞子的形象,又染著幾分風流倜儻。
“冷敗類,聽說你心臟中槍都沒死,真是禍害遺千年啊?咦,小美女,怎麽在哪裡都能見到你?你不是魅的助理嗎?”
“那是我孩子她媽。叫嫂子!”冷夜謹輕描淡寫。
童璐剛要反駁,可仔細一想,又反駁不起來。
這男人不能介紹清楚一點?“我孩子她媽”這幾個字,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
蘭泉果然誤會了,不可置信的掃了眼童璐:“真人不露相啊,真沒看出來。”
“泡你的咖啡去,傻站著做什麽?”冷夜謹眸色一深。
童璐退出去,蘭泉走到冷夜謹身邊,抬手,對著他的心臟位置狠拍了一下,“沒想到你的日子過得這麽有姿有色!連孩子都有了,就是上次在你家見到的那兩個?兒女雙全啊,想過兄弟我過的是怎麽淡出鳥來的光棍日子嗎?”
冷夜謹瞪他一眼,沉吟一下,笑得意味深長:“對,我兒女雙全,活該你沒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