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泉瞠目欲裂,恨不得扇他兩巴掌,他最嫉妒的就是別人有孩子但是他沒有,這簡直是在傷口上撒鹽,大學時代他怎麽會遇上冷夜謹這種混蛋,甚至和他稱兄道弟? 冷夜謹那雙深邃墨色的瞳仁看了他一眼:“你們交流了那麽多天,純床上交流?”
“不然呢,談情說愛?我和她,還有愛可談嗎?”蘭泉拉著椅子坐過來,點燃一根煙,仰面望著天花板,悶聲悶氣的抽:“我真想殺了你,明知道我滿世界找她,你卻從未跟我透露過任何夜魅的消息!”
“這可怪不得我,是夜魅自己並不願意告訴你,我只是充分尊重她的意見,而且……”
他說到一半,回想當初自己將夜魅救下的樣子,她名為三叔的養女,實則是三叔養的禁臠,並不甘接受這樣的命運,從小到大都在和命運抗爭,可惜逃了無數次都逃不出三叔的手掌心,因為三叔有潔癖,她大著膽子在三叔要了她之前,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蘭泉,笑看三叔得不到她。
三叔那個人,向來心狠手辣,沒有殺了她,純屬她僥幸。九年前為了保護蘭泉,她找了另一個替死鬼,變成三叔的刀下冤魂,為了蘭泉的安全,她選擇退出了蘭泉的世界;
沒想到六年前,她無意間被蘭泉逮到,被蘭泉困在家裡兩個月,最後被三叔找到,三叔這才知道九年前得到她的男人竟然一直活在世上,三叔給了夜魅兩個選擇:要麽她親手殺了蘭泉;要麽她選擇後半生永不見天日。
他找到夜魅是八個月後,夜魅被三叔囚禁在地下室,挺著大肚子,即將臨盆……
“而且什麽?”
“沒什麽。”
有些事,應該由夜魅自己告訴他,他沒權利替夜魅做主,她可能並不希望他知道,夜魅是個極度會隱忍的人,蘭庭的性子比較像她。
冷夜謹將思緒一收:“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交流,不要只顧著下半身,上半身也要交流。她吃軟不吃硬,你別動不動跟她來硬的,不然上半身沒法交流。”
“吃軟不吃硬,難道要我軟給她吃?你軟了能給女人吃?”
冷夜謹瞪他:“齷蹉!一臉的縱~欲過度,要不要我盡地主之誼給你買些補腎良品?”
“真的這麽明顯嗎?”蘭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竟恬不知恥,頗為自豪:“那你多買幾盒,送我一盒就好,剩下的留給你自己,我看你這身板將來肯定用得著。”
冷夜謹扯了個惡劣的笑:“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未來九年你會繼續過淡出鳥的生活?”
提到這個蘭泉眼裡盛滿了怒火,抬腿就要朝他踹去,“你給她灌了什麽迷魂藥?她竟對你的話唯命是從!我叫她跟我走,她死都不肯!”
恰好童璐端著咖啡進來,看見冷夜謹被欺的畫面,手一抖,奔走疾呼:“蘭先生,住手!你要做什麽?”
童璐將咖啡放在旁邊,急忙將蘭泉推開,哪怕這是個危險的男人,她也沒絲毫遲疑,然後展開雙臂,擋在冷夜謹面前,瞧得冷夜謹直接笑了起來。
他很少放聲大笑,笑得人心魂都要隨之震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