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說是女人打架的招式呢?因為像噩這樣亂抓,除了讓對方疼痛以外,造成不了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一般不應該出現在比賽當中。可見,皇太子為了獲勝,什麽爛招都使出來了。
噩見狀,沾沾自喜的,還以為自己佔據了上風;伸出手掌和腳掌上所有的爪子,邁開大步;猶如一股黑色的旋風,狂似的開始衝馳亂抓狠踹。
馳則異常冷靜的站在原地,目光如炬的注視著噩的動作,仿佛一座巍然不動的雪山;一下、兩下、三下的連續出手,不斷擊中了皇太子——抓來和踹來的手腕與小腿;徹底遏製了對方,近乎歇斯底裡的攻勢。
噩的攻擊套路被馳完全封死後,動作明顯僵硬,頻率和度下降;開始本能的往身後退卻,想和二皇子拉開距離。
“俺已經讓了你不止三招。接招吧!”馳見狀,伸出比噩粗長得多的右臂;瞬間擒住了皇太子的右手腕,力的猛一甩。噩一下子就被甩得失去了重心,不由自主的歪斜著軀體、倒退了好幾步,差點跌翻在地。
“嗷!——”馳見狀,沒有再放水;大吼一聲,一步衝到了噩身前;右臂一把勒住了皇太子的脖子,把對方一口氣拖行了二三十米遠。
噩被勒得臉色由紅變白,呼吸困難,只有掙扎之能,沒有反抗之力了。馳又猛一力,雙臂把噩高高的舉過了頭頂,往地上就一摜。嘭轟!
“喔!——”“二皇子果然贏了!”“看得不過癮!”“太子殿下也太不中用了吧!”...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隨即從觀眾席上迸了出來。
“呃!...嘔!——...”只見,噩仰面四腳朝天的重重摔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兩眼翻白、徹底昏厥了過去。馳則高舉雙臂,開始繞場一周的慶祝巡禮...
第一場半決賽便結束了。下一場比賽開始。當喵和鉉倆人踱步,跨入了大競技場內。長公主作為種子選手,卻備受冷遇。
“快看!長公主的對手誰!?”那是個什麽玩意!?”“鐵罐頭嗎?”“人類的鐵罐頭!”“怎麽穿成了這副傻樣?”“應該是三皇子鉉。”“他那副模樣,還算獸人嗎?”...
看台上觀眾的目光,統統聚焦在了三皇子鉉的身上,倍感驚訝的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了起來。
鉉是一名紅毛褐,有著獅子般臉孔的獸人;此時卻穿戴著一套,把自己渾身上下包裹得密不透風,金光閃閃的合金盔甲,在獸人的眼中充滿了喜感。整套盔甲只在眼睛的位置,預留兩個小洞;使三皇子視野狹窄的,勉強可以看見外界的景象。
“喵。呵!哈!——真是笑死本公主了!本公主的對手可是三皇子鉉。你是從哪個鬼地方,冒出來的鐵疙瘩?”喵一看,就忍不住伸手一指,縱聲大笑了起來。
雖然在陽光的照射下,鉉穿戴的盔甲閃閃亮,看起來確實像一位牛逼的聖武士。但是他深知,自己壓根不是喵的對手,內心始終揣揣不安。
“有...有什麽好笑的!?本...本皇子穿的可是蠻疆最好的盔甲!在國外,本..本皇子的這副模樣,可是叫做聖武士。本...本皇子會讓你啞口無言,明白這盔甲有多厲害地。”鉉勉強克制著自己的緊張情緒,略帶結巴的嗑出了如上狠話。
“喵。有種!本公主好像還是第一次聽見,你敢在本公主面前,這樣的拽。不過,本公主還是勸你。在本公主還沒有扁爛你的鐵疙瘩,讓你哭鼻子之前,趕快認輸吧。”喵說著,就信心十足的朝前邁了一大步。
喵比鉉年長幾歲。
當年,恐頜豬部族還沒有崛起,屬於人見人欺的對象。所以三皇子小時候,沒少被長公主欺負弄哭。鉉燜在鐵罐頭裡面,看見喵過來;驚嚇得慌忙後退了一步,渾身冒汗。喵見對手根本沒膽量攻過來,原地稍微站立一會兒,就有點不耐煩了;於是朝前一衝,騰空飛起一腳,踹向了鉉。隨著,乓!的一聲亮響。長公主一腳踹在了三皇子的右肩上。
“不對!”喵隨即感到,鉉的盔甲內蘊含著一股魔力,暗自驚歎。她的這一腳宛如踢在一個鋼鐵般堅韌,又具備橡膠彈性的物體上,頓時被狠狠的反彈了一下。
鉉盔甲反彈的力道,使喵不得不在空中,往後翻騰了兩個筋鬥;才保持住平衡,穩健的落回了地面。
“呵!...哈!...曉得厲害了吧!?”鉉剛才還緊張得不得了,現自己竟然紋絲未動,也沒有受到絲毫傷害;立馬囂張了起來,一邊大聲挑釁;一邊拖著沉重的步伐,主動走向了喵。其實他想跑,無奈身穿的甲胄太重,根本跑不動。
長公主見狀,沉下心來,沒有回應三皇子的挑釁;而是兩眼死死的盯著,對手的右肩不放。當鉉距離自己不足五米的時候。喵突然再次啟動,抬腿粹然一擊,還是蹬在了對手右肩相同的位置;緊接著,又連續揮出兩掌,用力的暴擊此處。
只見三皇子的盔甲,在長公主的一連串攻擊下,竟然連條裂縫也沒有出現。不過,喵眼前的鐵疙瘩,還是朝後倒退了好幾個大步。表明一連串攻擊,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看來,不拿點真功夫出來,是不行了。”喵一把抹去了額頭滲出的汗水,往後跳了一小步;開始調整呼吸的節奏,暗自思忖。
“快認輸!在你哭鼻子之前!”鉉見狀,洋洋得意的認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拙劣的模仿上一場比賽馳的動作,笨拙的張開雙臂;走過來,想勒住喵的脖子。
喵此刻,右腳的肉墊已經伸出了利爪。一股白色的武鬥氣息,隨之附著在了利爪之上。武鬥氣息是蠻疆武鬥使用招式時,掌握的特殊法術能量。
只見,長公主輕盈的一躍,閃到了三皇子的身側;掄起右腿,瞄準對手的鐵面猝然力,就是一記無比暴烈的飛踹。嘭啪!
“呃啊!——”鉉頓時被踢得雙腳離地,像顆陀螺似的在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側身重重的栽倒在地。只見,他頭盔面部的區域,被踢破了一個大洞。
“媽媽呀!饒命啊!我認輸了!...”鉉趴伏在地,牙齒掉了好幾顆;鼻孔和嘴巴裡的血液流淌了一地,跪地大聲的求饒。
“喵。嘔耶!——”喵沉浸在現場觀眾,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中;高高舉起右臂,做出一個V字型的勝利手勢,開始繞場一周的擺顯嘚瑟。
隔天,備受關注的火焰戰神鬥技大賽——決賽正式舉行。大競技場內坐無虛席、擁擠不堪、人流攢動、人滿為患。嗷親自到場,觀摩比賽;並將於比賽結束後,親自給獲得冠軍的選手頒金腰帶。
馳繼承了嗷的巨大體型,天生神力。喵習得了武鬥技的精髓,並進一步精進。他倆彼此之間,還真談不上誰強誰弱。結果,這一場比賽還沒有開始。現場觀眾們的情緒就被徹底調動了起來,無比的高漲亢奮。
“喔!喔!喔!”“巔峰對決開始了!”“快下注、快下注!”...觀眾們一個個聲嘶力竭的大呼小叫,興奮得坐立不安。許多有錢人還趁著這興致,紛紛下注押寶、一賭輸贏。
“喔!——”“快看!”...隨著觀眾們的歡呼尖叫。馳和喵昂闊步、精神抖擻的邁入了大競技場。作為一對關系十分要好的親兄妹,他倆一見面就互相熱忱、友好的握手。
“喵喵。沒想到俺今天,會和你在競技場內一決勝負。”握手完畢,馳先開口。
“喵。馬大哈。以前打架,你總輸給我。難道還有別人和你決勝負不成?能踩扁你的只有本公主。”喵昂,輕蔑的注視著馳的眼睛,挖苦。
“以...以前是俺一直在讓著你啊!而...而且你總是不按規矩的亂來,盡使些歪招捉弄俺。所以以前的事情,統統不能算數。”馳一聽就急了,想起以前被喵欺負的那些日子,結結巴巴的大聲反駁。
“喵。馬大哈。是你自己不學無術,懶惰不用功;腦袋又和木魚疙瘩一樣,不靈光。戰場上有規矩嗎?你要是我的敵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喵繼續語帶譏諷的貶損二皇子。
馳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當時他九歲、喵七歲一同跟嗷學習武鬥技。喵聰明伶俐、天賦又高、訓練得還極端刻苦勤奮,深受嗷的賞識和寵愛。
馳學習武鬥技天份卻很一般,但擁有異常出眾的身體素質;假如肯像喵那樣努力的話,也不是學不會武鬥技。不過,二皇子從小就非常的貪玩,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一起開始學習,不久就被喵甩開了一大截。
最後,馳不得不放棄了掌握武鬥技;轉而去學習對身體素質和力量要求極高,技巧要求不太高的戰錘用法了。
武鬥技是一種近身使用武鬥氣息的格鬥技巧,對悟性和敏捷的要求極高。
“喵。馬大哈。你想證明比本公主更強的話,現在就是最好的表現機會。盡管放馬過來吧。”喵見馳愣在原地、若有所思,雙手把腰一叉,大聲的提醒老哥。
“喵喵。那麽今天,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了。”馳說著,就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朝喵揮出了一掌。
“喵。馬大哈。看來今天,本公主倒是要手下留情了。你這個蠢蛋越是衝動,就越是蠢得要死。渾身上下都是破綻!”喵不慌不忙,隨便抬起一腳;便抵下了馳的掌擊,繼續用言語刺激對方。啪!
“少說大話!”馳為了贏得金腰帶,這次可是經過了漫長而刻苦的訓練準備,態度可謂非常之認真。喵不斷的言辭挑釁,令二皇子很是有些惱火。
馳說著,又抬起右腳;衝喵所站位置,猛然踩下。哢啪!一聲。競技場內的花崗岩地面,竟被二皇子一腳,踩出了數道裂隙。
喵則反應敏捷的一閃,抬腿對準馳的腦袋,就是一記飛踢。二皇子隨即舉起右臂,輕松擋下了長公主的飛踢。雙方你來我往,就這樣鬥了數十個回合。
喵的身手矯健、動作靈活,快得讓馳幾乎無法反應。導致二皇子的每一次攻擊都落了空,連根貓毛也沒有碰到。馳的體型異常巨大,抗擊打能力強得驚人。喵的每一擊都顯得,對二皇子的殺傷力不足,被馳硬接、硬擋了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形勢開始明顯變得對不斷閃轉騰挪,體力消耗得更多的喵不利。
“這樣下去可不行!用武鬥技攻擊老哥要害的話——也不妥!...”喵渾身上下的毛,已經被汗水浸濕透了,腦筋不斷的轉動了起來;忽然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佩戴的項鏈,扔到了地上。
“喵喵。你在幹什麽?”馳無法理解的注視著,喵的這一突兀舉動,大聲詢問。
“喵。馳大哥。我...我一不小心,弄掉了裝有母親大人遺像的項鏈。”喵睜大了自己亮晶晶的圓圓貓眼,裝出了一副極端無辜的表情;注視著馳的臉孔,嬌聲柔氣的賣萌懇求。
“什麽!?這麽重要的項鏈,你竟然弄掉了?算了。大哥馬上就幫你撿起來。”馳在這個最關鍵的節骨眼上,終於恢復出了他馬大哈的本性;低頭,彎腰,伸手就去撿喵丟在地上的項鏈。
“母親大人,對不起。”喵心中默念,毫不猶豫的即刻動了武鬥技;把一大股武鬥氣息,纏裹在了自己的右腳上;抬起右腿,對準彎腰撿項鏈的馳後背——肩胛骨的位置,用腳後跟使勁的一擊劈下。
啪!的一聲悶響。馳被瞬間擊倒,趴伏在了地上。
“母親大人,請保佑我。”喵再次默念,片刻也不停歇,翻身一下子騎在了二皇子的背上;用右大腿和小腿間的膝關節,牢牢夾住了馳的脖子。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