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舒蕾妮婭。還是你懂我的良苦用心。我們蠻疆的法律規定:鄰裡之間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扯皮,打架自行解決。對於小偷小摸、欠債不還、吃霸王餐的家夥、任何群眾都可以將其痛扁一頓,只要不打殘、打死就行。
犯下嚴重罪行的罪犯,各個部落的大祭司才會派警衛隊去管。群眾見了,可以直接打死。所以,我們蠻疆的犯罪率是很低的。”喵雙手按在自己毛絨絨的腮幫旁邊,睜眼賣萌的對舒蕾妮婭解釋。
“但是法律還規定:毆打小偷小摸、欠債不還、吃霸王餐的家夥、必需證據確鑿,並征求受害人或債主的同意。偷一次、吃一次、欠債一個月不還、只能打一次。打死重型犯,也必須證據確鑿。
要是像你說的那樣。我國豈不是私刑泛濫。”嚎馬上站出了身來,反駁喵的謬論。
“喵。就你什麽都懂!反正能打不就行了!?”喵氣惱的反問。看來,她也有拿嚎沒轍的時候。
“蠻疆確實和下界之巔很不一樣呢。”舒蕾妮婭不禁感歎。
“和段費而塔也大不相同。”雷德修斯補充。
“喵。對呀。我們這個國家,很有意思吧?”喵衝舒蕾妮婭,眨巴了幾下眼睛。
“沒錯。讓我們趕快去找你哥吧。”舒蕾妮婭牽起喵的手就走,生怕她又惹出什麽事端。
另外一邊。寒泉鎮最大的一棟酒樓三樓。
“快!快!再給俺提幾桶泉水和酒果來!”蠻疆二皇子、喵的老哥、大白獅子獸人——馳正滿臉潮紅的坐在,一張花崗岩餐桌旁邊的石凳上;不耐煩的猛拍著桌面,大聲叫嚷。啪!啪!...
他的腳邊已經擺放了,好幾個空空如也的大木桶。桌子和地上也堆滿了酒果的空殼。
酒果就是果酒樹的果實,有著椰子的外觀;割開後,也和椰子一樣,會倒出汁液。汁液的顏色呈青綠色,稍微有點粘稠,味道甘甜,含有極高濃度的天然酒精。
馳大叫的同時,異常嫻熟的一口咬開了,桌子上最後一顆酒果的外殼;把酒果的汁液、和擺放在桌面上的一桶泉水,一起倒進了一盞大玻璃杯裡,舉杯一飲而盡。
“殿下。實在是對不住。本店的酒果已經用完了。在新進的酒果還沒到之前,您能不能先喝點別的。比如果汁之類?”身穿西裝,獸人族的酒樓店長,走到了馳的身旁;恭敬的雙手捏在一起,點頭哈腰的賠禮道歉。
“混——蛋!你們不是這最大的酒店嗎!?怎麽說沒酒了,就沒酒了?——還讓俺去喝果汁?”
醉醺醺的馳聞言,臉蛋漲得更加潮紅了;一步三晃,像座小山似的勉強站起了身來,腦袋幾乎頂到了天花板;一把揪住店長的衣領,輕輕一提,就將其雙腳離地的拎了起來,衝對方的臉孔大聲質問。
“殿下請息怒!本店真的沒有酒了...”店長驚恐萬狀的注視著馳的血盆大口,聞著撲面而來的口臭酒氣;頓時被嚇得魂不守舍,渾身顫抖的乞求原諒。
“混蛋!——你還想繼續騙俺!鄰桌分明有酒。你卻不肯拿給俺!俺一個銅板都不會少了你的!快把酒端上來!...”
馳扭頭,環顧了周圍一圈;現鄰座客人的桌子上,赫然陳列著沒有打開的酒果;不禁怒火中燒,單手把店長摁在了天花板上,大聲咆哮了起來。
三樓的客人們見狀,紛紛驚恐的起身,迅逃到了樓下。
“殿下!那是其他客人購買的酒果!我怎麽能夠拿給您?”店長被摁在天花板上,繼續哀聲乞求。同時,酒樓內的一大群獸人族保鏢,已經快步奔上了三樓,
直奔馳圍攏了過來。“俺不管!反正別人有酒!俺沒酒了!就是你的不對!...”馳高舉著店長,繼續酒瘋的大聲狂吼。
再切換到雷德修斯這邊。
“又有酒瘋子在鬧事了!聽說那個酒瘋子還渾身雪白,身材和皇帝陛下一樣高壯,是二皇子馳無疑!”喵望見,一個獸人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另外一個獸人的面前,怎怎呼呼的大聲傳播消息。
“竟然有這種事情?走!我們快去瞧瞧。”另外一個獸人聞言,好奇害死貓的尋問。說著,就倆人一同奔向了寒泉鎮最大的酒樓——酒泉大酒樓的方向。
“喵。我們快跟上去。”喵見狀,立即吩咐同伴,尾隨兩個看熱鬧的獸人,跟了過去。
只聽見撲通!一聲。
“哎喲!——我的腰都要被摔斷了!”只見,酒泉大酒樓的店長,被從大門一下子扔了出來;在地上,結結實實的摔了個豬打滾;揉著自己的腰部,疼的嗷嗷直叫。
一大群不明真相的看客,正圍聚在酒樓門口;不斷的指指點點,嘰嘰歪歪。雷德修斯一行人此刻,已經擠進了看客堆裡。
接下來,更令人驚奇的一幕出現了。
“哎喲!”“媽呀!”“火焰戰神保佑!”“摔死我了!”“疼死俺了!”...
只見,酒樓內那些身體強壯、身手不凡、西裝革履的獸人保鏢們,被人一個接著一個的甩出了大門;重重的摔趴在馬路上,抱頭打滾,捂腿慘叫。
接著,就見馳寧酊大醉、滿臉潮紅、一步三晃的踱出了酒泉大酒樓的門檻。
“你們這個...破...破酒店。實在是太...太不講信譽了。俺都決定不...不喝酒了。還要派這幫龜孫攔...攔著俺。不讓俺出...出門...”二皇子一邊說著,一邊還舉著個大木桶,不斷往嘴裡倒酒。
“喵!!!——果然是這馬大哈又酒瘋了!”喵見狀,眉頭緊鎖,怒目圓瞪著馳;惡狠狠的出了一聲,猛獸嗥叫般的低沉嘶吼。二皇子聞聲,竟然條件反射的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小...小貓咪。他就是...是你的老哥——大白貓?真是笑...笑死我了。呵、哈...”雷德修斯模仿馳的醉態和語氣,伸手指向二皇子,火上澆油的刺激喵。
“酒...酒怎麽又沒有了?快拿酒來啊!——”馳現手中木桶盛的酒,又一滴都不剩了,生氣的大聲放話;揮擊右臂,從肉墊內伸出了利爪;一掌就把酒樓門前,一根一抱多粗的花崗岩立柱攔腰擊斷。嘭!
“快跑啊!——”“酒瘋子要殺人了!——”“快喊警衛隊來!——”...圍觀的看客們一瞧見這般景象,立即感到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嚴重威脅,紛紛大呼小叫、四散奪路而逃。只有,雷德修斯一行人仍舊站在原地,面不改色的紋絲未動。
“喵。你不是要酒嗎?本公主就給你酒!”只見,喵從街邊的水井旁,提起了一大桶水;步伐矯健、有條不紊的迅逼攏了馳。
“酒在哪裡!?——”馳這個時候,已經神志不清了;抬起自己大得駭人的右爪,衝著喵的腦袋就拍了下去。他這一擊,可謂勢大力沉、快如閃電。
不過,喵對馳的動作習慣和攻擊套路,早就已經了如指掌、如數家珍了;隻步伐稍微加快了一點度,改變了一點行進的方向,放下木桶。二皇子就一巴掌和她擦肩而過,重重的拍在了地上。
啪嚓!一聲。被馳拍到的鵝卵石路面碎石橫飛,頃刻間凹陷了一個小坑。喵躲過了對方一擊,也不承多讓,抬起右腿;沒有分毫猶豫的一腳,狠狠踩中了二皇子的左腳背。
“哎呦!”馳疼的大嚷一聲。
“喵。還沒完呢!”喵說著,一躍騰空而起,一個後空翻;雙手摁住地面,支撐著軀體;倚仗全身往上擺動的力量,右腳衝著馳的下巴,就是快如電光火石的一蹬。
“嗚哇!”馳的下巴頓時挨了重重一擊,仰面朝天的一頭翻倒在地,口吐白沫的不省人事了。
“下手好像稍微重了一點。不過,這馬大哈是死不了的。”喵站起身來,注視著昏厥在地的馳,論述。站在一旁的嚎見狀,禁不住渾身惡寒了一下。
“喵!你不是要酒嗎?本公主現在,就賞給你!”喵返身提起大木桶,一步跨回了馳的腦袋旁;一腳踩在了二皇子的鼻孔上,使對方無法呼吸的張開了大嘴。
“馬大哈!睜大眼睛瞧瞧,本公主是誰!?——”喵拿起大木桶,朝馳的口中猛的一灌水,厲聲逼問。
“咳...咳...俺想起來了!你就是俺的那個惡魔小妹!饒命啊!——...”馳瞬間清醒了過來,認出了喵,大聲求饒。接下來,二皇子就感覺自己被粗繩索捆住,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夢到了幾個月前,在蠻疆競技場生的事情。
在蠻疆,喵是嗷眾多子女中間最有出息的一位;政治嗅覺敏銳不說,還繼承和揚了皇帝傳授的武鬥技;曾力勸嗷別像華萊士那樣輕啟戰端,還指派嚎幫助雷德修斯一行人。
馳則繼承了嗷巨大的體型和天生神力,為人憨厚,頭腦比較一般。皇太子——噩的體型在獸人族中,也算十分高大了;但身高和力量都比馳差一大截,腦筋也不怎麽靈光。
三皇子——鉉的身高比較普通,和嚎差不多;但勇武遠不及嚎,長處是長年經商,擅長鑽營。
喵的身高也和嚎差不多,和嚎一樣從小刻苦的鍛煉自己,打鬥的天賦卻遠獸人勇士;身手敏捷,性情凶悍,耐力與爆力俱佳,多項能力遠遠凌駕於三名皇子之上。
馳夢到的事情是:蠻疆每十年才舉辦一屆,爭奪代表武鬥家最高榮譽——金腰帶的火焰戰神鬥技大賽。大賽在地垠城外,由花崗岩砌成的大競技場內舉行。
大賽的規則很簡單:所有的參賽選手只能徒手,也不允許投擲任何物體,單挑決定勝負。比賽的過程不論生死。凡宣布認輸、倒地十秒不起、當場死亡的選手即比賽告負。
嗷自參賽以來,已經蟬聯了三屆火焰戰神鬥技大賽的冠軍,宣布不再參賽。於是,蠻疆全國的上下的武夫勇士踴躍報名;個個磨拳擦掌,都期盼著在大競技場上一展身手,凱旋而歸。
經過激烈的預賽、初賽和複賽後,終於決出了四強。嚎這時,由於正和雷德修斯一行人在一起;所以非常遺憾的,沒能參加此項賽事。
結果,火焰戰神鬥技大賽的四強,被嗷的四名子女包攬了。喵和馳的每場比賽,都展現出了壓倒性的優勢,毫不費力的擊倒了對手。皇太子——噩表現得差一些,也憑實力勉強擠進了四強。
三皇子——鉉靠自身的實力躋身四強,顯然不夠格。但他卻裝備了一套,五行商會特製的盔甲參加比賽;采取防守反擊的戰術,也磕磕碰碰的戰勝了不少強敵,進入了四強。注:火焰戰神鬥技大賽不限制選手的穿戴。
半決賽的對陣形勢是——馳對噩、喵對鉉。噩和馳先昂闊步,邁進了大競技場。
“喔!”“喔!”...看台上的觀眾無不歡呼雀躍,興奮了起來。
“俺看在你皇太子的身份。先讓你三招,怎樣?”馳雖然素來和噩不睦,還是很有風度的禮讓對方。
“可惡啊!——誰要你這個家夥讓了!?我可比你年長!只有我讓你的份!!”噩被戳到了痛處,毫不領情的咆哮了起來。這家夥嘴裡雖說要讓馳,行動卻完全不一樣;先下手為強、冷不丁的撩起一腳,就踹向了二皇子的胯下。
噩心裡非常清楚:自己既不比馳年長,實力也不如對方;所以,一邊撈面子的講大話,一邊卑鄙的使陰招。
“那你就拿出比俺更強的實力,證明你的觀點。”馳雙手輕輕一抱,就穩健的接住了噩踹過來的小腿。
噩小腿腳掌上的肉墊,遂即伸出了利爪;在馳的右腕上,就是狠狠的一抓。二皇子沒料到,對方會使出這種女人打架的招式;右腕頓時被劃開了,三道又細又長的口子。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