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吹牛宣稱自己曾經侍奉過緹娜,而且是公主殿下身邊紅人的小人物,古爾巴聽聞雷歐納德一行人返回了拉爾斯;忽悠起了一大幫農民紛紛響應號召、揭竿而起、自不量力的冒險企圖攻佔當地的城鎮。結果,這幫人實力不濟的被駐守在當地的沃斯菲塔守軍所擊敗,小部分潰逃,大部分被擒成為了俘虜。 只見,匪首古爾巴一乾身著破爛布衣的農民,被盔甲光鮮發亮的沃斯菲塔軍,押解到了城鎮廣場中心的一座巨大處刑台上,正準備明正典刑。
胡子拉碴,體型略微發胖,長著一張醜陋的面容,被五花大綁的古爾巴跪趴在處刑台上;臨死前擠眉弄眼、長長的伸直了他的脖子、奮力從喉嚨裡面嚎出了一聲大吼:“自由!——”這個小人物不知從哪裡聽見過這樣的一句口號,臨死前突然想到了這句台詞,感覺蠻酷的,於是不管不顧的大吼了出來。
緊接著古爾巴淚流滿面、害怕的渾身打顫、使勁全身力氣的道出了自己心中的肺腑之言:“老婆我愛你!!!——”此刻,他才發覺自己家裡的那個體粗腰圓、滿臉橫肉、凶悍無比、老是喜歡打罵自己的母夜叉其實乃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最善良的仙女下凡到人間,來照顧自己的。
古爾巴的老婆擁擠在處刑台下圍觀的人群當中,也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淌,用手絹擦試著自己哭紅了的眼角,大聲回嚷:“老公我也愛你!!!——”此刻,她才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個長得又醜、又好色、半點能耐也沒有的死邋遢鬼其實乃是這個世界上最英俊、最勇敢、最傑出、最值得自己以身相許、付出一輩子時間去追求的白馬王子。
監斬官的嘴裡突然也冒出了一句大吼:“什麽人!?——”只見一個身披帶單肩盔、墨藍色的無袖獸皮衫,頭纏用獸皮筋和淡藍色透明布巾串接而成的頭帶,臉上有一道細長的傷疤,右手握著一柄寬刃斬劍的家夥一躍跳上了處刑台。
跳上了處刑台的家夥將手中的闊刃斬劍朝前猛的一揮,就拽不啦嘰的大聲通報姓名:“你們最恐怖的夢魘——雷歐納德!”
監斬官聞言,不禁大吃了一驚,伸手指向這個跳上了處刑台的小醜就開腔辱罵:“什麽!?竟然是叛國賊雷歐納德!快把這個賣國求榮的小醜給我捉起來!——”
雷歐納德聞言,鬱悶的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用劍鋒直指監斬官的臉孔就大聲的破口對罵:“賣國,塔碼的估且算是吧。求榮,又關老子屁事!?還有,糙你娘的個小醜啊!——”
監斬官嘴繼續尖舌嘴厲的痛罵:“你這個小醜賣國不求榮,難道塔碼的是想求死啊!?”
此刻,布蘭也一躍跳上了處刑台,右手搭在了雷歐納德的肩膀上,提醒:“雷,別玩了。”
雷歐納德極度自以為是的大聲駁斥布蘭,並反問:“我什麽時候玩了的!?這可是在工作、工作啊!——難道你不曉得,讓敵人了解自己有多麽的厲害,令他們害怕得不戰而降,也是一份工作嗎?”
布蘭只能無奈的回答:“把戰爭當成兒戲一樣的對待,我真是服了你了。”
雷歐納德聞言,輕佻的閉上了自己的一隻眼睛,嬉笑著補充:“並且還樂在其中咧。古人雲: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把打仗當玩一樣的來耍是打不了贏敵人的。”
布蘭聞言,臉蛋頓時就囧了:“這又是從哪個鬼地方盜聽途說來的歪理啊!?”
就在這倆人嬉笑怒罵的時候,
做正事的人已經攻上了處刑台:“衝啊!...”“殺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投降吧!...” 見勝利無望,以監斬官為首的沃斯菲塔官兵統統跪趴在了刑台上,繳械投降了:“我投降,不要殺我啊...”...
已經蹬上了處刑台的緹娜轉頭,瞅著雷歐納德和布蘭發問:“雷、布蘭、別人都在乾正經事。你們倆個玩夠了沒有?”
雷歐納德繼續閉攏著自己的一隻眼睛,注視著緹娜的神情,口吻輕佻的反問:“緹娜,怎麽連你也無法理解我的苦心了?與其乾去那些毫無挑戰性的雜活,不如讓戰場上多一些歡聲笑語。難道不是對戰場上,士兵心理最佳的調節劑嗎?”
站在緹娜身旁,渾身上下幾乎一個幽默細胞也沒有的漢克斯聞言;簡直怒不可遏,用手指著雷歐納德的臉龐,就大聲訓斥了起來:“我們正在進行的,可是解放拉爾斯帝國的偉大聖戰!誰在幹什麽毫無挑戰性的雜活!?你這個寡廉鮮恥、輕佻浮誇的小醜!”中年大叔從監斬官嘴裡聽聞了一句“小醜”的台詞,馬上就現學現賣了起來。
雷歐納德聞言,毫無保留的回敬漢克斯,並提醒緹娜:“偏執頑固、古板乖僻的呆仆,多謝你的誇獎。緹娜,你可千萬不要被這個呆仆的偏執思想綁架了。要知道,關於拉爾斯這個國家的事情,並非你生命的全部,也不是你一個人擔負得起的責任。當你的祖國迎來了解放以後,請適當的多考慮一下應該怎樣為自己而活。”
正在氣頭上的漢克斯情不自禁的代替緹娜,大聲的呵斥回應雷歐納德:“無論我是不是呆仆!公主殿下的事情也輪不到你這個小醜插嘴!”
雷歐納德見狀,進一步的警醒緹娜:“聽見了吧。假如再不阻止他,呆仆就要控制你的意志,代替你說話了。”
漢克斯聞言,額頭上的青筋暴突,勃然惱怒的大吼反問:“你說什麽!?——”
緹娜顯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罕見的板起了臉孔,一連以三個請字警告漢克斯:“漢克斯!!!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辭!作為下屬,請你不要再代替上級回話!請你不要再稱呼我為公主殿下!”
漢克斯聞言,心頭的怒氣卻一時難以消退,不太服氣的解釋並質疑:“公...緹娜。我之所以會這麽的生氣,是因為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人。而且在拉爾斯帝國,您的身份難道不是公主殿下嗎?”
緹娜稍微思慮了一會兒,神情異常平靜的勸誡漢克斯,並向對方表達歉意:“漢克斯。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自身的錯誤。因為以前沒有見過雷這種人,就沉不住氣的大發雷霆,只能說明你的目光短淺、心胸狹隘。並且,你總是言必稱拉爾斯帝國。然而,我們所要建立的卻是一個所有的民眾都可以平等相處、安居樂業、仿佛樂園一般的和平國度。
這個國家絕不可以是一個帝國,也不應該有公主殿下的頭銜存在。我還記得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大概是因為父皇的死讓你倍感自責,導致內心承受了太多希望複興拉爾斯、彌補自身過失的壓力。本人卻沒有能夠及時體察到這點,幫助你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這是我的過失。希望你可以原諒本人,與雷和好,共同為了拉爾斯愈加美好的明天而戰。”
漢克斯聞言,頓感茅塞頓開、猶如撥雲見日了一般、意識到了自己所犯的錯誤,第一次心甘情願的主動朝朝雷歐納德走去,友好的伸出了右手,賠禮道歉:“緹娜。屬下明白了。這其實都是屬下的偏見和妒忌心在作怪,和您一點關系也沒有。雷歐納德,實在是對不住。我剛才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
雷歐納德也大步迎上前去,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和漢克斯的右手緊緊握在了一起:“對不起。我剛才也講了不少刺耳的話。這才是和本人一道出生入死過的戰友和兄弟嘛。有什麽話直接講出來,然後大家一起商量、糾正錯誤,就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難題。”
古爾巴被解救了之後,一骨碌從處刑台爬起身來,便把自己家的黃臉婆忘得一乾二淨了;一路小跑到了緹娜面前,伏身跪趴在地,心悅誠服的懇求:“公主殿下,請收小的當您的仆人、跑腿的。只要能夠侍奉在殿下身邊,就是要小的當駒作馬,小的也絕無半句怨言。”
古爾巴的老婆遠遠望見了此般場景,聽聞了自己老公毫無骨氣的話;頓時就感到怒火衝天的用手直指這個猥瑣的小人物,一邊迅猛的迫近,一邊氣勢洶洶的破口大罵了起來:“古爾巴!你這個死鬼!!!——還想去公主殿下的軍隊裡面鬼混,竟然連當駒作馬都願意!!!——沃斯菲塔軍剛才怎麽不一刀,鍘了你這個死鬼!!!?”
古爾巴聞言,抬起了自己的腦袋,回望著老婆,言之鑿鑿、表情色咪咪的意淫著反駁:“那是因為像你這種惡婆娘,根本就無法理解男人的浪漫。男人就是要在戰場上歷經了風霜的磨礪以後,才能夠成長成為一棵蒼天的大樹,以供美人依靠。”
緊跟著古爾巴又埋下了腦袋,雙手趴伏在了地上,態度極盡誠懇的大聲乞求緹娜:“公主殿下。請您一定要答應小的。讓小的能夠脫離苦海、擺脫最大的夢魘、實現最大的夙願。”這個小人物從雷歐納德嘴裡聽見了一句“最大夢魘”的台詞,也現學現賣了起來。
站在緹娜身旁的漢克斯強忍著笑意,直白的告訴古爾巴:“像你這樣的人,侍奉在公主身邊並不合適,但也不至於要當駒做馬。我就派你去養馬,該知足了吧?”
古爾巴聞言,舉頭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發現克羅蒂正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遂十分歡欣的伸手指去,大聲的回復:“那麽,請派本人去喂養那位美人,不,那位女士座下的馬匹。”
此刻,古爾巴的老婆已經進擊到了老公的身旁,一把揪起了死鬼的耳朵,衝著這隻順風大聲的咆哮了起來:“死鬼!!!——想得倒挺美!像你這種家夥在戰場上,指不定哪天就被敵人當炮灰給剁了,竟然還有閑心閑性、滿腦子想去釣什麽美人!?還有,你剛才說誰是最大的夢魘!!!?——”
古爾巴疼的慘呼了一聲:“唉喲!——你就是最大的夢魘!!!謀殺親夫了!——”
然後,古爾巴又以自身最大的萌點,睜大了自己的兩隻眼睛;閃耀著眸子中的淚痕,凝視著緹娜的臉龐;想要以此博取公主殿下的惻隱之心,大聲疾呼的求救了起來:“公主殿下!——救命啊!!!——...”
緹娜見此情景,隻覺得十分的惡搞有趣;於是蹲下了身去,從衣兜內掏出了一大塊用潔白的手帕包裹著的黃色麥芽糖;面露狡黠的嬉笑著,調皮的將糖果一下子塞進了古爾巴張開的大嘴中,回復:“你們的家務事,我們可管不了。這是一顆糖果,小朋友請含好,再挨打就不疼了。”
被老婆拽著耳朵,在處刑台上拖行的古爾巴嘴裡含著這樣的一大塊麥芽糖,是喊也喊不出、吐又不敢吐;結果,愣是憋得臉紅脖子粗,口中不斷的發出了含混不清的怪音:“唔...唔喔...喔喔...”
就這樣痛苦掙扎了半晌的古爾巴終於靈機一動,一狠心、一使勁、猛一發力、一口將嘴中的麥芽糖強行吞咽進了肚裡;張口,大聲淒慘的呼求討饒了起來:“老婆大人!!!——饒命啊!!!饒了我吧!!!就是要我當駒做馬也行呐!!!求求您了!!!——...”只見這個小人物就這樣,被母夜叉極端蠻橫的拖走了...
古爾巴回家了之後,自然免不了會被自己的老婆海扁一頓。不過這個小人物依舊死性不改,回去後瞅準了個空檔,告訴自己未成年的兒子:爸爸將會去成為一名偉人之後再回來。隨後,他便拋下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單獨偷偷的摸到了雷歐納德他們軍隊的駐營地,死皮賴臉、軟磨硬泡的乞求著要參軍。
負責管理軍務的漢克斯見怎麽也趕不走這個小人物,隻得給他按排了一個養馬的雜務。——當然不是負責飼養克羅蒂的坐騎。古爾巴的老婆得知了此事之後,連聲詛咒自己的老公是個挨千刀的,在戰場上注定不得好死。
沒多久,雷歐納德他們率領的軍隊就自西向東高歌猛進,一路開赴拉爾斯的首都曼多利亞城。沿途城鎮村莊的老百姓聞訊,紛紛揭竿而起、反抗沃斯菲塔共和國的佔領,踴躍的報名參加公主旗幟下的起義大軍。沃斯菲塔共和國的守軍則對這支義軍望風而逃,紛紛主動放棄了拉爾斯的大部分地區,撤往了首都曼多利亞城。
與此同時,在拉爾斯的東部地區也早已崛起了一支聲勢浩大的起義軍。領導著這支起義軍的是一個名為肖恩的青年男子。此人雖然出生於平民家庭,卻對外宣稱自己是拉爾斯帝國前前前代皇帝的後裔。其實,是他的父親和兄弟參加了先前在曼多利亞城、抵抗阿隆索護衛侵襲的民兵衛隊,從而導致自己的全家老小皆被沃斯菲塔軍殺害了。
身居外地、僥幸逃過了一劫的肖恩得知家人被害以後,毅然組建了一支遊擊隊;高舉替天行道的大旗,在緹娜他們歸國之前,就已經開始帶頭反抗沃斯菲塔共和國的軍事佔領。拉爾斯帝國皇太子被綁架的陰謀內幕曝光了之後。這支東路起義軍的規模也如燎原之勢般的迅猛壯大了。
又過去了一段時間。已經陷入了人民戰爭汪洋大海中的沃斯菲塔佔領軍已經徹底喪失了戰鬥意志。一萬多敵軍統統龜縮進了曼多利亞城內,閉門堅守不出。率兵越來越接近都城的緹娜遂決定帶領麾下的部隊,前去和圍困曼多利亞城的肖恩東路軍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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