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娜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在雷歐納德等人的擁簇下,率領兩萬多起義軍沿途前行,詢問:“你們說,那個肖恩會是怎樣的一個人?” 漢克斯片刻也沒有多想,想當然的開口就回答:“依我看,那個肖恩肯定是個胡子拉碴、滿臉橫肉、身材壯碩、肌肉發達的武將。在農民起義軍裡面只有這號人物才能夠服眾。”
認為凡是領導就應該孔武有力的嚎聞言,極度讚成這樣的說法,大聲附和:“說得沒錯。誰願意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說的話?”
克裡夫聞言,完全無法苟同漢克斯的觀點;用自己的腦瓜思慮了片刻,怎麽說才能夠討得緹娜的歡心,然後才開口發言:“那可不見得。強力法師的戰鬥力也絕對不會比滿臉橫肉、肌肉發達的武將遜色。更為重要的是,法師還擁有極其出色的頭腦與智慧。即使領導的是一群農民也是需要智慧的。所以我認為,肖恩應該是一位身披長袍、神情肅穆、辦事情一絲不苟的強力法師。”
身為法師的緹娜聞言,甚感歡喜的附和克裡夫:“嗯。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雷歐納德見狀,狡黠的閉上了自己的一隻眼睛,面露微笑、言之鑿鑿的反問其他人:“那個肖恩自稱是皇室後裔、拉爾斯帝國的顯赫貴族,要是形象如你們所說的一樣,還有臉見人嗎?”
緹娜聞言,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倍感興趣的詢問:“雷。那麽,你說肖恩應該是一副什麽模樣呢?”
雷歐納德像睿智軍師一樣,伸出右手緩慢的撫摸著自己的下巴;故作沉思狀、氣定神閑、滿臉微笑的反問。“此人若不是一個儀表堂堂、風度翩翩、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貴族氣質的公子哥,何以讓追隨他的人相信他是皇室後裔?”
漢克斯聞言,強烈質疑雷歐納德:“要知道,這個肖恩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皇室後裔,甚至連貴族都不是,只是一介草莽匹夫而已。平民出身的家夥哪來的貴族氣質!?”
雷歐納德列舉了自己的一套理由,反駁質疑:“你敢打賭嗎?就是因為肖恩實際上只是一介平民。所以他才需要裝得比貴族還要像個貴族。比方說,騎一匹白馬,渾身上下穿戴著金光閃閃的盔甲等。”白馬在這個世界是指患了白化病的一種恐龍般外形的雙足食草獸,相對普通綠色皮膚的馬匹顯得非常的稀有。
顯然,漢克斯辯不贏雷歐納德的舌頭,但還是認為自己的見解是正確的:“我不和你打賭。但是你輸定了。”
雷歐納德也不甘示弱的回敬:“那我們就等著瞧吧。”大劍士和中年大叔雖然已經暫時握手言和,但為人處世的態度和觀察事物的角度皆不一樣,因此分歧依舊。正當這時,在緹娜他們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支張燈結彩的隊伍。這支隊伍裡面的一些個掌旗手還高高的舉著迎風招展的數面大旗,上書:熱烈歡迎公主殿下的大駕光臨。
放眼眺望,只見一名騎著白色的高頭大馬,身披金光閃閃的黃銅盔甲,黑色的長發飄飄,容姿英俊,儀表堂堂的青年男子脫離了張燈結彩的隊伍,策馬飛奔而來;一邊招手,一邊恭敬的高聲呼喊:“公主殿下!——臣下肖恩因公務繁忙,無法親自前往恭迎殿下;煩勞殿下您親自大駕光臨,深感羞愧不已。”
緹娜望見了肖恩,不禁眼前一亮;發現這名男子果然和雷歐納德描述的一模一樣,是一位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的大帥哥;於是異常欣喜的翻身下馬,激動的高聲回復對方:“肖恩,
請你不必這麽的客氣。直接稱呼我的姓名就行了。” 肖恩神采奕奕的策馬飛奔到了緹娜的眼前,一下子翻身下馬,接連跨出了好幾個大步;單膝跪倒在了公主的身前,保持著十分優雅的儀態,滿臉笑容的恭迎奉承:“公主殿下,這怎麽行呢?殿下就是殿下。要知道,殿下您可是我們拉爾斯帝國的未來和希望啊。”
緹娜在近距離仔細的一瞧,發現肖恩的舉手投足都顯得比較倉促,遠沒有塔克斯的那種從容不迫、瀟灑自如;身高也矮了一大截,只有臉蛋有得一拚,總體的感覺比較陰柔;雷歐納德和布蘭兩個不修邊幅的家夥若是肯打扮一番的話,也不會比此人差到哪裡去。
帥哥身上閃閃發亮的金銅盔甲和座下的那匹高頭大白馬,都讓女法師遠遠望去的時候產生了錯覺,因此對他的第一映像有了許多額外的加分。
緹娜略微感到了失望的提醒肖恩:“我不是拉爾斯帝國的未來和希望。拉爾斯的未來和希望是屬於全體國民的,是我們大家用要自己的雙手去開創的。”
肖恩的態度顯得異常誠懇,兩眼含情脈脈的凝視著緹娜的雙眸;為了極力討好自己眼前的對象,講出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話語:“公主殿下。您實在是太睿智了。您所說的話實在是太深刻了。即使拉爾斯的未來和希望是屬於全體國民的。
您也是臣下個人心目中最光輝明亮的太陽、最高貴聖潔的公主殿下。臣下願意永遠追隨在您的腳步之後,永遠服從於您的賢明領導。”緊跟著,帥哥就用自己的右手牽起了女法師的左手,又用嘴唇在公主的手背上親吻了一下。
肖恩過於殷勤的語言和行為反倒使緹娜覺得渾身都不舒坦。於是她表情嚴肅的正視著帥哥的臉孔,直言不諱的否定了對方的言辭:“肖恩。請你不必這麽的多禮。直接稱呼我的姓名就可以了。
而且我既不是你心目中的太陽,將來也不會是公主、女皇或者皇后之類的掌權者。因為,我們所要建立的是一個所有的人都可以平等相處、安居樂業、仿佛樂園一般、不再被任何皇帝或是國王之類掌權者統治的和平國度。你懂了嗎?”
肖恩聞言,立場變換的極快,隨即舌鋒一轉,就用美妙的言辭迎合緹娜的意願:“臣下懂了。公主殿下,不,緹娜。您擁有一顆這個世界上最為純潔善良的心靈。臣下一定會傾盡自己的全力,幫助您實現這一無比宏偉的夙願,建立一個沒有任何皇帝或國王統治,所有的人都可以平等相處、安居樂業、仿佛樂園一般的和平國度。”
緹娜此刻,已經瞧出了肖恩的善變和虛偽;於是徹底收起了笑容,十分正式和嚴肅的用右手高高舉起了皇家禮製法杖;然後把法杖壓在了單膝跪地的帥哥左肩上,面不改色的宣稱:“那麽,我就正式委任肖恩你為忠勇大將軍,統帥麾下的兩萬東路軍。”
肖恩見緹娜如此輕率乾脆的就授予了自己正式的權柄,遂志得意滿、無比興奮的站起了身來,眼神中充滿了輕蔑的大聲感謝:“多謝公,不,緹娜。我一定會盡心盡力、一絲不苟的履行自己的職責地。”帥哥見女法師如此的年輕,所以隻把她當作小女孩來看待,認為只需要哄一哄、騙一騙、就能將公主玩弄於自己的股掌之中。...
肖恩策馬離開了以後。雷歐納德眺望著帥哥的背影,不禁評頭論足:“此人的野心不小啊。”
漢克斯罕見的與雷歐納德達成了一致:“深有同感。”
嚎聞言,卻完全無法理解雷歐納德和漢克斯的言辭,發問:“哪裡看出來他有野心了?我看這人的態度不是一直都蠻恭敬謙遜的嘛?雖然說話是有點繞來繞去,聽起來不那麽好懂。”
克羅蒂根據自己多年接人待物的經驗補充:“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像我以前被克裡歐司所蒙蔽一樣。但是,我們也不能輕易的就對他人的品德妄下結論。”
緹娜最終總結:“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就防著他一點。看他今後會如何表現。”於是,她麾下的西路軍便和肖恩麾下的東路軍在曼多利亞城郊會師了。四萬多拉爾斯起義軍將一萬多沃斯菲塔佔領軍團團圍困在了曼多利亞城內。得知了這一消息,面對一萬多被困官兵岌岌可危的形勢,克裡歐司果斷強製命令孟菲斯率領麾下的第一集團軍前往救援。
得知了沃斯菲塔共和國第一集團軍即將出動的消息,克裡夫氣喘籲籲的進入了駐扎在曼多利亞城外、緹娜的營帳內,大聲通報:“公主殿下,不,緹娜。克裡歐司業已下令:孟菲斯將率領第一集團軍再次侵入我國,準備解救被我軍圍困在曼多利亞城中的一萬多沃斯菲塔共和國官兵。”
緹娜見狀,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了身來,詢問對方:“沃斯菲塔共和國的舉動並非意料之外,分毫也不值得奇怪。問題是,我軍該如何應對?”
克裡夫敘述了一番自己在肖的恩軍營內,碰了一鼻子灰的情況:“我已經和肖恩討論過這件事情了。本人勸他,得饒人處且饒人。只要曼多利亞城內的敵軍願意放下武器投降。我們就應該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放對方出境歸國。但是,肖恩卻執意不肯聽從我的意見,還遞給了本人了一份沃斯菲塔共和國侵略軍所謂戰犯的通緝名單。
他說曼多利亞城中所有通緝名單上的敵人,都曾在拉爾斯境內犯下過不可饒恕的罪行,必須統統殺掉。除此以外,所有其他的敵人都必須留在拉爾斯境內服滿十年的徭役,以彌補這些人給拉爾斯造成的巨大損失。我警告肖恩:孟菲斯麾下的第一集團軍為了拯救被圍困的敵軍,不日便會再次侵入拉爾斯境內。
他卻滿不在乎的回答:怕什麽?現在拉爾斯全國上下萬眾一心、同仇敵愾。無論什麽樣的仇寇來了,都不可能贏得了業已覺醒了的拉爾斯千萬人民。更何況是曾經侵略過拉爾斯,沃斯菲塔共和國的第一集團軍來了,更是要讓這幫強盜有來無回。本人實在是勸服不了他,所以隻好來找您了。”
緹娜回答:“那你就陪我走一趟,再去勸勸他吧。”她說著就走到了克裡夫的身旁,和拉爾斯的商賈一起出營,領著幾個護衛去拜訪肖恩了
當緹娜他們逐漸靠近了東路軍的軍營。只見,肖恩大營內一隊隊巡邏的軍士正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旗幟,反覆群情激昂的高聲呐喊著口號:“誓要將沃斯菲塔共和國的戰犯繩之以法!——”“誓要與孟菲斯麾下的第一集團軍決一死戰!——”...
緹娜聽聞此言,望見此狀;心中就打了退堂鼓,告訴身旁的克裡夫:“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克裡夫迷惑不解的尋問:“為什麽呢?”
緹娜感同身受的解釋:“我和肖恩都有親人死在沃斯菲塔軍的手上。因此我完全感受得到他的心情。我自己的仇可以說已經報了。但是肖恩...我想我們現在是勸服不了他,和他屬下那麽多的人地。讓我們先回去,想想其它的辦法吧。”
克裡夫聞言,適逢時機的插嘴提醒:“既然如此。我這裡倒有一個辦法。”
緹娜一邊往回走,一邊感興趣的詢問:“請問是一個怎樣的辦法呢?”
於是,克裡夫便將穿黑衣的蒙面男子最近讓他告訴緹娜的話,給講了出來:“我通過五行商會的秘密渠道得到了一個消息。我們商會裡面有一位自稱神秘商人的人稱:他可以幫助我們解決沃斯菲塔共和國、第一集團軍再次入侵拉爾斯的問題。”
緹娜一聽此言,就興致盎然的尋問:“神秘商人?父皇、雷歐納德、還有布蘭都曾經提起過的這個人,好像是你們五行商會裡面一位極其神通廣大的神秘人物。”
克裡夫繼續解釋:“對,就是這位神秘商人。他聲稱:自己會一直待在薛維斯港恭候著我們前去接受幫助。”
作為西路軍的統帥、前拉爾斯帝國的公主、緹娜並不願意就此丟下手頭繁忙的公務,到薛維斯港去處理別的事情,於是回答:“那麽,就拜托您和雷歐納德他們走一趟了。請代表我去拜訪這位神秘商人。”
克裡夫聞言,連忙補充:“喔,對了。這位神秘商人還特別要求,必須是您本人親自前去拜訪他才行。”
就當前的狀況,緹娜只能如此的回復:“好。那麽我們回去。大家聚集在一起,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吧。”於是女法師回營後,便將雷歐納德、漢克斯、布蘭、克羅蒂和嚎召進了自己的大帳,和她、還有克裡夫七個人一同圍坐在了一張圓桌旁邊。拉爾斯商賈第一個起身,向夥伴們闡述了一番當前拉爾斯的局勢、肖恩東的態度、還有神秘商人的事情。
一慣瞧不起除了貴族和軍人之外,其他所有職業者的漢克斯聞言,極為不屑的表達出了自己的觀點:“什麽神秘商人?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搞不好,只是一介江湖騙子而已。”
雷歐納德接著漢克斯的話茬,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不管神秘商人是不是江湖騙子。我隻說,在拉爾斯帝國主力圍困巴格拉姆城的時候。本人曾經跟隨他一同出入過你們皇太子的軍營,才弄明白了你和緹娜已經離開了巴格拉姆。”
緹娜也站起了身來,征求大家的意見:“那我們到底應不應該相信這位神秘商人呢?本人應該去一趟薛維斯港嗎?除此以外,還有有沒有其它的方法能夠說服肖恩允許的沃斯菲塔軍離境,不給第一集團軍再次入侵我國的借口呢?請在座的各位暢所欲言。”
漢克斯聞言,面色嚴峻的站起了身來,講述:“說句大實話。臣下也不知道神秘商人是否靠得住。只是猜測此人是個江湖騙子罷了。至於那個剛打了一連串勝仗的肖恩,現在可是輕狂得很呐,和臣下以前一樣根本就沒有把沃斯菲塔共和國第一集團軍放在眼裡。
但是,沃斯菲塔共和國第一集團軍的恐怖,若不是親眼所見的話,是絕對無法想象得到的。所以,請您立即解除肖恩的職務,剝奪他的軍權。避免此人將自己和東路軍的全體將士一手帶入毀滅的絕境。”和第一集團對陣過的漢克斯深知敵方的恐怖。
克裡夫聞言,甚感擔憂的反駁了漢克斯的建議:“問題是,解除得了嗎?要是可以解除他職務的話,殿下早就已經解除了。但是,由於殿下在軍中已經廢除了公主這個稱號,職務只是西路軍的統帥。肖恩同樣也是東路軍的統帥。雙方平級。如果要撤換其中任何一方的統帥,就必須得全體軍官齊聚一堂的進行投票表決,才能夠最終決定。肖恩那邊的人會同意撤換他的職務嗎?
即使恢復了公主的稱號。作為肖恩的上司,面對他這樣的一個牢牢掌控著軍隊,又沒有犯過任何錯誤的將領;以他們全軍都異常抵觸的理由,悍然決定解除這員將領的職務。這樣的做法無論是在哪個國家最終都只會導致一種結果,那就是引發兵變,導致西路軍和東路軍徹底決裂;國家還沒有解放,互相之間就演變成了敵人。”
漢克斯又提議:“那麽,乾脆暗殺他算了。”
克裡夫繼續反駁了漢克斯的見解:“不行,這樣做風險太大了!一旦事情敗露,不光東路軍、連我們西路軍都會軍心渙散。有誰還敢相信我們?有誰還願意追隨我們?況且即使肖恩死了。東路軍的那些將士就變得會對我們言聽計從嗎?”
克羅蒂也站起了身來,總結發言:“這麽說,只剩下唯一的一個辦法了。那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去薛維斯港拜訪那位神秘商人。根本毋需考慮對方是不是個江湖騙子。”
緹娜聞言,接著又問:“那麽請問在座的各位,大家誰願意留下來?誰想要和我一起去拜訪神秘商人呢?”
有五行商會諸多繁忙的公務在身,需要親自處理的克裡夫遂主動提出了駐守軍營:“作為出生於拉爾斯的人,我自願留下來,幫忙管理軍隊的公務。”這些公務包括:起義軍的錢糧籌措,武器裝備的購置等,都需要五行商會提供大筆的信貸支持。
起義軍所有的糧草和武器裝備均只會從五行商會購進,所以屬於一樁需要耗費巨量的時間和心力、高投入、高風險、高回報的生意。
緹娜又扭頭,微笑著詢問漢克斯的意願:“漢克斯你呢?同是出生於拉爾斯,而且又極為熟悉軍隊的管理,你也留下來怎樣?”
漢克斯聞言,不禁大感緊張,慌忙替自己辯解:“公...緹娜。是不是臣下又犯了什麽錯誤,惹您生氣了?作為您的貼身侍衛,以保護您的安全為自己最為神聖的天使。臣下怎麽可以在拉爾斯還沒有迎來解放、實現偉大的複興以前、就離開您的身邊呢?”
緹娜不禁感到好笑的掩面莞爾了一下,詢問在場其他的夥伴:“好吧。那麽你也同去。大家,還有誰要和我們一起去拜訪神秘商人的?”
雷歐納德馬上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大聲回答:“算我一個。我這人平常最閑不住了。留在軍營裡面只會使本人感到壓抑。”作為攻入過拉爾斯帝國境內、殺死過許多拉爾斯帝國的軍人、沃斯菲塔共和國第一集團軍、第二劍士團前團長的大劍士在面對拉爾斯官兵,特別是在沒有夥伴的陪同下,單獨面對拉爾斯軍人的時候;心裡總是會感覺發毛、非常的別扭。
見雷歐納德已然表態,布蘭也想逃離這座軍營,緊跟著響應:“作為一名來自巴格拉姆的雇傭兵,我當然也不會選擇留下。”同樣,長弓手在單獨面對拉爾斯軍人的時候,心中也有疙瘩、極度不適。
克羅蒂乾脆利落的答覆:“我想,本人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嚎更是直言不諱的講話:“冀羅的人都曉得我嚎,是從來不待在軍營裡面無所事事的。”
緹娜最後發言:“那好。既然大家都已經作出了決定。那我們明天就啟程。”於是雷毆納德一行人第二天清晨,就坐上了一輛大篷馬車,直奔位於曼多利亞東南的薛維斯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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