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拉爾斯帝國的預備役民兵部隊就換上了剛剛運來的五行商會武器,在城外和曼多利亞的衛戍部隊匯合到了一起。然後,法蘭克統一全權指揮著這支上萬人的軍隊,就直撲第二劍士團的營地去了。 守備在第二劍士團軍營裡面的雇傭兵見拉爾斯帝國的軍隊襲來,隻放出了兩撥箭矢,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就開始迅速的往後方撤退。法蘭克見狀,從腰間一下子抽出了佩劍,直指撤退的敵軍,就大聲下令:“全軍展開追擊!——”
第二劍士團的傭兵們統一裝穿戴著沃斯菲塔共和國的青綠色製式盔甲,使用的除了一柄主要的製式中刃斬劍以外,還有各式各樣、種類繁多、從巴格拉姆帶來的武器。
拉爾斯帝國軍的兵力配置是:七千身著製式的盔甲,手持各種武器的預備役民兵負責突前警戒和側翼的掩護。一千五百同樣擁有製式的盔甲,手握製式斬劍和圓盾的帝國精銳步兵居中,緊緊跟隨在民兵方陣的後面。
一千全身覆蓋澄黃色的合金板甲,頭戴同樣材質、兩側焊接著白色賓鐵犄角、僅僅只露出眼部區域的精工頭盔,腰間別著精良打造的中刃斬劍,戰鬥力最為強勁的拉爾斯劍鬥士居於陣型的核心位置,拱衛著皇帝法蘭克。五百身穿製式法袍,手捧魔書,拄著法杖的帝國法師則位於陣型的最後方。
法蘭克身旁的一個副將見狀,內心起疑的提醒皇帝:“陛下,敵人看起來好像並非是在逃離。我們必須謹防這其中有詐啊。”
法蘭克胸有成竹的衝副將擺了擺手,回答:“對此我自有安排。”
緊跟著,法蘭克又下達了一道命令:“傳令下去。此戰我軍務必生擒沃斯菲塔共和國、第二劍劍士團的團長雷歐納德。”
副將聞言,十分無法理解的發問:“陛下,雷歐納德可是入侵我國的敵軍將領,為什麽非要生擒他呢?”
法蘭克神情嚴肅的回應:“沒有為什麽。難道你不懂軍人之間下級對上級應有的態度嗎?生擒雷歐納德,自然有生擒此人的道理。”一般來說下級軍人對上級,特別是在戰場上,應該只有服從兩個字;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沒有權力問為什麽。
副將只能回答:“遵命。”顯然他沒有得到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心頭很是有些不滿;但還是將法蘭克的命令,分毫也不含糊的傳達了下去。於是,拉爾斯帝國的軍隊即刻馬力全開,朝第二劍士團窮追了過去。雷歐納德見狀,馬上命令所有的雇傭兵舍棄一切不必要的輜重和行李,隻攜帶隨身的武器和一天人份的乾糧,盡可能快速的擺脫敵軍追擊。
法蘭克望見第二劍士團拋棄了所有的輜重和行李,認為敵軍目前隻想逃跑,於是馬上追加了一道命令:“傳令下去。全軍繼續加快行軍的速度,咬緊敵軍,勿要讓他們脫離我軍的視線。”拉爾斯帝國軍的預備役民兵、精銳步兵和劍鬥士們立即加快了腳步、開始急行軍、契而不舍的攆著雇傭兵們不放。
剩余的拉爾斯帝國法師雖然身著輕便的法袍。但由於法師們平常只顧研究法術,根本就不鍛煉自己的身體,年老體衰的又多。結果導致他們氣喘籲籲的紛紛掉隊,逐漸和大部隊脫節拉開了距離。
沒過多久,法蘭克就察覺了如上情況。考慮到敵軍有可能會分兵,遺留下少量的部隊半途伏擊法師們,皇帝即對身邊一個副將下令:“你,馬上率領三千預備役民兵到後面去協防法師部隊。”副將領命,
就帶走了一批民兵部隊。 法蘭克認為有三千預備役民兵的協防,再加上五百帝國法師自身的戰鬥力,縱使阿隆索的兩千多兵力突然對這支部隊展開突襲,也不可能短時間之內就能輕松的獲勝,自己主力回頭去救完全來得及,所以才作出了如上的安排。
結果,拉爾斯帝國的軍隊就此分成了前後兩個部分。作為主力的民兵、精銳步兵和劍鬥士繼續緊咬著第二劍士團不放。法師和協防他們的民兵部隊則慢吞吞的跟在後面。兩個部分互相之間完全脫離了接觸,隻依賴騎馬的傳令兵彼此保持著聯絡。拉爾斯帝國雖然沒有成建制的騎兵部隊。不過還是有少量的傳令兵騎馬機動,下馬作戰。
在距離第二劍士團的軍營數公裡遠的一處野外駐營地。拉爾斯帝國的一名使者正站在阿隆索的座駕近前,詢問對方:“侯爵閣下,您已經決定了嗎?”野外駐營地指的是沒有柵欄和崗哨等基礎的設施,只在空地上搭建著一頂頂帳篷的臨時軍營。
站立在使者身旁的阿隆索聞言,眉開眼笑的回復:“本侯當然答應陪同你們的皇帝陛下,帶兵去會見克裡歐司陛下。本侯將當面向克裡歐司陛下稟明:拉爾斯帝國萬分期盼著和平的殷切願望,力求消除外界對拉爾斯帝國的一切誤解,極力促成法魯西翁大陸各國與拉爾斯帝國之間和平協議的簽署達成。”
使者聞言,頗為歡欣,喜上眉梢的笑答:“侯爵閣下。沒想到您如此的通情達理。皇帝陛下肯定會非常高興的。”
阿隆索隨即命令護衛們將一面巨大的白旗高高的豎立在了營地中央:“你們,趕快去把白旗懸掛起來。”
隨後,阿隆索的眼珠子又滴溜溜的一轉,眉開眼笑的詢問使者:“使者先生。為了表達本侯對法蘭克皇帝陛下無限的敬仰之情,和對您此次來訪無比的熱忱歡迎。您是否願意和本侯坐下來,一起喝一杯呢?”
使者聞言,趕忙推辭:“這可不行。我還有公務在身,要回去複命。”阿隆索見狀,拍了兩下自己的手掌。啪、啪。一個護衛聞聲,就從侯爵的馬車內捧出了一瓶酒瓶包裝著華麗的彩色絲帶,品質彌足珍貴的沉釀美酒。在阿隆索的座駕內儲藏著不少的美酒、金銀珠寶、丹藥和毒藥等物品以備不時之需。這些東西除了供他自己享用以外,都用來賄賂特定的對象地。
阿隆索接著說:“這瓶可是沃斯菲塔共和國品質最為上等的名酒。本侯的白旗都已經掛起來了。您還有什麽好怕的呢?難道您連這點面子都不願意給本侯嗎?”接下來,侯爵便坐到了護衛搬來的一張木椅上。並有另外的兩個護衛把一張大木桌抬到了這個家夥的面前,打開了那瓶名貴的美酒,擺上了兩盞酒杯。
使者的嘴上一邊講著客氣的套話,卻一邊又口齒流涎的雙目盯著那瓶美酒不放,一屁股坐在了護衛搬來的另外一張木製靠椅上:“閣下,您真是令我盛情難卻。既然如此,本人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一會兒,阿隆索和使者兩人便把這瓶美酒幹了個底朝天。然後侯爵再次拍手。一個護衛心領神會,又端上來了一瓶美酒。反覆的如此,這倆人一連飲盡了四瓶美酒。由於阿隆索事先吃過解酒的法術藥丸。使者又非常的貪杯,每次都喝掉了一瓶酒裡面的大半瓶。所以喝完了四瓶酒後,使者已經爛醉如泥的趴在了酒桌上,侯爵卻還保持著十分清晰的思維。
一個阿隆索的護衛見狀,走上了前來請示:“閣下,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辦?”
阿隆索伸手指著拉爾斯帝國的使者,面露狡詐的回應:“當然是靜觀其變了。假如拉爾斯帝國贏了,就按照本侯答應此人的去做。要是第二劍士團贏了,就宰了他,證明本侯和你們的清白。”
護衛聞言,故作驚訝的大聲阿諛奉承主子:“閣下英明!——”
再轉回來。布蘭遠遠的望見了阿隆索營地上升起的白旗,遂提醒自己身旁的雷歐納德:“阿隆索投降了。”
正和布蘭並肩撤退的雷歐納德聞言,絲毫也沒有感到奇怪,口吻格外平靜的回答:“預料之中的事情而已。別管它,我們繼續撤退。”
布蘭迷惑不解的追問:“但是拉爾斯帝國的軍隊還沒到他那裡呢?”
雷歐納德已經完全看透了阿隆索的猥瑣本性,閉上了自己的一隻眼睛,微笑著回復:“你認為阿隆索那個家夥有和拉爾斯帝國軍打一仗的膽子嗎?還有,法蘭克會不曉得他是個什麽東西?”
同時,一個傳令兵把上述狀況匯報給了法蘭克:“報!——沃斯菲塔共和國阿隆索侯爵的營地上已經升起了白旗。沃斯菲塔共和國第二劍士團已經放棄了與這支敵軍匯合的企圖,調頭撤往庫倫河岸了。”
法蘭克聞言,知道第二劍士團已經陷入了沒有退路的絕境,壓在心頭的一大塊石頭總算落了地;將掌中的一隻法術信鴿放飛到了空中,下達指示:“正合我意。繼續追擊。務必將敵軍驅趕到庫倫河岸盡數殲滅。”皇帝面臨著拉爾斯帝國軍民們怨聲載道的空前壓力,必須得爭取全殲第二劍士團,以安撫穩定國內的軍心民情。
雷歐納德率領第二劍團的雇傭兵一路狂奔,徑直來到了相距庫倫河岸數百米遠的地段。只見,大劍士抬頭就望見了四艘船艙上覆蓋著黑色帆布的巨大木渡船,正在緊貼著庫倫河沿岸航行,不斷靠近傭兵們即將抵達的位置;於是,焦急的大聲提醒屬下:“所有的人都別靠近河岸!前面的情況有點不太對勁!”
正當雷歐納德喊出了如上話語。覆蓋在四艘巨大渡船上的黑色帆布陡然間就被人掀開了。只見,站立在渡船的甲板上,數量多達一千,身著製式盔甲的拉爾斯帝國射手紛紛拉弓搭箭,緊跟著就放出了漫天的箭雨。嗖!——嗖!——嗖!——...
面對突如其來的迎頭一輪攢射,衝在最前面的傭兵們根本來不及躲避,紛紛中箭大聲的叫喚:“啊!——”“呃啊!——”...頃刻間,第二劍士團就有近百人中箭之後,倒地不起了。拉爾斯帝國的這群射手今天清晨,在庫倫河岸的上遊就已經乘上了這四艘渡船。
隨後,他們便乘船從上遊航行到了下遊等待。接收到了法蘭克信鴿傳來的情報指令後,這群射手又不斷的調整了渡船所處的位置。
雷歐納德見狀,焦急萬分的指示:“全軍停止前進!原地展開防禦陣型!”第二劍士團為了誘使拉爾斯帝國軍追擊,同時又不可以讓敵軍追上,經拋棄了所有的行李輜重,將自身逼入了絕境。此戰若不成功,便要成仁。意料之外敵軍弓箭手的出現,又使當前的戰局變得愈加險惡了。對所有的狀況一慣都從容不迫、臨危不懼的大劍士此刻,也不禁感覺緊張了起來。
在緊張的心理驅使下,傭兵們的動作也比平常變快了許多,很快就組成了一個防禦陣型。這個陣型總共分為五排。第一排和第五排的隨從傭兵位於靠前和靠後的位置,手舉盾牌,直接面對著敵軍進行防禦。第二排擅長用矛的傭兵手持長槍,站在第一排隨從傭兵的背後,負責刺倒衝擊過來的敵人。
第三排習慣使用刀劍等近戰武器的傭兵站在長槍傭兵的身後,隨時準備突擊前出策應。第四排射術卓越的傭兵,居於第三排近戰傭兵和第五排隨從傭兵的中間;負責輸出遠程火力,支援前方的戰友,或壓製後方渡船上的拉爾斯帝國射手。
於此同時。攆著第二劍士團不放、追擊而來的拉爾斯帝國主力部隊也迅速展開了隊型;形成了一個半圓的弧形包圍圈,將雇傭兵們擠壓在了庫倫河岸邊一片不大的區域內。當前的局勢是:第二劍士團三千多將士背後的渡船上有一千拉爾斯帝國射手,前方有六千五百拉爾斯帝國的主力部隊。總共有七千五百多個敵人包夾著雷歐納德他們。
這個時候的另外一處戰場。“嗷!——”隨著一聲無比震撼的戰吼。只見,從拉爾斯帝國法師及其護衛民兵部隊道路一側的樹林中,突然跳出來了一個體格壯碩的獸人。定睛一看,這個獸人正是雷歐納德的夥伴嚎。
緊接著,又見兩百多身披紫黑色、全覆式的重型抗法合金鎧甲,頭戴兩則焊接著鋼角的覆面合金盔,一人手持一柄幾乎與身高等長的寬刃合金巨劍,已經對自己施放了加速法術的斷滅武士從林間的兩側,衝拉爾斯帝國的法師及其護衛民兵部隊掩殺了過來。斷滅武士是精靈王克裡歐司直屬聖武劍士團下轄的超重裝劍士。
沒有任何的預兆,沒有作任何的心理準備,突然被嚎的一聲狂嘯震懾得心驚膽顫、頭腦直發蒙的拉爾斯帝國法師和民兵們頓時便陣腳大亂。只見民兵們紛紛驚恐萬狀的失聲大叫了起來:“啊呀!——”“有猛獸!——”“有猛獸在狂嘯怒號!——”“這是怎麽回事啊!?”“來者是何方神聖!?”...
緊跟著,斷滅武士們片刻也不停歇,一口氣就衝到了拉爾斯帝國官兵們的近前。法師部隊的指揮官這才回過了神來,大聲的喝令:“快!就這麽幾個敵人!還不趕快阻止他們!——”
於是法師們立即施放出了火球、水彈、岩突等攻擊法術,開始用火燒、水澆、岩石衝撞等方式狙擊斷滅武士。轟!啪!轟嘰啪啦!...由於敵我雙方之間的距離此刻已經過於靠近,法師們不敢施展出殺傷范圍巨大、威力強勁的高階法術,否則便會誤傷到自己人。
隨著法術爆炸所產生的煙霧逐漸散開,斷滅武士們竟然全體都毫發無傷,紛紛突入了拉爾斯帝國法師部隊的陣型。這些重裝劍士身上裝備的重型抗法鎧甲,能夠完全抵禦普通類型的低階法術攻擊。
拉爾斯帝國的法師們見狀,紛紛大為驚訝,渾身上下冷汗直冒的慌忙釋出了法力屏障。只見一個個半球形、淡藍色的透明法術防護罩隨之展開,遮擋蓋住了他們的軀體。但緊跟著,仿佛殺戮機器一般高效且、冷酷無情的斷滅武士們就逼到了法師們的近前;握舉起手中的巨劍,連續猛烈的斬擊防護罩。
每個法力屏障才挨了幾下,就被巨劍給剁碎了。透明的法術能量碎片隨之四散飛濺,轉瞬間就消逝在了半空之中。啪!啪!嘭嘰嘩啦!...
喪失了法力屏障的保護,法師們在斷滅武士們的眼前,簡直就像剛孵出殼的雞仔一樣沒有半點的抵抗能力;紛紛被武士們手中的巨劍砍瓜切菜般的從中間一劈兩半,或者是攔腰砍成了兩截。
骨斷肉裂的聲音清晰可辨的響徹而起。劈啪!哢嚓!哢嘰!...瘋狂絕望的慘叫哀嚎不絕於耳:“媽呀!——”“呃啊!——”...噴濺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大地。血腥刺鼻的氣味彌漫而起。戰爭就是如此的殘酷。
這時,預備役民兵部隊的指揮官也反應了過來,連續高聲的大喊:“快!預備隊立即投入反擊。敵人再怎麽強,也只有這麽幾個。我們可是有三千多人!...”
克羅蒂跟在自己麾下的兩百多名斷滅武士後方,也逼到了敵軍前面;見時機成熟,立即口中詠出了咒文:“鉉金之靈,萬物之基。請您立即發動咒痕的力量...”——斷金咒!
只見拉爾斯帝國預備役民兵部隊官兵們手中的兵器,每一個上面的關鍵位置都刻著有一個五彩花紋的圖案。五彩花紋的圖案是五行商會所特有的商業印記。五行商會所販售的所有貨品上都會有五彩花紋的圖案。
隨之,民兵手中的兵器上,五彩花紋的圖案便統統顯露出了金色的光澤,釋放出了破壞性質的法術能量。喀!咯!喀嘣!...陡然之間,這些兵器上五彩花紋所在的位置就斷裂了開來。顯然這些兵器被動過了手腳。
拉爾斯帝國預備役部隊的民兵們見手上兵器突然變成了廢鐵,士氣頓時就崩潰了,紛紛無比驚駭,完全搞不懂是怎麽回事的大吵大嚷了起來:“我的天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是巫術!!!”“還不是一般的巫術!!!”“我們已經徹底的完蛋了!——”...只見這些民兵先是紛紛扔掉了手中的廢鐵,而後又拋棄了他們的旗幟,繼而丟盔棄甲,拔腿轉身就逃。
拉爾斯帝國預備役民兵部隊的指揮官見狀,立即從懷裡掏出了一柄匕首,一邊狠命的揮舞著,一邊大聲的痛罵:“混帳!——膽小鬼!——你們想跑到哪裡去!?馬上給我回來!凡臨陣脫逃者——殺無赦...”此人揮舞匕首的原因是,他的指揮刀也斷掉了。
嚎見斷滅武士們已經放倒了絕大多數的帝國法師,遂率領麾下的五百多名獸人戰士從一旁的樹林內衝殺了出來,大聲的奉勸對方:“投降吧。你們已經沒有任何的勝算了。嗷!——”他所率領的獸人戰士全是身穿厚實的囫圇獸皮甲,手握重晶石錘頭的鋼柄戰錘,精銳的冀羅重錘兵。重晶石是一種比鋼鐵的密度小不少,強度要低一些的黑色堅硬岩石。
就在此刻,拉爾斯帝國法師部隊的指揮官已經騎到了一匹馬的背上,回頭大聲的提醒預備役民兵部隊的指揮官:“不要戀戰。全軍趕快去與陛下的部隊匯合。”
預備役民兵部隊的指揮官聞言,急忙喝令:“全軍即刻脫離戰鬥,撤往布倫河岸。”
已經逼近到法師指揮官不遠處的克羅蒂見狀,冷笑著回應對方:“想得倒挺美。”只見,她猛的一下就擲出了自己的佩劍——幽魂劍.弑靈。由於時間短促,精靈族女劍士來不及蓄力釋放劍招,因此才使用投擲武器的方法攻擊敵人。幽魂劍.弑靈飛出了五米之遙,一下子就扎在了法師指揮官的腰間。
法師指揮官慘叫一聲,就從馬背上摔落了下來:“啊呀!——”緊接著,對此類殺戮場景已經司空見慣了的克羅蒂絲毫也不遲疑的衝上了前去,根本就不顧及敵人的痛苦掙扎和哀嚎慘叫,一把抽出了插在對方腰間的幽魂劍.弑靈,翻身騎在了身旁的馬背上。
法師指揮官慘叫一聲,即昏死了過去:“哎呃!——”第二劍士團那邊的情況可謂千鈞一發,已經不容許克羅蒂再去顧慮什麽其它的事情了。
克羅蒂騎上了馬背後,一邊回頭衝嚎大聲的呼喊,一邊一劍扎在了座下的馬屁股上:“嚎,這裡就交給你了。處理完畢了以後,馬上帶兵過來。”她座下的這匹海馬和食草恐龍混合體般的雙足動物, 岔開了自己兩條強健的粗腿,就朝前狂奔了過去。
嚎也不是沒有嘗過血腥的泛泛之輩,十分清楚第二劍士團當前岌岌可危的形勢。只見他大聲回應:“好,完事之後,我就帶兵過去。”緊跟著,獸人勇士用雙手舉起碎地鉞,就衝到了拉爾斯帝國預備役民兵部隊指揮官的面前;手起斧落,極為乾脆利落的一掄,便削掉了對方的腦袋。喀嚓!鮮血頓時便在這個渾身長毛、尖牙利齒、力大無窮的獸人眼前噴湧而出。
斬殺敵軍拒不撤退或投降的指揮官,以此瓦解敵方的士氣,可以避免更多非必要的屠戮和流血發生。對於並不喜歡以殺人為樂的嚎而言,深刻的懂得這一點。
果不其然。本已恐懼到了極點,心理處於崩潰邊緣的民兵們見上司被殺,最後僅存的一絲戰鬥意志也徹底消弭了;紛紛四散後退,拔腿就開始亡命的狂奔亂躥,瞎跑了起來,連回頭瞟一眼的勇氣都已經喪失殆盡了:“媽呀!——”“救命啊!——”“不要殺我啊!——”“是野獸和惡魔!!!——”“是野獸與惡魔們來了!!!——”...
嚎見敵人統統嚇破了膽,除無法動彈的傷員以外,不一會兒全部都逃散的消失了蹤影,於是指示斷滅武士和獸人重錘兵們:“你們即刻隨我奔赴布倫河岸,盡快趕去救援情況危急的第二劍士團...”接著,獸人勇士便率領著這些戰士直奔庫倫河岸去了。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