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只見穿著一件繡有五彩花紋的道士袍,手持潔白的拂塵,因平時胡亂進補的服用丹藥,導致頭頂只剩下了幾根白毛,鼠目寸光,戴著一副圓鏡片的眼鏡,眼歪口斜,皮膚龜裂,面無人色,體型極度乾癟、形似棵枯樹的阿隆索侯爵被八個仆人抬在一乘敞篷的大轎子上,率領著屬下的兩千多名護衛抵達了席達鎮。 道士袍和拂塵乃是從其它大陸傳入法魯西翁,修道練丹人專用的裝備。傳聞修道和練丹可以使人長生不老。鼠目寸光指的是眼睛極小,並且異常的近視。
站在席達鎮中央廣場上的雷歐納德遠遠的望見了這支奇怪的隊伍——八個仆人抬著一個僵屍般模樣的半死人,不禁大為驚奇的脫口而出:“臥靠!是哪家竟然擺了這麽大的一個排場在替死人送葬?”
一個在拉爾斯帝國軍侵略時撤離,現已經返回了席達鎮,並且接管了本地政務的官員見狀,馬上提醒站在他身旁的雷歐納德:“快別說了。這位可是封地位於我們席達鎮附近的阿隆索侯爵閣下。”
雷歐納德聞言,極其鄙夷的從鼻腔內哼出了一聲,不屑的質問:“哼。什麽侯爵?拉爾斯帝國南侵的時候,他跑到哪裡去了?”
站在雷歐納德身旁另外一側的布蘭聞言,作為一名貴族神情肅穆、面目難看的反詰大劍士:“雷歐納德,你就不能克制一點嗎?他可是沃斯菲塔共和國勢力非常大的一個貴族。”
雷歐納德聞言,卻故作嬉皮笑臉,看起來並不怎麽心甘情願的回應:“是——是——”
阿隆索一被八個仆人抬到了列隊恭迎他的三千多名雇傭兵面前,就刻意模仿著克裡歐司的腔調訓話:“諸位,本侯特代表精靈王陛下,在此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雷歐納德聞言就在自己的心中開罵了:“臥糙。這死人以為他是誰?”
阿隆索繼續模仿著克裡歐司的腔調不緊不慢的講述:“這個天大的好消息便是——本侯接受了陛下的委派——前來擔任你們第二劍士團的監軍——”
現場被吊足了胃口、滿懷著期待的三千多名雇傭兵聞言,當場就囧了。他們沒有一個人認同一個半死鬼來當他們的監軍,是個什麽所謂的天大好消息,紛紛暗自咒罵道:“我倒——”“我日——”“這扯犢子的屁事,算它哪門子的好消息?”...
接下來阿隆索又七彎八繞、拐彎抹角的運用他如簧之舌,硬是冠冕堂皇的把一件讓別人吃虧、自己盡佔便宜的事情掰成了一個他人難得的立功機會:“本侯還有兩個更大的好消息。一個便是你們第二劍士團在拉爾斯帝國所奪取的財物均交由本侯保管,再由本侯將這些財物呈交給陛下。
因為陛下已經許諾凡本侯保管的財物皆賜予本侯。所以,你們只需要將奪取的財物上繳給本侯,就相當於獻給了陛下。凡這樣的行為實乃立下了最大的功勞一件。”
布蘭聞言,也開始無法忍受這個阿隆索的言詞和態度了,心想:“你要我們把從拉爾斯帝國搶到的財物都給你,就直說;別這樣繞來繞去,簡直把人都要搞昏了。”
阿隆索最後講:“另一個便是——陛下承諾:本侯與你們一但進入了拉爾斯帝國,就會派援軍前來,確保所有人的退路。”
雷歐納德聞言,對身旁的布蘭小聲說:“最後總算講了一句人話。”長弓手點頭,表示自己完全讚同此言。
因為傭兵協會已不複存在,所以沒有什麽會長的兒子了。
長弓手開始指代布蘭。 然後,第二劍士團與阿隆索及其護衛共計五千多人便一同開赴了拉爾斯帝國境內。侯爵這個時候已經從轎子上轉入了一輛裝潢用料極盡奢華的老爺馬車內。老爺馬車指的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包廂架在車軲轆上,被上等的高頭大馬牽引著的馬車。包廂上有車門和車窗,並蓋著車頂。只有大貴族才具備乘坐此類馬車的資格。
第二劍士團離開席達鎮的時候攜帶了充足的補給,由仆從傭兵趕著駒拉的馬車跟在隊伍的後方運輸。傭兵們只需要從沿途的河流和湖泊中攝取足夠多的淡水,就可以滿足好幾個月的行軍補給消耗。
在法魯西翁大陸,駒指的是一種和地球上的馬外觀類似,但體型相對要矮小得多的動物。一匹駒頂多只能馱一個人。並且馱了人它就沒有力氣奔跑,只能緩慢的行走,導致其無法成為騎兵的坐騎。由於這種動物的腿又粗又短,用來拉運客的馬車也會嫌慢。但是它的耐力卻極好,用來拉貨車、馱運物品、耕田犁地都是非常不錯的選擇。所以這種牲畜是大陸主要的畜力之一。
進入了拉爾斯帝國的境內,當雷歐納德他們的隊伍抵達了第一個小鎮的附近。躺靠在馬車內舒適奢華的沙發上,不斷翻閱著手中的帳簿,替手下兩千多個護衛的人工費、夥食費、車馬費等花銷正感到陣陣肉疼的阿隆索不禁從車窗裡探出了頭來,迫不及待的伸手直指眼前的小鎮,就大聲的蠱惑附近的雇傭兵們:“第二劍士團誰能夠替本侯搶了那個鎮子。本侯就記他大功一件。”
一小撮靠近阿隆索馬車的雇傭兵聞言,頓時就頭腦發熱,衝向了眼前的這座小鎮。這撮傭兵一脫離了行軍的隊伍。雷歐納德便及時的察覺到了這一情況,快步跑到了這撮人的眼前,大喝了一聲:“不準去!”
這撮傭兵裡面帶頭的一個聞言,大感不爽、極不服氣的反問雷歐納德:“為什麽不準去!?也不看看拉爾斯帝國都把我們的祖國搞成了一副什麽鬼樣子?難道就不準我們也讓他們嘗點苦頭嗎?”
雷歐納德見狀,目露凶光的狠瞪帶頭的傭兵,態度異常的嚴肅、大聲闡明了自己的觀點:“當然不準!因為我們是第二劍士團的軍人,而不是一群匪寇。”
帶頭的傭兵見狀,以更加生猛、野獸般的目光和雷歐納德對瞪,並吊兒郎當的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高聲挑釁式的回應:“呸!——我才不想當什麽沃斯菲塔共和國第二劍士團的軍人呢!我加入你們,只不過是為了報復拉爾斯帝國而已。”一時間,在場所有的雇傭兵和阿隆索護衛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了,密切注視著這場對峙的結果。阿隆索的臉上更是浮現出了一副愜意的猥瑣笑容。
布蘭聞聲,快步趕了過來,指著帶頭傭兵的鼻子就嚴厲的呵叱:“這是你和團長說話的態度嗎!?”
這個刺頭聞言,不但毫不反省,反倒伸手直指雷歐納德,衝布蘭大聲的叫嚷:“我們是傭兵!我可從來沒有承認過他是我們的團長!”
雷歐納德見狀,靜下了自己的心來,上前一步,伸手攔在了急欲繼續開口的布蘭面前,詢問刺頭:“除了祖國被侵略了以外。你為什麽想報復拉爾斯帝國呢?”
刺頭聞言,立刻從眼角擠出了兩滴眼淚,回應:“我們家的房子全被拉爾斯帝國燒了。我的老母也因為缺吃少穿而染病逝世了。這都是拉爾斯帝國害的!”
正當此刻,那個布蘭的隨從傭兵從長弓手的背後挺身而出,十分理性、認真、客觀的剖析了一番當前的局勢:“我家的房子也被帝國軍燒了,所有的財產都被掠奪了。父母、兄弟、姐妹、許多的親戚和朋友均被帝國軍殺害了。我卻並不認為這是拉爾斯這個國家,特別是拉爾斯的普通民眾所造成的。
拉爾斯和我們巴格拉姆同文同種,近些年來還在安迪老爺的努力下,不斷的和我國重修於好,加強改善著雙邊關系。這筆帳應該算在戰爭的主謀——始作俑者法蘭克和他的狗兒子——帝國軍的總指揮這倆王八蛋的頭上。現在巴格拉姆城的情況十萬火急,也不容許我們浪費時間去做別的事情。
直取拉爾斯帝國的首都曼多利亞乃是我們現在,有且唯一應該去完成的任務。”現場的傭兵們聞言,無不覺得這位隨從傭兵所說的話很有道理。
突然,從隊伍裡面又站出來了一名傭兵,指著刺頭的臉孔就大聲訓斥了起來:“他是個騙子!我是他的鄰居。他一慣都是個好吃懶做、非常糟糕的傭兵,根本就沒有什麽房產!因為他的老母沒有把自己住的房子讓給這個人,最後反倒被帝國軍給燒了。所以此人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懷恨在心,壓根就沒有回去照看自己落難的母親,任由老人家獨自一人露宿街頭,最終忍饑受凍才去世了的。”
第二劍士團在離開巴格拉姆前,曾經專門安排過一段時間,讓雇傭兵們回家照顧和安置自己落難的親屬,並為逝者下葬。
刺頭見別人拆穿他的假面具,立馬惱羞成怒的把沃斯菲塔軍的製式鋼盔從頭上摘了下來,玩命的朝地上一摔,噴出了狠話:“反、反正老子不幹了!——總該行了吧!?”嘭!緊跟著這個家夥轉身,拔腿就想遠遠的逃離第二劍士團。
雷歐納德見狀,大聲衝自己身旁的布蘭發問:“布蘭,沃斯菲塔共和國的軍規對逃兵是如何處置的?”
布蘭故意大聲的回應:“死刑。”同時,他從背後取出了那張金屬複合長弓,瞄準逃兵就要放箭。
雷歐納德則伸長手臂,從布蘭的手中要過來了弓箭:“給我。”
緊接著,雷歐納德以最為嚴厲的措辭警告麾下所有的雇傭兵:“第二劍士團的軍人凡臨陣脫逃、擅離職守者——這就是下場!”只見他拉滿了金屬複合長弓,瞄準那個刺頭逃兵就射出了索命的利箭。嗖——
“呃啊!——”還有沒跑出幾步遠的刺頭逃兵瞬間就被箭矢正中後心、應聲倒地不起的一命嗚乎了。從此便再也沒有哪個第二劍士團的雇傭兵敢站出來當面頂撞他們的團長,藐視雷歐納德的權威了。阿隆索對此結果滿臉的失落,內心頓時感到了極度的失望。
失望之余,阿隆索突然想起了什麽,像個跳梁小醜一般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拂塵,氣急敗壞的衝雷歐納德大吼大叫了起來:“雷歐納德!——你濫用職權!草菅人命!作為監軍本侯要記你大過一筆。本侯命令第二劍士團的全體成員馬上給本侯進攻那個鎮子!”
現場的三千多名雇傭兵聞言,愣是沒有一個人因這半死人的鬼話而挪動半步地。他們都非常厭惡侯爵的這副囂張狂妄的嘴臉。
雷歐納德聞言,更是沒好氣的奉勸阿隆索:“你要記過,可以——但只有克裡歐司會看。還有,第二劍士團,我是團長。他們都是本人的部下。你要派人去搶,就派自己的人去吧。”
阿隆索見自己調不動第二劍士團官兵,又舍不得派自己的護衛去冒險,隻得氣惱的甩出了一句狠話:“雷歐納德,你給本侯記住!——”
雷歐納德聞言,先是用雙手捂著自己臉頰,故作驚恐的表演了一下,緊跟著抬臂直指阿隆索氣急敗壞的臉孔,恣意的放聲就哄笑了起來:“哎喲!侯爵大人,不要威脅小的嘛。小的我真的好害怕,你這頭僵屍啊!——呵——哈、哈、哈、哈...”
阿隆索平生最恨的就是被別人說成是僵屍。因為這家夥長的就像個僵屍。只見侯爵手執拂塵,氣得兩眼翻白,渾身顫抖的用佛塵直指雷歐納德,惱怒的連半句完整的話都吐不出來,模樣更像個僵屍了:“你.你..你...”
布蘭見狀,連忙在一旁焦急的提醒雷歐納德:“雷歐納德,你不要玩得太過分了。要明白他可是侯爵!”
雷歐納德聞言,非常大愾的一巴掌拍在了布蘭的肩膀上,豪情萬狀的答覆:“怕什麽?大不了到時候,我也不當這個第二劍士團的團長了,和你們一起回巴格拉姆去當傭兵!”看來大劍士的心意已決。在場的傭兵們聞言,無不欽佩他們團長的豪邁和果敢,紛紛情不自禁的掌聲雷動了起來。啪啪啪...
然後,雷歐納德所率領的第二劍士團采取了在野外露營,主動繞開拉爾斯帝國所有城鎮的策略,直奔帝國的首都曼多利亞而去。兩天后,他們就抵達了菲納斯河畔。菲納斯河是通往拉爾斯帝國腹地的一道天然屏障。跨越了這道天塹,大劍士他們面臨的就將是一馬平川。拉爾斯帝國便無險可守。
雖然敵人的兵力極度空虛。並且僅有的部隊也被派去駐防沿途的城鎮了。但是第二劍士團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雷歐納德決定部隊先在一處大型碼頭的周圍隱蔽起來,然後再趁夜半時分悄悄的強行渡過菲納斯河。阿隆索及其護衛則被大劍士留在了距離第二劍士團不遠處的另外一處地方。
雷歐納德承諾:等第二劍士團強渡了菲納斯河,就回頭去接應阿隆索他們,免得侯爵這個半死鬼妨礙到自己的行動。阿隆索也不願意承擔與大劍士他們一同強渡的風險。結果,侯爵便心安理得的和自己的護衛一起駐留在了原地。
當晚,雷歐納德就率領的第二劍士團的全體成員迅速攻佔了碼頭,控制了包括守夜人在內,碼頭上所有的值班人員。然後,雇傭兵們強行解開了拴在一艘艘木製躉船上的粗纜索,紛紛湧上了許多艘木製的渡船,將船駛離了河岸。結果,第二劍士團的全員趁著這月黑風高的時間段,強行成功的橫渡了菲納斯河。
抵達了對岸之後,第二劍士團的全體官兵們再次聚集到了一起。然後他們悄悄的摸黑,靠近了拉爾斯帝國的一座軍用碼頭。隨著雷歐納德輕輕的擺了擺手。幾支箭矢便射上了在軍用碼頭旁聳立的一座哨塔。嗖——嗖——嗖——哨塔上幾處燈火的光芒隨之瞬間熄滅。
片刻過後,殺喊聲就環繞著這座拉爾斯帝國的軍用碼頭響徹而起:“衝啊!——”“殺啊!——”...第二劍士團的三千多名雇傭兵從四面八方衝進了碼頭的圍牆內。
拉爾斯帝國的五百多名官兵躺在宿舍的床鋪上聽見了殺喊聲,還沒有來得及穿戴好軍服和盔甲,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便統統束手就擒,成為了第二劍士團的俘虜:“我投降——”“饒命啊——”...
這些拉爾斯帝國的軍人自認為有菲納斯河的天塹保護,前線的情報又顯示沃斯菲塔的大軍還遠在天邊;因此都非常的懈怠,根本就沒有想到敵人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拉爾斯帝國的高層也沒有一人預料到,僅憑雷歐納德他們這區區三千多雇傭兵,竟敢貿然深入帝國的腹地。
把拉爾斯帝國的官兵全都都捆綁起來,用黑布蒙住了眼睛之後。第二劍士團的傭兵便卸掉了他們的武器和盔甲,把敵軍的裝備統統拋進了菲納斯河。而後,只見梅爾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了雷歐納德的面前立正敬禮、大聲的通報:“報——報告團長!我們在這個地方的監牢內發現了三個來自那可那魯的翼人囚犯。”
雷歐納德聞言就下令:“馬上把他們帶到我的這裡來。”
梅爾回答,並轉身就跑:“是。”
雷歐納德見梅爾又要開跑,立即叮囑了他兩句:“還有,別跑的這麽快。這種事情根本就沒什麽值得緊張的。”
梅爾聞言,挺直了自己的軀體,停止了跑步回答:“是,團長。”於是,他便邁著正常的步伐折返了回去。
不一會兒,梅爾便領著三名身穿破舊的黃綠豎紋囚服,頭髮凌亂,翅膀纏裹著繃帶的翼人男子走到了雷歐納德的面前。三名翼人當中相貌最為英俊灑脫的一人見狀,站出了身來詢問大劍士:“請問您是?”
雷歐納德表情平靜的回答:“我是沃斯菲塔共和國、第一集團軍、第二劍士團的團長雷歐納德。”
這個翼人聞言,竟然情緒失控的眼中湧出淚水,興高采烈的大喊:“太好了。墨翔女神果然沒有拋棄我們。”同時,他竟然和身旁的另外兩個翼人互相緊緊的摟抱在了一起。
雷歐納德顯然接受不了幾個大男人在他的面前哭哭啼啼,外加相互摟抱的場景,遂大聲的提醒對方應該注意現場的禮節:“喂、喂。你們幾個要感動也好,要做什麽其它的事情也罷。請回家去再慢慢的考慮吧。”
為首的翼人聞言,回頭注視著雷歐納德辯解:“請你不要這麽說。在我們三人之間所存在的可是最為長久、最為真摯、最為純潔的友誼之情。你又沒有被敵軍俘虜過,哪裡能體會得到這種劫後余生、喜極而泣的感覺。”
雷歐納德見狀,十分好奇的小聲詢問站在自己身旁的布蘭:“那可那魯的那些家夥是不是個個都是這副德行?”長弓手也不了解翼人族的風俗習慣,隻得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以示回應。
為首的翼人雖然喜歡感情用事,但說話的態度卻一直都顯得彬彬有禮:“請問你剛才都說了些什麽?是否可以再大聲一點的重複一遍?”
雷歐納德聞言,舌鋒一轉的提問:“我是在問你們是誰?為什麽會被俘虜?”
為首的翼人喜上眉梢、非常樂觀的回答了雷歐納德的問題:“對了。我都差點給忘記了。本人名叫雷特。他是卡德。他是咿夫。他們倆個都是我的隨從。我們三人目前都隸屬於那可那魯的一支精銳的偵查部隊。前段時間,我們一直都在為聯軍偵查拉爾斯帝國境內的軍事部署,卻不幸中了埋伏,被敵人的火箭射傷俘虜後,押解到這個地方來了。
我們本來以為自己馬上就快完蛋了。卻沒有料到你們沃斯菲塔軍的行動這麽快,竟然已經殺入了拉爾斯帝國的境內。看來戰爭馬上就快結束了呢。”
雷歐納德聞言,言辭像一盆冷水直接扣在了雷特的頭上,表情異常嚴肅的告訴了對方真相:“戰爭才不會這麽快就結束囁。我們雖然在名義上是沃斯菲塔共和國第一集團軍、第二劍士團的軍人,但實際上卻只是一群來自於巴格拉姆的雇傭兵。第二劍士團只是克裡歐司臨時任命的一個劍士團,實際上和沃斯菲塔共和國並沒有任何直接的關系”
雷特聞言,立馬又慌了:“什麽!?那我們現在不是還處於險境之中?”雷歐納德見狀, 默默的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雷特焦急萬分的繼續詢問:“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呐?你們到底有多少人?”
雷歐納德口吻十分平靜的回答:“我們第二劍士團總計有三千兩百四十七人。河對岸,我們的監軍那裡還有兩千多人。目前就這麽多吧。我們的任務是孤軍深入拉爾斯帝國的境內,直取敵人的首都曼多利亞,迫使帝國軍撤離巴格拉姆公國,解除對巴格拉姆城的團團圍困。”
雷特聞言,內心平靜了下來,極為感激第二劍士團,順便告訴了雷歐納德一個極其重要的情報:“非常感謝你們的相救。但我們幾個必須返回那可那魯,參加接下來聯軍的軍事行動。而且據我們所掌握的情報所知。曼多利亞城附近,法蘭克所能夠調集的兵力至少是你們的兩倍。此行凶險哪。”
雷歐納德聞言,意志絲毫也不為其動搖、語氣異常堅定的回復並詢問對方:“既然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沒有想過要回頭。無論前方是獸穴、還是龍潭,就算是地獄的入口,第二劍士團也要進去闖一遭。何況只是法蘭克手下的若乾雜魚而已。最後,請問你所說的聯軍部隊什麽時候可以前來支援我們?”
雷特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回答:“這我就不清楚了。”結果,第二天雷特他們三個就換上了一身平民的服飾,戴披風遮擋住了他們背後的翅膀,啟程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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