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第二劍士團將阿隆索及其護衛也接過了菲納斯河。畢竟這幫人擁有兩千多人的戰力。然後在進軍曼多利亞城沿途的一路上,雷歐納德為了不驚動敵人提前,集結帝國首都周圍的兵力,命令第二劍士團全體成員都換上了商賈的服裝,白天隱蔽起來休息,夜晚盡量不引人注目、保持著低調的急行軍,數日後便抵達了拉爾斯帝國的首都曼多利亞城外。 接下來,大劍士便命令麾下的部隊在曼多利亞城外擺開了陣勢,開始大肆的招搖擺顯、恣意的叫罵怒斥敵人。拉爾斯帝國方面依據第二劍士團只是襲擊了一座民用碼頭和一座軍用碼頭,解救了三名翼人囚犯的情報;遂認為這只不過是一支潛入帝國境內進行偵查騷擾、營救俘虜的敵軍小分隊而已,並沒有予以足夠的重視。
拉爾斯帝國也沒有任何城鎮遭受敵軍的大規模攻擊。因此,帝國軍目前仍舊以駐守城鎮,阻止敵軍的小分隊滲入、進行破壞活動為主要任務。雷歐納德他們在前往曼多利亞的路途上沒有遭遇多少阻力,絲毫也不值得奇怪。
克裡歐司得知了這一消息(第二劍士團抵達了曼多利亞城外)後,立即命令沃斯菲塔共和國的宣傳機器馬力全開,開始大肆的四處宣揚,聲稱自己派遣阿隆索侯爵統禦的五萬大軍已經徹底包圍了拉爾斯帝國的首都...
消息傳開了之後。賴在巴格拉姆境內,拉爾斯帝國軍的軍營內隨之就謠言四起、人心惶惶了起來。感到情況不妙的皇太子馬上下令扣壓了所有從國內送來的信件,防止壞消息在軍營內繼續擴散。
但接著,這個家夥卻被拉爾斯帝國的官兵們上下一致的聯合逼宮,被迫交出了所有的信件。面對法蘭克要求帝國軍撤離巴格拉姆的信函內容徹底曝光後,空前巨大的壓力,皇太子終於不得不同意全軍即刻北撤,火速救援拉爾斯帝國的首都曼多利亞。
差不多同一時間段。沃斯菲塔共和國境內某處貴族的宅邸。
只見,那個在克裡歐司的面前出現過的雙劍士正站在宅邸客廳的中央,對坐在沙發上的克羅蒂講:“克羅蒂,雷歐納德所率領的第二劍士團已經孤軍深入了拉爾斯帝國的腹地,抵達了曼多利亞城外。看來聯軍也應該差不多快要行動了。”
克羅蒂聞言,站起了身來詢問:“塔克斯。你來找我,應該不會僅僅只是為了說這樣的兩句話吧?精靈王陛下沒有指派給我們任務嗎?”客廳內,一位精靈族的侍女端來了兩杯熱騰騰的清茶,分別擱到了主人和客人面前的矮桌上。
塔克斯緩緩的坐到了沙發上,以極其閑適優雅的姿勢將茶杯端近了自己嘴邊,輕輕的呷了一口清茶,表情輕松自如的回復:“沒有。我這次只是以個人的身份前來拜訪,難道你不歡迎嗎?還有,聽說你曾經和雷歐納德一起在巴格拉姆待過一段時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可靠嗎?能夠替陛下完成棄卒的任務嗎?”
雙劍士指代塔克斯。
克羅蒂臉上的表情卻明顯比塔克斯要緊繃得多。只見她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上,隨即提問:“當然歡迎。你什麽時候前來拜訪都行。還有,棄卒指的是個什麽任務?”。
塔克斯泰然自若的蹺起了二郎腿,不緊不慢的回答:“棄卒就是即將舍棄的卒子。作為三聖將之一的你難道連這個詞都理解不了嗎?而且你還沒有回答我的提問。這枚卒子真的可以在被敵人消滅以前,起到他應有的作用嗎?不然還是得輪到我們出面,
去收拾殘局了。” 克羅蒂聞言,內心焦躁的坐立不安、又站起了身來答覆:“塔克斯,如你吉言。看來還是得我們出面,去解除這道難題了。雷歐納德是我的朋友。他是一位十分仗義的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當作卒子一樣的舍棄掉。”
塔克斯聞言,面目立即變得嚴肅了起來,站起身,注視著克羅蒂的雙眸解釋:“克羅蒂,既然雷歐納德是這樣的一個人。那我就沒什麽可說的了。不過我們都是陛下直屬聖武劍士團的指揮官。陛下的旨意是將雷歐納德等人當作卒子一樣的舍棄掉。而且我們也沒有接到指示要拯救他。”
克羅蒂滿懷著期待的凝視著塔克斯的雙眼,詢問:“但我們現在並非是要去履行陛下的旨意。而是謹代表我個人的意願去拯救雷歐納德他們。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塔克斯神情決絕、口吻嚴肅的明確拒絕了對方:“不可能。我們都曾經發誓過要效忠精靈王陛下,協助陛下完成統一整個法魯西翁大陸的宏偉夙願,就絕對不可以三心二意。”
克羅蒂繼續深情的端詳著塔克斯的臉龐,懇求對方:“塔克斯,救援雷歐納德和陛下的宏偉夙願並不矛盾吧?就算我個人的一個非分的請求,好嗎?...”
塔克斯終於松口答應了克羅蒂的部分請求:“好吧。不過我肯定是不會去的。你也只能率領自己下轄的一個分隊前往。”
克羅蒂聞言,十分的高興,說著就往門外走去:“非常感謝。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再見了。”
塔克斯最後很是關切的囑咐:“還有,你一定要謹慎小心的行事。該撤退的時候一定要撤退。”
克羅蒂聞言,立即回頭,倔強的反問:“我都已經執行過那麽多次的任務了。這種事情還需要你來教導嗎?”塔克斯見狀,隻得無奈的翹起了自己的嘴角,搖頭笑了笑;表示自己對克羅蒂的任性完全無能為力,只能任由她去了。
同時,在拉爾斯帝國的邊境,不斷集結的冀羅大軍軍營裡面最大的一頂帳篷內。
只見一個紅毛褐發,有著獅子般臉孔的獸人正坐在總指揮官的席位上,猛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身前的案板上,大聲的講:“不行。在聯軍還沒有成型以前。我們冀羅軍絕對不可以單獨行動。”啪!
站在帳篷中央的嚎聞言,也衝這個獸人大聲的叫嚷:“在拉爾斯帝國的境內只有那麽的一點兵力而已。我軍則已經基本上集結完畢了,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紅毛獸人繼續大聲的反駁:“我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打仗的。”
嚎疑惑不解的進一步反問:“那是來幹嘛的?”
紅毛獸人是冀羅皇帝的第三個兒子,這支冀羅軍的總指揮官。此人擅長的是經商而不是打仗。接著,他便道出了自己為什麽如此謹小慎微的理由:“我們是受父皇指派,前來協助精靈王克裡歐司阻止拉爾斯帝國的暴行地。這本身只是一件揚我國威的政治任務。在軍事上必須務求最大的穩妥,將傷亡降至最低的限度。”
嚎馬上大聲的反駁:“我可沒聽皇帝陛下說過要消極的避戰。”
三皇子一邊說著,一邊就轉過了臉去,不再理睬嚎:“管你聽沒聽說過。想要我出兵——沒門!”
嚎說完轉身就走:“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帶自己部落的人去。”
三皇子見狀,伸手直指嚎的後背威脅:“那我也告訴你:你和你部落的人一旦離開了這座軍營,就休想和冀羅軍再扯上半點關系。到時候,絕對不會有人去救你們。”
嚎頭也不回的回敬:“既然我們下定了決心踏出這座軍營,就絕對不會再回來,更不會奢求你的任何救援。”說著,他便大步流星的邁出了三皇子的這頂帳篷。
再轉到拉爾斯帝國的首都,曼多利亞城的皇宮內。晚餐過後,身著便裝的法蘭克走進了緹娜的臥室,和顏悅色的詢問自己的女兒:“緹娜,在曼多利亞城外出現了一支打著沃斯菲塔共和國、第一集團軍、第二劍士團的旗號,來自於巴格拉姆的傭兵部隊。父皇聽說,你曾經和他們在一起待過一段時間。他們都是一群怎樣的人呢?”
穿著一襲華麗睡袍的緹娜從靠椅上站起來了身來,若有所思的回答:“他們...他們是一群巴格拉姆的雇傭兵。其中安迪會長的兒子布蘭精通射術。其他的三千多陌生的雇傭兵,我一概都不認識。而且他們的本事好像也都不怎麽樣。至於這些人為什麽會打著沃斯菲塔共和國、第一集團軍、第二劍士團的旗號前來。女兒就完全不知了。”
法蘭克繼續尋問:“你說的這些父皇全部都清楚。為父要問的是:這個第二劍士團的團長雷歐納德,你認不認識?”
緹娜聞言,不禁大吃一驚,情緒有點失控的連聲反問:“雷歐納德!難道他沒有返回沃斯菲塔共和國,跑到這裡來了?他又不是巴格拉姆的雇傭兵,為什麽要乾這種傻事?”
法蘭克見狀,異常關切的注視著自己女兒的雙眸,進一步的追問:“當然。不然父皇為什麽要問你?並且,為父看出來了。你和他的關系好像並不尋常。”
緹娜聞言,難為情的垂下了自己的腦袋,眼神的余光注視著腳下的地毯解釋:“其實...其實也沒什麽。只是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發現他這個人很仗義,為人還挺不錯的。”
法蘭克見狀,卻不肯就此罷休,愈加深入的提問:“不止如此吧?女兒在想些什麽,為父難道還瞧不出來嗎?”
緹娜見紙包不住火了,隻得如實相告:“其實我騙他說,您要抓我回拉爾斯帝國當您的王妃。所以他才發誓要保護我,說只要還剩一口氣就不會讓您得逞。我想他肯定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到拉爾斯帝國來的。”
法蘭克聞言,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講:“緹娜,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看得出來,那小子對你是一往情深。你想拒絕他的話,就應該早點當面說明白。”
緹娜本想說不是這樣的,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啟齒:“不、不是...”
法蘭克見狀,一下子就替緹娜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不是這麽回事。其實你也十分的欣賞他,對嗎?”公主聞言,急忙點了點自己腦袋。
法蘭克說著就昂首,遙望著窗外璀璨的浩瀚星空,抒發感歎:“那父皇倒要看看那小子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緹娜突然想到了什麽,站在法蘭克的身後央求:“父皇、請讓女兒出城去吧。只要告訴了雷歐納德實情。我想他們一定會退兵的。”
法蘭克聞言,神態極其嚴肅、口吻異常堅決的反駁:“不行!事情可沒有你想象的這麽簡單。克裡歐司會授予雷歐納德第二劍士團團長的軍銜,就絕對不是為了救你派他們來的。即使你勸服了雷歐納德。還有布蘭、還有那麽多對拉爾斯帝國恨之入骨的雇傭兵、還有一支沃斯菲塔共和國阿隆索侯爵麾下、兩千多人的部隊在那裡。 這些人你都勸服得了嗎?父皇絕不允許你孤身前去犯險!”
緹娜聞言,走上了前來,拉住法蘭克的衣袖就聲淚俱下的乞求了起來:“不去試一試,又怎麽會知道?女兒不能眼睜睜的瞅著您和我國的將士,與雷歐納德他們互相殘殺啊。請讓女兒出城去吧!父皇!求您了!...”
法蘭克毅然拒絕了緹娜的請求,挪開了女兒的手掌,兩大步就跨出了門外,聲色俱厲的回頭告誡:“緹娜,父皇只能保證肯定不會索取雷歐納德的性命。但是你絕對不準踏出皇宮半步。”
法蘭克一邁出了這間臥室,就從衣兜內掏出鑰匙,反鎖了房門,黯然傷神的自述:“如若這是上天的安排。父皇注定要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付出代價的話。死在他的劍下,為父無怨無悔。”接著,皇帝就命令周圍的幾個傭仆暫時不要放公主出房門來。
緹娜聞言,情緒激動的頓時陷入了一種近乎失控的狀態,淚流滿面的猛拍著房門,聲嘶力竭的不斷抽噎了起來:“父皇!女兒不能失去您啊!女兒不能...父皇!——”啪啪!...
最終,法蘭克用最嚴厲的口吻,交待命令皇宮內所有的仆人和侍衛:“我離開了之後。除非敵軍攻入了曼多利亞城。不然,你們絕對不能允許公主踏出這皇宮半步。違令者必受嚴懲。”皇帝離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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