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的早些時候,曼多利亞城外第二劍士團的駐營地。 在雷歐納德的授意下,布蘭走到了阿隆索乘坐的馬車旁,很有禮貌的詢問:“請問閣下,援軍為什麽還沒有抵達?”
阿隆索聞言,沒好氣的回答:“本侯怎麽會知道?”
布蘭繼續禮貌的詢問:“但您不是說過:我們一但進入了拉爾斯帝國就會有援軍前來,確保大家的退路嗎?”
阿隆索的態度總算是沒有變得愈加惡劣的回應:“是精靈王陛下讓本侯這麽講的。你問本侯。本侯也回答不了。”不過從侯爵臉上嫌厭的表情,和手中不斷搖來晃去的拂塵卻可以看出。這個家夥已經不怎麽耐煩了。
布蘭見狀,識趣的轉身就離開了馬車:“謝了。”
布蘭一返回了雷歐納德的身邊,就告訴大劍士:“克裡歐司並沒有告訴阿隆索任何有關援軍的情報。”
雷歐納德神情嚴峻的感慨:“看來,我們只能夠依靠自己了。前些天,從曼多利亞城悄悄溜來出的那個騎兵應該是個法蘭克的信使。我們沒有能夠截獲他。敵人的增援估計很快就會趕來了。時間已經刻不容緩。”
布蘭聞言,道出了自己的擔憂:“如果克裡歐司不講信用的話。援軍肯定是來不了了。我們應該怎麽辦?立即撤退嗎?”
雷歐納德的臉色絲毫也不輕松的反問:“假如我們現在撤退的話,肯定是功虧一簣。將士們的軍心和士氣將會遭受極大的打擊。你認為法蘭克會放過這個擊潰追殺我軍的絕佳機會嗎?我們可以安然的從拉爾斯帝國的腹地逃出升天嗎?”
布蘭聞言,試探著詢問:“你的意思是,冒險發動攻擊?”
雷歐納德道出了一番自己獨特的見解:“反正我們都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與其夜長夢多的坐以待斃,還不如在拉爾斯帝國的援軍趕來前一舉拿下曼多利亞。孤注一擲的險中求勝。”
布蘭聞言,十分憂慮的尋問:“但我們連曼多利亞城中的守軍數量和兵力配置都尚不清楚。現在就冒險強攻的話,豈不是太亂來了?”
雷歐納德沉思了片刻,遂提出了一個異常大膽的計劃:“不試試看,怎麽會知道?經過我這麽多天的觀察。無論我軍在城外如何挑釁。曼多利亞城牆上守軍的數量始終非常的稀少,通常只有兩三個衛兵在站崗巡邏。倘若不是帝國軍在耍弄計謀的話。城內的兵力應該相當的空虛。
當然,我們也不能因此就可以麻痹大意、掉以輕心。但我們第二劍士團已經在城外擺顯挑逗了這麽多天。不管怎麽說,敵人在心理上肯定會有所松懈。今晚我軍就全體出擊,試探性的夜襲曼多利亞城。一旦成功,形勢馬上逆轉。若是敵方有所防備的話。我們也可以在夜幕的掩護下,井然有序的撤退。”
布蘭仍舊放心不下的反駁:“可是,我還是覺得這種做法太冒險了。假如敵人的數量不少,又有所防備的話。我軍很有可能會因此而出現意料之外的損失。”
雷歐納德卻以一連串的反問反駁了布蘭的疑慮:“那你還有什麽比這更好的辦法嗎?我們連試探性的攻擊都不敢做,又如何探明城內的兵力部署?不摸清守軍的數量和兵器配置,接下來的仗又該怎麽打呢?”長弓手聞言,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隻得點頭同意了大劍士的提議。
隨後,布蘭再次走到了阿隆索的車架近旁,十分有禮貌的請示:“侯爵閣下,我們第二劍士團決定在今晚發動針對曼多利亞城的突襲。
為了確保一舉拿下該城,請您派遣麾下的兩千多名戰士隨我軍一同執行本次的軍事任務。” 阿隆索聞言,沒好氣的從車窗內伸出了一肢蒼白乾瘦的手臂,掌心朝上,大聲的質問:“錢呢?”
布蘭被這突然的一下問得怔住神了,半天才反應了過來,謹慎小心的繼續尋問:“錢...請問閣下的意思是什麽?是要錢嗎?”
阿隆索頻繁的上下顛簸了幾下自己乾枯的手掌,理直氣壯的詮釋:“這還用問嗎?本侯的護衛全都是花錢雇傭的。想帶他們去打仗,就先拿錢來!”
布蘭作為一名榮譽感極強的貴族,對阿隆索的說法頓感大為吃驚,簡直到了無法忍受的程度;轉而以異常激烈的言辭,狠狠的訓斥了這個半死人一頓:“什麽!?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一個貴族替自己的祖國出征,在大敵當前的時候,竟然給錢才肯派兵打仗的。
您身為沃斯菲塔共和國的侯爵、第二劍士團的監軍,派遣自己的屬下參加沃斯菲塔共和國、第二劍士團的軍事行動理所當然、義不容辭。”
阿隆索聞言,勃然大怒,執起手中的拂塵,指著布蘭的鼻子就聲色俱厲的呵叱了起來:“你這個家夥!竟敢如此囂張的教訓起本侯來了!這是你這個從巴格拉姆來的破落小貴族,對本侯說話應有的態度嗎!?本侯受克裡歐司陛下的重托,前來擔當你們的監軍,已是你們第二劍士團莫大的福份。
陛下隻命令你們第二劍士團進攻曼多利亞,可是從來也不曾要求過本侯這麽做,更沒有讓本侯麾下的兩千多名護衛跟著一起來。本侯的護衛憑什麽受你們第二劍士團的差遣?”
阿隆索貴為沃斯菲塔共和國擁有大片封地的侯爵,又是懷特公爵的弟弟。這個懷特公爵一手把持著法魯西翁大陸上最大的跨國貿易財團——五行商會。因此,阿隆索並不願意承擔任何風險,參與第二劍士團的軍事行動;而是傾向於在完全自保的前提下,利用第二劍士團趁機在拉爾斯帝國狠狠的撈一把。
一旦形勢不利,阿隆索就會投降。倚仗這個家夥的權勢和地位。侯爵老爺自認為克裡歐司和懷特必然都會毫不猶豫的出錢贖買自己。拉爾斯帝國方面肯定也不會虧待他,只會拿阿隆索當籌碼用來換取贖金等。深諳此道的侯爵當然不會派自己的護衛和第二劍士團一起去冒險。
布蘭見狀,遂徹底打消了試圖勸服阿隆索的一切幻想,轉而跑到了附近的一大塊岩石上,衝著眼前的兩千多個侯爵護衛滿腔熱情的大聲呼籲了起來:“來自於沃斯菲塔共和國的各位弟兄們。大敵當前。今晚,我們第二劍士團就要夜襲曼多利亞城了。
阿隆索侯爵卻拒絕派遣你們隨我軍一同作戰。弟兄們,這一仗可是關乎到大家的生死存亡啊。況且,一旦我們打下了拉爾斯帝國的首都,就是立下了首功一件。大家日後的升官發財指日可待。難道諸位都不願意為自己的前途,貢獻上一份力量嗎?”
阿隆索的護衛們聞言,內心之中即刻燃起了熊熊的烈焰,紛紛朝布蘭所站的位置雲集而去,情不自禁的大聲回應:“我們都願...”在當前的這種危急時刻,誰不願意拚死一搏、脫離險惡的環境,求得日後的升官發財、飛黃騰達呢?
阿隆索聞言,立馬命人將自己抬出了馬車,趾高氣揚、驕橫跋扈的揮舞著手中的拂塵,輪流指著現場兩千多名護衛的臉孔,聲色俱厲的大聲恐嚇:“都願什麽!?——你們的主子可是本侯!本侯要你們生就生!叫你們死就死!作為沃斯菲塔共和國的侯爵。
只要你們膽敢違抗本侯的命令,和第二劍士團的家夥勾搭在一起私混,必定腦袋搬家無疑。竟然還有膽子在本候的眼前奢談什麽功勞?要論功勞,那也是陛下預留給本侯的!既輪不到第二劍士團小小的團長,更輪不到你們這些奴仆的頭上。”
阿隆索的護衛們見了,無不驚恐萬狀、紛紛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脖子,害怕得垂下了他們頭顱,慌張的朝身後連續退卻,一個個都緘默不語了起來。他們都明白阿隆索本身權大勢大、靠山又特別的硬,做事情一慣說一不二,和這樣的大貴族作對只有死路一條。侯爵見狀,臉上不禁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顏。布蘭見狀,內心隻感到了無比的失望。
雷歐納德見狀,走到了布蘭身旁,拍了拍長弓手的肩膀,勸慰道:“布蘭,這種人,除非你把刀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不然,他是不會聽你的。”
布蘭聞言,依舊站在貴族的立場上思考問題,提醒雷歐納德:“難道你想?他可是侯爵!持劍脅迫他的話,按照沃斯菲塔共和國的法律可是重罪。”
雷歐納德以大局為重的消除了布蘭的顧慮:“我保證不會這樣乾的。因為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內訌只會對我們愈加不利,讓拉爾斯帝國更佔優勢。”
當天傍晚,第二劍士團的一眾人等便趁著皎潔的月色,經過了漫長時間的潛伏和匍匐前進,選擇了一處敵軍防守比較松懈的地點,摸近了曼多利亞城的牆腳。隨著雷歐納德打出的一個手勢。數隊傭兵立即把他們抬著的八副大木排,投入了眼前曼多利亞城五米寬的護城河中。嘩啦、嘩啦啦...
緊跟著雷歐納德抬頭,再次瞭望了一會城牆上方,發現敵軍依然沒有什麽動靜,於是舉劍朝前一指:“準備過河。”
突然雷歐納德掉頭,發現自己的部下對此命令竟然都不怎麽響應。一個個站在投進護城河裡的八副木排前猶豫磨蹭了起來。原來,分別作為第一大隊長和第二大隊長的凱文和梅爾竟然由於心存畏懼,遠遠的躲到了整個隊伍的最後方,把自己的副官推上了前來負責指揮。
從而導致他們麾下兩個大隊的雇傭兵都開始駐足不前了起來。場面相當之詭異。其他大隊的傭兵見了這幅場景,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紛紛有樣學樣的停止了繼續前進。
雷歐納德了解了具體的情況後,簡直怒不可遏,轉身回頭就去找凱文和梅爾算帳,大聲的怒吼道:“凱文!梅爾!你們兩個家夥都死到哪裡去了!?”副團長布蘭則指揮著眾人繼續留守在原地待命。
這個時候,曼多利亞城燈火通明的城牆上,已經悄悄聚攏過來了數十名帝國的法師和弓箭手。他們當中的一個身穿法袍,手持一根頂端鑲嵌著一顆紅色球狀水晶、木製法杖的指揮官發現第二劍團突然停止了前行,疑惑的發問:“怎麽停下來了?難道...”
另外一個身著戎裝,腰間別著指揮刀,軍銜看起來比法師指揮官要高出一截的年邁指揮官聞言,認為在夜幕下,以目前的距離發動攻擊,只會收效甚微的回答:“無論敵人那邊出現了什麽問題。我們還是得等一等再行動。”
凱文和梅爾遠遠聽見了雷歐納德痛罵他們的話語後,絲毫也不敢懈怠、急忙氣喘籲籲的跑到了團長的面前大聲應答:“團長!”“團長!”
雷歐納德一看見了凱文和梅爾,就劈頭蓋腦的厲聲斥責:“如果你們還把我當作你們的團長看待,自認為還是第二劍士團的軍人的話,就別給我像個孬種一樣的丟人現眼。第二劍士團不需要你們這樣的孬兵。我雷歐納德也沒有你們這樣的部下。”
凱文和梅爾聞言,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用幾乎就快要哭出來了的腔調答覆:“團長我們知錯了...”“我們不應該躲在隊伍的最後面...”...
雷歐納德的聞言,繼續以無比嚴厲的口吻喝令:“什麽都別說了!知錯就給我像個軍人一樣衝到隊伍的最前面去!本團長一概既往不咎!否則,你們現在就給我把自己的這身軍裝脫下來!”
凱文和梅爾聞言,立正敬禮的回答:“是!”“是!”緊接著他們不敢有半點的遲疑,跟著雷歐納德就跑回到了護城河邊。雇傭兵們見團長和大隊長一下子衝到了隊伍的最前面,馬上重振士氣,紛紛變得躍躍欲試了起來。
在等待雷歐納德他們的這段時間,視力突出的布蘭發現曼多利亞的城頭上,有個別敵人趴在城牆邊朝下方觀望了一下。於是,長弓手對趕來的大劍士等人說:“先等一等。既然我們已經來到了城牆腳下,就應該變得更加謹慎一點。”緊接著,啪!的一聲爆響。他說著,便將隨身攜帶的一枚法術鳴彈投進了護城河中。——先打草驚蛇個看看。
布蘭認為:反正第二劍士團差不多已經抵達了曼多利亞城的牆根下。若敵方的兵力的確是非常的少,又守備松懈的話;此刻即使察覺了,也已經來不及阻止雇傭兵們攀上城牆了。反之,敵軍的數量很多,又準備充分,這個時候攻城所冒的風險就太大了。因此打草驚蛇的試探是必須的。敵人一時沒有反應的話,即可攻城。敵人大量湧現的話,則必須撤退。
聽見了一聲劇響之後,守候在城牆上,神經緊繃、本已高度緊張的法師指揮官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本能的一邊發問,一邊就趴在了城牆邊上,開始朝下觀望:“怎麽回事!?”
站在法師指揮官近旁,那個更為年長的指揮官見狀,慌忙一步上前,也站到了城牆邊上,伸手拉住了同事的手臂,趕緊勸道:“侄兒,不要衝動!”
就在此刻,蹲守的城牆腳下的布蘭早已拉滿了手中的金屬複合長弓,正等候著敵人再次冒失的探出身來。長弓手本來已經用弓箭瞄準了那個法師指揮官,突然又發現了一個軍階看起來更高的敵人在城牆邊上顯露出了頭頸。
布蘭沒有放過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曼多利亞守軍的指揮官也不曾料到第二劍士團裡面有個如此厲害的狙擊手。嗖!——哢!的兩聲過後。那個拉爾斯帝國年邁指揮官的脖頸即被一支利箭所貫穿。
眼見像父親一樣把自己撫養成人的叔叔中箭倒下,拉爾斯帝國的那個法師指揮官極為悲憤的大喝了一聲,伸手就去攙扶年邁的指揮官:“叔父!!!——”他的叔叔此刻卻喊不出任何話語,隻對自己的侄子做了個不要衝動的手勢,就永遠閉上了自己的雙目。
法師指揮官此刻卻已經喪失了最基本的理智,站起身來,就大吼著喝令:“攻擊!全軍即刻攻擊!給我狠狠的打!”
於是,一顆接著一顆的法術照明彈從城牆上法師們的手中釋放而出,紛紛在雷歐納德等人的頭頂爆裂了開來,直把這護城河邊的夜色渲染如同白晝一般。啪...啪...緊接著,城頭上的法師和弓箭手衝著第二劍士團就發起了火焰之球和燃燒之箭的輪流打擊。——燃燒著的火球與烈焰之箭紛紛撒落而下。呼——呼——唰——唰——...
城牆下,望見了如此一幕場景的雷歐納德臨危不懼,舉起手中的利劍,就異常鎮定、絲毫也不慌亂的指揮部下:“撤退!立即還擊!”
見曼多利亞城頭上敵軍的聲勢浩大、準備充足,雷歐納德隻得徹底放棄了攻城的念頭。第二劍士團的雇傭兵們接到了團長的命令後,一邊撤退,一邊就從身後紛紛摸出了弩機或短弓,迎向城牆上的敵人還擊。雇傭兵們不是正規軍,一般都會隨身攜帶著一副弩機或短弓以備不時之需。
雷歐納德臨危不亂的高聲指揮,立馬就吸引了城牆上那個法師指揮官的注意力。為了報叔父被殺的血仇,這個法師指揮官立即揮手,招來了一個他們那邊射術最好的弓箭手,命令此人從箭袋裡抽出了一支蘸過了劇毒的箭矢。緊接著,指揮官抬臂直指雷歐納德,就大聲的下令狙殺:“給我瞄準!射死他!——”
站在雷歐納德的身旁,處事一慣比較謹慎小心的凱文首先發現了城牆上敵人的這一詭異舉動。只見他大喊一聲,就一把推開了自己身邊的大劍士:“團長小心!——”隨著,哢!——的一聲。一支漆黑的利箭瞬間就貫穿凱文的盔甲,插在了第一大隊長的右肩上。
凱文隨即便發出了一聲慘叫:“啊!——”
雷歐納德聞聲,急忙掉頭,焦急萬分的詢問凱文:“凱文!你怎麽了!?”
經歷了脫離沃斯菲塔軍以來的這麽多事件,在雷歐納的德精神力量感召下,凱文也已經表現得越來越像個軍人了。只見,第一大隊長臉色蒼白的捂著自己的傷口,強忍著疼痛答覆:“沒事。只不過是肩頭中了一箭而已。”
雷歐納德這才意識到,由於自己過分的逞強,已經將自己、凱文和梅爾置於了險境當中,急忙大聲的呼喊:“梅爾,我們也趕緊撤退!”
這個時候,由於其他的雇傭兵都在拚命的狂奔撤退。只有雷歐納德會時不時的停下腳步來指揮。凱文和梅爾兩個小弟則不離不棄的跟隨在大劍士的身旁。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形成了他們三個為大部隊殿後的局面。這三千多名雇傭兵畢竟都不是雷歐納德帶出來的兵,又素質低下;關鍵的時候皆傾向於只顧保全自己的性命,絲毫也不值得奇怪。
站在城牆上的那個法師指揮官見狀,繼續歇斯底裡的嘶吼:“一個都別放過他們!給我繼續放箭!多殺一個算一個!”他異常激動的大吼叫卻早已吸引了隱匿在附近的一棵矮樹下,布蘭的注意力。長弓手的那個隨從傭兵則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蹲守在自己少爺的身旁。現場只有雷歐納德他們三個外加布蘭這兩人留在大部隊的後方。
嗖!——於是,只見又一支鋒利無比的箭矢自布蘭的長弓釋放射出,徑直貫穿了城牆上那個法師指揮官的咽喉。指揮官近旁,正準備再次施放冷箭的那個拉爾斯帝國的射手見上司突然中箭而亡,不禁嚇得的丟弓棄箭,抱頭蹲在了城牆上,驚懼的瑟瑟發抖了起來。
隨著兩個最高級別的指揮官連續被殺,曼多利亞城牆上的拉爾斯帝國軍頓時陷入了極度的恐懼和混亂當中。一種莫名恐慌的氣氛隨即彌漫了開來。弓箭手和法師們紛紛開始像無頭的蒼蠅一般胡亂射擊。並且一通亂射過後,就蹲下了他們的軀體開始躲避。再也沒人敢探出身來了。
隨著敵軍的攻擊越來越雜亂無序,命中率大幅度的下降。雷歐納德和梅爾攙扶著凱文逐漸跟上了大部隊,隨後便成功的撤回了駐營地。
經歷了這樣的一場亂戰。拉爾斯帝國軍損失了他們的城防司令官叔侄倆人。除此以外,帝國的軍只有個別人受了些輕微的擦傷。當晚抵達了此地的法蘭克了解清楚了情況以後,親自接下了城防司令官的職務,開始全權負責指揮曼多利亞城的防務。
皇帝還頒布命令:以後任何人都不準在夜間和敵軍遠距離的對射,以免再次遭到暗算。受挫後的拉爾斯帝國城防部隊因皇帝陛下親自駕臨指揮,紛紛備受鼓舞。原本極度低落的士氣重新高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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