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後,布蘭大聲的通知夥伴:“這個家夥的弱點就是他戴的面具!” 雷歐納德聞言,急中生智,忽然回憶起了叢前,漢克斯從泰坦古蛇的體內拔出半截長槍的場景;昂首一望,伸手就指向了逐漸逼攏過來的古樹們,大聲呼喊:“還有,你們看!他是用長槍插在那些樹乾上,來控制它們的!”
眾人聞言,不禁抬頭仔細的一瞧,只見每棵古樹的樹乾上都赫然插著一杆狄韃的長槍。馴獸師就是用這樣的辦法,操縱泰坦古蛇的屍體和周圍的古樹地。
狄韃用右將長槍橫擺持握,高高的舉過了自己的頭頂,大聲呼喝:“曉得了又能怎樣!?你們已經再劫難逃了!而本大爺可是無敵的!——”只見,馴獸師操縱的所有樹根和古樹統統停止了行動,呆愣在原地紋絲不動。雷歐納德和布蘭見狀,趕忙上前,攙扶著暫時失明了的嚎一同返身走了回來。漢克斯則用他的匕首割開了纏綁在麥樂氏大哥身上的樹根。
緊跟著狄韃大聲的頌出了讚歌:“扭曲和異變的神祗們呐。請向這個墮落的世界降臨神之意志...吾將以靈魂作為祭品...”只見,馴獸師的軀體陡然懸浮而起,升到空中。
接著,狄韃就癡癲瘋狂的大笑了起來:“嗬哈哈哈哈!——...”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還有籠罩在這片開闊地帶上的淒紅光頓時就變得濃厚無比,猶如灌滿了墨汁的井底一般幽暗漆黑。
見自己眼前的環境忽然昏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雷歐納德不禁納悶的發問:“這是怎麽回事!?”
曾經在幾本從古代流傳下來的法術典籍上,看見過類似記錄的緹娜大聲的揣測:“亡靈法術!好像是以前,上古魔君和發動亡靈叛亂的法師喜歡使用的一種恐怖伎倆。”同時女法師舉起了皇家禮製法杖。皇家禮製法杖便如熒光的燈管一般,散發出了潔白的光輝,照亮了周圍的環境。——照明術!
與此同時,克羅蒂把兩張灌輸過法術能量的特殊試紙,分別帖在嚎的雙目之間和麥樂氏大哥的身軀上,詠出了咒語:“聖水之靈,萬物之源。請您中和掉這些源自天然的毒素...”試紙隨之便溶化殆盡,釋放出了純淨的法術能量;浸入了獸人勇士和山賊大哥的肌膚,中和掉了他們體內的毒素。——祛毒術!嚎和麥樂氏的大哥即被治愈,生龍活虎的蹦起了身來。
雷歐納德憑借緹娜法杖的照明,抬頭一望,發現狄韃已經飄浮在了空中,離開了地面環境的掩護,遂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於是大劍士大喝一聲,雙手舉劍,瞄準馴獸師戴著的面具就揮出了一擊:“接招吧!——”——雷鳴彈!接下來卻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女法師法杖上光芒的亮度也開始逐漸減弱。
雷歐納德頓時就顯得像個戲劇裡面的小醜似的,雙手舉劍,在空氣中胡亂比劃了起來,不禁感到了鬱悶透頂:“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刻,狄韃正左手持握著幾杆尖利長槍;右手緊捏著另外的一杆長槍,插進了自己額頭眉心位置的面具,態度輕蔑的大聲回答雷歐納德:“愚蠢的凡人!本大爺已經截斷了你們和神之力之間的聯系!”地面上還有數杆長槍正在緩慢的升起,直朝馴獸師所在的位置懸浮而去。
克羅蒂張開了自己的嘴巴,嘗試著念詠咒語:“魔火之靈,萬物之形。請您將炙炎的力量賦予此物...”果然沒有產生任何反應。五行系統的法術徹底失效了。
緹娜已經開始用自己體內所儲存的法術能量,使皇家禮製法杖可以繼續的發光,維持著現場最基本的照明。 緊跟著,狄韃用右手一下拔出了插在自己額頭眉心位置的長槍,朝大地某個漆黑的角落使勁拋投了下去,大喝了一聲:“起來!——”同時馴獸師用右手,從左手握著的幾杆長槍中抽出了一杆,又一下刺入了自己額頭眉心位置的面具。
一條成年人類腰身般粗細、渾身烏黑潰爛的傀儡巨蛇,隨之便從狄韃長槍扎落的位置昂首而起:“嘶嘎!——”原來,在這片開闊地帶周圍的茂密森林中,散布著數十條被馴獸師殺死的泰坦古蛇屍骸。布蘭見狀,再次拉弓搭箭,竭盡所能的瞄準了狄韃的臉孔,又射出了一支利箭。嗖!——
飄浮在空中的狄韃輕輕一閃,就避開了布蘭射來的箭矢,輕蔑的反問對方:“就憑這種沒有法術能量輔助,慢吞吞的箭也想命中本大爺?”
接著,狄韃又從面具內拔出一杆長槍,甩向了地面:“起來!——”
又一條傀儡巨蛇抬頭,上半個身軀豎直挺立:“嘶嘎!——”
布蘭已經徹底的無計可施了:“怎麽辦!?”
明白事態已經嚴峻到了千鈞一發的緹娜吩咐夥伴:“雷歐納德、布蘭、你們做過法術的修行,體內也應該殘存著一點法術能量,將它們全部都傳給我。克羅蒂小姐,請你也務必協助本人,完成這最後的殊死一搏...”女法師決定將每個同伴體內的法術能量聚集起來,打出最後的一記熾天罰;力求用爆炸的衝擊波摧毀掉狄韃的面具,逆轉險惡的局勢。
面臨著萬分緊急的情況,克羅蒂不假思索的點頭答應:“好的。”其他的夥伴也沒有任何異議。於是雷歐納德、布蘭和精靈族女劍士三人伸出了自己的雙臂,攤開了兩掌,對準緹娜;掌心就湧出了肉眼看不見的法術能量,傳導到了女法師的軀體上。
緹娜則屏息凝神,雙手高高的舉起了皇家禮製法杖。皇家禮製法杖的杖頭上便開始匯聚,如熾白的旭日一般閃亮耀眼的純粹法術能量。夥伴們身旁的漢克斯、嚎和麥樂氏大哥正使用手中的武器,在不斷的猛擊前來進犯的樹根,極力守護著背後的隊友。
狄韃見到此狀,動作極快的把三杆長槍連續刺進了自己的眉心,拔出來了以後;一口氣擲進了幽暗無垠的大地,厲聲的喝令:“起來!起來!起來!你們是沒有任何機會的!——”又有三條傀儡巨蛇從地面上應聲挺立。
緊接著狄韃大喝了一聲:“啊呃!——”只見漂浮在空中,渾身上下都被深紅如墨的光氣緊緊纏裹著的馴獸師,在這片開闊地帶的上方,幽暗光氣所構成的巨大幕布下,宛如流星般的高速穿梭遊弋了起來。該空間內已經充滿了扭曲的能量,徹底排除了神之力的任何影響。
嘣恐轟咚!...大地再次劇烈的顛簸震蕩了起來。數十棵古樹外加五條傀儡巨蛇,衝著雷歐納德他們就一齊圍撲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緹娜雙手高高的握舉皇家禮製法杖,往身後猛的一揚,便要將法杖上的那顆閃亮耀眼的法術能量爆彈拋射出去。但是五條傀儡巨蛇在狄韃的操控下,竟然比女法師的動作還快。它們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噴出十股褐黑的毒流,便徑直澆向了雷歐納德他們所站的位置。
緹娜見懸浮在空中的狄韃陡然間極快的遊移穿梭了起來,自己的視線也被毒流所遮蔽;於是隨機應變,立刻使皇家禮製法杖上聚斂的純粹法術能量,瞬間轉化成了一個半球形、淡藍色的巨大透明法術防護罩,蓋在了大家的頭頂上。——法力屏障!
隨著,已經被濃黑厚重的光氣裹成了一團橢圓球形狀體的狄韃,變態扭曲的狂笑在這片開闊地帶的上空響徹了起來:“吾的力量已經超越了極限了!——哇哈哈哈哈!——受死吧!——”五條傀儡巨蛇一齊將口中的毒液噴向了保護著雷歐納德等人的法力屏障。嗞嗞嗞——黑褐的毒液澆在了淡藍色、透明的法術防護罩上。青綠色的煙靄繚繞而起。
法力屏障很快就承受不住,顯露出了一道又一道巨大的裂縫。哢哢哢...數十棵巨型的古樹也聚攏了過來,紛紛揮起它們的枝條,便無比凶狠的朝下砸向了法力屏障!法力屏障便如玻璃製成的透明罩子一般應聲而碎。
無數晶瑩剔透的破片四散飄零,轉瞬間便在空氣中消逝無蹤、化為了烏有。嘭轟!啪唧!...古樹們的枝條砸碎了法力屏障後,紛紛摜在了地上。土崩地裂。嘣!嘭!轟!...雷歐納德他們七人被法力屏障破碎時,所釋放出的氣浪震得騰空飛起。
雷歐納德大睜著自己的眼睛,見自己的整個軀體都騰空飛了起來;時間猶如靜止了一般,不堪回首、死裡逃生的往事歷歷在目,內心極度不甘的自語:“沒想到,我竟然會...”
死死的摟著皇家禮製法杖不肯松手的緹娜,凝視著距離自己愈來愈遙遠的地面;心中已然絕望,眼眸湧出了兩行清澈晶瑩的淚水,不禁回憶起了昔日的種種場景:“父皇,女兒得讓您失望了...”
仰面朝天的克羅蒂緊閉著自己的雙眸,在空中拚盡全力的翻轉了身來,平衡了軀體;半蹲半跪著的持劍朝下,依然準備做最後的殊死一搏:“塔克斯...我是不會被這點小...”
布蘭則合攏了他的雙眼,仰面朝天;已然徹底的絕望了,任由自己的軀體在空中肆意的反覆旋轉:“父親、安潔妮、永別了...”
漢克斯呆望著天幕,四肢完全伸展攤開,手裡卻還緊緊的攥著明刀.日晝;完全的不願意接受眼前的這個事實,大聲的對自己強辯道:“我不能死!...拉爾斯帝國、公主殿下還需要我...所以...我不可能死!——...”
思維一慣直來直去,感受遲鈍,情緒粗枝大葉,壓根就不把自己的生死當回事的嚎一躍而起,牢牢的扒在了一棵古樹的枝條上,異常驚訝的感慨:“是什麽邪術!?竟然會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麥樂氏的大哥眼瞅著自己的身體在空中翻騰,無比惶恐慌亂的丟掉了手中的鐵棒;四肢瞎晃,拚命大聲的求救了起來:“我的媽媽呀!——誰來救救我啊!——...”
狄韃見此景況,得意忘形的冷笑了一聲:“哼哼。別給本大爺有任何非分的妄想!——”說著,馴獸師就高高的再次舉起了尖利長槍,橫擺到了自己的頭頂上方;渾身上下散發出了更多的濃厚幽暗光氣,便要釋放出大招。突然一聲脆響。哢!——馴獸師面具的眉心位置應聲顯現出了一道明顯的裂痕。
面對這一突發狀況,狄韃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驚駭萬分的雙手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臉孔,失聲發了瘋似的仰天咆哮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神秘商人賣給我的,煉金大師強化過的面具竟然!!!——...”同時,纏裹在他身上的淒紅光氣開始迅速的消褪。
馴獸師的軀體也從空中開始快速的墜向地面。傀儡巨蛇和古樹們的動作全部都戛然而止,靜謐的仿佛雕像一般的驟然寂寥。屏蔽了太陽的光線,彌漫滿天的濃厚幽暗光氣開始急劇的變得越來越稀疏寡淡。開闊地帶的能見度隨之提高。
克羅蒂蹲落在地,挺身矗立,用手中的佩劍直指狄韃,大聲的提醒對方:“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東西,是超越了自身的承載極限後還不會損壞的。”
狄韃聞言,聲音猶如猛獸咆哮般的低沉嘶吼了一聲:“什麽!!!?——”從馴獸師的背後應聲冒湧出了一大股濃厚的淒紅光氣,使他的軀體開始重新的朝上回升。
正當此千鈞一發的時刻,雷歐納德反應奇快;一落至地面,就片刻也不耽擱的再次雙手舉劍,瞄準狄韃戴著的面具大喝了一聲,揮出了一擊:“你這頭怪物!!!給本大爺滾回你地獄的老家去吧!!!——”——雷鳴彈!隨著一聲炸雷般的爆響。劈叭!
一顆熾白明晃的法術鳴彈穿越了數十米的距離,刹那間就命中了馴獸師戴著的面具。這個時候,狄韃的扭曲力量已經無法阻隔神之力對這片開闊地域的影響了。
狄韃隨即慘嚎了一聲:“呃啊!!!——”只見馴獸師臉上的面具應聲而碎,變成了和石頭的質地別無二致的細小殘渣,紛紛灑落而下。一張眼睛瞪得滾圓,沒有眉毛和胡子,煞白得毫無一絲血色的面容便從破碎面具的後方顯露了出來。
緊接著,狄韃從空中陡然一下徑直摔落在了地上,趴伏在地,歇斯底裡的不斷狂呼大叫了起來:“我的面具!...我的力量!...我的面具!...我的力量!————...”只見馴獸師的軀體開始迅速的衰老。頭髮全部變白,然後一根根的掉光。牙齒也出現松動,一顆顆的全部脫落。臉孔逐漸布滿了魚尾的皺紋。渾身上下的皮膚都出現了老年斑。腰背也彎駝佝僂了起來。馴獸師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從一個精壯的青年男子變成了一個八九十歲的耄耋老翁。
狄韃不得不用自己的雙手牢牢的握著一杆長槍,當作拐杖來使用的拄在地上,才勉強的從地上爬起了身來,站穩了腳跟;老氣橫秋、聲音異常衰微的仍舊在口裡念叨:“我的面具...我的力量...”
此刻,籠罩在這片開闊地帶上空的淒紅光氣已經完全消褪無跡了。太陽閃爍刺眼的光芒再次普照大地。鳥獸蟲豸們也開始重新紛繁嘈雜的喧囂了起來。古樹們統統靜止不動的杵在了原地,仿佛從來都沒有移動過一般。傀儡巨蛇們則全都癱瘓倒地,潰爛腐化的皮肉脫落墜下,紛紛化為了新鮮的泥土,最終隻遺留下了一具具慘白的骨骸。
雷歐納德見狀,持劍跑到了狄韃面前,指著老態龍鍾的馴獸師質問:“你剛才說的神秘商人和煉金大師分別指的是誰?”
狄韃卻抬頭望天,連瞟都不瞟雷歐納德一眼;繼續目光呆滯的愣在原地,右手拄著長槍,左手捂著自己的臉孔,不斷的在那裡喃喃自語:“我的面具...我的力量...”
雷歐納德見狄韃裝傻充愣,完全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於是盛怒之下,把手中的闊刃斬劍指到了馴獸師的脖子跟前,衝對方大聲的喝問了一聲:“我問你!!!——”
狄韃見狀,卻根本就不曉得害怕,突然像受了驚的動物似的,一邊狠瞪著雷歐納德的臉孔狂吼;一邊扔掉了手中的長槍,便抬起雙手,猛然的抓向了大劍士:“我的面具...我的力量...把面具、把力量還給我!!!——把面具、把力量還給我!!!——...”
哢嚓!馴獸師的這一撲,把自己的脖子直接就給頂到了雷歐納德的劍鋒上。這個家夥雖然被劃破了喉嚨,卻絲毫沒感覺到任何的疼痛,也沒有流出任何血液。
站在雷歐納德背後的克羅蒂趕忙大聲的提醒:“他已經瘋了!”這提醒明顯還是來晚了一步。
雷歐納德沒有料到狄韃為了攻擊自己,竟然會不管不顧的朝前沒命的一撲,劃破馴獸師自己的喉嚨自殺了,於是痛罵了一聲:“可惡!——”同時,大劍士急忙一把推開了身前這個羸弱不堪瘋子的糾纏,悻悻的轉身,小步跑回了隊友的身邊。
狄韃被雷歐納德一推就跌倒在地,渾身上下的骨頭統統斷裂,爬不起來了;嘴裡卻依然念念不忘的瘋癲絮叨著,聲音越來愈衰微,直至徹底咽氣了為止:“咳...咳...把面具..把力量還給我...咳...咳...把面具...把力量還給我...咳......”
這個時候,布蘭已經從地面上艱難的爬起了身來,環顧著這個鳥語花香、陽光明媚的世界,以為自己剛才作了一場夢,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自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該不是在做夢吧?”
克羅蒂回答:“你所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們走吧。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你所無法想象的事情,在等著我們呢。”由於狄韃的發瘋和死亡,一行人什麽蛛絲馬跡也沒有調查出來;隻得救下被古樹枝條纏著的保鏢,迅速離開了這個鬼地方。雷歐納德他們返回了商隊後,便向克裡夫匯報了這裡所發生的情況。
接著,雷歐納德他們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馬車,發現野獸之所以會攻擊克裡夫乘坐的馬車,是因為這輛馬車的車篷內有一杆狄韃的長槍。原來是在麥樂氏兄弟投降後,馴獸師從密林的間隙中一閃而過,發出一聲陰陽怪氣笑聲的時候,趁人不備的把這杆長槍投進了克裡夫馬車的車篷內。
長槍在覆蓋著帆布的車篷上戳出一個小洞,掉進去了以後,便引來了大批的野獸。然後,克裡夫商隊便離開了呼嘯平原,直奔巴格拉姆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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