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志見到黃老板後,立刻大笑著上前:“哎呀黃老板,好久不見。”
黃老板笑著和大志寒暄了起來。
我卻關注起了另外這個人,此人看起來有些軍人的氣質,卻又少了些軍人自有的威嚴。
發現我在看他,那人竟然站了起來,朝我伸手道:“你好,我是許義。”
我下意識握住他的手:“你好,我叫李炎。”
“哦?”男子愣了一下,而後朝著黃老板道:“老黃啊,莫非這位李先生,就是你常提起的摸金校尉?”
我立刻警惕了起來,雖然我很願意承認自己是摸金校尉,可我確並不想太多人知道,畢竟那是個盜墓賊的稱號,知道的多了是會惹麻煩的。
黃老板立刻滿臉帶笑的拉著大志上前,給那男子介紹道:“許老果然有眼光,這二位可了不得,一個是摸金校尉,一個是卸嶺力士,他們的祖輩在倒鬥界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厲害的很呐。”
黃老板又反過來介紹道:“二位兄弟,這位許義許先生,可是海內外知名的國際探險家,人家可是人多錢多見識多,相當了不起了。”
許義揮揮手,自嘲道:“哪裡哪裡,二位兄弟不用客氣,我和二位相比可算是小巫見大巫了,二位若不嫌棄,就叫我一聲許老哥,畢竟都是走南闖北,多個朋友多條路。”
大志立刻上前握手:“哎呀許老板,你可真是太客氣了。”
許義佯裝不滿道:“什麽老板,要麽叫我許老,要麽叫我老許。”
“這個……”大志愣了下,笑道:“好好好,那就叫許老。”
黃老板招呼我們坐下,每人倒了一杯茶,笑著說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我也就開門見山了。”他朝著我和大志道:“許老是愛寶之人,一聽說二位有好東西要出手,特意從國外趕了回來。”
說著,黃老板又朝許義道:“要不,咱們先看看貨?”
許義點頭道:“那太好了,我早就等不及了。”
大志看向我,我朝他點了點頭。
大志把掛在腰上的一個布包解了下來,從裡面摸出一黑一白兩個酒杯形狀的玉件,輕輕的放在了我們面前的茶幾上。
許義突然眼睛就亮了,立刻彎腰低頭,仔細的去品鑒著。
我覺得有些奇怪,低聲問大志道:“他為什麽不拿起來看?”
大志瞥了我一眼,回道:“真是沒見識,這是行家的看法,沒入眼之前不過手,冥器都是有講究的,過了手會出亂子的。”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端起茶碗悠閑的喝著茶。
許義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猛吸了口氣,之後便把其中那黑色的玉杯拿了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的觀看著。
大志拍了下我的肩膀,興奮的低聲道:“成了,遇到個識貨的。”
一壺水都被我喝光了,許義終於看完了。
許義長出了一口氣,而後靠在了椅子上,同時朝著我和大志豎起了大拇指。
大志急迫的問道:“怎樣啊許老,這倆物件可喜歡?”
許義還沒說話,那黃老板突然搶話道:“哎我說大志兄弟,你這不夠意思啊,我要是知道你出手的是這種極品,那我就直接留了,又何必請許老來,這這……”
大志擺手道:“嗨,我都不知道這是什麽,怕入不了黃老板的眼啊!”
黃老板氣憤的道:“簡直胡鬧,你我都是行於古玩界,明眼人一看這就是寶貝,就算說不出個道道來,
也不會當破爛給扔了吧!” 我突然好像明白了,看來這個黃老板並非什麽古玩大亨,充其量就是個比大志買賣大點的古董販子,這倆人肯定是之前串通好的,否則也就不會再出現許義這個人了。
許義笑了笑,朝黃老板道:“老黃啊,你平時過手的寶貝多,何必與我爭搶,既然今天我來了,那還請黃老板一定要割愛啊!”
黃老板苦著臉:“那是那是,可惜可惜了……”
我有些想笑,因為我覺得這許義明顯看出了大志和黃老板的詭計,但是他卻不拆穿,這個人顯然極有內涵,絕非普通的古董商人。
戲演得差不多了,大志一本正經道:“許老,我手短眼淺,看不懂這兩個物件有什麽門道,不如許老解說一番,也好讓我出手個無愧?”
許義點了點頭,以專家的口氣道:“古往今來,玉杯成雙成對不足為奇,你這一雙唯一的區別就是一黑一百,並且兩隻杯子上的雕花也不同,這可就有門道了。”
我突然覺得懺愧,因為我根本都不知道這雙玉杯上還有雕花。
許義繼續道:“這白的杯子上面,雕刻的應該是位神靈,恕我眼淺,暫不知究竟是哪位神尊。而這黑色的杯子,上面雕刻的確是一隻惡鬼,如我看的不錯,便是那可走陰陽的人魂鬼。”
大志驚駭道:“人魂鬼,那是什麽鬼?”
許義開玩笑似的道:“你就當成是一種可在陰陽兩界行走,並且非常厲害的鬼就可以了。”
大志一咧嘴:“哦,貌似很牛掰的樣子。”
許義繼續說道:“這一雙杯子若是分開,那就無所謂了,可要是在同一棺槨內尋得,那可就了不得了!這一雙杯子可稱之為陰陽之杯, 也可叫人鬼之間。”
我猛然想起了瘋子曾經說過的話,急忙問道:“那兩個杯子在一起,代表著什麽意思?”
許義朝我點點頭,以一種神秘的口氣說道:“單個棺槨中放有陰陽杯,就說明那墓主人不想為人,卻也不想做鬼。”
我頭皮一下就麻了,心說那蟲蠱國師不就是變成了怪物?難道讓這許義說對了,那蟲蠱國師就存在於陰陽之間?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許義見我發愣,問道:“莫非李兄弟也懂得這些?”
我立刻揮手道:“我哪兒懂啊,就是覺得您老說的太玄乎了,這不是人也不是鬼,那會是個什麽東西?”
許義眯著眼睛,笑呵呵道:“二位既然是倒鬥的,就應該相信常人無法相信的事情,人鬼之間可稱之為煞,也可稱之為妖,更可稱之為異,還可稱之為靈,每一種的能力都是超出人和鬼的范疇的。”
我裂了咧嘴,心說你就忽悠吧,反正老子也不懂,你愛怎怎地。
大志顯然不關心這些,毫不客氣的問道:“這樣啊許老,您這看也看了半天了,是否想要過手?若是想要,您老給個活價。”
許義喝了口茶,傲然道:“既然都是朋友,那我就出個朋友價,這單個我可不要,若是二位割愛這一雙,我願意出這個數。”
許義朝著我們伸出了一個剪刀手。
大志突然冒出一句:“哦耶。”
我卻比較理智,問道:“許老,您這二後面……幾個零?”
許義笑呵呵道:“二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