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義出價二百萬,我吃驚的張大了嘴!
我這些年也有不錯的收入,但是存款加起來也才十幾萬而已。
如今就這麽一雙看似平常的玉杯,我以為能賣二十萬就不錯了,誰曾想這個國際探險家竟然開出如此高的天價!
我現在真正理解了那句話:要想富、去盜墓,一宿就成萬元戶。
大志也驚得夠嗆,有些茫然的去看黃老板。
黃老板顯然也沒想到會給這麽多,但他畢竟老謀深算,咽了口唾沫,說道:“大志兄弟,你看人家許老,行家就是行家,開口就給了個不高不低的價格,既然都是朋友,你就忍痛割愛吧!”
大志裝出一副傲然樣子:“那行,既然黃老板都開口了,兄弟自當奉上,這好東西嘛,就是要留在懂行的人手裡,不然可就糟踐了。”
許義打了個電話,不多時,進來一個年輕小夥子。
小夥子手裡拎著兩個箱子,一個扁的,一個方的。
許義示意小夥子把那扁箱子打開,裡面竟然滿滿的全是鈔票。
我不禁猜測起許義的身份,這個人絕非什麽探險家那麽簡單,或許探險只是他的一個名分,而他才應該是地地道道的古玩大亨,不然一般人是不會出門帶這麽多現金的。
而後那小夥子打開了方箱子,把那一雙玉杯裝進去帶走了。
大志和黃老板手忙腳亂的數著箱子裡的錢。
許義給我倒了杯茶,和善的問道:“李老弟,你祖上是正統的摸金校尉,對古墓定有極深的研究,我有個不情之請,我想請李老弟出馬,帶上你的兄弟,隨我去探個鬥。”
我一下就愣了,下意識問道:“許老,您是想……夾喇嘛?”
“沒錯,李老弟以為如何?”許義期待的看著我。
我完全沒有想到會這樣,問道:“許老,您不是國際探險家嗎,探險和盜墓可是完全兩回事,盜墓是有風險的,先不說鬥裡會遇到什麽,若是被套了,那可是大罪啊!”
許義點點頭,解釋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不僅愛探險,更愛尋寶,我最近在溝裡收了一條可靠的帶子,只要李老弟肯出手,我想我們定會收獲巨大。”
我突然覺得不太對,這許義說的太專業了,難道他也是個盜墓賊。
許義好似看出了我的想法,笑呵呵道:“老弟不必多慮,我祖上的確做過倒鬥的行當,但是卻無門無派,算不得名分,而我也只是咯之一二,等真的下了鬥,全仰仗二位高手。”
我苦笑道:“許老抬舉了,我其實不懂倒鬥,我就是個摸金校尉的後人,學了那麽一星半點,還真就不敢夾這喇嘛。”
許義見我拒絕,扭頭朝大志道:“這位兄弟,可有興趣?”
大志剛數完錢,此刻咧著大嘴嘿嘿的笑著,隨口回道:“不就是夾喇嘛嘛,不是和你吹啊,只要是個肥鬥,哥們決不畏懼。”
“好。”許老一拍手,興奮道:“那就這麽定了。”
大志突然反應了過來,也知道自己太倉促了,趕忙道:“等會等會,我剛才有點蒙,許老啊,夾喇嘛倒是行,不過你要說明白去哪倒鬥,倒的是個什麽鬥?”
許義並未回答,卻反問道:“既然劉先生是卸嶺力士的後人,那你可有何卸嶺之法器,比如說……金剛甲。”
大志一愣:“你什麽意思,金剛甲是啥玩意兒?”
許義釋然的笑了起來,道:“既然這樣,
那你就更要夾這個喇嘛了,我許某在此保證,只要我們這次倒鬥成功,你定會得到一樣卸嶺力士專用的利器。” 大志眼睛都亮了,又問道:“誰的墓啊?盜墓賊的嗎?”
許義道:“那倒也未必,據說是個明朝的大家,家財萬貫,喜愛巧器兒,用現在的話來說,算是個古代的收藏家。”
大志樂了,又問道:“那鬥在什麽地方啊?”
許義看了看我們,好似下定了決心道:“松花江畔,白石山村。”
“哦……”大志應了一聲,顯然不知道是哪裡。
我突然一個激靈,猛然想起了鬼眼婆在古塔五層給我留的字:炎,白石山,白石村,馬家客棧。
我心說不會這麽巧吧,難道這許義要去的,正是鬼眼婆說的地方?
我莫名的激動了起來,問道:“許老,您可知那白石山村是否有個馬家客棧?”
許義想了想,回道:“據說那是一個早就荒廢了的村子,至於有沒有你說的客棧,我想只有去了才能知道,怎麽……李老弟知道那裡?”
我立刻擺手道:“我好像聽人說起過,卻也都忘了,既然許老這麽有誠意,那我們兄弟就跟著走一趟,能發財最好,不能發財就當練手了。”
“有膽識。”許義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就這麽定了,二位回去等我消息,我許某拿人格保證,這次夾喇嘛,一定會讓二位滿載而歸。”
……
離開了茶樓,我和大志立刻去存錢,這麽多現金拿著可是很燙手。
大志今天非常高興,回家的路上非得拉著我去喝酒。
我也悶了太久了,決定今晚痛痛快快的醉一場。
我和大志仍舊去了我家樓下的大排檔,有錢歸有錢,習性卻一時半會兒改不了。
點好了酒肉,我倆一邊喝,一邊研究起今天遇到的事情。
大志問我:“你覺得那姓許的會是個什麽人?”
我喝了口酒,吐著酒氣道:“不知道,反正絕對不只是探險家那麽簡單,我總覺得他像是個退伍的老兵,說不好,反正不像是壞人。”
大志猛地一拍桌子,大聲道:“我靠,咱倆想一塊了,我是當過兵的,我敢保證那老許也當過兵,並且還當了很長很長的年頭。”
我擺擺手:“這都沒用,關鍵是他為什麽要找咱倆夾喇嘛?”
大志笑道:“這還不簡單,這家夥喜歡探險,想去倒鬥又沒那兩下子,今兒個正好結識了咱們這摸金卸嶺二人組,遇到這樣的好機會,他當然要把握住了,要知道咱們這種人可是不常見啊。”
我瞪了大志一眼:“你特麽小點聲,恐怕別人不知道怎地?”
大志喝了一大口酒:“哎呀,不好意思,一激動沒憋住。”
我倆正說著話,突然聽見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道:“兩位小哥,可否聽我說上幾句?”
我抬頭一看,竟然是一個陌生老頭,此刻正一臉新奇的看著我們。
這老頭很奇怪,大熱天的他竟然穿著長褲長衫,頭髮胡子都很長,臉色通紅,一雙小綠豆眼,總之整體看起來非常的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