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要死了,但一切卻又靜止了。
直到大志把握從沙子裡拉出來,我才豁然反應過來,拽著我的矮子已經被天絲草吃了,可我確完好如初,竟然沒有受到一丁點傷害。
來不及多想,大志拉著我飛快的跑出了沙漠地帶。
再回頭看,夜幕下那吃掉我們兩條人命的沙漠區,安靜的如同畫卷,借著黃昏的余光,映現著淒涼的美!
大家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我,就好像我是個怪物一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沒死,隻好去問大志?
大志含糊的說:“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我救你的時候,你身邊也有許多天絲草,可它們一碰到你就立刻縮了回去,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真的假的?”我咧著嘴,簡直難以置信。
大志一揮手:“算了算了,特娘的活著就是好的,咱們還是趕緊走吧,這片沙漠太詭異了,說不定還會有別的什麽危險……”
我們打起手電,沿著蟲兒嶺開始向上攀行。
經過這件事情以後,安晴的隊伍對我的態度有了極大的轉變,我發現很多人都刻意的想離我近一些,他們之前看我如廢物的眼神,如今卻變成了信奉和驚駭!
蟲兒嶺地形複雜,況且這大山高的驚人。
夜晚爬山是很困難的,兩個小時以後,我們到達了一處較為平整的空地,安晴下令,今晚在此過夜。
我和大志吃飽喝足,鑽進帳篷準備休息。
大志點了根煙,問道:“我說……你小子什麽時候有的特異功能啊?這麽牛掰的事情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
“啥意思?”我不明所以。
“少給我裝傻,你就說為什麽那草吃別人卻不吃你?”
“我特麽哪知道,可能是我爺爺保佑吧!”
“扯淡,你說……會不會是你的摸金符起的作用呢?”
我順勢摸了摸我的摸金符,笑道:“我覺得不可能,摸金符是用來辟邪的,可那天絲草顯然是有生命的,特娘的不想了,睡覺睡覺……”
大志揉著大肚子,歎氣道:“看來,我是時候加入摸金校尉了!”
我倆正打屁,卻聽門外有人喊道:“李哥,劉哥,安老大讓我來請你們過去一趟,說是有事要商量。”
我聽得出來,說話的是我們那輛車的司機小磊。這小夥子人不錯,一路上也很客氣,就是不知大晚上的安晴找我們幹什麽?
我看著大志,用眼神問他去不去?
大志抬起上半身,大咧咧道:“走,正好去會會那娘們。”
……
安晴的帳篷比別人的大很多,裡面容納六個人都沒問題。
我和大志鑽進帳篷,見裡面就兩個人,一個是安晴,一個是那怪裡怪氣的五哥。
“沒打攪二位吧?”大志說著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也跟著坐下,斜眼去看五哥,卻發現這家夥破天荒的也在看著我。
安晴遞給我們每人一瓶水,笑呵呵道:“二位辛苦了,今晚請你們來,主要是想商量一下之後的路程和行動。”
大志懶洋洋道:“安大美女,我覺得你此言差矣,我們來的目的除了錢就是那筆記本,現在本子拿回來了,剩下的就不歸我們管了。”
安晴愣了一下,道:“難道我們不算是朋友嗎?”
“額……”大志色迷迷道:“如果你願意舍身取義,我倒是可以考慮和你成為親密的戰友。
” 安晴挺了挺傲人的雙峰,媚聲道:“你想的美。”
“靠!”我真受不了他倆的對話,打斷道:“行了行了,別扯了,安晴你到底找我們幹什麽?”
安晴怪異的看了我一眼,沒接話,卻扭頭看向了五哥。
五哥正了正身子,問我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啥?”我不明所以。
五哥皺著眉頭:“我是說,那些天絲草為什麽不傷你,你的身上有什麽?或者你的體內有什麽?”
“我身上有個腦袋,體內還有泡尿。”我沒好氣的回答,心說這都怎麽了,怎麽一時間都關心起這件事來了。
五哥並不惱火,又問道:“你小的時候,吃沒吃過一朵奇怪的花?”
“大哥啊,你究竟想知道什麽?我小時候連草都吃過。”
“算了,或許就是個意外!”五哥說完,躺下去開始閉目養神。
大志咧了咧嘴,罵道:“特娘的,裝特麽什麽酷啊!”
安晴立刻打圓場:“二位別見怪,五哥之所以好奇,是因為李炎和五哥的一個朋友很像,而那個朋友,已經失蹤十幾年了。”
“靠,拉關系就拉關系,少扯犢子。”大志一臉的鄙視。
隨後,安晴轉移了話題,主要內容就是想讓我們拿她當朋友,能夠幫助她完成任務,並許諾會給我們一筆不小的數目。
我們正聊著,本來打盹的五哥突然坐了起來,並且一臉的警惕。
“怎麽了五哥?”安晴立刻也跟著警惕了起來。
“外面有人……”五哥說著,突然一個箭步跳到門前,掀開簾子就衝了出去。
緊接著,外面就響起了拳腳打鬥的聲音。
我們立刻衝出帳篷,就見五哥正和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廝打在一起,他二人的身手都很厲害,一時間竟然難分高下。
大志躍躍欲試,看似想上去幫忙,卻又不知如何下手。
突然, 照射著整個營地的汽油射燈熄滅了,一瞬間漆黑一片。
我正不知所措,就聽見有人大喊:“大家注意,有人襲營。”
安晴跟著大喊:“開手電,抄家夥。”
四周立刻響起了嘈雜聲,很快,一支支手電被按亮,營地裡到處都是人影晃動,可我確並沒有看到任何的的危險?
“五哥呢?”安晴驚叫了起來。
我朝著剛才五哥和黑衣人打鬥的地方看去,發現竟然什麽都沒有,顯然他二人不知何時同時消失不見了。
正在這時,遠處的林子裡傳來一聲怪叫,好像有人遇到了危險。
安晴大喊:“檢查人數,看看誰不在。”
很快有人跑過來回報,說是“梁子”不見了?
安晴抽出短刀:“一半人留下,剩下的跟我來。”
大志也不知犯了哪根筋,順勢奪過旁邊一名夥計的手電和短刀,朝我喊道:“你老實進帳篷呆著,我去看看。”
隨著手電光的遠去,營地裡漸漸安靜了下來,汽油燈再次被點亮,照的人睜不開眼。
按理說有了光人就不會太緊張,可我確總覺得不對勁,因為此時此刻,無論是營地還是大志他們跑去的方向,都安靜的讓人心慌。
我不敢到處亂走,隻好鑽回帳篷裡躲著。
我剛進帳篷,就聞到了一股特別的香味,我也沒多想,坐下去點了根煙,可抽了才沒幾口,我就覺得渾身發熱呼吸困難。
下一刻,我便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恍惚間,我好像感覺帳篷裡進來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