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武館。 “師父,今日前來拜師學藝的共有17位,這是新入弟子名錄,請您過目!”穿著坎肩的短發青年向一位虯須中年遞上了一份名冊道。
虯須中年接過名冊一看就忍不住高興的笑起來,問道:“今天報名的人怎麽比前天還多那麽多呀?”
短發青年道:“本來只是上午收了七個,但等到下午卻又一下子來了10個。弟子詢問之下才知道,這10人原本都是要拜入太極武館的,誰曾想那張雲蘇竟然學著大門大派弄了個考核,硬是隻取了前十名。這剩下的十人一起吃過飯喝過酒,商議之後,便都投了我們狂刀武館。”
虯須中年笑道:“這張雲蘇倒也會做人,估計是知道自己小武館吃不下這麽多弟子,才特意弄個考核,把大部分弟子分給我們。也罷,看在他如此識趣的份上,日後朱宏若是再為難他,我也出手幫上一幫。”
三江鏢局。
“還沒有打聽到那李莫愁的來頭嗎?”眉峰凌厲的中年男子問。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如今三江縣武林第一人,修為達到後天十二層大圓滿三江鏢局總鏢頭的段雲鷹。
聽到段雲鷹問話,堂下一位中年鏢頭道:“自從原青蓮武館解散後,現在的太極武館內就很少有消息流傳到外面來。而那個李莫愁更是仿佛憑空出現,除一個名字外查不到任何信息。”
段雲鷹見這鏢頭說完面色上還有所猶疑,便問道:“還有其他事情嗎?”
中年鏢頭道:“今日太極武館招收弟子時設置考核,最終隻從報名的四五十人中收取10人,城中不少人都拿此事來閑聊,並且以笑話的居多。”
段雲鷹聽了不禁雙眼微眯,目光變得如同鷹眼一般銳利,自語道:“一個小武館也模仿大門大派去考核弟子,明顯是所圖非小,難不成這太極武館真和昔日的太極派有什麽聯系?”
就在段雲鷹陷入沉思不過一會兒,一位青年鏢頭急匆匆的走進來道:“總鏢頭,外面有一個自稱來自西羅國的怪人要見您,言語間很是無禮,我正讓下面的人攔著,您看···”
“西羅國的怪人?”段雲鷹聽了露出疑惑之色——自己不認識西羅國什麽人啊?
就在段雲鷹不解時,外面出現了慘哼聲,並且迅速連成一片,離幾人所在的鏢局大堂越來越近!
段雲鷹幾人都是面色一變,匆匆往外面走去,剛出了大堂的門就停住了。
因為就在大堂外面,一個披著頭髮的絡腮胡子正大步的向大堂走來,十幾個鏢師、趟子手都被這人逼得不斷後退,在絡腮胡子的後面,鏢局的人更是倒了一地,沒有一個能夠起來的。
段雲鷹身旁的中年鏢頭見此,立即大喝道:“什麽人如此大膽,竟敢擅長我三江鏢局總堂!”
說話間,這中年鏢頭已經躍了過去,那些不斷後退的鏢師、趟子手則是識趣分開,讓中年鏢頭攔在了絡腮胡子面前。
絡腮胡子卻仿佛沒看到這個中年鏢頭似的,仍舊大步的向前走著。中年鏢頭見此立即出爪抓向絡腮胡子,同時喝道:“給我站住!”
在中年鏢頭將要抓住絡腮胡子時,絡腮胡子卻是迅速的一揮手,一道金黃色的氣芒立即將中年鏢頭掀飛,人在半空中就口吐鮮血,顯然被傷得不輕。
見此,段雲鷹身旁的青年鏢頭眼睛立馬紅了,大喊道:“爹!”
同時人也躍了出去,在半空中就出爪直取絡腮胡子的天靈蓋。
“不可!”段雲鷹回過神來忙出聲喝止,“他是先天高手!”
可惜已經遲了,青年鏢頭憤怒一擊雖然爪上吐出真氣,但只是剛剛帶動絡腮胡子的頭髮就讓對方揮出一道金黃色氣芒,同樣打得吐血而飛。
等到青年鏢頭落地,絡腮胡子已經來到了段雲鷹面前!
段雲鷹雙目眯成一條線,盯著絡腮胡子道:“閣下究竟是什麽人,與我三江鏢局有何仇怨?”
絡腮胡子坦然自若的跟段雲鷹對視著,開口發出金石之聲,道:“你就是三江縣武林第一人段雲鷹?數十年前鷹爪門也算是西羅國較為有名的門派,沒想到後人居然縮在雲國一個小縣城開起了鏢局。”
聽到絡腮胡子這番話,段雲鷹面色大變,退後一步道:“你是魔教中人?”
“魔教?”絡腮胡子眼中露出寒光,然後忽然冷笑道:“居然將護國聖教稱為魔教,怪不得你們鷹爪門數十年前會被滅掉。”
聽到這番話,段雲鷹又後退了一步,極力壓製著緊張、恐懼等多種情緒,死死的盯住了絡腮胡子。
絡腮胡子卻是輕哼了一聲道:“不用這麽緊張,一個先天都不到的鷹爪門余孽還不會被聖教放在眼裡。今日我來這裡,是有事交給你這位三江縣武林第一人辦,若是辦好了,聖教不僅會對數十年前的事既往不咎,還會允許你們回歸西羅國,重建鷹爪門。”
稍稍消化了絡腮胡子的這番話,段雲鷹總算是稍微放松一點,皺著眉頭思考了下便道:“裡面請。”
絡腮胡子走進了大堂,段雲鷹趁機招來一位沒受傷的鏢師,囑咐他帶人把受傷的人都弄去醫治,並讓人送茶過來,這才深吸了口氣轉身進入大堂。
“不知聖使怎麽稱呼?”坐下後段雲鷹問道。
段雲鷹雖然是第一次跟魔教中人打交道,行走江湖時卻也聽過不少有關魔教的事情,況且他祖父輩當年是西羅國人,自然對怎麽稱呼魔教使者有所了解。
絡腮胡子揮手,道:“聖使不是隨便稱呼的,你叫我拓跋泰即可。”
一聽段雲鷹就知道這拓跋泰並非魔教聖使,心中卻更加駭然——不是聖使就這麽厲害了,要是真正的聖使,那得厲害到什麽程度?
壓下心中驚駭,段雲鷹小心的問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先讓人去安排晚宴和房間?”
拓跋泰道:“不用了,我時間緊張得很,交代了事情馬上就會走。”
段雲鷹低頭道:“拓跋前輩請講。”
拓跋泰道:“半年前,我聖教與秘宗合力剿滅了西域的天音宗,只是那天音宗主狡猾如狐,竟然在兩方高手的圍剿下逃了出來,一路向東來到了中原。大半個月前,她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漓江上遊,所以這漓江左右都有她藏身的可能。”
聽到拓跋泰這番話,段雲鷹再次被驚到了。
天音宗雖然是西域的門派,但畢竟是第一流的武林勢力,段雲鷹還是有點了解的。據說天音宗的人擅長詭異的音攻,即可強殺,又可迷惑人,還能幫他人療傷甚至是提升武學境界。
另外,天音宗的人不僅精通各種樂器,更是天生的歌者,前些年曾多次派人到北朝、南朝、雲國向各國皇帝獻曲。傳聞天音宗高手彈奏唱曲時,會出現天女散花的異象,其歌聲更是聞者癡迷,不可自拔,被稱作真正的天籟。
這樣一個宗派其實力可想而知,沒想到竟然被魔教和秘宗不聲不響的剿滅了。
震驚之後,段雲鷹很快就想到了拓跋泰說這話的用意,當即道:“那拓跋前輩的意思是?”
拓跋泰道:“很簡單。你不是三江武林第一人麽,那就號令三江縣的武林人士幫忙搜捕天音宗的余孽。”
段雲鷹聽了很是僵硬的笑了下,道:“拓跋前輩說笑了,想那天音宗宗主怎麽也應該是虛境的超級高手吧,我們三江縣武功最高也不過是在下這樣的,能幫上什麽忙呢?”
拓跋泰聞言瞪了段雲鷹一眼,道:“還沒聽我說完就要推脫,看來你是不想為我們聖教的做事啊。”
“不敢,絕對不敢!”在拓跋泰的目光下,段雲鷹額頭上迅速的出現一滴滴冷汗。
拓跋泰哼了一聲,道:“那天音宗宗主已經受了重傷,恐怕五年之內都難以恢復,不會比一個普通人強多少。不過天音宗音攻手段詭秘,確實不是你等能夠招架的,所以我們也不要求你們抓住她,只要得到消息後及時通知我們聖教就可以了。”
“另外,天音宗宗主的傳人也是在這一帶失蹤。這傳人並不會什麽武功,所以你們發現後盡可抓住她交上來,聖教同樣會不吝獎賞。”
段雲鷹思考了下道:“不知道我們該如何辨別這二人呢?”
拓跋泰哈哈笑了起來,道:“很簡單,天音宗宗主是一位頭髮花白的美貌婦人,而其傳人同樣是一位極其美貌的少女。所以,你們只需要注意最近出現在三江縣境內美貌女子就行了。”
段雲鷹卻是直皺眉,猶豫了下道:“拓跋前輩,恕在下直言,如果兩人喬裝打扮,故意把自己弄得很邋遢,我們豈不是就很難找到了?”
拓跋泰笑聲變得古怪起來,道:“不用擔心這個——那少女傳人我不了解,但天音宗宗主卻是有潔癖的,只要她有能力,就肯定會讓自己乾淨得一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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