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豐有些怕了這女子的熱情,隻得隨她走了進去。後院倒是如她所說變化不少,劉豐也沒心思欣賞,他心裡想著見見那勞什子的副社長,就趕緊走人,呆在一群不熟悉的女人窩裡,他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走進內屋,劉豐抬眼望去,只見屋中有四個女子在裡面,其中三個女子正圍著一個女子在討論著什麽,見有人進門,都是抬起頭來向他望去。
劉豐看著那幾個女子,到是沒什麽表情,神色淡淡的等著身邊的女子介紹。
李施見他一副正經的模樣,不禁對他又高看一眼,先是笑了聲,才打了招呼,出聲道:“辛姐姐,你還記得社長說咱們這兒的第一個會員是一個男子嗎?喏,這不,我給帶了進來。”
劉豐抱了抱拳,恭聲道:“在下劉三,見過各位小姐。”
李施輕笑一聲,走到被圍在中間的那女子身邊,拉著她的玉手,眯著眼笑道:“公子,這位辛小姐就是咱們的副社長哦,你以後可歸她管。”
她雖說是介紹,但是聲音嚅軟,媚音連連,說不出的異樣,不禁劉豐有些燥的臉紅,就連玉掌被她抓在手中的辛小姐也秀眉微皺,顯得很厭惡。
但她一看就是習慣了,歎了口氣,不著痕跡的抽出玉手,走了出來,看著他的眼睛,禮貌道:“小女子辛憲英,見過劉公子。”
辛憲英?劉豐頓時目瞪口呆,久久回不過神來,只見見她一身紫衣襖裙,身姿婀娜,三千青絲用一根木簪綰起來,秀美的臉頰上不施粉黛,卻如清水芙蓉般,清麗可人,端的是神仙一般的人兒。
見劉豐這般神色,辛憲英倒是沒什麽意外,仍舊淡淡的看著他,一邊的李施見劉豐忽然變了個樣,連忙在他後面戳了他一下,劉豐這才回過神來,搖搖頭,尷尬的笑道:“在下見過辛小姐,幸會幸會。”
辛憲英向他頷首微笑,又走到桌旁,指著身邊右側的一個姑娘介紹道:“劉公子,這位是咱們詩社的張小姐。”
那張氏模樣倒是周正,也知書達理,見辛憲英介紹與他,連忙福了一福,微聲道:“奴家張憐兒見過公子。”劉豐也向她點頭,這姑娘長得還不錯,最主要的是沒有因為他是男子就露出什麽其他的表情,對於這種女子,劉豐都還是有些好感的。
辛憲英又指著身左側的令一個姑娘介紹道:“這位是王小姐。”
劉豐剛想著要不要先禮節一下,卻見那王氏柳眉緊皺,很是厭煩的看著他,不悅道:“咱們詩社不是說不收男子的嗎?怎麽會有男人?”
劉豐怔住,不過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難道說當時自己是被崔青衣硬拉著進來的?
辛憲英對著他歉意的笑了笑,然後對著那個王氏小聲的嘀咕了幾句,王氏聽後,望了劉豐一眼,還是躬身道:“妾身王異,不知公子起先入社,適才有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劉豐忙擺著手,連道:“沒事沒事,王小姐估計是入社時,有人和你說了不準男性入社吧?”見她點頭,劉豐又解釋道:“我剛入社時,這裡還沒有什麽人,就崔小姐和她丫鬟主仆三人,後來崔小姐見我會做些打油詩,而我又閑著,是以這才進來的。”
王異見他沒有世家子弟的惡習,態度也不錯,倒是也對他態度轉變不少,聞言點了點頭,就站在一邊不在說話了。
見她不說話,劉豐自是懶得去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看向辛憲英身後的一個女子,哦,不對應該是一個小女孩,這小女孩唇紅齒白,扎著雙角髻,臉蛋雖是肉呼呼的,卻也精致的很,讓人看著很討喜。
辛憲英介紹完兩人,看了看身後的小女孩,卻沒有再給他介紹,反倒是對她道:“辛白,去給劉公子搬一個板凳。”
辛白點了點頭,走到用紅色紗帳遮住的內側,搬出一個小板凳,放到劉豐身邊,睜著可愛的大眼睛,脆聲道:“公子請坐。”
劉豐對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很喜歡,笑著道:“謝謝小妹妹。”
辛白似乎沒想到劉豐會對她說話,大大的眼睛眯了一下,揚起唇角,認真道:“公子,奴家叫辛白。”說完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偷偷望了後面辛憲英一眼,轉頭又跑到她身後去了。
劉豐直樂,這個小女孩估計剛才看辛憲英沒有介紹她,這才來個自我介紹的。
坐在板凳上,看著辛憲英和辛白,這兩女子一個已是窈窕佳人,一個是初具美人胚子規模,想必日後都是禍國殃民級別的人物。也不知道兩人是什麽關系。
劉豐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辛憲英,這讓本來準備走人的他,生生的留了下來。
辛憲英這個名字,對於熟讀三國的人來說, 那可是大名鼎鼎啊,古語就有雲:辛憲英的智、曹娥的孝、木蘭的貞、曹令女的節、蘇若蘭的才和孟薑的烈並稱,皆謂之出類拔萃。說她是三國時代最具有政治洞察力的女人也不為過。
劉豐對於男女沒有太大的在意,在他心中只要你有能力就能在自己的地盤上任職,因此對於辛憲英她也起了招攬之意,要是能有一個女諸葛在身邊,時不時的給自己吹點風,那可比那些大男人說話頂用多了。
他也是男人,雖說接受了幾千年文化的洗禮,但卻不敢認為自己就一定會像個聖賢一般,日後不會被權勢衝昏了頭腦。
被曹操推崇的孫權又如何?後來還不是老來昏暈無道?歷史上的就更是數不勝數了,諸如漢武帝,唐太宗,唐高宗,康熙乾隆之流,都不外如是,劉豐自己也是人,因此他覺得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對於未來,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經歷的事情多了,他也不敢把話說滿了。
是以免得自己將來老來昏暈,連說個真話的人都沒有,劉豐覺得還是有個女子能站出來說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