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玄見她胸有成足,便沒再執意自己的堅持。
不過臨走之前耳提面命的警告她,玩歸玩,千萬不能把自己的性命的前途給搭進去。
回想起那個男人對她的關心與呵護,柳惜顏止不住心底的甜蜜,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明媚和燦爛。
這副模樣,看在一心等著她吃虧倒霉的上官凝眼裡,簡直刺目到了極點。
“這裡裝飾得再美,也改變不了它是關押你的牢房這個事實。柳惜顏,不要以為鳳錦玄利用身份給你提了這樣的方便,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逃避應有的懲罰!”
上官凝向牢門的方向逼近幾分,眼中充滿了警告,“你在背後對本宮下毒手,意圖謀害本宮性命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只要本宮死死咬住那個插滿細針的木頭人是你親手所為,就算你再怎麽狡辯,也逃不過朝廷對你的製裁!”
說著,她得意的衝柳惜顏投去一記自信的笑容,“不要忘了,謀害本宮的下場,與弑君之罪無異。”
柳惜顏緩步走到鐵門前,與上官凝的距離只有咫尺之遙。
她壓低聲音道:“上官凝,你真的以為,你夥同莫雪蘭聯手栽贓我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
上官凝絲毫沒有被人揭穿陰謀的窘迫,反而淡定自若道:“就算你明知道這個計謀是我跟你們相府的那位扶不上台面的姨娘聯手而成,你又能耐我何?”
柳惜顏目光微閃,眯著瞳孔道:“你果然承認,這場戲是你自編自導自演而成?”
上官凝無所謂道:“承認或是不承認,並不能改變你目前的任何現狀。柳惜顏,就算你再怎麽不甘心,也不能否認一個事實,在你我之間的這場對局之中,你不但輸了,而且還輸得非常徹底。”
柳惜顏笑了一聲:“我要是真輸了,你為什麽像個怨婦一樣跑到這種地方,迫不及待的想要向我宣布你的勝利?”
“我只是過來親眼看一看你此刻有多狼狽……”
“你覺得我此刻狼狽麽?”
上官凝緊咬牙根,用強硬的語氣回道:“現在的你,就像一隻喪家犬。”
柳惜顏像是聽到一則有趣的笑話,反唇相譏道:“如果我是喪家犬,那你是什麽?拚命想用這種幼稚的方式來證明自己得到勝利的瘋狗?”
上官凝沒想到她會用這麽惡毒的語言來挑破她內心深處的陰暗,氣得揚起手,便想用力抽柳惜顏一巴掌。
可惜兩人之間隔著一道厚厚的牢房,舉起來的手,只能在空中虛晃一下,最後又用力放下。
她不甘心柳惜顏都已經被逼到了這個境界,還能擺出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來擠兌自己。
她要的是柳惜顏陷入瘋狂,陷入絕望,陷入崩潰。
可這個賤人就像一隻飽足的獵豹,玩味而又戲謔的欣賞自己在這邊急得跳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