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急著想要撕破柳惜顏臉上的得意,於是又對她下了一劑猛藥,“柳惜顏,別以為你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意味著你在這場對決中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實話告訴你,本宮已經決定,不日之後,會向皇上提議,讓柳懷安將你們相府那位莫姨娘扶為正室,這樣一來,她不但是名正言順的相府主母,你那位庶兄與庶位的身份也會水漲船高,取代你這位嫡出大小姐的地位。”
柳惜顏早就猜到莫雪蘭跟上官凝合作,最終要求的便是這樣一個結果。
她非但沒有著急緊張,反而不輕不重的潑了上官凝一盆冷水。
“你是不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先不說莫雪蘭並沒有立下什麽功德,讓我父親將她扶為正室。即便她立了功德,只要我母親當年向皇家求得的那份聖旨仍在,此生此世,相府的女主人只有一個,便是我的生母楊瑾瑜,其它人休得妄想!”
上官凝得意道:“現在鳳朝的君主已經改做他人來坐,你以為你生母當年向皇家求的那份聖旨還能做數?”
“哦?”
柳惜顏故作驚訝的挑了挑眉,“皇后的意思是想說,你要當今皇上公然對已經退位的聖王殿下提出挑戰,並在所有文武百官的面前宣布,聖王當年在位時,允諾我娘的那份聖旨即刻作廢。同時,泯滅我娘在世時所立下的全部功勳,只為了扶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取代我娘,坐上相府正妻之位?”
上官凝氣極敗壞道:“你憑什麽說莫雪蘭是上不得抬面的女人?”
柳惜顏譏諷一笑,“皇后,你有時間在這裡跟我討論莫雪蘭究竟上不上得台面,不如仔細琢磨一下,該如何處理我們之間的矛盾。別忘了,我雖然被關進了天牢,可直到現在,刑部也沒拿出確鑿的證據,證明那個木頭人是出自我之手。”
上官凝很快從憤怒中恢復神智,滿臉得意的對柳惜顏道:“只要本宮一口咬定之前頭痛的症狀是中了你的巫蠱之術,這輩子,你便休想再踏出這天牢一步。”
“哦?是麽?”
柳惜顏笑得有著不懷好意,“也就是說,皇后頭痛的症狀,在我被關進天牢之後,便徹底痊愈了?”
“那是自然。 而且這件事本宮已經在刑部做了口供立了案,相信以本宮的身份,不會有人對本宮的證詞提出任何異議!”
“好!”
柳惜顏點了點頭,“既如此,我便在這裡等著刑部對我的最後宣判。皇后,希望有朝一日,你不要後悔今日的決定。至於誰能笑到最後,便由老天來評斷吧!”
說完,她揮了揮衣袖,不帶半分留戀,轉身回到了牢房。
上官凝隻覺得迎面撲來一陣詭異的香氣,那香氣清幽淡雅,只在空氣中殘留些許時候,便漸漸消失,直至不見蹤影。
這短短一瞬的變故,並沒有引起上官凝太多的注意。
隻以為那香氣是柳惜顏用的某種香粉,在她揮袖之間不經意散發了出來。
她雖然對柳惜顏恨之入骨,但一想到不久的將來,這賤人就會在自己的堅持下被送上斷頭台,那點小小的不滿,也隨著柳惜顏的身陷囹圄而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