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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清,你可無事了?”碧真面上驚惶之色未去,疾行到梅清面前,扶了他到一邊矮榻上坐下道。
“沒事,沒事……剛才那是……”梅清已然清醒過來,見碧真玉容全是擔心之色,連忙安慰她道。
碧真又上下看了幾遍,確認梅清確是已然無事,這才松了一口氣,有些嗔怨地道:“嚇死我了,總是不讓人省心。剛才碧真所喚的,便是六丁六甲之神。”
“六丁六甲?”梅清驚道:“這也行?……娘子你……厲害。”
除了說厲害,梅清也不知道如何表示自己的心情。雖然他對道門法術的了解還不夠深入,但六丁六甲的名字還是聽說過。那《西遊》中唐僧同志一旦有了什麽三災六難,幾個徒弟在外邊研究救援行動時,六丁六甲五方功曹就要暫時承擔起唐僧身邊的警衛任務,保證這位專業人質在救援行動結束前不至於被形形色色的綁匪撕了票。
“哪有這麽厲害。六丁六甲之術,本非我丹派所擅長,若說世間精於此術的,非三山符籙莫屬。就算是符籙派中人,不是真正有師承的弟子,也是習不了此法的。碧真所持的,乃是一位前輩所贈的法器召喚而得。”說罷,碧真由胸前掏出一個系在紅繩上的小小木印,給梅清看。
召喚六丁六甲之神之法,必用一件法器便是六丁六甲印。碧真這件印當然不是真印,卻是所謂副印,因此體積較小,可以貼身攜帶。
碧真將這木印持給梅清看,若是世間他人見了這等法器,少不得要眼放光芒,仔細打量一番。只是梅清雖然眼睛也一個勁的猛瞅,但那眼神射向的地方,卻顯然不是小小木印。
碧真這印本是貼胸而掛,這一取出來,少不得前襟松開。道袍本自寬松,這一下,自然不免春guang泄出一線。梅清這廝的眼睛,此時正沿那一線直瞄進去,心中不由暗暗讚歎:咱這娘子不只模樣整齊,裡邊也著實有料呢……
“讓你看印呢,你看什麽呢!”碧真察覺梅清眼神有些不對,順著其眼光一低頭,才發現端底,登時紅霞滿面,立時掩住胸口。
“看印,看印,這不正看呢嘛。”梅清一把抓住碧真想要收回去的木印,眼睛卻是絲毫不見轉動,隻把小木印送到鼻端輕嗅道:“也不知這木印是什麽材料的,卻是如此好聞呢……”
碧真解釋道:“道門法器,除了常見的桃木外,更佳材料便是雷驚棗木。這方小印,便是雷驚棗木的。只是此木雖然用以法器頗佳,卻是沒有聽說有什麽香氣的……”方說到這裡,忽然看到梅清眼中似笑非笑的眼神,忽然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家夥哪裡說什麽木印材料,分明是因為此印是自己胸前貼肉收藏,他那裡大嗅特嗅,不過因其上所染自己胸前氣息罷了。
碧真羞不可抑,隻覺得渾身發軟,連忙伸手要將梅清推開。誰想手才抬起,那冤家卻已經整個人都貼了上來,攬著碧真纖腰的手一緊,低下頭便吻在碧真檀唇之上,另一隻手卻如遊魚也似,滑溜溜地便沿著胸襟前松開的領口滑進了胸前。
前一刻還招神做法、道能通天的仙子,眨眼間變做了懷中溫柔婉轉的小綿羊,隻覺得佳人體如綿軟,唇齒間清香如醉,手掌間滑膩似緞,看著碧真面上潮紅滿頰,
qing動嬌喘的情形,更令梅清愛煞。 兩人便在矮榻上胡天胡地,糾纏半晌,總算還記得此時情劫未了,修為未至,守住了最後一線清明。
碧真發絲散亂,臉上紅暈滿布,身上道袍也是勉強遮掩春guang,頭埋在梅清懷中,大是不好意思。
“嘿嘿,娘子,你還沒給為夫講講,這六丁六甲印,究竟是個什麽來頭?”梅清一隻怪手伸進碧真胸前,一邊做怪,一邊在碧真耳邊吹著氣說道。
碧真呻吟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將那做怪的手抓了回來,有力無氣地說道:“壞蛋!這回想聽,我偏不說了……”
“嘿嘿,不說最好,看為夫家法伺候……”梅清怪笑著道。
又過了良久,二人才分開,碧真身上的道袍總算也恢復了原狀,只是難免要皺褶叢生,衣帶歪斜了。
面上紅潮未褪,碧真恨恨地橫了梅清一眼,見這廝毫無慚愧的自覺,也隻得罷了。稍微呼吸平靜片刻,碧真才給梅清講解起關於六丁六甲來。
所謂六丁六甲,本是道教中神名,為道門護法之神。其中六丁神為陰神,六甲神為陽神。諸神名諱為:
六丁神:丁卯神名文伯字仁高,丁醜神名文公字仁賢,丁亥神名仁通字仁和,丁醜神名文卿字仁修,丁未神名升通字仁恭,丁巳神名庭卿字仁敬。
六甲神:甲子神字青公名元德,甲成神字林齊名虛逸,甲申神字權衡名節略,甲午神字子卿名潺仁,甲辰神字兗昌名通元,甲寅神字子靡名化石。
六丁六甲既為護法之神,便常有道行深厚的修煉之人,以法相召,厲行風雷,製伏鬼神。當然召喚所來,並非神靈原身,不過是其化身罷了。化身法力強弱,一般視行法召喚之人法力深淺而定。
雖然一般提到時都稱六丁六甲之神,但召喚之時,也隻召得一位,按子午流注,有不同神輪流當值。如剛才碧真所召,便是六甲神中甲申神權衡節略真君。
“六丁六甲召清之法雖然也算常見,但均是符籙派中方行此術,丹鼎派中,少有擅者。碧真之所以能召,全賴此印。”碧真此時總算恢復了正常,說話也順暢了。
梅清看著手中小小木印,見其色作深紫,木質堅硬致密。他精研古物,竹木牙角之器也見得多了,但這雷霆棗木還真是沒見過。但見這小小木印不過指頭肚大小,印面上文字古奧難識,勉強可辯甲丁二字。
“可惜這麽強的法門,為何咱們丹鼎的就學不了呢。早知道咱們便當去修符籙才是。便隻用此印,就可以召出六丁六甲來麽?”看著頗不起眼,但想起剛才甲申神那股神威來,梅清還是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就算是符籙門派中,不是真正的入室弟子,也是難得授這法門的。何況丹鼎符籙,各擅其長,你可不要見異思遷。”碧真為梅清解釋道:“再說六丁六甲之法哪有這麽容易的。此印乃是副印,是高人以大法力封就,極為難得,也只能用以召喚六次。前時已然用過三次,到碧真手中時,隻余三次召喚機會。今天再用一次,以後就只能用兩次了。”
梅清恍然,這才合理。若是隻以副印,修為不到的人也可以隨意召喚六丁六甲這麽強大的神靈,那符籙派就強得沒了道理,修真界還不早就亂了。
再轉念一想,前時聽碧真說過身上有幾件前輩送的法器,想來這六丁六甲印也是其中之一了。 雖然他對道門中事還不算很了解,但也想象得到這樣一件東西的難得之處,一次召喚機會又是如何珍貴。想想碧真剛才見自己有些不妥,毫不猶豫地便拿出來用了,這份情意卻不由人不感動。
看向碧真深情凝視自己的眼睛,無需再用什麽愛念觀,梅清也感覺得到碧真心中濃濃愛意。輕歎一聲,隻覺得心神都被這份情懷淹沒融化,梅清輕輕抱過碧真,於唇上深深一吻。
這一次不若前時狂亂,二人卻更感心神俱醉,時間也加倍的長久。梅清雖然平日裡有些不拘小節,但對待碧真骨子裡的那種愛護與尊重,卻是與世間尋常男子大異。此時世間男尊女卑之說理所當然,碧真日間所見,雖然多有男子追求於她,但表面浮現出來的討好的背後,無一不是深深隱藏的一份玩弄與鄙視的心理。
碧真既然是道門中人,心性的修煉自然精通,何況她本修過觀止法門。因此梅清對她的態度與尋常世人的差別也體察得清清楚楚。這次見梅清雖無花言巧語,但一吻間深情柔致,其中感激深愛之意,在在有會與心。碧真隻覺得心中甜蜜得無以複加,莫說用去一次召喚,便是為此毀去此器,也是不枉了。
所謂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碧真正如世間初嘗滋味的少女一般無二,隻覺得彷徨漸去,一心隻系在梅清身上,一切的歡喜悲傷都有了寄托,倚在他的懷中,便忘了整個世界。
你就是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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