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梅大公子這些日子研究來研究去,主要就是研究的這個麽?”碧真笑孜孜地道:“居然還跑來找我請教來了?” 梅清面上毫無不好意思的表情:“你是專家,不找你請教找哪個請教?少打岔,倒底有辦法沒有?”
“真服了你了”,碧真白了梅清一眼道:“這也算問題?你又不是沒那啥過,該怎麽著還怎麽著唄。”
梅清大喜:“你是說沒有問題,毫無影響,任性而就可以對不對?”
“問題大了!我是你的道侶,你居然跑來問我與你那房中大丫頭如何共享魚水之歡?虧你說得出口,你就不怕我吃醋麽?”碧真的表情又好氣又好笑。
“碧真道友”,梅清的表情充滿莊嚴與神聖:“我們不能把自己混同於一般的老百姓,要時刻注意我們是修真的人,是有高尚情操與追求的人,是一個脫離的低級趣味的人。吃醋這種充滿的世俗氣息的無聊行為,怎麽可能與超然的你發生任何一丁點的聯系呢?我就算不相信這世界上所有的人,至少也應該相信你吧!”
碧真被梅清的架式和言論逗得咯咯直笑道:“做怪吧你就!哪來的些個怪腔怪調的。說實話,吃醋這事麽,怎麽也吃不到你房裡丫頭身上去。不過可別說我沒提醒過你,你現在的修為,要想在如以前般床第間尋歡,怕是要為難了。套你剛才的話,你就是不心疼你自己的身體,至少也得心疼下你那朵雲姑娘吧?我明白了,肯定是這一段兒冷落了人家,找你哭天抹淚了吧?昨天夜裡是不是抱著人家‘心肝寶貝兒’的哄了半天啊?”
梅清故作莊嚴的表情登時如冰雪消融:“你……你怎麽知道我昨天夜裡說什麽?難不成是錦衣衛在我家有密探……還是你修為已經到了天耳通了?碧真道友,不是我說你,就算你吃醋,也不能用法術來聽我們的牆角啊……”
“去你的!”碧真面紅耳赤:“我是猜的!你這個色家夥,天天哄我就這麽哄,我就知道你和你房裡丫頭肯定也是這一套!誰聽你的牆角,又吃你哪家子醋了!”
說罷,氣呼呼地扭身就走,臨行前還不忘故意狠狠地踩在梅清的腳面上,好象腳還特地加力輾了幾輾。
哎喲媽呀……梅清疼得抱著腳跳了起來:“不吃醋還這樣,這要吃醋還不直接給我來個一刀兩斷啊!”
當天夜裡……確切的說,次日凌晨,梅清溫柔地安慰著疲乏欲死又無比愧咎的朵雲,待其睡著之後,才一臉鬱悶地以打坐的方式迎來了又一個黎明。
怪不得碧真要說自己想如以前床第尋歡會為難,原來煉了這玩意會生猛到這個程度,朵雲那沒修煉的身子根本就受不住。
一夜七次郎算什麽?小爺現在是標準的一夜一次郎了——一夜一次,一次一夜啊……
雖然朵雲對昨夜少爺突然的求huan喜不自勝,雖然她久疏雲雨的身體如久旱渴雨,雖然她恨不得融化在梅清的熱情裡……但在梅清彪悍而持久的戰鬥力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最終被摧枯拉朽般土崩瓦解。
最後雖然朵雲大有拚將一生休盡君一日歡的意思,但梅清還是心疼地止住了攻勢。朵雲為此又不由連怪自己沒用,眼中淚水盈盈,梅清隻得又哄了半天才將她哄得止住眼淚,隨即便看到安靜下來的朵雲立時便沉沉睡去。
這回不用拍了,梅清有些鬱悶地想。
“太壞了,太壞了!”梅清義憤添膺地指責碧真:“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這樣對不對?哼,
還笑!得,既然找別人不行,反正現成的你在眼前,小心一會我把你拿下泄火!” “來啊”,碧真毫不畏懼的展示著自己的美豔風情,眼神迷離地道:“反正全是你的,不怕我情劫難過修為大損你就盡管下手好了。做人是你的人,做鬼也是你的鬼……”
“怕你不成!”梅清一個餓虎撲食將風情無限的美道姑撲倒在矮榻上,兩隻怪手上下遊走,惡狠狠地道:“一會看你討不討饒!”
“我偏不,偏不,偏不……啊……”
照例衣衫散亂的碧真人照例面帶紅暈地躺在梅清懷裡,繼續為梅清同學開展修真知識掃盲運動。
原來與梅清想象中不同,修真對於之事,並不如傳說中那般視若洪水猛獸,更沒有什麽童身才能修煉的觀點,所持態度反倒相當開放。
所謂“老不習武,少不煉丹”,除非機緣獨到或自有傳承者,很多步入修真之路的修行者,都是在成年之後才開始。最重要的一點,便是煉丹最終乃是心性的修煉。到了這個年齡的人,大多已經經歷過、見識過人生中形形色色的繁華與誘惑,心性的修煉才更容易趨向平和。
所謂少年氣血方剛,戒之在色。若少年修煉,這一關,最是難過。越是童身未曾經過,那份誘惑反倒更難抵抗,縱是表面可以偽裝,言行可以按納,但心魔卻是無法強自驅除的。因此唯有經歷過的人,反倒不易為此誘惑,失卻本心。
當然並不是說煉丹是讚同縱欲的,修真之士雖然不禁欲,依然要求在房事上需要節製。對於身體已然有虧的初入修真者,還需以補漏之法恢復元氣後,方可溫養築基,正式開始修煉。直待煉體有成後,只要不及於亂,歡好之事並無損修為,若行為得法,反倒有所增益。
但如梅清這樣修煉有成的高手,本已精堅體固,若再想與未修煉的普通女子歡好,怕是少有能承其雨露者。何況他現在修煉的如是觀法已然有成,一轉意一動念間,便可令對方欲死欲仙,更是沒有哪個普通女子能受得了。
“那,那是不是說,我和朵雲就沒辦法……”梅清面有難色。
“也不盡然”,碧真一臉笑容道:“只要你把如是觀法真正練到收放自如,心意通明的時候,自然便無礙。只是現在還是不成。”
晚間回到府上,梅清才知道朵雲直直在床上躺了一天,五兒在旁邊伺候。見梅清回來,不光朵雲臉快要埋到被子裡,就連五兒這小丫頭臉都是紅紅的。
只有忠叔老懷大慰,在外邊偷偷一個人高興。
美好的明天還是比較遙遠啊。梅清隻好在努力加快釋注的進度的同時,努力的加快自己的修煉。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啊!梅清有些悵然地想到。
經過一段沒日沒夜的加班加點,那兩卷《神霄真解》梅清認為已經可以拿得出手了。畢竟這兩卷帛書中,主要是關於對神霄雷法的“法理”的描述,相對於修煉法門而言,稍微容易一些。《五雷正法煉氣訣》煉氣之法已然大致不差,只是其後數種法門難以全然釋讀。
這也不怪梅清釋注這一部分為難,他和碧真都沒學過真正的道術,碧真找來的參考文獻,也都是關於道法的。既然少有參考,釋注起來自然加倍為難,進度也快不到哪裡去了。
所謂神霄,本是指天有九霄,神霄為其最上一重。所謂“高上神霄,去地百萬;積雲成霄,剛氣所持。”神霄雷法所傳,便是神霄中玉清聖境元始法王——也既元始天尊親傳的。神霄雷法的根本,便是五雷之說。
五雷之說,並非簡單指尋常雷霆,而是指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雷。之所以在此不稱五行而稱五雷,乃是因其以五行之氣,引動天地之氣,動如雷霆,因而稱之為五雷。
“吸引五氣之精,混合五雷之將;以我元命之神,召彼虛無之神;以我本身之氣,合彼虛無之氣, 加之步罡訣目、秘咒靈符,斡動化機,符合符契……”碧真好看的眉毛略有些攢起,輕聲地讀著梅清釋注出來的五雷正法。
好長時間,碧真都沒有說話,面上表情,也是少有的凝重。
“無怪乎神霄一門能獨步天下,這等法術修煉確是極盡其妙,只是其間艱險,也是大異尋常。”思索良久,碧真才幽幽說道。
“只可惜,你我怕都難以修煉這道法門。”碧真最後有些蕭然地說道。
原來,這神霄雷法與世間符籙、丹鼎的修煉之法頗異,竟是集二者於一身,同兼煉丹與煉氣。其法乃是采日月精氣入己身,“五行根於二氣,二氣分而為五行。人能聚五行之氣,運五行之氣為五雷,雷神乃在我神,以氣合氣,以神合神”,而其合氣入體,便需以神霄之法,提純凝露,結而為丹。金丹實為雷法之中樞,道術之本源。
若梅清、碧真未修煉時得此神霄雷法,穩扎穩打,自然大佳。只是此時二人丹道已經成,哪裡還得廢去自身修為,重煉這神霄雷法。想那玄教教主張留孫那等修為,尚無力回天,何況二人。
“雖然如此,但此法著實佳妙。你且先用功夫將後邊的那幾種雷法道術用心釋出來後,再做計較。其中應用之術,或對你我有些助益,也未可知。”碧真強打精神說道。
梅清點點頭,還未說話,忽然聞得門外傳來明鏡驚呼地聲音:“郭小公爺,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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