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那些從牆裡伸出來的墨綠色大爪子,我們五個人站成一排。冷琦雖然並不知道怎麽回事,倒也不像開始那麽排斥我們,聽從我們的安排招呼布魯跟在最後面。 盤旋向下走了二十多分鍾,我們耳邊如上次一樣響起一陣轟鳴,腳下的地面也跟著微微顫抖。光頭把左輪開了連發:“同志們注意,敵人來了!”話還沒說完骨頭右側的牆壁就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向兩側分開,露出了一個一米見方的黑色大洞。隨後四隻墨綠色的大爪子張牙舞爪的伸了出來!
我們早有防備,一邊開著槍一邊往後退。不等那爪子伸到近前就已經被打碎掉在地上。爪子後面四條類似手臂一樣的東西吃痛嗖的一聲退了回去重新隱入洞內的黑暗中。冷琦抬起頭把腦袋頂上的戰術射燈向裡邊照去,跟我們上次遇到的一樣,裡面空無一物,只有盡頭的土牆上留著一些打漏的彈孔。
光頭重新將左輪裝滿彈藥:“老張,這回你看清楚那大爪子是什麽玩意了麽?我剛才忙著裝子彈沒看見。”我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些東西來的很突然,退的也很突然,只能看清楚是墨綠色的,具體什麽樣我也不知道。”說著我往前走了幾步蹲下去看地面上那些已經被打散了的爪子,原本墨綠的樣子現在已經變的乾枯發白,明顯就是一節枯樹枝。
骨頭在旁邊說道:“這些東西雖然來得突然,但是來的時候都會有征兆,咱們小心一點應該沒事。”
我們緊繃著精神向下走了接近一個小時,途中遭遇了十多次那種墨綠色怪爪的襲擊。因為時刻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再加上又持續了這麽久,我們每個人都滿頭大汗累的氣喘籲籲。
保守一點來估計,現在我們至少已經遠離地面上百米深。越往深處走周圍的空氣愈發潮濕悶熱,氧氣含量也在逐漸下降,我感覺每吸一口氣都需要用好大的力氣。光頭蹲在地上張著大嘴一邊用力喘著粗氣一邊說道:“這……這他媽沒法再走了,現在都……都這樣了,再往下走非得憋死不可!”
冷琦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個氧氣含量測量器,測量一番後說道:“這裡的氧氣含量只有地面上的百分三十左右,越往下氧氣含量就越低,低於百分之二十就有危險了。”
骨頭一把拽起蹲在地上叫苦的光頭:“人家女同志都沒叫苦,你在這裝什麽熊!”光頭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道:“我跟你們說,我的肺比你們的大,現在已經感覺有危險了,要不咱回吧?”我笑了笑:“你怎麽就知道自己的肺比我們的大,那道你自己掏出來看過?咱們繼續往下走,如果氧氣含量低於百分之二十還沒到頭,咱們就打道回府。”
走了這麽遠,除了光頭之外誰都不想半途而廢,能堅持一點就不想放棄,於是都點頭同意。
就這樣,我們調整狀態,盡量讓呼吸保持均勻,減輕胸腔內的壓迫感,一步一步慢慢往下走。冷琦舉著氧氣含量測量器倒計數:“百分之二十九、百分之二十八、百分之二十七……”
走了五十米後我們再一次來到了轉彎的地方,這時冷琦也報出了百分之二十一的氧氣含量。我心中忽然有些莫名的緊張,明明是想早點回去,可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麽反而希望彎道後面能出現點什麽。
可能是職業病,也可能是天生的,我的好奇心一直很重,有什麽事情如果可以把它弄清楚,我絕不會糊裡糊塗的讓它在我的生命裡跳過去。這片水晶碎片就是這樣,
他不但讓我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危機感,還有濃厚的好奇心。我總感覺在這一片小小水晶的後面有著無數故事等待我去挖掘。 我們五個人懷著不同的心情緩緩轉過彎道,一股腐爛的霉臭味頓時撲面而來,同時空氣中的氧含量也似乎瞬間增高了不少,我們的呼吸變得十分通暢。冷琦看了看手裡測量器說道:“氧氣含量百分之七十五。”光頭顧不上那些難聞的霉臭味,如臨大赦般喘著氣:“什麽情況?咱們是不是又走回到地表了?”我沒有說話,關掉手電重新拍亮了頭上的戰術射燈向前看去。
在戰術射燈的強光照射下我發現我們終於走出了這盤旋而下的通道,正處在通到底部的出口。出口後面的空間大到讓人無法想象,我用如此強烈的光束四處照射想找到一個點來估算這個神秘空間的大小,卻什麽都沒照到。燈光就像在漆黑的夜晚照向空中一樣,延伸到遠處被黑暗所吞沒。
骨頭奇道:“這也是那幾千個工匠挖出來的?這得挖多少年才能這麽大?”光頭此時已經從輕微缺氧的狀態裡話換了過來:“幾千個工匠,挖了十年,能挖這麽大也是意料之中的,不足為奇。到是咱們,這裡邊黑的連個頭都看不見,走進去馬上就會失去方向感,到時候想再走回來恐怕就有些困難了。”
我也想到了這一點,於是回頭問冷琦:“冷琦姑娘,你沒有指南針?”冷琦從腰間拿下一個礦泉水瓶蓋大小的圓盤遞給我:“指南針沒有,這是指北針,差不多。”我說了聲謝謝接過來細看,發現指北針上的指針正好指著我們前方的位置,於是一邊遞給光頭讓他看一邊說道:“咱們正對面是北,也就是說這個出口在南,一會如果什麽都找不到,咱們往南走應該就能回到這裡。”
光頭站在我對面看著手裡的指北針打斷了我:“老張,不對吧,咱們對面應該是南,一會想回來往北走才對,這是指北針,你是不是當成指南針看了。”我好奇的探過腦袋去看他手裡的指北針,只見上面的指針的方向赫然變成了通道的出口,竟然跟我剛才看到的完全相反!
我從他手裡拿過指北針仔細去看,發現上面的指針紋絲不動,好像跟表盤是一體的一樣根本沒有轉動的跡象。我對著哪個方向它就指在哪個方向。光頭看見後也十分驚訝:“這指北針……不會是玩具的吧?”冷琦白了他一眼從我手裡拿回指北針道:“這地下的磁場有問題,靠指針已經無法辨認方向了,咱們在這個出口放一把手電,一會想回來的時候按照手電光走就可以了。”
骨頭在旁邊拍手叫好:“嘿嘿,這個辦法好!這個辦法好!”
於是我把自己的手電固定在出口一側的牆壁上,確保沒有死角,在四面八方都能看到。此時它就是為我們導航的燈塔。
固定好手電後,我們五個人幾乎打量了身上所有的照明設施,踏入了這片滿是黑暗的地域。這片地區不像是經過人工休整過的, 地面上除了石頭就是泥土,並且十分潮濕。
走了沒多遠,我就聽到腳下啪的一聲似乎踢到了什麽東西,低頭細看,發現是一隻古代戰盔。戰盔上已經鏽跡斑斑,側面還有些黑色汙漬,應該是血跡乾涸後所留下的。我把戰盔撿起來轉到正面,發現裡面竟然還有一隻人頭骨!
頭骨已經乾癟,只剩一層褐色的表皮包裹在外面,一些頭髮還夾雜在戰盔頂部。雖然已經看不清面貌,但是從頭骨張得極大的上下顎可以看出這個可憐的士兵在臨死之前曾看到過某些讓他極度恐懼的事情。我把目光轉向頭骨的脖子,發現他的脖子斷口非常不平整,並不是被利器砍斷,而是被硬生生拽斷的!
光頭在旁邊發現了五六個類似的戰盔,盔內都有頭骨並且情況跟我手裡的這個一模一樣。他看著面前的戰盔奇道:“這林大帥是民國時期的人物了,怎麽還會有這種冷兵器的盔甲?難不成這裡是某個朝代的古戰場?”
我搖搖頭:“你見過哪個士兵在打仗的時候不用刀來砍頭的?而且看這些士兵脖子應該是被拽斷的,能把一顆人頭硬生生拽下來,這恐怕不是人為的!”
骨頭也在一旁跟著我的思路分析:“應該也不是什麽野獸,無論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遊的,沒有那個是以這種方式捕獵的!“
光頭看著說的頭頭是道的我倆,眼睛一瞪:“不是戰爭人為,不是飛禽走獸,那……那還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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