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一臉驚恐的光頭笑道:“你不是專業的嘛,怎麽還先怕上了?”光頭踢了踢腳下的裝著人頭的戰盔:“我的專業是倒鬥,現在已經脫離專業了,我說你能不別總專業專業的說事,文化人就是麻煩。”我聽了這話笑的更厲害了:“別,我可不是什麽文化人,上學的時候成績就被及過格,你還是別磕磣我了。” 玩笑過後我們繼續往前走,漸漸的地面上出現了一些刀劍利器,樣式非常古老,一看就知道是那些莫名慘死的將士手裡的。骨頭撿起其中一把試著揮了幾下:“這刀確實不錯,但是比俺爹的彎刀差遠了。”說著又重新扔回了地上。
冷琦一直在後面默默的跟著,布魯也瞪著眼睛警惕的看著四周。光頭一邊檢查這左輪裡的彈藥一邊念叨著:“這回去我得想辦法搞點別的軍火,這美國貨好是好,就是子彈有點少,關鍵時刻屁都不頂。”骨頭接他的話茬道:“屁都不頂還在鱷魚嘴地下救你一命呢,偷帶槍支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啊?”
光頭哼了一聲:“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倒鬥也屬於犯法的一種,這年頭,遵紀守法哪還活的下去。”說完抬著下巴指了指骨頭鼓鼓的衣兜:“就你身上現在裝的這兩包東西,出去轉手賣掉的錢比你打上十年工掙得都多。”骨頭聽他這麽一說,摸著口袋裡的珠寶嘿嘿直笑。
看著光頭手裡的左輪,我忽然想起冷琦的閃光槍,於是轉頭問她:“冷姑娘,你還有閃光彈麽?在這裡面打上一槍應該能把四周看個大概了。”冷琦搖了搖頭:“我只有兩發,其余的在部落裡。”
正當我準備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忽然聽到光頭大叫一聲:“我操,有蛇!好大一條!”
聽到他的叫喊,骨頭率先衝了上去,只要是林子裡有的,骨頭都相當拿手,曾經骨刀外出打獵摔斷了腿,村裡的老中醫告訴他需要用花頭蛇的毒液做藥引服藥。骨頭聽罷背著竹簍就衝進了大黑山旁邊的樹林,半天以後背著慢慢一簍花頭蛇跑了回來,看的村裡的老獵人都目瞪口呆,都猜他是不是捅了蛇窩了。
在晃動的燈光下,我看到光頭腳邊半米的地方有一天成人胳膊粗氣的黑影呈波浪狀趴在地上,骨頭衝上去深處兩根手指嗖的一聲就掐住那黑影的頭部提了起來。誰知放到燈光下一看,並不是什麽大蛇,只是一段墨綠色的藤蔓,擺在地上在晃動的燈光下確實很像一隻正在遊走的大蛇。
我拍了光頭一巴掌:“死禿子沒事別一驚一乍的,一條破樹藤把你嚇成這樣。”光頭心有余悸的看著那條綠色藤蔓道:“我他媽跟祖師爺發誓,剛才看到的是活的,蛇腦袋都抬起來了!”
骨頭笑了笑:“你是不是被蛇咬過,俺爹說來,一次被蛇咬,十年怕繩子。”光頭沒好氣的回到:“那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還有這是一句諺語,不只是指蛇。”說完自顧自向前走去嘴裡依然嘀咕著:“我明明看到是活的,真他媽邪門了……”
我跟在他後後邊,也隱隱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這麽粗的藤蔓怎麽會生長在一百多米深的地下?而且竟然如成人胳膊一樣那麽粗。這究竟是一種什麽植物能在這暗無天日的環境下不進行任何光合作用就能成長。那墨綠的顏色跟隧道裡襲擊我們的墨綠色怪爪會不會有著某種聯系?
越想我越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回頭看了一眼那條已經被骨頭扔在地上的藤蔓,卻發現地面上竟然已經空無一物!我心中頓時湧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又走了幾十米,地面上出現了更多的刀劍兵器,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古代農耕用具。這時骨頭忽然看著前面叫道:“前面有堵牆,咱們是不是走到頭了?”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在我們前方十米遠的地方立著一面看不出材質的牆,牆壁上五顏六色,似乎還有些褶皺。
我們走近細看,發現這面牆壁並不平整,而是褶褶皺皺猶如樹皮一般,在牆上和我們腳下是一些五顏六色粉末狀物體,無色無味很像某種花朵裡花蕊上的花粉。
光頭盯著那些粉末問道:“這什麽東西?五顏六色是不是有毒?咱們是繞到找入口還是直接翻過去?”說著他把抬頭向牆上望去。我們隨著他腦袋頂上的戰術射燈一起向上看去,只見在我們頭頂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許多粗細不一的藤蔓,紛紛從空中垂下,有些藤蔓上還纏著什麽東西,吊在半空搖搖欲墜。
由於距離太遠加上燈光太暗,我看不清那些藤蔓吊著什麽東西,眯著眼睛問眼尖的骨頭:“老骨,你看看,那上邊都是些什麽東西?”骨頭舉著手電把我們頭頂的各個方位都照了一遍,忽然指著距離地面不算太高的一條藤蔓下的東西驚叫道:“吳警官!”
聽他喊著這個名字,我驚的手電差點掉在地上!連忙仔細去看,發現在那條藤蔓下吊著的黑影果然是穿著迷彩服的吳警官,他的後背還背著軍用旅行包,那柄突擊步槍也抓在手上。因為中間有其他藤蔓遮擋,所以我並不能確認他到底是什麽情況,連忙舉起步槍對準吊著他的那根藤蔓一陣掃射。
墨綠色的藤蔓頓時被打出了一個大窟窿,只剩兩邊還連在一起,正當我舉槍準備繼續打的時候,忽然發現從旁邊的黑暗中猛的竄出一道黑影直奔被吊在空中不知死活的陸警官。
那黑影進入燈光照明范圍後我們頓時都吸了一口涼氣,後腦杓一陣發麻!那黑影不是別的,正是先前襲擊我們的食人大核桃,此時已經張開滴著淡黃色液體的四瓣外殼在根部藤蔓的支撐下衝到半空,在將陸警官包裹道其中以後外殼合攏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我們只有眼睜睜看的份。緩過神來的而我連忙晃著腦袋四處搜尋大核桃的下落,卻發現在我們頭頂上密密麻麻全都是被藤蔓吊著的屍體,屍體的形態各有不同,應該在垂死之前都做過掙扎。這番景象讓我的腦海猛然浮現出我們在假冷風鴛鴦墓裡看過的壁畫,眼前的這些被漫天垂掛的屍體跟畫中所繪的妖樹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我連忙去細看那些懸掛著屍體的枝蔓,果然看到了一個類似蘋果大小的果實,那果實雖然五顏六色, 但是卻十分黯然,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沿著枝蔓向下尋去,那些枝蔓竟全部生長在我們身後的這面五彩大牆之上!
我連忙叫道:“這不會就是壁畫上的五彩妖樹吧?怎麽這麽大?”站在牆邊的光頭聽聞連忙逃命似的跳離原地破口大罵:“老張你別嚇唬人,哪有這麽大的樹!”
我們連連後退尋找這顆壁畫裡五彩妖樹的輪廓,果然在兩側看到了樹的邊緣。那面五彩牆的確不是什麽牆,而是這顆妖樹的一面!我把眼睛瞪的極大,這棵樹中心主乾的直徑據我目測最少也在十米左右!直徑十米的大樹!估計在全世界也沒有幾顆!骨頭也看的臉色發白:“這……這真的是樹?”
冷琦一向平靜如水的臉上此時也不禁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仔細打量著面前這棵是超乎常人想象的巨樹。
光頭推到我旁邊說:“老張,你說那壁畫上寫的會不會是真的?”我喃喃回道:“廢話,都擺在眼前了還能有假麽!”他咽了口唾沫繼續問道:“那……那這些人就是當年被妖樹抓住的官兵?你說……千百年了,這棵樹還活著麽?”
骨頭在旁邊搖了搖頭說了三個字:“俺看……懸……”
話音剛落,我們頭頂忽然傳來一陣密集的嗖嗖聲,好像有什麽人在上方衝我們射箭一樣。
我連忙抬頭看去,只見空中那些沒有懸掛屍體的墨綠色藤蔓忽然活了起來,像千萬條巨蟒一樣對著我們急衝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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