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傑又把那個木盒在手中把玩了好半天,之後不懷好意的看著卡餒奇問道:“你知道不知道這個東西怎麽用?” “不知道。您看,這琴弦固定在裡面,彈射的機關十分精巧。我也只見過這樣整體的,沒見過裡面。”卡餒奇實在的說。
顧傑皺了皺眉,心說這東西看起來也不太好拆,拆不開就研究不明白。不過拆開了也就毀了,一點兒價值都沒有了,那還研究它幹什麽?不如就這樣吧,帶回去留個“念想”……
看著老顧在那發愣,卡餒奇很熱心的問了一句:“貴客,您可是想知道這琴魘機關的內部構造嗎?”
顧傑一聽就來了精神:“對啊!你能讓我明白明白?”
卡餒奇自信的笑了笑,從老顧手裡接過了木盒放在地上。然後抬起腿‘咣咣’兩腳,木盒就碎成了三半……
他彎腰撿起了地面上的機關‘殘骸’然後對著顧傑表功似的說道:“貴客,打開了。您可以看到裡面的構造了。”
瞧著卡餒奇笑的那種毫無心機的樣子,老顧張著嘴看著那機關頓時就愣住了,想罵街都罵不出來了!他心疼的接過了那堆碎木頭,看著卡餒奇哀怨的來了一句:“哥們兒,你玩兒我……?”
卡餒奇莫名其妙的看著顧傑,似乎不太懂他這帶著兒化音的玩到底是個什麽意思。至少在他自己心裡,他是做了一件好事的。
秦震這時候招呼老顧別惦記那些沒用的東西了,趕緊緩緩,等羽東好些就繼續上路了。前方吉凶難料,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還有閑心惦記不義之財!
這時,羽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不難看出,他現在的眼睛比剛才有神多了。至少,看著不像是個重傷瀕死之人了……
秦震一看羽東睜眼了,趕忙急切的問道:“你怎麽樣?感覺好些了嗎?你需要我們做什麽,告訴我就行。”秦震知道羽東現在的狀況幹什麽都不太方便,於是就打算代理起了他的職務。
羽東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卡餒奇,張了張嘴,無力的簡單問道:“魔君在哪。”
“魔君已經在等候各位了。”卡餒奇恭敬的回著話。不過貌似沒回答出主要問題。
“帶路。”羽東淡淡的說道。
說完,他就強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秦震一看就急了,馬上抓住了他問道:“你瘋了?你現在這樣能行嗎?不用多休息會兒嗎?”
“不用了……”羽東固執的站起了身,一身的鮮血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秦震一把抓過了羽東的胳膊,直接扭身背上了他。嘴裡也固執的說道:“走也行,我背你。反正你現在這個樣子也反抗不了。”這話秦震還真是說對了,羽東現在確實是反抗不了他。如果換成是平常,估計秦震還沒近身,羽東早就已經閃沒了。
羽東對眼下自己無能為力的這種感覺明顯有些不適應,他微微皺起了眉。畢竟,他哪曾有過讓人說背起來扔肩上就背起來扔肩上過的?
“秦震……放我下來。”羽東還執意的要求自己走。
這時候顧傑在一旁看不過去了,就輕輕拍了拍羽東勸道:“東少,現在可不是你注重領導形象的時候。你都被魔君切出了花刀了,還想自己上山?別爭執了,反正秦震沒受多大的傷,又沒什麽都沒乾,背你他不累的。就算這山路再遠,我們哥幾個輪番兒也能把你背上去!你就安心的再好好緩緩吧。”
聽到顧傑這麽說,羽東無奈的歎了口氣,
顯然是仍然不願意服從。卡餒奇這時也在一旁勸道:“貴客,您身上的傷確實比較重。我用蠱粉為您療傷,只是暫時的愈合了傷口止住了血。但是想要緩回一些原本的體力,還是需要點兒時間的。要不然這樣,我背您上山見魔君吧!反正我也是特意來接您們幾位的。” 說著,卡餒奇便伸出了手。可秦震卻背著羽東往旁邊躲了一下,沉聲說道:“不必了。好意心領了,我背著他就行了。你隻管帶路吧。”
卡餒奇微微一怔道:“可是您身上也有傷……貴客好像不太願意……”
不等卡餒奇說完,秦震就有些壓製不了脾氣的說道:“換你背他就願意了?你不了解他,他就是這種該死的冰山脾氣!保不齊還有點兒變/態的潔癖,反正就是誰離他近了他都不舒服。
再說了,願不願意的已經不由他了,現在是我說了算!從現在開始,無視了這個人的所有抗議。帶路!”
卡餒奇一看秦震這一反常態要咬人的狀態,連忙點頭稱是。也不敢再和秦震爭,隻好拿起地上的物品,走在最前面開始引領他們走出竹林。
秦震背著羽東跟在後面,在心裡不禁咬牙恨道:夏羽東。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小爺好心背你,你還八百個不願意!剛才就該讓你被放幹了血晾成臘腸才對!一點兒都不懂的珍惜自己,你知道你肩上背負著多少人的命嗎!
顧傑在一旁邊走邊扶著羽東,也念念叨叨的說著:“東少啊,你可得趕緊好起來。你說你現在的這個狀態,連秦震都反抗不了了,一會兒要是和那百鬼魔君打起來可怎麽辦?!”
聽著顧傑這‘憂心忡忡’的顧慮,秦震就一腦門的火!他剛才那句話完全就是用秦震來比喻羽東的手無縛雞之力!而且面對魔君的態度明顯不端正!於是秦震惡狠狠罵道:“老顧你可給我記住了!咱們找魔君是為了讓他幫咱解開九龍詛咒,不是找他打架去的!你最好給我控制一下你自己的情緒!”
“我呸!他他/媽就是個老不死的怪物!弄出這麽個九重天傷人害命!”顧傑毫不顧忌前面帶路的卡餒奇,直截了當的罵道。不過好像卡餒奇正和薑旗說著上山的路,沒注意到顧傑的話。
秦震瞪了顧傑一眼,生氣的說道:“你給我搞清楚點兒狀況行不行?從咱們和羽東身上的傷就可以看出來,魔君在這方面的手段真的很厲害!就剛剛羽東的那種傷勢,就算是進了最好的外科醫院及時搶救,那傷口的止血愈合以及後期緩解也決不可能那麽快!我現在似乎終於有點兒明白這九龍詛咒為什麽非要要找魔君才能解了!我們是在求人辦事兒,你得端正了你自己的態度!所以等到見了魔君的時候,不求你尊重,你能保證不說話就行了。要非得說話,也注意你的稱呼。知道怎麽稱呼嗎?”
“老雜毛……”顧傑小聲的嘟囔著。
“哦。那看來你不是想救蘭晴了……”秦震無所謂的一轉頭,就不打算在說話了。
“魔君!我會叫他魔君的……”顧傑投降似的說著,不過明顯一肚子的委屈和不忿氣兒。
可就在這會兒,他們幾乎都隱約聞到了一陣花香。
也沒注意這卡餒奇到底是怎麽帶的路,反正就是在不知不覺間,他們早已出了那片詭譎迷離的山路。
眼前,是一片蔚為壯觀的青石台階。台階本身並不算很高,但是卻非常的寬。左右長度怎麽說也得有十幾米,兩旁種植著不知名的花樹。 落花紛紛,恍如仙境。
舉目向上看去,一眼看不到終點在哪裡。據卡餒奇說,這台階一共有七七四百九十級,頂端就是魔君所在之地。
這裡漫天飄飛著紛紛揚揚的落花花瓣,這些不知名的花樹香氣怡人。甚至秦震感覺這花的香氣有療傷的功效!!深吸幾口之後,不禁感覺神清氣爽!
這時,羽東在後面又說了一句:“秦震,放我下來。”
“啊??”秦震一愣。他沒想到羽東會忽然說話,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識時務的繼續說這種固執要求。
“放心吧,我好多了。我得去看看這些花。”羽東解釋著說。這和他往常的性格不太像,大概是看在秦震背了他一路的份兒上,所以這會兒對秦震的態度略微好一些。
秦震一聽羽東現在說話的聲音,明顯有底氣了很多,似乎精神也比剛才好多了。尤其是他現在還說的那麽誠懇、態度那麽良好,秦震也隻好慢慢的放下了他。
而且秦震自己也明白,但凡這爺們兒恢復了一點點體力之後,要想從他的背後離開,不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嗎?沒準兒人家是給自己留面子才和他商量的呢,自己又何必自找難堪?
秦震放下了羽東之後,還扶了他一把。羽東點了點頭,示意他自己可以。之後他就轉身朝著台階一旁的花樹間走了過去。看起來他好像是對那些花很感興趣,不知道這些花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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