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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信幸》第48掌 絕世蠢貨
  “麝香嘛?”信幸的雙眼隨著這個穿著櫻紅色和服輕輕起舞的少女的身形轉動而動,雖然他認為能夠得到惠姬這樣美麗的女子為妻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然而好色是男人的通病,他這個時候也無法否認沼田麝香帶給自己的衝擊。

  “正是舍妹麝香。”沼田統兼一臉“我懂我懂”的表情,然而很快就一口氣歎了出來,“舍妹已經約定要嫁於將軍殿下的家臣,不過若是殿下有意,也不是沒有辦法。”

  雖然沼田統兼說最後一句話時的聲音極小,但是卻穿透了手鼓之聲清楚的傳到了信幸耳中。信幸本來還在欣賞美女,卻被沼田統兼的話一下子說沒了興致,自己的妹妹已經訂了婚,這個當哥哥的卻還要把她當做籌碼往別人懷裡推——簡直是狼心狗肺。

  “原來如此,卻不知是哪一位大人有福氣娶得令妹為妻?”信幸故意忽略了沼田統兼最後意味深長的那句話。

  “哦哦,是將軍殿下的家臣細川兵部大輔藤孝大人。”

  細川藤孝?這個人可是大大的有名啊,信幸聽了沼田統兼的話不由得兩眼睜大。這一位戰國名人應該算是在這個時代最會相面和聞風使舵的人物之一了,不管哪一家最後倒了霉,這霉頭都不會倒在他頭上。與此同時,這位仁兄還是個實實在在的才子,信幸知道這個人無論是和歌、連歌還是茶道都很擅長,還靠著歌道的古今傳授一職救過自己的性命。這沼田麝香要嫁的,竟然是這麽一位名人,實在出乎了信幸的意料之外。

  看著這位年少的武田家督瞪著眼睛不說話,沼田統兼還以為他在琢磨到底該怎麽從細川藤孝手裡搶女人——對於他的這位妹妹,他一向是有充足的自信的。就在多年前麝香還是十歲上下的時候,細川藤孝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不管不顧的跟沼田家約定了婚事。從那以後,麝香越長越生的美貌動人,家中上上下下都視她有如家中的珍寶。

  “大膳大夫殿下,這門婚事是家父訂下的。”沼田統兼刻意把“家父”兩個字說的極為用力,於此同時還向信幸遞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

  信幸一小子就聽出了這家夥的意思,這事情既然是沼田光兼當家督的時候定下來的,那麽想要改變的話,換一個家督不就好了?

  “嗯嗯,上野介大人眼光確實不凡,依我了解,那位細川兵部大輔大人正是一位傑出的武士,令妹也算是嫁得其所了。”信幸故意不接這個話茬,眼下出自細川氏的正室都還未生下本家的嫡男,這時候納側室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麽?更何況你沼田統兼是沼田麝香的哥哥,我要是真娶了她做側室,難不成還得叫你一聲義兄?

  沼田統兼萬萬沒想到他暗示明示了半天,這位剛剛還一臉色相盯著自己妹妹看的武田殿下竟然完全沒有那個意思。他一臉尷尬的支吾了一聲,扭過頭喝悶酒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沼田麝香也結束了她的舞蹈,清脆的手鼓聲在室內停下。她微微向信幸彎腰鞠躬,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然後在侍女的陪伴下退出了和室。

  信幸一邊輕輕拍手一邊望向一臉木然的沼田光兼,這個老頭子一張毫無生機的臉上從最初就沒有變過任何表情,信幸不知道他是因為病的太重還是因為看不起自己才這麽做——然而為了達成他此行的目的,他必須得強迫自己忍受這個老家夥如此無禮的態度:“上野介大人,我雖是初到這熊川一地,然而卻早已對光長大人的武名有所聞名。這一次我途經此地前往京中覲見將軍殿下,想邀請光長大人與我同行,不知道上野介大人以為如何?”

  沼田光兼緩緩地扭過臉來看向信幸,一雙渾濁的老眼盯得信幸心頭髮麻,過了許久他才慢條斯理的從不住抖動的嘴唇之間發出聲音來:“如此,就拜托大膳大夫殿下了。”

  如果說從遠敷郡內的谷地一路攀山而來才能到達熊川,那麽從熊川前往近江的路途則是順著並不如何高聳的連綿山勢一路向下。雖說是下山之路,卻比上山之時要更加艱險難行,就算騎在踏雲這樣身材高大的馬匹之上,信幸也被顛簸的夠嗆。

  一行五十余騎慢慢的沿著山路前行,兩側山中的景色雖然綺麗無比,然而卻沒有一個人再有心情去欣賞這難得的冬後雪景。

  沼田光長比信幸想象中的還要更蠢笨幾十倍,都還沒有等他出言相激,這位熊田沼田氏的繼承人就已經策馬飛馳而出——這位爭強好勝的年輕武士僅僅是挨了武藤舜秀一個白眼,就自告奮勇的要出來比試馬術。這讓信幸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有這麽好的運氣,沼田光長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一個自己著急出來送死的白癡,就算再苛刻的人也沒辦法把這件事情當做陰謀算在自己的頭上——信幸覺得這個沼田光長哪怕被稱為絕世蠢貨都不為過。

  也許是急於在信幸面前顯示自己的能力和才乾,沼田光長壓根就沒給本鄉泰茂這位幾乎天天都和馬匹混在一起的好馬之人任何機會,或者說,他的速度之快讓本鄉泰茂也感到十分驚訝。本鄉泰茂最初在從粟屋勝久那裡得知自己能夠跟隨本家的武田大膳大夫殿下上洛的時候,激動的三天三夜沒睡著覺——然而他只知道自己是以馬術指導的身份才能夠躋身這一支隊伍之中,是為了照料信幸的坐騎才得到了這一份殊榮。對於自己身上肩負的重大任務,這位三方郡的鄉下武士根本就是一星半點也不知道。

  當武藤舜秀毫不留面子的誇耀本家武士的馬術如何高明,如何在夜戰中大破敦賀軍勢的時候,本鄉泰茂這一批追隨著信幸的武士一個個都恨不得把鼻子抬到了天上。然而當沼田光長耐不住武藤舜秀那一副不屑的表情,自己跳出來說願意領教武田流馬術的時候,卻也讓本鄉泰茂著實的吃了一驚。

  這熊川一地的下向山道之上本有些積雪,近來天氣回暖正是積雪融化,道路最為濕滑之時。以本鄉泰茂的經驗,山路本就難行,更何況是條件如此惡劣的道路?但是當他這個馬術指導必須要站出來維護本家武士的尊嚴的時候,本鄉泰茂卻也沒有任何的退縮——他緊隨在沼田光長之後拚盡全力策馬向前。直到沼田光長胯下的那匹黑馬前腿打滑將馬上的主人甩出去的時候,他腦海中也還在想到底自己要不要也豁出性命去拚下這個勝利的榮譽。

  沼田光長死了,死的痛痛快快徹徹底底——他被甩出去的地方地勢並不險峻,他本來也許不該就這麽直接摔死的——然而冥冥之中好像真的有什麽東西在操縱他的命運。沼田光長的腦袋直砸在路旁山石之上,血漿腦漿四處飛濺,場面之淒慘讓信幸都不忍心再多看一眼。

  為本家“立下大功”的本鄉泰茂也沒落得什麽好下場,他的坐騎被沼田光長那一下突如其來的滑倒所驚嚇,把他也掀下了馬。不過這位鄉下武士的命運卻比他的競爭對手好很多,本鄉泰茂只是左手整條手臂被擦出無數血道,身上的衣物報廢了而已。

  信幸也顧不得沼田光兼到底怎麽會怎麽想這件事情,最好是他聽了這消息給氣死那就再好不過,於是這五十余騎沒有做任何絲毫多余的停留便又繼續向前進發了。

  除了信幸和武藤舜秀在心中暗自歡喜以外,整個隊伍間充斥著一種難言的氣氛。沼田光長是受到信幸的邀請而隨同本家一起上洛的,還沒走出熊川領,這位繼承人就從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具死屍——跟隨他的三名親侍三十分鍾前還一臉興高采烈的表情出了熊川城,三十分鍾以後就哭天搶地的扛著他們主子的屍體打道回府——這實在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跟隨信幸的武士們各個在心中痛罵這位不開眼的沼田光長,你自個兒找死也就算了,為什麽在這當口找死?白白玷汙了本家家督上洛這麽件喜事。

  直到整支隊伍越過熊川領內的山脈,進入到琵琶湖西岸高島郡的平原地帶,隊伍中的氣氛才又漸漸的活躍起來。這一次跟隨信幸出來的近侍們幾乎都是在若狹生、在若狹長大的老實人,沒有幾個人到過近江國,眼看著這一片豐沃的平原從山腳之下一直延伸向前,這些近侍們紛紛由衷的感歎起來。

  和若狹國內僅僅夾在在山脈之間的狹長谷地想比,這一片土地對於這些若狹武士的誘惑實在是巨大無比的,信幸從這些親侍的眼中看到了他們對於肥沃土地的渴望。

  “高島郡的郡代高島高持算是六角氏的分支,這一片土地也是掌握在六角家手裡的領地啊。”這一次為了觀察琵琶湖西岸的高島郡,信幸刻意繞過了路途更近的熊川領南側朽木氏的領地,在他的想象中,這裡未來將是他進入近江一國的重要起點。他騎在踏雲背上東張西望,為高島氏擁有這一片安寧富裕的土地感到羨慕不已。

  武藤舜秀一直默默跟在信幸身側,雖然他明知道那是信幸的自言自語,卻忍不住接下了話頭:“正是。殿下, 從這條道路向北不遠就是高島家筆頭山中丹後守秀國所居的伊井城。沿此路向南就是高島家的本城清水山城了,那是高島越中守高持殿下的居城。”

  “山中丹後守?”信幸聽到這個山中秀國的官職莫名的覺得有種好感,“這個人和高島本家的關系如何?”

  武藤舜秀仔細的想了半天,才猶猶豫豫的張了嘴:“殿下,這山中秀國作為高島家中的筆頭,又擁有領地,應該和高島本家的關系很好才是……”

  “應該?伊井城卡在熊川通往高島郡的入口之上,這個人的態度對本家是至關重要的。等這一次回去以後,一定要提前對這個人下些功夫才是。”信幸的大腦開始高速的運轉起來,琵琶湖的船運是一塊巨大的肥肉,如果能夠至少在琵琶湖的北岸和西岸獲得一塊領土,這其中將能夠產生巨大的利益——如果能夠在琵琶湖畔得到一個港口,將這個港口與小浜港連接起來,這就是一條能帶來黃金的商路。

  “屬下明白。”武藤舜秀已經明白了信幸的意圖,這一聲應答的語氣中充滿了興奮的情緒。

  信幸不再言語,在他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在那一條將要變成武田家命脈的黃金商路之上,商旅們往來忙綠的美好畫卷。

  ps.有讀者大大讓舊夢建立一個本書的群,舊夢會盡快搞定然後公布出來的~

  謝謝讀者大大們的支持~舊夢昨天在外沒有網沒有辦法更新,今天爭取更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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