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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何人,一心想要自己這條性命?卻躲在幕後,不敢現身,學那毒蛇般卑鄙陰狠,暗地尋找機會給自己致命一擊。
可惜你打錯算盤了!自己最在意的,便是生命,豈會任人擺布?世人常言:百密一疏,千慮一失。今日這樊通便是真相大白的突破口!
吳茗單手持槍,斜指提著銅棍的樊通,殺機不受遮攔地宣泄而出,牢牢鎖住對方。槍尖鋒刃如雪,被周遭燃起的熊熊火把映射得光芒耀眼。
“若你勝了,大好頭顱盡管取走,沒人會找你麻煩!要是輸了,你的命歸我!”
話畢,寒光一耀,如同顆夏夜流星般劃空而過,接著猛然爆開,濺出點點光影。而在這片光影之中,一抹雪亮鋒刃悄然而出,直刺對方脖頸要害!
鎖喉式!
上來就使出殺招,吳茗這一下突刺浸淫最深,就算神力無窮的二兄姚琥,抵擋起來也是險象環生。何況經過賀蘭山連場血戰之後,槍式中的殺氣更是濃烈,使得鋒刃尚未及身,寒意已經刺痛對方。
樊通反應卻也極快,加之蠻力超群,手中所用銅棍長約七尺,份量重達八十斤。只見他嘶吼一聲中齊眉高舉,橫著棍身猛向下砸去,趕在虎口吐出的鋒刃堪堪刺中前,砰地將其崩開。
赤牛筋槍杆一搖一擺,借力舞動,紅纓耀出朵朵梨花,瘋狂綻放開來。待得吳茗吐氣開聲吼出“殺!”的時候,大槍如巨蟒吞食般不停伸縮,眨眼間就連續扎出三槍。
靈蛇吐信!
這三槍速度飛快,幾乎練成一線,把樊通逼得手忙腳亂,一根銅棍揮舞得潑水不進,卻難抵棍身被連番擊打傳來的巨力,兩條胳膊被震得發麻。
“喝!”又是一聲大吼,得勢不讓人,吳茗腰身一擰,以槍代棍,大槍輪出個圓圈後猛然夯下,熟銅摻金鑄造的虎首正正砸在銅棍中間部位。
開山式!
大槍砸下力度何止千斤,咣地震響,樊通隻覺手掌一痛,虎口已然迸裂。這下再也握持不住銅棍,雙手一松,啪地被夯落在地。
而吳茗雙手轉動,錯步一撤,被相撞巨力彈起的槍杆猛地往下一探。咻——。鋒刃破空尖嘯聲首次響起,一式簡單的鳳點頭,尺長鋒刃直刺樊通心窩。
哎呀!圍觀眾人看的清楚,不禁齊聲驚呼,有膽小的已捂住眼睛,不敢看到有人血濺當場的慘景。
進退隨意,收發自如。
家傳絕命槍法的前八字真言,在兩年前,吳茗就已經做到。這時槍隨意止,明亮耀眼的鋒刃猛地停住,那扁錐形狀的槍尖幾乎已刺破對方的前胸衣襟。
只是三招,勝負已分。
這個時候,圍觀眾人如同剛剛睡醒,一起發出喝彩聲。“好啊!”而折知鋒姚琥等五人,看懂了吳茗三招槍法的奧妙所在,忍不住眉飛色舞,齊齊鼓掌歡呼。
看到樊通拿出沉重的銅棍時候,吳茗就意識到他和二兄姚琥相似,都是力大無窮的狂暴打法。自己常常和姚琥切磋,對暴力男的手段熟不再熟,因此稍一思索,便制定了速戰速決的戰術。
以巧勝拙,以快製慢,一旦搶得先機,絕不給對方任何喘息機會。
果然三招一過,對方甚至連怎麽回事都沒搞清楚,就被自己給製住。
聽著周圍人們為勝利者喝彩的歡呼,樊通一張青臉變得煞白煞白,低首看看緊抵在自己心窩處的鋒利槍刃,又抬眼瞧瞧燈火輝煌的繁華夜景,哀歎一聲,身子猛地向前衝去,竟要自撞槍刃自殺!
吳茗早就防著他這一手,當即猛擰槍杆,大槍如活物一般彎曲搖晃,接著噗得彈直,將樊通一杆子抽翻在地。
“想死?你的命現在歸我,死活由不得你!”吳茗將虎頭湛金槍遞給伴當,衝滿臉慘然神色的樊通譏諷道:“當然了!你不過是個賊配軍,不遵約定的事想必乾過不少。這次你大可繼續無賴,只須當著在場諸位老少爺們的面,承認你是個沒卵蛋的,這樣再想死的話,我保證沒人攔你!”
當著大夥的面,不畏被亂刀砍死的危險,以一名低劣配軍的身份,向自己邀戰。可見這樊通血性甚重,絕不是能忍受恥辱的人。自己這番故意譏諷,已經堵死了退路,他只有信守約定,老老實實地聽從自己吩咐。
確如吳茗所料,樊通躺在地上楞了一會,翻身爬起後,神情已是一片木然。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不理何耀輝等人的詢問,甚至連掉落在地的銅棍都沒撿取,慢慢跟在吳茗一行人的身後,尾隨著回到吳府。
…………
“樊通,吉州青原人士,因鬧市行凶傷人,杖五十,判刺配靈州充軍。”
翹著二郎腿,吳茗斜坐在高背椅上悠閑地剔著牙縫,小丫鬟甘草伺立身後,一雙小手還輕輕揉捏著吳茗寬厚的肩頭。
原本凶悍、狂暴,像極一頭凶獸的配軍樊通,此時神情灰敗,木然站立跟前。面對吳茗的詢問,隻以嗯啊應對,直到對方拿出告身文書,念到自己被刺配充軍的緣由,方才激動了下。
“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你我無冤無仇,為何初次見面就對我起了殺機?是否有人唆使於你?”
吳茗單刀直入,問起對方為何剛見面就要殺自己的疑問。樊通眼皮低垂,站在那沉默不語。在吳茗即將失去耐心的時候,忽然開口,卻是反問:“你是否諢號稱作‘錦毛虎’?你是否仗著武藝厲害,在寧夏城欺壓百姓,搶男霸女無惡不作?”
被樊通忽然問得一怔,吳茗看著對方焦黃眼瞳中的恨意,猛地明白了起來。“我是有個綽號叫‘錦毛虎’,至於欺壓百姓這些事情, 是何耀輝告訴你的?”
“是又怎樣?像你這樣的惡少,早晚不得好死。我樊通今日技不如人,要殺要剮隨便,若想羞辱與我,那也隨你!”
吳茗仿若聽到個好笑段子一般,嘿嘿笑了兩聲,然後端起幾上熱茶,慢慢抿了口,問道:“你知不知道這寧夏城是什麽地方?”
看著樊通站在那冷笑不語,吳茗也不惱怒,自顧答道:“銀川路安撫使、提刑司衙門,鎮戎軍,包括統管三路十八州的朔方都督府都在白虎大街上。別的尚且不說,朔方劉大帥的治軍手段,你想必聽說過吧?”
“你覺得,在他老人家的眼皮底下,我有這個膽子和本領去幹什麽搶男霸女的惡事?”
樊通脾氣雖然狂暴,卻並不是個笨人。聽完這位吳少爺的寥寥數語,心裡微一琢磨,就知道對方說的不假。
明白自己受人挑撥,無端惹出這等禍事。樊通這時懊悔的無以複加,但死要面子的性格又不允許他主動認錯,因此只是冷哼一聲,照樣不答話。只是細瞧之下,眼中滿是後悔和被欺騙的怒火。
“說吧,是不是何耀輝讓你去救那胖子的?”
“何大人府上的少爺答應過,要給我恢復名籍,但必須做他三年保鏢。”遲疑一下,樊通終於交待,當即將何耀輝如何誇張地形容吳茗無惡不作,唆使自己為民除害,等等事由詳細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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