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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屬血氣方剛年紀,每天滋補的藥膳又從未停過,吳茗生理上早已經熟透了,哪裡能禁得住這種曖昧誘惑?於是,在蘭蔻美目的注視下,下面褲襠被頂得凸起多高,猶如藏了個大棒槌。
蘭蔻已過雙十年華,早懂人事,這時瞧見少爺身體的變化,當然明白那代表的什麽意思。楞了楞後,“呀”地一聲低呼,臉色瞬間羞紅一片,趕緊收手轉過嬌軀,羞道:“少爺,你怎麽……怎麽這樣子。”
吳茗俊臉微紅,瞪著那不聽話的小弟弟很是無奈,隻好拿起長袍穿上,用下擺蓋住那頂帳篷。心裡卻極為冤枉:自己都十五歲了好不好,正是血氣方剛,有個那啥的過激反應純屬正常,誰叫你用手亂摸來著。
雙手捂面,蘭蔻又羞又慚,心裡卻清楚,剛才自己的那番舉動,確實嫌得太過親熱了點。少爺雖隻十五歲,卻高壯的和大人一般,難怪他那個……那個東西會如此羞人。
心裡又想,要是換成別家府上,和少爺同般大的早已不知壞了多少女子清白,自家少爺現在還是……童子……童子之身,確實有點太老實啦。
曖昧的氣氛又持續一會,還是吳茗出言打破尷尬,故意憨笑著岔開話題,抖了下金絲天蠶衣道:“蘭蔻姐,你覺得我這個怎麽樣?”
我這個……怎麽樣?
這句話太過一語雙關,蘭蔻正心如鹿撞,聽到此言不免想起那頂得老高的帳篷,當即羞得嬌軀一擰,啐道:“少爺好壞呀!”說完掩著通紅的俏臉,逃一般急步跑了出去。
吳茗怔住了,這又怎麽啦?低頭看看被厚袍遮住的兄弟,一時百思不得其解。
天色很快黑了下來,府裡燈火齊亮,吳夫人令在正廳擺設酒宴,為少爺通過鄉試進行慶賀。
折知鋒和姚琥領著常在一起練武玩耍的兄弟夥如約前來,將獵得的幾隻野物交與下人伺弄,小兄弟們圍坐一桌,談天說地,飲酒歡慶,好不高興。
席間,吳茗特意演示了遍付威及何耀輝等人的吃癟模樣,將大夥兒逗的開懷大笑,特別是聽說付威肯掏出二百貫買吳茗裸奔,姚琥樂得連連怕手,奚落吳茗道:“小三太幼了些,有什麽看頭,寧夏城的大姑娘小媳婦們,最愛看得還是咱這樣的爺們。”
接著發癲般叫道:“明日咱就去找付威小子,給三百貫,爺爺裸奔給他看!順便也叫大家開開眼,啥叫真爺們真漢子。”
折知鋒這時也被姚琥給逗得大笑,忍不住打擊道:“老二你還是先去煙柳巷顯顯威風吧,那裡的姐兒們可是盼望死你啦!”
去年姚琥不知錯了哪根筋,竟偷偷跑去煙柳巷的青樓裡,想要做那風流雅事,結果被相熟的人瞧見,在父親姚士霖面前告了一狀,害得姚琥被從溫柔鄉裡拖出來,當街揍得屁股開花,一時引為笑談。
被兄長揭了老底,姚琥羞愧的滿面通紅,隻好借著敬酒轉移話題。
“外面山野裡積雪深厚,劉帥還照常出城視事,難道真的要動兵了?大兄你在軍裡消息廣泛,透露點給咱們聽聽吧。”
見到姚琥轉而問起軍情,吳茗站起身給折知鋒幾人斟滿杯,出聲應和道:“大兄你常在踏白營裡歷練,可有什麽消息?”
折知鋒小時得過目疾,發怒之時便會目紅如血,因此綽號起叫“赤晴虎”。作為折家將直系,折知鋒一身武勇份屬拔尖,兵書戰策更是熟讀,加上貌似冠玉,為人文雅穩重,實為寧夏城眾多母親心中的理想女婿。
從小就被當作下一代頂梁柱進行培養,一滿十六歲就送進踏白營裡隨那些老斥候老兵頭們打混,對於周邊軍情知之甚祥。
端起酒,與大家共同幹了一杯,折知鋒搖頭道:“大帥用兵如天馬行空,無跡可尋,我不過是個小卒子,又哪裡能探到什麽消息。”見得夥伴們面露失望,折知鋒又笑了笑,接道:“不過,聽說驃騎軍嚴相公前幾日在都督府出現過,或許有什麽軍機要事也不定。”
驃騎軍的嚴相公來了?旁人還到罷了,吳茗和姚琥都是熟知各軍內情,聞言都是大吃一驚。
朔方四正軍中,鎮戎軍作為都督中軍,隨大帥坐鎮寧夏城,專責對西夏作戰,並隨時策應各方軍情。西面則是駐屯的克難軍,乃是當年攻打興慶府時投誠的西夏軍組成,駐屯在寧夏城西鎮北堡,常年巡守邊線,與西夏軍摩擦不斷,猶如銀川路的西部屏障。
勝捷軍則駐防涇源路,由懷德軍配合防守原、渭、隴、涇等州,並與南方興州永興軍互成倚角,確保與中原道路聯系通暢。平虜軍駐防靈州北線,由駐屯的烏審軍配合扼守草原,防范金朝騎兵騷擾。
而驃騎軍駐防湟州,作為積石軍與西寧軍靠山,負責臨洮路一線和西夏、吐蕃接壤的邊疆防禦。
要說這驃騎軍是平西侯李顯忠一手建立,為大宋朝如今唯一的全騎兵部隊,機動性和戰鬥力特別強悍,在與西夏軍和金軍的數次交戰中,均佔上風。也因有了它震懾,金軍才在葭蘆寨失利後不敢再起戰端。
這樣一支負有重任的騎軍,其統製嚴相公竟然在這微妙時間出現在北部的寧夏城,不由得吳茗和姚琥兩人心裡浮想聯翩。
看來,大帥已是決心趁此良機,對西夏再行打擊,要將防線推過賀蘭山,徹底消滅黑山威福軍!
要打仗了!
幾人對視一眼,都是振奮。
朔方已經安靜了有五年之久,上一次對延州用兵時,吳茗等小夥伴們才十歲左右,連殺伐聲都沒聽見個訊。這次戰場就在賀蘭山,怎麽也能撈個機會去戰場上瞧一瞧啦!
當下,幾兄弟如統兵大將般,就以桌上碗盤碟杯為兵棋,對戰局的可能指手畫腳,一時吐沫星亂飛,掙得臉紅耳赤。一直鬧到臨近三更,才在吳夫人的干涉下散去。
翌日大早,吳茗便爬了起來,單獨在花園裡做完晨練,飯也不吃,穿上一貫裝束,外面套上件防風的鹿皮大衣,和娘親吳夫人招呼了聲,便騎著大青馬帶著小廝柴胡急急往東城門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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