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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質量均佳的上等槍杆極其難得,多少武者為謀得一支而灑金如土。但每有出世,基本上都落到傳承日久的各個世家手中。
奇珍樓名聲雖響,卻因地處邊遠,遠離江南繁華地帶,因此也不過收藏有寥寥三支。夥計將它們抗出來後,擺在架子上請吳茗觀評。一支是四米多點的白牛筋,一支是三米半的紅鼓荊恢牆迕椎耐嗇靖恕
這三支杆子吳茗都試了試,最後拿著手感最好的紅鼓競蓯峭鏘АR塹募一錚饈譴鍾燦釁ㄓ茫憔筒荒茉儷ひ恍┞錚
猶豫再三,吳茗還是遺憾地將其放下,歎道:“可惜短了點,那兩支又有些勉強。”
寧夏三虎的名頭,掌櫃黃仲也是清楚,知道這是位懂行的,不能用以往賣貨那一套忽悠,當下也不敢多說,隻能表示本店暫時沒別的好杆子,若有新貨,定第一時間通知。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吳茗很是沮喪,起身要離開時,無意中多句嘴:“有什麽稀罕特別的物事也煩招呼聲,也好來開開眼界。”
讓客人空手而去,作為掌櫃自然心有不甘。黃仲眼中一亮,拱手道:“吳少爺尚請留步,在下有一樣奇妙物事請您過目。”話一說完,就轉身匆匆而去,少頃捧來一隻雕花木盒,放到圓桌上。
吳茗好奇地等黃仲將那木盒打開,只見他從裡面拿出一件背心,迎著光亮一比,隱有金光閃動。湊前細看,卻是用不知名的黑絲線摻雜金絲編成。
“吳少爺請看,這件背心名叫‘金絲天蠶衣’,乃是生在雪山絕頂的天蠶絕命前所吐細絲,由巧手工匠摻以金絲揉搓成線編織而成。那天蠶壽命得有五百歲,吐出的細絲質地雖軟,卻刀劍難斷,乃是絕世罕有之物。”
“這件背心,尋常刀劍難穿,火燒油浸均難奈何,本店也是機緣得之,不知可否入得少爺法眼。”黃仲終於找到發揮自己口才的機會,當下將這件背心狠狠的吹噓了番。
金絲天蠶衣?能抵擋刀劍的金絲背心?吳茗興趣頓時上來了,接過放在手中細看,隻覺入手甚輕,既軟又滑,溫暖中又帶著絲涼爽宜人。
好東西啊!吳茗抬頭看向滿臉得意的掌櫃黃仲,問道:“能試下嘛?”黃仲瀟灑地一攤手,道:“吳少爺盡管一試。”
掏出隨身攜帶的割肉小銅刀,用鋒利刀尖在背心上連劃幾下,然後又湊著光亮仔細驗看。嘿!確實是刀劍難穿,上面楞是一點兒劃痕也沒有!
這簡直就是寶貝啦!上陣衝鋒,最忌諱冷箭,現今所用的箭鏃又多帶倒鉤,不知從何時起,大家在鐵甲裡面都會穿件絲製綢衣,以便裹住箭頭便於拔箭。這件金絲背心,無疑是襯在盔甲裡的最佳選擇啦。
“多少錢?”拿起了就不舍得撒手,吳茗越看越是喜歡,有了它就等於多了道保命符啊!
黃仲滿面放光,笑道:“吳少爺開口,自然是大打折扣了,在下做主,這金絲天蠶衣原價給您,四百貫!”
呃――。四百貫?
一匹血統純正的大宛良馬,在靈武馬市也不過賣這個價吧。這背心雖然說是刀劍難穿,要四百貫的話,是不是稍微有點貴?再說了,怎麽如此湊巧,正好開價自己今日剛贏取的四百貫?
吳茗腦中所想隻是一霎那,嘴裡已不由自主地應道:“好!這背心我要了!”
於是,剛剛焐熱的四百貫錢票,又轉了個主。
在黃仲的笑臉相送下,吳茗主仆出得奇珍樓。寶貝在手,已無心思再逛,當即帶著柴胡急急回到城東府裡。
一進自己居住的臥室,吳茗就迫不及待地將這件金絲天蠶衣貼身穿好,隻覺得大小正合適,肌膚接觸間說不出的溫潤滑膩。又拿著短刀試著自插幾下,刀尖一軟便即蕩開。一時心懷大樂,對於花掉的三百貫也不那麽在意。
正自得意間,一道柔柔的聲音從窗外傳了進來。“甘草,少爺在房裡嗎?”語聲又軟又柔,說不出的動聽。吳茗心中一動,探頭順窗縫看去,見一道淺綠身影正站在院子裡,纖腰一握,身段窈窕,正是娘親的貼身大丫鬟蘭蔻。
“見過蘭蔻姐,少爺剛回來,正在裡面呢。”面對夫人身邊最紅的一姐,甘草可不敢怠慢,趕緊行了個禮,側身請蘭蔻進去。
蘭蔻可是吳夫人的貼身大丫鬟,杏眼桃腮,人又聰明,從小就一直跟在夫人身邊,很是得寵,府中事務多半都是她在打理。吳茗和她平素極為相熟,因著年歲相差不大,小時候常跟在她後面轉悠。
當下臉上堆笑,對著蓮步輕搖進來的蘭蔻招呼道:“蘭蔻姐來啦,你瞧我這件背心怎麽樣?”蘭蔻見到吳茗上身隻著件小衣,袒露出健壯身軀,不由臉上微微一紅,含著絲羞意嗔道:“都這麽大個人了,怎麽還這副瘋癲樣,天這麽冷也不怕凍著。”
蘭蔻比吳茗大上六歲,並未將對方當作成年男子,嗔怪了句話就走上前去。帶著一陣幽香,蘭蔻稀奇地摸了摸吳茗身上的金絲背心,訝異道:“好滑的料子,編織得這麽細密,哪家布行做的呀?”
沒等吳茗開口,蘭蔻“咦”地一聲,驚呼:“這是金絲兒編的?”說著,兩手握住背心仔細揉搓了幾下。
吳茗嘿嘿一笑,很是得意,剛要吹噓一番,沒想到蘭蔻一雙素手移動的幅度過大,竟觸摸到自己小腹。
練武之人最是警惕胸腹這等要害,被冰涼的素手一激,吳茗下意識地繃緊全身肌肉,六塊腹肌立時鼓起。蘭蔻瞧見少爺如此緊張,捉狹之心大作,當下故意摸按了下那堅硬的腹肌,嘴上還調笑道:“少爺長大了喔,這肉還滿結實的呢。”
兩人此時站的極近,吳茗一低首就看見蘭蔻俏麗面容,隻覺對方呵氣如蘭,一陣一陣的幽香環繞鼻間,尤其是小腹被白嫩柔軟的小手摩挲著,說不出的曖昧。
心胸一蕩,體內熱氣立時齊往腹下聚攏,那杆乳氣未脫的大槍猛地抖了抖,竟然――――可恥地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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