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德夏剛才喝的那杯就是九品“雲迷”,就算沒喝那麽多,人也會出現酒醉時迷迷糊糊的狀態,最關鍵的是,意識會變成一張白紙似的,失去自主意識,無論別人讓他說什麽做什麽,他都會照做。
《滄海酒經》上提到這種酒的時候,特別強調,這種酒不能隨便用在女人身上,做出奸~淫下流的事來。
特別這麽強調,肯定是有道理的,這種酒如果給女人喝了,不是會迷暈,而是會讓女人完全順從,實在破壞力太大。
沈德夏嘀咕完之後,沒再懷疑什麽,而是對秦躍道:“秦躍,我跟你說,別的都可以商量,但你和思鶯的婚約必須解除!”
說完,晃了晃頭,臉上現出奇怪的神色來。
秦躍看出他已經有些感覺了,故意道:“叔,你說的是真的?和思鶯的婚約不用解除,結婚的事還好商量?”
這話一出,旁邊的沈思鶯很是吃驚,郝豔麗臉上也露出不解的神色,秦躍這種打馬虎眼的方式真的能行?就算三歲小孩都不會被這麽糊弄過去吧?秦躍真把沈德夏當小孩子騙了?沈德夏雖然話不多,但平時心裡明鏡似的,不然也沒法當上這個村長了,也只有郝豔麗才真的騙過了他,別人很少能糊弄得了他!
這時,就見沈德夏晃了晃腦袋,眼神漸漸變得迷茫起來,看著秦躍,問道:“你……你說什麽?”
秦躍記得那書上寫的,“雲迷”的作用就是讓人的意識變得空白,並且解除平時的心理防禦,從而容易接受別人的話,有種近乎催眠的效果。
想到這,秦躍就道:“叔,你說的,我和思鶯的婚約不用解除,結婚的事好商量!”
沈德夏皺眉,喃喃重複道:“你和思鶯的婚約不用解除,結婚的事好商量?”
“對,你就是這麽說的!”
“哦,我就是這麽說!嗯,好商量,好商量!”沈德夏嘴裡喃喃說著。
坐在旁邊的沈思鶯和郝豔麗都吃驚極了,就算小孩子都不會這麽容易被蒙混吧,沈德夏這是怎麽了,似乎秦躍說什麽,他都信似的。
秦躍也沒想到雲迷的效果這麽好,忙笑道:“叔,那我沒錢蓋新房子,沒錢下聘禮,這個也沒關系吧?”
“沒關系嗎?”沈德夏反問。
“您這麽大度,肯定沒關系的!”
沈德夏點頭:“沒關系,沒關系!”
“那我和思鶯最近就結婚吧,免得夜長夢多,也省得別人總說閑話!”
聽了這話,沈思鶯吃驚極了,美麗清澈的眼睛怔怔地看著秦躍,更讓她不解的是,媽媽郝豔麗剛才那麽蔑視秦躍,現在竟然也什麽都不說了,更沒阻止。
郝豔麗其實也很吃驚,她當然想阻止,甚至想大罵秦躍,但想想握在秦躍手裡的把柄,只能作罷。
沈德夏依然在迷亂的狀態,點點頭:“結婚吧,結婚吧!”
“這麽說,您是同意了?”秦躍笑著說。
“同意,同意!”沈德夏近乎是在完全重複他的話。
“那好,那咱們就立個約定書吧,省得到時您反悔!”
“嗯,立個約定書,立個約定書!”沈德夏點頭。
“您寫的字好, 那就您來寫?”秦躍說完,給郝豔麗使個眼色。
郝豔麗咬了咬牙,滿心的不願意,但也只能起身拿了紙和筆來,放在沈德夏面前。
“沈思鶯,這個時候你還裝得下去嗎?還不站出來阻止?再不阻止可就來不及了!”秦躍轉頭看向一旁很安靜、一直沒說話的沈思鶯。
沈思鶯聽了這話,怔了一下。
郝豔麗卻驚喜不已,心道,怎麽忘了思鶯了?如果思鶯堅決不同意這個婚事,秦躍能有什麽辦法?思鶯不喝酒,沒法被秦躍弄得迷糊了,而且,思鶯也沒什麽把柄握在秦躍手裡。
想到這,忙向沈思鶯使著眼色,讓她趕緊阻止這件事。
但沈思鶯卻有些無動於衷似的,臉上紅著,又低下頭去。
郝豔麗氣得簡直想踢她兩腳,平時很聰明的女孩,怎麽這個時候反應這麽遲鈍了?她沒吃秦躍給的什麽東西啊!
秦躍也有些奇怪,看著沈思鶯精致動人的臉龐,哼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你真的不阻止嗎?再不阻止的話,就真的要嫁給我這個窮光蛋了!”
他故意這麽說,一方面是出於奇怪,奇怪沈思鶯沒有任何阻止,另一方面也是要試探沈思鶯的真正心意,想知道她是在虛偽做作,還是真的願意嫁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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