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郎和袁文卿他們遇上的就是柳生一族的忍軍,柳生一族以刀法見長,並不是非常擅長利用現代化武器,所以他們幾人憑借手中的槍械還能勉強支撐,如果遇上的是擅長熱武器的火舞一族,只怕就撐不住了。
“他們至少有三四十個隱藏在暗處,近身功夫好得很!怎麽搞?要不衝出去得了!”說話的是劉磊落,這漢子剛才硬衝了一把,劈死了三名忍軍,救回了被斬倒在地,只剩半口氣的老黑。
他一直紅著眼眶,因為剛才第一輪暗襲之中,三宣堂的敢戰士被暗算倒了五個,最後一位光頭戰士也為了掩護劉磊落,和兩名忍軍同歸於盡。
轟!又是一聲巨響,黃三郎冷靜的收回粗曠的槍口,忍不住揉了揉自己被後座力震傷的肩膀,沉聲道:“快沒子彈了,我把他們拖住,你們先撤吧!”
“撤?這裡全都是野林子,能撤到哪裡去!沒有我們掩護,小鬼子只要隨便繞個彎就能把你的脖子給抹了!哈哈!沒想到咱們都要死在這兒,痛快!他娘的真痛快!小爺我要多殺幾個撈夠本才更痛快!”袁少一臉扭曲的哈哈大笑道。
看輕生死終究還是要死,多殺得一個算一個。
劉磊落也紅著眼眶大吼道:”媽逼的小鬼子!我跟他們拚了,你們掩護我,我從上面過去!”
說罷,劉磊落猛然間跳了起來,手腳並用,幾下子就躥上了樹。
黃三郎和袁文卿同時探出身子,兩支大槍一齊開火。
轟!轟!轟!黃三郎這一次沒有過多的關注準頭,只是對著叢林裡最容易藏人的地方連開三槍,反正巴雷特的特製子彈穿透樹木毫無壓力,打的就是氣勢。
袁文卿卻是咬著牙,將AK47的槍口刻意的壓低了幾分,一梭子打光了彈夾,這支經典槍型的火力全開,將全部子彈一骨腦的傾泄向了對面的樹叢。
兩個人,兩支槍,竟然打出了一支戰隊的氣勢,槍聲一響,對面的叢林中便有數人中彈,其余的忍軍們嚇得縮起了身子,沒有人敢在槍聲完全停止之前抬頭。
說時遲,那時快,已經蹲身站在樹枝高處的劉磊落一聲虎吼,借著樹枝的彈性,從天而降,如同飛將軍一般,直直落入了忍軍藏身的草叢中。
一柄開山刀舞得虎虎生威,刀光絞動之下,鮮血,斷肢四面橫飛。
三宣堂特製的厚背開山刀,重十斤八兩,遇上忍軍手中的日本戰刀,那是一刀劈下,連刀帶人都分作兩截,痛快酣暢到了極點。
劉磊落憑著胸中一股虎氣與失去戰友的怒意,在生死之間的刺激之下,刀術發揮比平時要厲害了數倍。短短幾個回合之下,已經有六名忍軍命喪刀下,而且全都是一刀斃命,而他只是後背和肩上各出了一道刀口而已。
挨兩刀換六條命,哈哈!有趣!有趣!劉磊落邁著大步殺出,一時氣勢無雙,竟逼得面前的十幾名忍軍暗暗後退。
三人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強悍戰鬥力,全面壓製住了對手,但是誰都知道這樣的爆發肯定是無法持久的。忍軍頭目下令讓手下暫避其鋒,擴大包圍圈,只要困住這三頭猛獸就可以了,倒也不急在一時。
正是因為敵人的退卻,劉磊落才得以多了幾口喘息的機會。黃三郎和袁文卿趁機推進了幾步,
重新和大塊頭劉磊落會合到了一起。 “能想辦法衝出去麽?”劉磊落一臉不甘心的問道。
袁文卿搖了搖頭,“你跑得過子彈麽?他們人多,我們之所以能撐這麽久,估計是他們想捉活的。”
黃三郎從口袋裡掏出半包香煙,自己抽了一根點上,然後把香煙盒丟給了兩位戰友,沉聲道:“其實我覺得也許可以跟他們談談,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咱們幾個不死在這裡,將來總有找這幫小鬼子討帳的時候。唉!不過我擔心的是,我們三個恐怕沒有跟小鬼子談判的資格,你們想想,他們襲擊我們,目的是為了什麽?”
黃三郎這麽一提,袁文卿和劉磊落頓時明白過來了,小鬼子搞出這麽大的陣仗,恐怕不只是為了壟斷賭木生意,他們多半還想玩一票大的,找點綁票贖人之類的把戲,那麽就一定要把金主的活口留下,這也是為什麽他們沒有趕盡殺絕的原因。可問題是留下來的這三位,肯定就不是真正的金主,也許黃三郎勉強算得上半個,袁文卿和劉磊落就肯定只有被撕票的份了。
“算了,老子也沒興趣跟小鬼子談生意!還是跟他們拚了吧!人活一輩子, 也就圖個痛快兩字!小爺活了二十八歲,吃喝玩樂,五毒俱全,夠本了!”黃三郎猛吸了一口香煙,探身甩槍,轟!又有一名忍軍被他轟爆了腦袋。
“我的寶貝沒子彈了,最後一顆了!他娘的,你們誰扔把刀給我啊!我靠!你這刀真重,要是葉晉那小子在這就好了,他的刀子玩得最帥,就對面這些垃圾,還真不夠給他劈的!”黃三郎將巴雷特扔到一旁,順手接過劉磊落扔過來的厚背開山刀,掂了兩下,一臉無奈的說道。
劉磊落反手抽出腰間的匕首,嘿嘿笑道:“葉晉兄弟沒跟咱們在一起也好,無意中避過了這一劫。那家夥面冷心熱,以他的性子,俺不愁沒人替咱們報仇。”
“哼!有道理,反正有葉晉替咱們報仇,那還怕個球,正好多殺幾個,免得葉晉那小子說咱們沒本事,才殺了這麽些個小鬼子就被弄死了!哈哈!大個頭,你敢不敢跟老子我比一比,咱們一人出去溜一圈,看誰殺的小鬼子多?”
劉磊落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滿腔豪情的說道:“好!俺就跟你比一比!反正這條命早就賺回來了!”
這三人對答間豪氣衝天,渾然沒把個人生死看在眼裡,原本是相識不久的三人,這會怎麽看各自怎麽順眼,三人之間,已經隱隱有了幾分生死之交的意味。
忽然之間,一陣急促的槍聲如同炸豆子般響徹四面八方。三人俱是一驚,因為這陣槍聲來得莫名其妙,而且目標不像是他們,倒向是衝著對面的忍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