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呵呵呵……”
張晚秋氣急反笑,眼中偶爾射出的寒芒讓雲白不寒而栗,這女人的手段,他可是記的一清二楚。
“小米,你為什麽把他帶來了,難道不知道我們這裡的禁令?狗與賤男不得入內。”張晚秋鳳目一瞪,還真有那麽幾分未來女皇的威勢。猜都不用猜,張晚秋斷定是李小米帶雲白來的。
李小米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務,急得團團轉,剛想開口解釋,雲白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不怪小米,今天過來,是因為我有事要找你幫忙,你就說幫不幫吧?”他可不願一直在張晚秋面前示弱,必要時候也得展示一下男人的威嚴,尤其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吹過了牛皮。
呵!膽子倒不小,敢在本小姐面前充大爺。李仙羨冷哼一聲,強製壓住心頭上竄的火氣,問道:“急事?”
“很急,十萬火急!”
雲白一臉認真,李小米也一副玄玄欲泣的模樣,看來確實碰到了難題。
“我為什麽要幫你?我憑什麽要幫你?我吃多了撐得要幫你?”
張晚秋一連三個問題問的雲白啞口無言,眾人也是一頭霧水,不是幾天前才確定的關系嗎?這是鬧哪樣?情變啊?吹牛能夠如此理直氣壯,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李小米急了,趕忙解釋道:“不是雲白的問題,是我……”
“哼。你今天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當著這麽多人的面,雲白打腫臉充胖子,罕見的硬氣起來,氣得李小米直跺腳,狠狠的踹了雲白一腳,如果他不打岔,說不定張晚秋早就答應幫忙了。
“喂!晚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總得先聽聽別人為什麽找你幫忙。要是不願意。再拒絕也不遲啊!”
古典男子在張晚秋的犀利氣場之下還開口替雲白說話,立刻贏得了雲白的好感。
“張萬裡!你給我住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權利,狗與賤男不得入內。你們倆都給我滾。”
張晚秋擺明了不給男子好臉色看。不過張萬裡這個名字很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你你你你……”過了好一會雲白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道:“原來你真的是嶽父,我勒個去。這也太巧了。這麽說,眼鏡男是我大舅子,我竟然……”
“呵呵……初次見面,我叫張萬裡,以後,請多多指教。”
張萬裡和藹一笑,和雲白握手,嶽父女婿執手相看淚眼,忍不住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風聲,只見一個竹竿掃帚飛來,雲白趕忙偏頭躲過,張萬裡伸手一抓,扣住長竿,沒好氣的說了一聲:“你就是這麽歡迎老爸的?”
“我們有這麽熟嗎?”張晚秋絲毫不讓的頂了一句。
“你……”
“晚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這麽對待自己親身父親的麽?”雲白看不過去,衝出來為嶽父抱不平。
“趁我沒有發火之前,你們兩個禽獸最好從我的眼前消失。”
張晚秋拍了拍胸口,強行壓住心頭的火氣,杏眉倒豎,怒火中燒。還真是臭味相投,才見了一面就狼狽為奸聯合起來。
“晚秋,別鬧了,我們來天龍城真的有事。”一直不吭聲的大舅哥終於也看不慣妹妹的態度,被逼出來充當出頭鳥。
“那好,你留下,這兩個人給我滾蛋,我一秒鍾也不想看到他們。”
張晚秋對張浩的態度很不一樣,雖然語氣依然冰冷,但是明顯有軟下來的趨勢。雲白疑惑的看向張萬裡,後者只是無奈的撇撇嘴,眼神滿是失落。
“嶽父,要不去我家住吧,我家客房很多的。”雲白對張萬裡眨了眨眼睛,張萬裡也是人精,立馬就察覺到雲白的意圖,表情生動的回答:“好啊!賢婿,你家真的有很多客房嗎?不會讓嶽父睡橋洞吧?”
“怎麽會呢?您是秋兒的父親,也就是我的父親,我怎麽會讓您睡橋洞呢,頂多睡大街上,晚上還有自然空調。”雲白嘿嘿直笑。
“我勒個去,賢婿,你也太過分了吧,不過自然空調,我很喜歡。”張萬裡回之以滿臉賤笑,其中深意,不足為外人道哉。
“不是吧,嶽父,這你都喜歡,很好,咱們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雲白和張萬裡嶽父賢婿的亂叫一通,一唱一和,終於成功將張晚秋逼得暴走,一拳擊來,兩人飛速閃開,方圓十裡內的地面一陣搖晃,好像發生了小型地震一般。
“如果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撕了你們兩人的嘴。”張晚秋如同地獄中跑出來的魔鬼,身上煞氣十足,嚇得兩人不敢造次。
“晚秋,別生氣,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你老爸這人很有趣,我找你真的有急事。”雲白當即擺上一張賠罪的笑臉,張晚秋哼哼兩聲,態度明顯緩和了很多,估計是怕雲白再乾出什麽沒有底線的事情,丟她的人。
雖然張晚秋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不過每天聽著其他人議論長議論短,泥菩薩也會發火。
“仙仙姐出事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啊……會……李仙羨……”張晚秋一時情急差點說漏了嘴:“她能出什麽事?”
“晚秋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師傅,她快不行了。”
李小米也是能見風使舵的主,找準合適的機會,衝進張晚秋的懷裡,哇的一聲哭起來,那聲音別提多哀怨多難受了,雲白聽了都覺得傷心。
“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張晚秋拉著她焦急的詢問起來。
李小米哭哭啼啼的把李仙羨的情況說了一遍,雲白順帶提了一下解決方案。張晚秋陷入沉思之中,但是很快就有了決斷。於情於理,於公於私,李仙羨都必須得救,但是能逮到雲白機會並不多,李仙羨並不願就這麽輕易答應他。
“要我救李仙羨也行,不過我有幾個條件,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答應。”
張晚秋玩味的看著雲白,雲白裝作臉色鐵青,似乎已經猜到了張晚秋意有所圖。實則心裡暗笑。今天就讓你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說,別說幾個,就算幾百個幾千個我也會答應,對了。閣主已經讓我父親取來慈月刀。只要你想要的。我們都願意給。”
李小米慌不擇言,亂許承諾,實則是不知道李仙羨的險惡用心。將雲白逼到了死角。
“我要那個什麽慈月刀有什麽用?”李仙羨一臉茫然,她需要的只是雲白服軟而已,所謂什麽創派寶器,拿在手中和雞肋沒有兩樣,要它做什?
“雲白說你想要,所以……”李小米在雲白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低,雲白暗道一聲小喇叭,葉如眉二代,什麽都往外兜,死丫頭。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捅穿了,他自然得作些解釋:“現在不想要,待會你就想要了。”
“慈月刀,就是那個救命無數的李家先祖使用的寶器?”張萬裡的胃口也被掉了起來,他曾經與友人闖到刀海,也沒有機會看見這把刀,沒想到為了救瘋丫頭,李曼神願意雙手奉上。
“對!就是它……”李小米偷看了一眼雲白,見他沒有生氣,這才顫顫巍巍的繼續往下說,聲音卻是小了很多。
“小米,你怕他做什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我看他敢有意見。”張晚秋母性泛濫,摟住楚楚可憐的李小米,橫眉冷對雲白。
張萬裡拍著雲白的肩膀爽朗一笑:“以前費勁心機機關算盡也沒能見到慈月刀的廬山真面目,這一次佔賢婿的光能夠大飽眼福,實在是高興的很。”
“血月刀你們見過嗎?聽說和慈月刀是雙生刀,具體有什麽不一樣?”未來嶽父見多識廣,雲白也想通過他的描述,證實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
說起這件事,張萬裡驕傲的好像天上的鳳凰:“何止見過,我還玩過好幾天,用它削過蘋果,滿嘴血腥味,真不好吃。瘋丫頭能得到這件寶器,還是拜我倆所賜。”
“你倆?莫非當年是你們跑到刀閣盜走了無數珍寶。”李小米也是人精,竟然瞬間就能聯想到這方面,與平時的迷迷糊糊大相徑庭。
張萬裡的大笑聲戛然而止,趕忙打了個哈哈道:“當然不是,我們曾經組團去刀閣做客,這才有機會接觸刀閣的傳奇寶器,話說還是李曼神邀請我們去的,所以具體情況就問你大伯,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張萬裡有理有據,說的理直氣壯,徹底打消了李小米的疑慮,不過雲白卻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十有**張萬裡就是那個偷東西的賊人之一,另外還有一個人會是誰呢?
除了雲白,沒有人任何人將這段小插曲放在先上,張萬裡也暗地裡松了口氣。一回頭卻發現雲白露出狐狸一般的微笑,心下驀然一突,這小子不會猜到什麽了吧,果然是慕白那貨教出來好徒弟。
“晚秋,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只要不太過分,刀閣一定會答應你的所有要求。”灑別人的錢,割別人的肉,雲白當然不心疼。
張晚秋心下冷笑,開口道:“我不要刀閣做任何事情,只需要你為我做幾件事。”
“我們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麽盡管提,藏著掖著做什麽?”雲白語氣大度,已經猜中了張晚秋的想法,不過,他早已有了應對之法,所以怡然不懼。
“第一,把從我這裡偷走的東西還給我。第二,不準在對我有任何非分之想。第三,以後我只要是我在的地方你都不準出現,我怕髒了我的眼睛。”
“你真的要對我這麽狠心嗎?”雲白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第四,請你不要在讓我感覺這麽惡心,每次看見你我就想吐。”張晚秋幾乎是吼出聲,積怨已深。
“賢婿……你……”
“沒事, 小夫妻吵架而已,嶽父不用掛懷。”雲白搖搖手,毫不在意。
張萬裡滿頭黑線的“哦”了一聲。
“你還在氣頭上,難免口不對心,所以這四個要求,我一個也不會答應。”
“那你就永遠別想我出手救李仙羨。”李仙羨斬釘截鐵的說一句,斷掉了雲白的所有後路。
“晚秋姐,你真的這麽狠心嗎?雲白,大哥,你就答應晚秋姐吧,為了師傅……嗚嗚嗚……小米在這裡給你們跪下來了。”
雲白趕緊把李小米拉起來,嚴厲的呵斥道:“你就別再添亂了,我自有辦法對付她,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看好。”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辦法對付我。”
張晚秋身上氣勁震蕩,造丹境高手的氣勁豈是雲白能夠抵擋的,直接被彈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