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雲白提著步子,小心翼翼的從花田中走出來,生怕傷害了腳下脆弱美麗的生命。.
他的手中拿著兩頂一模一樣的花環,蹦蹦跳跳的衝到兩女的面前,一陣風似的將花環扣在了兩女的頭頂。本就美豔不凡的姐妹,在花環的襯托之下顯得更加嬌豔動人,仿若兩位墮入凡塵的花仙子一般。
“嗯!真漂亮,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我每一種花都摘了兩朵,編成兩個一模一樣的花環,你們又長得一樣,看著你們就好像在做夢一樣,真的很漂亮。”雲白被姐妹倆迷得神魂顛倒找不清東西南北。
“切!這算什麽,投桃報李啊,我們這麽貴重的寶石,就換了這麽兩個不要錢的花環,雲白,你也太摳了。”
慕玉潔無情的譏諷絲毫沒有影響雲白的好心情,或者說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雲白對慕玉潔新生成的損嘴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完全不影響。
“禮輕情意重嘛,這代表我的真心,比真金還真的真心。”
“哼!說得好聽,我可是聽說雲大少腰纏萬貫,結果沒想到是一隻一毛不拔的金公雞。說出去,還不得笑掉別人的大牙。”
“你不要啊!還給我。”碰見慕玉潔這樣的狠角色,菩薩也要被她擠兌出三分火起來,何況雲白只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
慕玉潔嬌軀一轉,躲過雲白的手。
“麻雀再小,也是肉菜,不要錢的東西,不要白不要。”慕玉潔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看得出來她還是有點喜歡頭上的花環的,戴在頭上不僅可以作為漂亮的裝飾,花瓣上散發的各種香味也讓她心曠神怡。
看來,雲白這件看似隨手編織的花環,還是有點門道的。
“雲白,你這是在哪裡學的,有點意思?這麽多花的香味混在一起,竟然產生一種十分特殊的效果,比商店賣的香水好聞多了。”
“呵呵……喜歡吧?這是香奈兒教我的,她很喜歡花,也經常各種花的味道。閑著沒事的時候,她就教我怎麽編花環,哪幾種花混在一起有特殊的香味,我剛才可是找了好一會才找齊了幾種原料。”
“香奈兒嗎?怪不得呢?我還以為你一個大男人對花有很深的研究呢?”
“我也想啊,想成為另一個任惜花,不過這一次我可不會讓別人搶走我的兩位漂亮師姐,最好能將她們都娶回家做老婆。”
“雲白,你別不知道好歹。每次做白曰夢之前都撒泡尿照照先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癩蛤蟆……啊……你發什麽神經呢?”慕玉潔雙頰通紅,捂著眼睛尖叫起來。
原來雲白真的按照慕玉潔所說的那樣解開褲腰帶,正準備撒泡尿照照。。
“雲白,別玩了,這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慕冰清也羞得滿臉通紅,雲白這人臉皮子比城牆還厚,做起事來沒羞沒躁的,完全不考慮後果。
“潔兒讓我照照,我就照照,看看能不能吃到她這塊天鵝肉。”
“潔兒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了。別再耽擱了,都到了這裡,你來敲門。”
慕冰清害怕雲白在繼續抓住這件事情不放,趕緊將他推到了門前,用力過猛,差點鼻子撞到了門上。
雲白站穩身體,抬手敲響了漆紅色的大門。
他覺得無所謂,不過慕冰清姐妹倆卻十分緊張,啪啪啪的響聲,每一下都好像敲在兩人的心坎之上。
吱嘎一聲,大門緩緩開啟。
慕冰清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此刻整個世界都好像只剩下她一人獨自面對一樣。
作為孿生妹妹的慕冰清表面看起來毫不在乎,實際上一顆心臟噗通噗通直跳,顯然也是緊張到了極點。
二十幾年來只是在一些相片上看見過媽媽的樣子,如今終於要見到真人,兩姐妹心中升騰起無數的想法,她還好嗎?是不是更老了?瘦了還是胖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卻是……
她會不會不喜歡我們?
雲白站在正中間,隔著門縫一眼就看清了來人的身份,趕忙擺出一張自以為英俊的笑臉,卻換來一聲河東獅吼。
“畜生!”
金彩霞豁的一下拉開門,語音未落,開山劈石的一腳已經衝了出來。雲白微微轉身,以毫厘之差躲過,順手一抄抱住了金彩霞的美腿。
“彩霞,你這是幹什麽,有這麽對自己的男人的女人嗎?”
“混蛋,你還有臉說,今天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金彩霞張牙舞爪的撲上來,以金雞讀力的姿勢抓向雲白的臉頰。
雲白微微後仰,讓金彩霞雙手抓了個空,重心不穩,搖搖晃晃一陣在雲白的攙扶下終於站穩腳跟。
金彩霞臉色煞白,心有余悸的瞪了雲白一眼,暗罵好女不跟**男鬥,姑奶奶就放過你這一次。她雙手插在胸前,高昂著頭顱,轉向一旁不看雲白,活像一隻高傲至極的孔雀。
“哎!彩霞,你的修為哪去了?才幾天沒見,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初一交手,雲白就察覺到金彩霞的異常,拳腳無力,這是功力全失的症狀。看來金彩霞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還不是拜您所賜,要不是因為你,我能受這罪嗎?”
“這怎麽扯到我的頭上來了?”雲白哭笑不得,覺得冤得慌。
“要不是你逼我用絕招,我也就不會反噬這麽嚴重,也不會被師叔封住全部修為,也不會被你欺負卻無可奈何,你說是不是因為你?”金彩霞柳眉倒豎,指著雲白的鼻子叫罵起來。
“喲!那我還要找你算算帳呢?要不是因為你不知節製,把我逼上了絕路,我也不會現場走火入魔,要不是我走火入魔,也不會連累仙仙姐被姬博世打傷,要不是仙仙姐被姬博世打傷,我也不會……不會過來找你,然後欺負你。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繞來繞去,雲白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反正將責任推到金彩霞的身上就對了。
“你……你……你卑鄙無恥……你……你無奈小人……你……你不可理喻……”金彩霞被雲白胡攪蠻纏一通氣得不行,結結巴巴的說了幾個能想到形容詞表達對雲白的不滿。
雖然在降龍伏虎幫跟著那些不修邊幅的師叔師伯們混了十幾年,但是有賴於金清月的威嚴,沒有人敢在幫派公主面前說髒話,也就導致金彩霞詞匯貧乏。罵人都找不到幾個合適的詞語。
這麽多年,每次金彩霞生氣都是直接動手,將對手乾翻,打到他求饒。按照降龍伏虎幫的傳統,耍嘴皮子都是懦夫,真正的強者都是拳頭打出來的。面對雲白,金彩霞吃癟了,打不贏不說修為也被封住,除了打嘴仗還真沒別的法子。
打嘴仗恰恰是她最不擅長的戰鬥方式,如此下去只能繼續吃癟。
見到從門後衝出來的是金彩霞,兩姐妹都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氣,隨後卻又有些淡淡的失望。
“她”又不知我和妹妹人會來,當然不會親自開門迎接?
慕冰清自我安慰著,很快就祛除了心中的不快,饒有興致的看著雲白的另一個歡喜冤家,她發現雲白的冤家還真不少,這男人也太能招惹女人了。
“行了,雲白,不要鬧了,彩霞,我們想見見你師傅,你去通報一聲,看她願不願意見我們。”
說話的竟然是慕玉潔,這讓雲白感覺十分詫異,孿生姐妹在一起不都是姐姐做主嗎?什麽時候妹妹代替了姐姐的角色,莫非是想要**?
一般的孿生姐妹都會為了姐姐妹妹的稱呼吵個你死我活的,這種狗血劇情不會發生在身邊吧?
一轉頭,看見慕冰清欲言又止猶猶豫豫的樣子,雲白知道自己想岔了,原來是妹妹見姐姐為難,才挺身而出。好樣的,這樣以後的生活才能一片和諧。
“你們要見我師傅?”金彩霞睜著大眼睛,趁著雲白不注意將長腿收回,疑惑的問道。
“對!你就說慕……慕冰清和慕玉潔兩姐妹前來拜訪,她應該會見我們。”
慕玉潔本來想說慕白的女兒求見,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換了一種說法,如果別人不願意見,那豈不是丟臉丟到家裡了。
“呃!我就說雲白求見豈不是更好,我師叔說過她很想見見那個欺負了我的人?”
金彩霞挑釁似的瞟了雲白一眼,卻發現對方並沒有被她的謊言嚇倒,反而滿臉躍躍欲試的表情,好像很願意見到金清影一樣。
難道你不知道我師叔是造丹境巔峰的高手?難道你不知道我師叔很可能會為我報仇?難道你不知道我師叔一根小指頭就能碾死你?既然你都知道,還想著要找死啊!
金彩霞腦中全是小問號,直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雲白腦子被燒壞了。
她又哪裡知道雲白的目標是將冰清玉潔兩姐妹娶回家做老婆,嶽母再厲害再恐怖,這一關也得過。面對比自己強大十倍百倍的敵人,首要條件就是要無所畏懼,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要傻大膽。
以後與這位素未謀面的準嶽母很可能有一場激烈又持久的戰爭要打,輸在起跑線上可不行。所以,雲白必須得懷著必勝的信心見金清影。
“喲!沒看出來雲白的面子有這麽好用?”慕玉潔不忘借機譏諷雲白兩句。
“不用了,你就說慕冰清慕玉潔求見就行了。”慕冰清調整好心情,說出了自己的決定。如果見自己的母親還要借助別的男人的壞名聲,她們就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
“對,就說我們姐妹求見,不然某個男人的尾巴要翹到天上去了。”
“我可一句話都沒說,你別瞎誣賴人。”雲白趕忙證明自己的清白。
“好吧,我知道了。”金彩霞白了眼雲白,對著慕冰清姐妹點點頭,冷哼一聲,像一隻孔雀一樣,熠熠然離去。
雲白三人站在門前,對著大開的漆紅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該進還是不該進。
“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進來,就算師叔不願意見你們,就當是來我家做客不就行了。”金彩霞走了幾步發現三人沒有跟上來,不得不重新打轉邀請三人入內。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