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白雪已經被清掃於淨了,加上陽光的照射,很快,一股清香的空氣便充斥在早晨的各條街道上。
駕著車的張易打開車窗,任由那股冰冷清香的寒風吹進車裡,想著這幾天美洲金融市場上所發生的轟動。
龐憲告訴張易,由於索羅斯和羅謙聯手秘密襲擊華爾街三大銀行的緣故,這幾天整個華爾街都處在了一片轟動之中,索羅斯手中握有華爾街三個大銀行的銀行債務,而羅謙攜帶著澳洲一大基金會和印尼兩大銀行家龐大資金,開始了與索羅斯聯手襲擊華爾街這三大銀行的壯舉。
由於之前的了解,歐盟聯社在美洲的許多商業資金都是與這三大銀行有掛鉤的,他們或是貸款或是轉存在這三大銀行之下的資本異常驚人,可以說,他們的資金鏈基本都是以這三家銀行來實行轉換的,只要將這三家銀行擊垮,歐盟聯社在美洲與這三家銀行有關的資金基本就進入了凍結狀態,資金鏈一斷必定會對他們在美洲的任何商業活動都會造成不小的打擊,雖說他們在歐洲還有龐大的集團大本營,可以隨時從歐洲調動資金,但是身為歐洲控股之王的索羅斯已經想好了如何阻止他們從歐洲調動資金。
由於索羅斯大量拋售這三大銀行債務的原因,華爾街的銀行市場瞬間在幾天內進入了一個瘋狂的狀態,各種持有這三大銀行的股民也紛紛將手中的股票拋售了,就連南美一些持有這三家銀行股票的企業也怕殃及池魚,將手中的燙手山芋拋掉了。
這樣大幅度的拋售銀行債務對於這三大銀行來說是致命的,僅僅幾天時間就被拋掉了近三百億美元,對於一個運營狀態繁忙,流動資金時常變換不停的銀行來說,也是措手不及,震驚之外,防不勝防的。
對於這種突然被金融襲擊的舉動,銀行方面自然不敢貿然發行同樣相應數量的貨幣來應對,所以銀行內部的各種企業債務就成了他們用來填堵缺口的替代品,歐盟聯社的任何一個商業家族在美洲都有著很豐富的一條商業路線,而在這三大銀行之中的債務也是最多的,銀行方面的應急措施可想而知,為了保全銀行這些被拋售的債務,自然要用他們的這些債務來填堵這個缺口。
總之,由於索羅斯和羅謙的秘密襲擊,華爾街這段時間是處於一場經濟暴動之中,由於不知是何人向這三大銀行下手,所以其他銀行和基金會也是處於觀望狀態,絲毫不敢趟這趟渾水,金融戰一旦掀起,那必定是個龐大的無底洞,不到關鍵時刻誰都不會貿然出手,或許也只有曾經與羅謙有過交集的另外七大銀行和熟悉索羅斯量子基金的人才知道,這是歐洲的這位金融大鱷和曾經的世界頂尖資本操作家歸來了。
只是這三大銀行也著實冤枉,被羅謙和索羅斯當做了對付歐盟聯社的踏腳石。
美洲所傳來的金融動蕩讓張易稍稍放心了,他相信羅謙和索羅斯的實力,即使不能夠給予歐盟聯社重創,但是至少可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將歐盟聯社牽涉在美洲。
駕車直奔西郊南部,最後在一棟輝煌的建築前停了下來,這所建築曾經是天鷹會的一個堂口,也是天鷹會準備將勢力延伸到西郊的一塊重要跳板,只不過還不等天鷹會付諸行動,異軍突起的易會便已經在劉肥的帶領下將這裡的天鷹會成員清除掉了,而且據說天鷹會幫主衛鷹知道這裡被易會佔領後,已經聯系劉肥,說要與劉肥在這裡談判,得到消息的張易這才趕了過來,劉肥話裡有意說衛鷹要向易會妥協,希望張易能親自做主。
至從鏟除了東源會之後,京都市除了南郊之外,其他地方的黑暗勢力都已經落入了易會手中,而且在不斷的吸引新鮮血液灌注和培養之後,現在的易會比之前的鐵狼幫強大了不止一倍,而且張易秘密開設了一個訓練地點,只要是對易會有貢獻並且忠心之人,都可以去這個訓練地點接受正統的訓練,從這個訓練地點出來的人,個個都是驍勇善戰的精英。
這裡是一個飯店,但是現在已經被包了下來,在門外,停留有多輛名貴轎車。
個頭猶如一座小山的劉肥得知張易到來的消息後,親自在飯店門外迎接張易,他現在是徹徹底底打算要跟隨張易打天下了,易會這一路的高歌猛進已經讓他具有了強大的征服欲,京都市已經不再是他的目標。
“易哥。”
當張易將車停好後,劉肥帶著幾個心腹手下恭恭敬敬的站在車外等候,能夠跟隨在劉肥身邊的人基本都是經過那場鐵狼幫洗牌變成易會後的心腹,所以也見過張易,在張易獨自一人血洗了東源會之後,他們也打心眼裡崇敬張易,也只有這樣的帶頭大哥才能將一個幫會帶向巔峰。
張易冷峻著一張臉從車上下來,輕微點頭,在不同的場合他喜歡用不同的面孔,這是老頭子教過他的處事之道,時刻要將自己的真面容隱藏起來。
此時的飯店一樓已經坐滿了人,其中小范圍的一方是天鷹會的人,而大面積的一方則是易會的人,雙方皆是虎視眈眈的對峙著,如果不是有著各自大哥坐鎮在這裡,恐怕已經開始亂鬥了。
在劉肥的帶領下,張易步入飯店,與此同時,一股若有若無的強大氣息自他身上散發出來,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氣場空間,身處張易周圍的劉肥和幾個心腹手下皆是感到心頭一陣窒息,緊皺眉頭。
延伸向二樓的階梯兩邊皆是矗立著一排排恭敬的西裝小弟,在劉肥的帶領下,張易一行人走上去的同時,所有人皆是微微躬身。
二樓之上的人就比較少,只有寥寥一桌人,但是坐下的只有一個,其他人皆是恭敬的站在兩邊。
張易微笑的走向這個人,這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應該就是天鷹會的大哥衛鷹了。
當看到這個衛鷹的第一眼,張易就從對方身上感到了一股凌厲的肅殺之氣,這種肅殺之氣不同於劉肥的霸道,有種陰險,狡詐和高傲的味道,這種肅殺之氣也是經歷過很多場生死之戰方才磨練出來的,而從對方那冷靜得有些陰險的臉龐上,張易認定這個衛鷹是屬於那種謀略型人才,而且他的謀略是攻於心計。
“你就是衛鷹?”張易微笑著,坐在他對面,笑道,劉肥也在張易的示意下坐在一旁。
原本張易以為衛鷹是個粗獷大漢,但是沒想到看上去居然白白淨淨的,有股儒雅,穿著一套白色西裝的他看上去甚是體面,劍眉星目,倒是有些俊逸,如果不是那股突出的肅殺氣息,張易都認為這是某個集團高層的金領人士了。
“你就是易會的幕後大哥,張易?”
衛鷹看著笑意吟吟的張易,他沒想到對方這樣年輕。
“如假包換,你今天來找易會談判?有何目的嗎?”張易笑道。
衛鷹點點頭:“我就開門見山說吧,我知道你們易會想要統治整個京都市的地下勢力必定會對付我天鷹會,從東源會被你們覆滅那一天我就知道了會有今天這種局面,今天來找易會談判,也是希望易會能夠高抬貴手,放過我天鷹會一馬。”
張易詫異的看了一眼衛鷹,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是來求饒的?而且這大庭廣眾之下,作為一方大哥的他居然沒有一點不適。
望著衛鷹平靜的眼神,張易暗暗點頭,知進退,識時務,這樣的人如果實力不是太差,未來終會成為一方豪傑。
“我為什麽要放過你天鷹會呢?要知道,有天鷹會的存在,易會就不可能完全統治京都市?”張易挑了挑眉,雖然很欣賞這個衛鷹,但是如果是敵人,即使再優秀,張易也會毫不猶豫的扼殺。
衛鷹咬了咬牙:“你可以開條件,只要不是超出我底線的,我都可以答應,我有自知之明,天鷹會不是易會的對手,但是如果你們易會緊緊相逼,非要置天鷹會於死地,我就算魚死網破也要掙扎到底。”
張易雙手敲打著桌面,帶著笑意道:“你認為我會缺什麽呢?”
隨即張易冷笑起來:“掙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要滅你天鷹會,你們連一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像東源會一樣,你以為東源會的所有核心成員都是被燒死的?那是我全部殺了之後在焚燒的。”
‘轟,
這句話不止衛鷹震驚,就連一旁的劉肥都震撼不已,當初他也原本以為張易是用某種手段將東源會的所有核心成員燒死的,沒想到居然是先殺死,再燒的,劉肥絲毫不懷疑張易的身手強悍,只是沒想到強悍到這一步,要知道,東源會的所有核心高層多達兩百多人,全部殺死那要需要多恐怖的實力,這下子,就連他都對張易有些懼怕了,暗暗僥幸自己的選擇。
帶著濃濃的不甘,衛鷹咬牙道:“那你說,你想怎麽樣?”
察覺到衛鷹眼中的視死如歸,張易緩緩道:“其實很簡單,將天鷹會兼並入易會。”
“兼並?”衛鷹一皺眉,隨即道:“不行,我絕不會寄人籬下。”
張易冷笑起來:“這是我最後的讓步,我是欣賞你才會做這個決定。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天鷹會,天鷹會的原有成員和地盤還是你的,只不過以後的天鷹會已經不存在了,我會給你開設一個堂口,由你來執掌這個堂口,如果這樣你還不滿意,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我知道你是個知進退的聰明人,這樣對你來說沒有一點壞處。”
張易說完後,就靜靜的靠在椅子上,輕輕敲打著桌面,等待著衛鷹的回答,對於這個衛鷹,張易是打心眼裡欣賞,能夠把握的人才他都會盡量去把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衛鷹一直在凝眉思考,整個大廳異常的安靜,正如張易所說,這樣的結果對天鷹會沒有一點壞處,誰會忍心看著自己苦心創立起來的幫會飛灰湮滅呢?而且作為一個有擔當的大哥,首先要考慮的就是手下人的安危和利益,衛鷹絲毫不懷疑如果今天自己做錯選擇,那那些跟著自己一步步爬上來的小弟都會被易會趕盡殺絕,就如之前的東源會一樣。
兼並易會對於衛鷹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並且張易還給出了最大的條件,給他開設一個堂口,如果再不答應的話就是不知好歹,冥頑不靈了,衛鷹能夠帶領天鷹會在京都市走到這個高度,自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所以,良久後他緩緩道:“好,我答應你,將天鷹會兼並入易會。”
張易微閉的雙眼微微睜開,衛鷹的選擇在他的預料之內,如果衛鷹拒絕而選擇負偶頑抗的話,那他之前就太高看衛鷹了,現在看來這個衛鷹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
張易笑著伸出手:“歡迎你加入易會。”
“易哥。”衛鷹伸出手,緊緊與張易握在一起,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無論是心思,城府還是手段都在京都市的黑道上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對於張易,衛鷹一點都不敢小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