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千辛萬苦的張易同學終於在進入倫敦市區後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洲際酒店,現在憤憤不平的他隻想將四毛這廝拉出來痛扁一頓,如果他在酒店接到自己的電話,那自己就不用走這麽多冤枉路回來了。
帶著滿身怨氣的張易剛回到酒店打開房門,便突然看到四毛撅著屁股站在落地窗前,掀開簾子朝著外面觀望,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張易氣不打一處來,一言不發走過去,抬腿就朝著四毛屁股踹了過去,直接將四毛踢趴在了玻璃上:“你丫這裡是十八樓,你在這裡能偷窺到大街上的美女?”
聽到是張易的聲音,四毛也沒生氣,而是反常的一臉嚴肅,朝著張易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易哥,我們好像被什麽人盯上了。”
張易聞言,連忙掀開簾子,打開窗戶,探頭出去看了一眼,外面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當下回身又給了四毛一個板栗:“你丫別給我扯開話題,說,怎麽一天都不在酒店裡?你知道我歷盡多少磨難才回來嗎?”
四毛無限委屈,一本正經道:“真沒騙你,我們真的被人盯上了。今天你走後我出去瞎逛,但是沒多久就感覺身後有什麽人一直在盯著我,當我回頭後又看不到人,我想這些人都是高手,否則我都發現不了他們,剛開始我還以為是錯覺,後來我就一直在倫敦城內轉悠,但是這種感覺一直都存在,而且越來越強烈,之後轉了幾圈都沒能甩脫這種被跟蹤的感覺,隻好回到酒店,本來以為回來後就沒事了,誰想到剛才又覺得有人在窗口盯著,我這才守在窗戶那裡
雖然四毛說得很嚴肅,並且每個細節都在努力圓說,但是張易卻是有種天方夜譚的感覺,當下連忙伸手摸了一下四毛的額頭:“你小子沒病吧?難道是見鬼了?這裡可是十八樓?”
抓著四毛的張易還想說什麽,不過當他眼睛再次轉向窗口的刹那,也不禁有些發愣了,松開四毛:“我現在相信你是見鬼了。”
四毛也隨之看向窗口,震驚之余不禁吞了吞口水:“我沒騙你吧”
只見此時在窗戶外,一個渾身籠罩在一件黑色袍服的男子正冷冷盯著張易,他的表情宛如枯木,沒有一點血色,眼睛凹陷,幾道深深的皺紋錯綜複雜的交纏在那張消瘦的臉龐上,從面相上看,這名男子年齡最少也過了六十。
張易所在的樓層是十八層,也就是說,此時的這名男子正飄在外面盯著張易,他袍服的下段是如披風一樣岔開的,被風吹起的同時,張易還能看到袍服內側鮮紅的顏色。
“你是人是鬼?”看到男子冰冷的目光和那輕微起伏,搖擺不定的身軀,張易驚訝問道,因為他沒看到男子的身軀有任何支撐物撐著。
“你就是張易?”男子用沙啞的聲音說著,雖說面相是完完全全的一個外國人,但中文還是很不錯的。
張易本能點點頭。
男子突然露出一副白森森的牙齒,那表情笑得很陰森:“等了你一天,總算沒白等。”
“這麽說你不是鬼了?”張易暗松口氣,如果這玩意真是鬼,恐怕他就要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世界觀了,知道了他不是鬼,張易鎮靜下來:“那你是誰?跑我窗前裝神弄鬼?不知道是很不禮貌的嗎?”
“我叫瑞恩,羅馬教廷大主教。”男子嘿嘿一笑,煞是陰森。
張易聞言,臉色瞬間一沉:“怪不得我說這麽詭異,原來是所謂的上帝的子民,教廷大主教光臨啊您老在窗外多不像話啊要是被被別人看到,還說我虐待老人呢,不如進來喝杯茶再好好聊聊吧”
男子並未說話,輕輕笑了一聲後,身軀突然朝上迅速上升了。
張易一驚,連忙探出腦袋,朝上看了上去,只見此時男子的身軀正迅速的朝著上面攀升,而在他身後,有一根很細很難看清的東西綁著,一直延伸到酒店天台上,原來他是利用這種方法出現的,張易隨即想想也是,就他這裝扮也只能裝鬼出現了,如果出現在酒店走廊上,估計早就被英勇的市民報警了。
在男子快要升到天台時,回頭朝著張易嘿嘿笑道:“上天台。”
當下張易二話不說,連忙轉身拉開房門,奔向了電梯口,四毛也緊隨其後
洲際酒店總共只有二十六層,電梯隻到二十四層,二十五層和二十六層是禁止外人進入的,再過二十六樓上樓梯就是天台了,雖說對外人禁止,但是張易有無數種手段可以上來,將四五個保安不聲不響弄暈後,張易和四毛來到了天台上。
天台上,早已有七八個倒在地上暈過去的保安,不遠處,那個黑袍男子靜靜站在那裡,大風吹起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對於眼前這個自稱是大主教的黑袍男子,張易並不陌生,雖說從來沒與他見過面,但是與教廷為敵這麽多年,對於教廷之中的種種人物,他不說了如指掌也是十之了。
大主教瑞恩,是羅馬教廷繼教皇之下地位最高的人,比之宗教裁判長卡奇和聖赦院大審判官約瑟還要高出那麽一點,掌管全球教廷各個分教教區之中的事務,全教廷之中所有的紅衣主教皆是出自他的麾下,也是教廷第二高手,他的實力和下屬的紅衣主教皆是教廷之中除教皇和聖殿騎士外最強的一支部隊,當年張易在島國所遇到的宗教裁判長卡奇只不過是教廷四大高手裡實力最差的,所以面對眼前的這名深沉男子,即使是張易也不敢有絲毫的小視,至少他的實力不比刺刀集團的松本炎楓差。
看到不遠處,一副藐視眾生姿態的瑞恩,張易心底濃烈的殺心也隨即開始萌動起來,因為當年張家的滅門慘案,瑞恩也是參與者之一。
“怎麽?想殺我?”似是察覺到張易的殺念,瑞恩嘿嘿一笑:“我承認,華夏國武道天才很多,而你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是你不是華夏國當年的武道梟雄王雲風,即便是他,當年也沒能殺掉我和教皇陛下,小子,在心境的修煉上,你差當年的王雲風太多了。”
張易深吸口氣,的確,自己剛才的心理波動太明顯了,如果是同等高手的對手突然出手攻擊他,那他的防范能力是很差的,只是面對當年的滅門仇人,他怎麽能不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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