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樂場燃燒起來的衝天火光照亮了這座建築周圍的環境,而遠遠的,張易似乎也聽到了警笛聲傳來,這是他出來後自己報的火警電話,整棟被汽油澆滿的歌舞廳著火,想要撲滅應該是不可能了,讓他們來收拾灰燼倒是還可以
奧迪車上,那個青年小警員當看到整個舞廳都已經處在一片火海之中後,猛然拍了拍車前座的陳逍,驚聲道:“陳局長,陳局長,快看,舞廳著火了?
正在閉目沉思的陳逍聞言,猛然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皇后樂場歌舞廳的位置,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正想開門下車時,一個一臉笑容的青年猛然出現在了他面前。
張易微笑著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陳逍,道:“你是東郊的陳局長吧?皇后樂場歌舞廳似乎已經發生火災了,還請陳局長要小心處理這件事,對了,今晚的這場火災很意外,相信面對新聞媒體的記者陳局長要慎重回答,否則連累他人就得不償失了。”
張易說完,不理會一臉震驚的陳逍徑直拉開了旁邊保時捷的門。
“等等”陳逍立即探頭朝著啟動轎車的張易叫到:“這件事情和你有關?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叫張易。”張易微笑點頭:“以後還請陳局長多多照顧,現在很晚了,就不打擾陳局長處理案情了,再會。”
說完,在陳局長一臉思考和青年小警員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張易駕駛轎車,揚長而去。
四毛,蒙豪和蒙葉也在張易走後一起鑽進四毛弄來的那輛法拉利上,臨走前,四毛還給陳局長打了個ok的手勢。
“他們到底是什麽人?難道東源會得罪了他們,今晚是來滅掉東源會的嗎?連副廳長都親自警告不準插手這件事?”坐在車裡的陳逍低頭喃喃自語。
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從張易十點進入皇后樂場歌舞廳到出來不到兩個小時,而這兩個小時裡,卻是將整個東源會的核心成員一鍋端了,連同整個總部大廈都一把火燒了。
張易沒有讓四毛三人跟著自己,讓他們先回西郊,而是獨自駕車前往了東郊很有名的一個風景區,東湖。
在這種異常寒冷的天氣下,東湖上一個人都沒有,張易將車停靠在東湖岸邊後,下車站在湖邊,點燃一根煙,遙看夜幕中湖面上飄渺而起的霧氣,陷入沉思。
根據剛剛周闖臨死前的那番話,張易知道皇甫宇讓周闖接待的那個意大利人肯定就是教廷派來的人無疑了,明擺著就是衝著他而來的,還有那個什麽刺刀集團的武田信村,這讓他陷入了一個被動的僵局裡,隨時都有可能面對他們的襲殺,而這些潛在危機都是目前張易很頭疼的問題。
張易將抽完的煙蒂順手一彈,本是輕飄飄的煙蒂硬是被他直接彈射進了冰冷的湖泊中,只是隨後,一道異常詭異的寒流襲向張易,一道冷風也瞬間在身後響起。
張易心裡一動,緩緩轉過頭來,黑暗中,一道黑影昂首矗立在離他不遠的十米開外,他的手中拿著一把黑漆漆的長刀,刀身很細,如果不是呈彎曲狀,張易都覺得那是一把劍,此時張易明顯已經察覺到了黑影手握長刀的殺氣,他漆黑的眸子淡淡的與張易對視著。
“刺刀集團的右使,武田信村。”張易緩緩出口道。
“是我,從你燒了皇后樂場出來後,我就一直跟著你。”武田信村的華夏文不怎麽流利,但是口音很純正。
張易聞言,暗暗心驚,但是不動聲色道:“我知道你們遲早會來找我,但是沒想到這麽晚才來,看來你們還是挺怕死的啊既然你一直跟著我,那為什麽我燒了皇后樂場你都不出來阻止呢?”
“對於我來說,這些華夏人的生死與我無關,我只是負責來殺你的。”武田信村冰冷道。
“你就那麽自信能殺得了我?”張易嘴角劃過一抹弧度,龍鱗匕首也出現在手中,緊緊的盯著這個在刺刀集團以殺人為樂的右使,他絲毫不懷疑眼前這個黑影擁有著強大的實力,這一點,從他握刀所散發出來的那股殺氣就能感受出來。
“我從小就修習島國各種流派的武學,聽聞華夏國的武學博大精深,所以早就想來領教一下,你出手吧,從年齡上,我應讓你一招。”武田信村握住手中的長刀,淡淡道。
“我還以為你會暗中來暗殺我呢?就這份氣度我也得好好和你打一場。”張易一笑,卻是沒有半點廢話,手握匕首,衝向了武田信村,他可從來不講究那些大師比武時的風范讓招,這可是生死攸關之際,能夠殺掉對手就是王道。
在接近武田信村時,張易腳下鬼魅的一轉,本是劈向武田信村匕首急速轉攻下了他的腰間,而那招極快的虛招也頓時讓武田信村大吃一驚,猛然側身,方才堪堪躲過張易的匕首。
“好刁鑽的刀法?”武田信村眼神一眯,隨即眼中湧起了濃濃的火熱,他就是一個嗜武如命的武癡,一般遇上強勁的對手都會有濃濃的戰意在燃燒,張易出手的這一刀讓他有了揮刀的衝動。
張易抽身迅速與武田信村拉開一段距離,暗暗可惜,看來自己有些小看了這個家夥的實力,望著眼神越來越炙熱的武田信村,張易淡淡道:“這種刀法就是曾經殺得你們島國人上躥下跳的漁陽刀法,華夏國的一代名將戚繼光將軍所創的,現在用來對付你,倒是相得益彰。”
武田信村不等張易再次出手,主動揮刀迎了上去,雙手握刀的他揮動頻率的很快,力度也比較沉重,且招招都是直奔張易的要害,沒有一招虛招可言,此時的張易已經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起這個實力強勁的刀客,揮著手中的龍鱗匕首與武田信村鬥在了一起。
刺骨的寒風不斷的刮在冰冷的湖面上,夜幕下的兩道身影快速的移動著,頻頻傳來兵器的碰撞聲,張易越打越驚訝,他自認自己的優勢在於速度上,而這種優勢也從未在一場戰鬥中失敗過(當然,除了與老頭子的對打),他相信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真理,只要速度達到某種極致,就可以在對手還沒出手前就可以將他擊殺,任何華麗的招式都是虛的。
但是現在他發現武田信村的刀術也極快,並且很凌厲,每一次武田信村的刀身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都有一種透骨的冰寒,他相信,如果被這種速度的刀術劈中,那鐵定會損失一些零件的。
凌空一腳狠狠踢在武田信村的手腕上,張易飛身急速的退回湖邊,眼神死死的盯著也倒退幾步穩定身形的武田信村,沉聲道:“你是北辰一刀流的人?
武田信村淡淡道:“是”
張易眯著眼睛,他想起了上次的那個黑衣刺影佐村池田,似乎用的也是島國武學流派柳生新陰流的刀法。
當下張易問道:“你們不都是島國的武學流派大家嗎?怎麽就甘願給刺刀集團這種組織做事?難道北辰一刀流的現任宗師千葉岡崎就甘願屈居在刺刀集團的影子下?刺刀集團到底有多大能量值得你們這些武學流派去效力?”
“華夏國的武學世家不也是隱居山林的閑雲野鶴嗎?你為什麽又要插手島國和華夏國之間的商業競爭?還殺了我刺刀集團這麽多人?”武田信村反問道
“如果你們只是純粹的商業競爭我是不會參與進來的,但是如果你們對華夏國有重大的企圖,任何一個華夏人都會站出來的?刺刀集團和教廷和皇甫家的聯手密謀難道不能說明一個問題嗎?”張易冷冷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廢話。”武田信村雙手握刀,朝張易奔了過來,側身躲開張易詭異的一刀,直刺張易的胸口,張易橫刀立在胸前,武田信村的刀尖刺在張易的匕首上,黑暗中,擦出一竄耀眼的火花,而張易也趁此機會,一個回旋踢直直掃向了武田信村的腰部。
武田信村沒想到張易反應動作如此之快,倉促伸出一隻手去檔張易掃來的腿,結果,一陣悶哼聲響起,張易攜帶著強大力道的鞭腿掃在了武田信玄的手手臂上,直接將武田信玄震飛向了一旁。
隨即不等武田信村回神,張易立馬迅捷的一拳擊向他的小腹,武田信村發現躲不過,一咬牙,在張易出手擊中他小腹的同時,他的腳也踢在了張易的腿上,結果,兩人紛紛倒飛出去。
張易揉著被武田信村踢中的大腿部位,那裡此時一陣發麻,而反看被他一拳擊飛的武田信村,只是身軀震顫了一下之後就恢復過來了,這讓張易暗暗有些心驚,他很清楚自己那一拳的力道,就算是一頭牛也要被擊碎五髒六腑了,沒想到武田信村除了刀法出色之外,對於北辰一刀流所重視的心,氣,神的修習也不賴。
“哈哈,痛快,很久沒有嘗到這種被擊中的滋味了,都有些懷念了,再來。”武田信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雙手緊握細刀再次奔向了張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