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張易低頭暗罵一句,但是面對武田信村又一輪瘋狂的攻擊,絲毫不敢怠慢,憑借自身極快的反應能力頻頻躲過武田信村的每一個殺招,而且發現了這個家夥越鬥越勇,越鬥越瘋狂。
張易就奇怪了,這家夥就不會累嗎?這樣高頻率的出手,即便是他都有些感到氣喘,而武田信村卻是一點事情都沒有,還生龍活虎的,本來今晚殺掉那些東源會的眾多核心成員後張易就顯得有些麻木了,現在面對武田信村這樣瘋狂而毫無章法的攻擊,張易只能盡量暫避鋒芒。
又是一個極快的交手,這次張易揪住機會狠狠在武田信村的肩膀上擊了一下,而倉促之間抽身劈向張易的武田信村也削掉了張易垂在雙肩的一縷長發,發出一聲悶哼的他一手用刀撐在地上,一手捂著像要散架一樣的肩膀,死死盯著張易,張易的實力出乎他的意料太多了,原本以為這次華夏之行可以很簡單的完成任務,結果看來並不簡單。
張易有些鬱悶的靠在車頭上,輕喘著氣大罵道:“你奶奶的,老子好不容易來這裡欣賞一下東湖的夜景,你丫的就跑來搗亂,你殺不了我的,而我現在沒心情殺你,快點滾吧”
“你的確很強,很出乎我的意料,不出三年,超越少主也不是難事,所以我只能先將你扼殺在搖籃裡,就算今天殺不了你,我還會再來找你的。”武田信村扶住長刀,語氣冰冷起來。
發現武田信村已然沒有再打算出手的跡象,張易也就隻好作罷,他現在也沒把握殺掉武田信村,雖然他很想殺了這個目前對自己威脅最大的人,但是如果為了殺了他把自己弄傷那就得不償失了,現在皇甫宇一定在一邊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等待機會呢,而創易科技也剛剛成立,易會也才剛剛發展起來,萬一到時候遇到什麽突發事件那就麻煩了,所以現在的張易是每一步都走得很謹慎。
張易拉開車門,淡淡道:“華夏國不是你們島國人該來的地方。”
然而,就在張易準備上車的時候,瞳孔猛然一縮,死死盯著東湖岸邊的人行道上,那裡,一個穿著一套藍色袍服的外國男子緩緩走了過來,他面帶笑容,凹陷下去的眼睛裡放射著一股詭異的鋒芒,他緩緩來到武田信村身旁,開口笑道:“堂堂刺刀集團的右使武田先生居然也會受傷?”
當看到這個外國男子臉上那副燦爛之中帶著一股溫和的笑容時,武田信村明顯有些感冒,轉過頭,冷笑道:“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
“呵呵”外國男子輕笑了一下:“華夏國不是有句古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嘛只不過我也是來捕蟬的。”
張易鎮定了一下神色,目光閃爍著,道:“想不到我還挺值錢的,讓刺刀集團和教廷親自追殺到華夏國。”
“對於敢於挑戰教廷威嚴的異教徒,教廷從來都會不遺余力的鎮壓,你必須為你所殺的六個教廷騎士和十三個紅衣主教付出代價。”這個藍袍人盯著張易,一點都不緊張。
“異教徒?”張易大罵一句:“收起你那狗屁神論思想,還真當自己是神了?”
“我很好奇,你哪來的勇氣膽敢與教廷為敵。”藍袍人將藏在寬大衣袖裡一雙有些枯黃的手掌緩緩伸了出來:“我叫菲利爾,所屬教廷宗教裁判所十大裁決者之一,鎮壓異教徒一直是我們的使命,所以今天你也不列外。”
隨著這個菲利爾的話音落下,他手中也多出了一把劍,一把劍身只有筷子粗細,劍尖卻很鋒利的的劍,看到這把劍,張易差點吐血,因為這種劍不就是擊劍運動中的花劍嗎?
只不過這把劍在菲利爾舞動的情況下,張易心裡放松的一根弦又開始緊繃起來,絲毫沒有小看這種花劍的意思,他一直只是和教廷騎士打交道,從來沒有與這種據說整個宗教裁判所只有十名的裁決者打過交道,但是他們能夠作為只是位居裁判長之下的十名精英武士,其本身實力是不言而喻的,教廷給張易一直是一種奇怪和神秘的感覺,他不明白一本《聖經》為何就能造就這樣一個龐大的信仰勢力,而教廷的很多核心成員都擁有一種貴族氣
息,他們的本身實力攻擊手段都和中世紀的一些歐洲著名隊伍很相似。
張易再次緩緩拿出龍鱗匕首,看來今天想要安全脫身有些不簡單啊,本來和武田信村的一番爭鬥下來就讓他損失了不少體力,現在眼前這個菲利爾單單從氣勢上看一點都不比武田信村差,看來又是一場艱難的戰鬥。他只不過是有些擔心,如果武田信村和菲利爾聯起手來,那他能全身而退的幾率就更加小了
在張易抽出龍鱗匕首的時候,菲利爾原本溫和的眼神猛然一變,鋒利無比,寬大的藍袍隨風鼓動,幾個閃爍間就來到了張易面前,揮劍直刺張易的胸口,早有準備的張易也揮動匕首擋住菲利爾的劍尖,腳步一滑,堪堪彎腰躲過菲利爾趁機掃來的一拳,而也趁這一個空檔,張易迅捷的出手一掌拍在了菲利爾的胸口上。
菲利爾悶哼一聲,抽劍飛退。
張易也站起身來,一陣後怕,剛剛兩人的交手都極為迅速,所有的進攻和防守動作都是用來不到幾秒的時間,如果不是張易速度夠快,恐怕早先被菲利爾的那雙枯黃手掌一拳擊中了,高手相戰,最先得利的一方都會佔據最大的優勢。
菲利爾那雙原本由溫和變鋒利的眼神再次變成了一種受到了某種恥辱的憤怒,再次揮劍直刺張易的眉心,他們自身從小就在教廷強大的勢力和良好的修養環境下成長,自身優越感極強,在歐洲,那些豪門貴族,皇室宮廷沒有哪一個不對教廷恭恭敬敬的,可以說,教廷很大程度上是歐洲黑暗世界的王者,即使是同樣地處意大利的黑手黨也不得不對教廷禮讓三分,所以現在張易的言論和對他的傷害讓他徹底激發了內心的怒火,而本性殘暴的一幕也裸的暴漏出來。
望著暴怒之中攻擊而來,招招殺氣騰騰的菲利爾,張易也湧起一絲怒氣,這他奶奶的,這些家夥也太欺人太甚了,真當自己是軟柿子。
張易心裡一發狠,看準那直刺而來的花劍,手中匕首猛然與花劍撞擊在一起,沿著花劍的劍身,擦出一竄火花直抵花劍底部的手掌,隨即身軀迅速靠近菲利爾,在菲利爾還在驚駭的同時,張易猛然伸出一隻手,狠狠朝菲利爾的臉上扇了幾巴掌,強大的力道直接讓那張臉瞬間漲紅起來,隨即一腳踢中菲利爾的肚子,將他踢飛向了武田信村的方向。
本來在恢復體力的武田信村在看到菲利爾被張易扇耳光的時候差點跌破一地眼鏡,而在看到倒飛向他而來的菲利爾時,連忙起身接住了還處於有些呆滯狀態的菲利爾,他無法想象張易的這幾個巴掌對菲利爾造成多大的衝擊,對於一直處於一種人上人地位的他們來說,這種耳光比殺了他們都難受。
忍住心裡有種想笑的衝動,武田信村好心道:“裁決者大人,你沒事吧?
呆滯之中的菲利爾這才回過神來,不過隨即而來的是充滿血絲的暴怒眼神,他死死盯著張易:“混蛋,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扔進阿鼻地獄,永遠承受那痛苦的煎熬。”
望著像隻野獸不斷在武田信村手中掙扎的菲利爾,張易甩了甩由於用力過猛而有些發麻的手掌,無所謂道:“你再來,我還會給你幾大巴掌,惹火了我,大不了拚個重傷也要把你倆埋著在東湖底下。”
“啊啊啊”
菲利爾嚎叫三聲,此時像隻野獸的他與他剛剛出現時的那種頗具貴族氣度的樣子很是格格不入,看來張易的那幾個巴掌是真的將他刺激到了。
望著有些瘋癲狀態的菲利爾,武田信村壓低聲音道:“你瘋了?他的實力超出你我的想象太多,得想其他辦法,否則兩個都得死。”
“你我聯手就不一定殺不了他。”菲利爾低吼道。
“這個?”武田信村有些為難,他一直是個獨來獨往的人,加上對於武道很看重,所以都很不屑那些聯手對戰的人,他要殺人都是自己動手,從不與人聯手,否則剛剛菲利爾和張易爭鬥的時候他就只是在一旁觀看,說起來,這是他武道路途的一項原則。
“現在可不是你考慮武道精神的時候,世界武道界裡沒有人會讚賞你的這種原則,總之,我今天必須殺了他。”想起剛剛被張易扇的那幾個巴掌,菲利爾差點一口氣血吐出來。
“咻”
這時,黑夜之中,一道細微的子彈聲破空傳來,菲利爾本能的舉起手中的花劍,身軀也連忙側身一躲,‘當,的一聲,子彈的超強射擊力直接將菲利爾手中的花劍彈飛,遠遠的拋進了一旁的東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