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比官比不過京都人,你說自己官大,去了京都市才知道原來在那些中央大佬眼裡你什麽都不是;比富比不過上江人,你說你自己有錢,去了上江市才知道原來在那些成群的金融家和企業家眼裡,你一直是個窮人。
現在的杜巍下意識將張易當做某個官二代或者富二代了,不過他在腦海搜尋,始終找不出上江市的官二代和富二代之中有這麽一號人物,他平時與這些人的接觸也不少,同齡的基本都是一起成長的,哪有不認識的道理。
被杜巍一問,張易淡淡道:“一個從京都市來的遊客而已,不足掛齒。”
張易這樣撲朔迷離的回答更加讓杜巍篤定了張易身份不簡單,否則為嘛特別帶上‘京都市,,京都市更是一個藏龍臥虎的地方,所以當下也不敢貿然得罪張易,指著東方柔懷裡的女子笑道:“兄台喜歡這個女人說了便是,我杜巍雙手奉上,既然這些都是誤會,那我先給兄台陪個不是了,這個女人就當是送給兄台的一份見面禮,在上江市我杜巍還能說上幾句話,以後有需要的地方可以找我,如果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深深看了一眼此刻正安慰懷中女子的東方柔,那份溫柔的雍容氣質讓他甚是心動。
杜巍也很聰明,從張易能夠撂倒這一片小弟的身手來看定不簡單,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這四個保鏢能不能拿下張易,但是為了一個將死的女人,杜巍還不會這麽傻,先不說會不會兩敗俱傷,一旦張易真是某個京城的豪門公子或官家少爺,那自己就麻煩大了,自己本是黑幫身份,要找借口弄他還不是簡單得緊,所以與其得罪張易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這樣還有可能獲得張易的好感。
只不過,幻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杜巍的如意算盤張易是壓根沒打算領情,指著那個對東方柔出言不遜的彪形大漢冷冷道:“要走也可以,先把這個家夥留下來,我說他今晚得死就必須得死。”
隨後張易望著杜巍的背影笑道:“如果你能親手殺了他,我可以考慮跟你做朋友。”
杜巍轉身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下來,這小子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咄咄相逼,真當自己怕了他。道上混的本就重在字,保護不好自己的小弟也就算了,人家可以理解,但是如果親手殺死自己的小弟那不是叫手下更多人心寒嗎?
當下杜巍冷冷道:“兄弟,做人留一線,我敬你是個漢子不與你斤斤計較,你不要咄咄相逼,這裡不是京都市,而是上江市。”
張易淡淡道:“我這人好的優點沒有,壞的毛病一大堆,就比如多管閑事這種事吧為了這種事,我不知道得罪了京都市多少人?咄咄相逼?這個女子你給她留條生路了嗎?人家一個弱女子被你們這麽大一幫爺們欺負,甚至要將她投江,你說我咄咄相逼?再者這家夥出言不遜得罪我,我讓他死有何不妥嗎?”
“你”杜巍轉頭,冷冷盯著張易。
“你找死?”那個彪形大漢終於忍不住了,平時都是他欺負人的份,哪有被人欺負的份,張易那副狂妄的樣子他早就不爽了,當下揮起拳頭就朝張易衝了過去。
“嗖”
然而,就在他衝到張易身前不足一米時,一把雪亮的飛刀不知從哪裡飛了出來,精準的插在大漢的眉心上,拳頭抬在空中緩緩癱軟下去,重重摔在地上,死不瞑目。
突如而來的劇變除了張易之外,令所有人將目光投向張易的身後,就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的東方柔也下意識朝後看去。
只見在張易身後幾十米遠的地方,一個不是很帥氣的邪魅青年笑嘻嘻的把玩著一把水果刀,無所事事的望著這幫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的青聯社成員,緩緩來到張易身邊。
張易笑道:“知道你小子早來了,看了這麽久的熱鬧,終於做了件讓我滿意的事情,準心是不錯,不過力度還遠遠不夠,如果是我,那把刀已經穿透出去了。”
比張易來早上江市半步的蒙進撇嘴道:“這幫蝦兵蟹將也只能夠練練手,我只不過隨手一扔,還真中了。”
這時,發現邪魅青年和張易是一夥的杜巍終於反應了過來,發現瞬間就失去生命的大漢後,驚怒交加,立馬掏出手槍指著張易,怒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崩了你?”
他身後那四個保鏢也做出準備攻擊的姿態。
蒙進把玩著水果刀,不屑道:“我勸你還是收起那玩意,我敢保證,在你還沒有開槍之前,我這把刀就已經插進了你的眉心,不信你可以試試。”
張易笑道:“我可不敢保證他說的中不中,反正很多玩槍的高手都被他的刀插死了,你最好還是不要挑戰這種難度極大概率又低的遊戲。”
杜巍驚疑不定,的確,被張易這麽一說,他真不敢開槍,那個彪形大漢的死已經讓他明白,眼前這兩人對於殺人那是比他還要精通的,揮手間奪走他人性命都不帶一點情緒波動,也不知道是哪冒出來的?
張易朝著一臉憤怒卻無可無奈何的杜巍揮手道:“天色晚了,江邊的風大,我就先走了,青聯社嘛?有機會我會去拜訪的,再見哦”
在杜巍陰沉的眼神下,張易幾人揚長而去,一點都不害怕將後背暴漏在他們的手槍下,而杜巍手指動了動,最終沒有開槍,鐵青著臉色讓手下把那個彪形大漢的屍體扔進黃浦江後,坐上蘭博基尼,也離開了這個讓他從小以來最為憋屈的地方。
堂堂上江市青聯社的黑幫少爺,被人在自己的地盤上逼得不敢開槍,這是何等的屈辱。
回到酒店之後,東方柔立即把早已經昏迷過去的女子放在床上,打了一盆溫水,用一塊毛巾敷在女子已經腫起來的臉龐上,氣憤道:“這些人下手太狠了,她還是個女孩子啊”
這時的張易方才有機會看清女子的相貌,雖然昏迷過去,被杜巍抽過的臉頰也腫起老高,但是不難掩飾那清水芙蓉的清雅氣質,身上的衣物雖然布滿灰塵和斑駁的血跡,但是那玲瓏有型的曲線身材絲毫不比東方柔的差,只不過胸型小了一點而已,但是這不難掩飾她閉著眼眸的那種輕靈動人的韻味
張易忍不住咂咂嘴,果然是一個引誘男人犯罪的女人,也難怪杜巍會因愛生恨,想殺之而後快。
看了看女子身上髒兮兮的衣服,東方柔皺眉道:“你們先出去,我要給她換衣服。”
“不出去行嗎?”張易弱弱問道,這種能夠大飽眼福的機會如果錯過那可是會遭天打雷劈的。
東方柔一瞪眼,嬌喝道:“出去。”
張易訕訕笑著,拉著一臉無所事事的蒙進逃出了房間。
房門關掉後,張易很是遺憾的搖了搖頭,掏出一根煙點上走到窗邊,道:“蒙豪和蒙洛呢?”
“他們已經落住在附近的酒店,我今晚無聊就出來逛逛,沒想到就碰到少爺和嫂子,還有那幫小混混。”蒙進嘻嘻笑道。
“明天你讓蒙豪去摸一下宋氏鋼業的底,最好能夠摸出他們營銷方式的一些弊端,這樣有利於我們談判,你去查一下宋氏鋼業和青聯社的關系如何?我想知道依靠這個青聯社的宋氏鋼業有多大的籌碼和底線?蒙洛就去探探歐陽厲震的行蹤,來到上江市,怎麽樣也要找個機會和這個老家夥打打交道啊”張易笑道。
“明白,明天我就去辦。”蒙進點點頭,隨即歎氣有些鬱悶道:“和這些小混混玩遊戲真沒有一點挑戰性,一點刺激感都找不到,還是和島國的那些人玩才有意思,殺起來也不會有那麽多顧慮。”
張易笑罵道:“你別小看青聯社,它能夠在上江市屹立這麽多年而不倒,底蘊是非常雄厚的,現在你了解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據我所知,青聯社也有真正的高手,當初的青聯社江山就是那些老油條打下來的,雖然現在他們死的死,歸隱的歸隱,不在世俗露面,但是他們培養出來的棋子和弟子是隨時都可以左右青聯社命運的天之驕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現在的青聯社沒有巔峰時期那般輝煌,但是其影響力還是非常深遠的。 ”
蒙進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沒有說話,他也只不過是發發牢騷而已,的確,今天所看到的那些青聯社成員對於他來說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揮手間殺掉一大片都是輕而易舉的。
張易道:“天色晚了,你回去吧,自己自由行動,隨機應變,不用等我的命令,有什麽消息匯報給我就行了。”
蒙進走後,張易又坐了一會,東方柔的房門方才打開,帶著一絲疲倦的東方柔笑道:“她醒了。
張易走進去,此時穿著東方柔一件黑色肩帶連衣裙的女孩被東方柔一番梳妝打扮後,煥發了一種驚豔的光彩,雖然沒有完全消腫的俏臉還有些影響五官欣賞,但是這樣有些病態的柔弱感更加讓人有一種憐惜的衝動,此時的女孩呆呆的望著天花板,雙眼無神,可能是因為之前的事還留下很濃重的心理陰影。
張易走過去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木然的回答道:“我叫葉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