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句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的話語讓張易低頭凝眉了半晌,隨後搖搖頭,輕輕摟緊身旁的東方柔:“不如我們回去吧!和宋氏鋼業的談判還有三天時間,這三天裡我們還可以做一些準備,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東方柔點點頭。
然而,就在兩人準備轉身而去的時候,原本這般靜逸的氣氛卻是響起了一陣騷動,遠處傳來很多人的尖叫聲,那些人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般,紛紛從外灘上散去,原本人聲鼎沸的外灘瞬間變得寂靜無聲,隨後,只聽見不遠處一群穿著黑西裝的男子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其中,還伴隨著一個女子憤怒的叫罵聲。
張易和東方柔停下腳步,抬頭看去,只見在不遠處的地方,一群黑衣人面前,兩個孔武有力的保鏢駕著一個女子緩緩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身後一群黑衣人小心翼翼跟在後面,觸眼看去,黑壓壓的一大片。
“臭婊子,跑啊?我讓你跑,要不是看在巍少的面上,我讓我這群手下先將你了一遍,然後在扔進江裡。你他媽不就一個大學生嗎?裝什麽清高,被巍少看上是你的福氣,還他媽不領情。”
這群黑衣人面前,一個彪形大漢指著被駕著的女子,破口大罵道,越來越氣憤。
女子披頭散發看不清模樣,不過淒慘的叫罵聲卻是絲毫不弱,大聲道:“你們這群禽獸,不得好死,你們會有報應的。”
“報應?”彪形大漢哈哈一笑:“在上江市還能有誰給我們報應?待會巍少來你就知道什麽叫報應?”
身後的一群黑衣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彪形大漢有些可惜的語氣道:“嘖嘖,多俏的臉蛋,多好的身材,玩起來一定特別爽,如果不是巍少指明今晚要扔你進黃浦江,我還真舍不得你這麽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
女子聽見這句話後身軀劇烈顫抖起來,話都說不出來。
這群黑衣人駕著女子停在張易和東方柔所站立的地方不遠處,靜靜等待著什麽?張易拉著東方柔的小手道:“我們走吧。”
東方柔卻是目不轉睛盯著那個被駕著披頭散發的女子,心有不忍道:“張易,她好可憐,我們救救她吧?那群黑衣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而且他們要把這個女子扔進江裡。”
張易冷笑道:“在一個城市裡,還能有誰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行凶殺人?自然是本地黑幫了,這種事情多了去,每天不知道黃浦江裡會有多少被他們拋沉的屍體,但是有誰敢站出來說半句?和黑幫沾上關系,那也是自作自受,沒有任何人會同情。我也不是偉大的救世主,如果每個人都需要我們去伸張所謂的正義,那壞人的存在就沒有什麽意義了,況且我也不是什麽好人,有時候比他們更壞。”
“可是.”東方柔倔強的咬著嘴唇:“我們遇上了就不應該見死不救啊?”
望著那一大片黑壓壓的黑衣人,張易苦笑道:“姑奶奶,他們人那麽多?你讓我怎麽救?”
東方柔可不相信張易會連這幾十個黑幫成員都搞不定,當初張易屠殺那些刺刀集團成員的一幕還深深印在她的腦海裡。
被東方柔溫柔的眼神逼迫,張易不得不投降:“好好,那我們再看一會吧!”
“滋”
突然,一陣急促的刹車聲甩過一個漂亮的漂移甩尾後停在外灘邊上,一輛曲線優美的蘭博基上走下一個面容俊朗,面帶一副玩世不恭笑容的男子,隨後,一輛奧迪轎車緊隨蘭博基尼停下,走下四個保鏢模樣的健壯青年,跟隨在男子身後,朝著那一群黑衣人行去。
看見這個男子,那群黑衣人連忙齊齊彎腰躬身:“巍少。”
男子點點頭,問道:“人呢?”
那個彪形大漢指著被駕著的女子笑道:“巍少,這娘們還真能跑,硬是讓我們找了半天,不過還好,在這裡抓到了。”
發現身前矗立的男子,女子情緒明顯激動起來,大聲罵道:“杜巍,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被喚作杜巍的男子彎腰,揪住女子的頭髮,將她的腦袋拉起來,拍了拍她的臉蛋,邪惡笑道:“每天詛咒我杜巍的人不止你葉詩音一個,但是我還活得好好的?你不就一個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嘛?不就生得好看點,被稱作校花嘛?從前我對你一往情深,你卻不領情,處處拂我面子,讓我顏面盡失,今天我就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婊子知道什麽叫殘忍,得罪我杜巍的人,在上江市還沒幾個有你活得這麽久的,你應該要敢到榮幸。”
“啪”
毫無征兆的,杜巍一巴掌狠狠抽在女子臉上,兩個黑衣人一放手,女子重重摔在地上,血跡順著嘴角流下來,披頭散發的模樣甚是恐怖。
杜巍連忙上前,一把揪住女子的頭髮,再次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惡狠狠道:“你不是清高嘛?純潔嘛?本少現在也不稀罕你,今晚我就讓我這幾十號兄弟輪番上陣強奸你,看你還有沒有臉活,讓你自己跳黃浦江。”
女子狠狠瞪著與她平視的杜巍,突然,不知哪來的勇氣,一把拉過杜巍的手臂,狠狠在他手臂上咬了下來,吃痛的杜巍連忙收手慘叫一聲,脫離魔爪的女子踉踉蹌蹌朝著張易和東方柔跑了過來。
眾多黑幫小弟大驚,連忙追了過來,女子跑到兩人身邊時已經是氣喘籲籲,下意識拉住張易的手臂道:“救救我。”
東方柔甚是憐惜的連忙幫女子擦去嘴角的血跡,柔聲道:“小姐,別害怕,我們會救你的。”
一個跑得最快的小弟跑到東方柔身邊,就欲出手去抓東方柔懷裡的女子,張易眼神一冷,一把揪住這個小弟的胳膊,一腳踢在肚皮上,吃痛的小弟被狠狠踢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著。
東方柔轉頭冷冷注視著這群黑幫小弟,寒聲道:“你們這幫畜生,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還有沒有人性?”
黑幫小弟的領頭人那個彪形大漢來到幾人面前,張易冷漠的眼神讓他下意識止住腳步,看到東方柔那絕美的冰冷面孔時,頓時驚為天人,淫笑道:“人性?你最好別多管閑事,否則待會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人‘性’,定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東方柔氣道:“無恥。”
然而,彪形大漢卻是沒發現一旁的張易嘴角已經劃過了一抹弧線,一般這個時候的張易都是已經動了殺氣的,這群人要怎麽著張易不想管,但是一旦觸及東方柔的事他就不可能置之不理,彪形大漢的出言不遜顯然已經讓他開始思考眼前這個倒霉家夥的死法了。
“嘿嘿”彪形大漢淫蕩一笑,揮手道:“兄弟們,上,揍趴了那小子,然後連那小美人一起搶過來,誰先得手,今晚的第二輪就誰先上。”
亭亭玉立的東方柔那絕美的冰冷面孔頓時刺激了這群精蟲上腦的小弟,一窩蜂朝著張易圍了上去。
然而,一陣陣慘叫聲伴隨著骨骼斷裂的聲音隨之響起,那些衝過去的小弟一個個倒飛出來,不是斷條腿就是斷了胳膊,有些更甚者肋骨直接被張易擊斷,張易下手已經算輕了,最多隻讓他們終生癱瘓,生活不能自理,沒有殺他們已經是莫大的慈悲。
半晌後,最前一波的十幾個小弟全部躺在地上呻吟,彪形大漢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幕,張易的出手速度太快,而且太準,幾乎都是一拳一腳解決的,甚至連他都沒有反應過來,這些平時打架算得上精英的小弟瞬間就被撂倒了。
看到張易如此凶殘,那些剩下的小弟也不敢衝過去了,美人雖美,但也要有命享受不是,前車之鑒擺在眼前。彪形大漢冷汗瞬間冒了出來,這次是踢到鐵板了,張易那輕描淡寫就擊倒一大片小弟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玩出來的。
望著地上一片慘叫聲不斷的小弟, 張易冷冷望著彪形大漢道;“今晚你該死。”
這時,那個杜巍一臉鐵青之色走了過來,望著一地痛苦呻吟的小弟和一臉冷汗的彪形大漢,再看看一臉冷漠的張易,淡淡道:“在下是青聯社的少主,杜巍,不知這位兄弟是哪裡人?”
杜巍作為青聯社這個上江市最大黑幫的少主自然不笨,否則就算父親是青聯社的大佬也不會受到那麽多人的追崇,他很清楚上江市雖然是青聯社一枝獨秀,隻手遮天,但是不代表可以橫行無忌,畢竟歐陽厲震那麽大的一尊菩薩還在上面,不可能讓他青聯社為所欲為,所以多年來的黑幫生涯也讓他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什麽人可以動,什麽人不可以惹他還是可以分辨一些的。
眼前的張易那一副看似高傲的冷漠姿態,面對這一群黑幫成員渾然不懼,且出手力度恰到好處,如果不是有強悍的實戰經驗是遠遠達不到這一點的,並且那超然的懶散氣質與他帥氣的臉龐結為一體所展現出來的那種詭異都讓杜巍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杜巍知道,上江市除了青聯社一家坐大外,還有一種叫做紅色子弟和富二代的人,有時候,這種人比自己這個黑幫少爺更加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