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先生的會談沒有達成調堊查協議,杜先生只能是安排萬事通出手。劉莽接電話,倒吸一口冷氣。他很清楚這會所是規則外的東西,其中利益方是錯綜複雜,說不準哪個SS會秋後算帳,而且調堊查難度很高。但是杜先生是直屬老板,他也只能答應下來。
傍晚七點,所有參加最後一輪比賽的八十位選手到達電視台二樓的會議室。似乎電視台很著急,食物已經準備好在桌子上,自己取用。會議室只有二十幾個位置,很多人只能站著。
電視台台長、主持人一起走進會議室:“幸苦大家了,臨時突發事堊件,所以題目要進行更改,大家邊吃邊說。”
電視台台長把U盤插進電腦,連接上大屏幕道:“先生們、女士們,晚上好。原本的題目是讓大家在元宵節夜晚尋找十名兒童。但是情況有變。下午五點五十分,一對一歲半雙胞胎兒童被人拐走,警方已經立案,派遣警力到機場、碼頭、火車站等地方蹲守。既然在座的趕上了,那就請大家幫忙,來共同尋找這對雙胞胎。警方的最新進展會同步到電視台,我們也將把情況發送到各位的手機中。”
主持人道:“雙胞胎叫寶寶和貝貝,當時母親帶他們在公園,這時候公園發生了一點騷堊亂,有一名婦女哭喊找孩子,大家注意力被吸引。等婦女找到孩子後,母親發現放在推車上的雙胞胎不見了。公園內沒有監控,目前還沒有任何監控拍攝到孩子。”
大家低聲議論,於明舉手,主持人做手勢。於明道:“這是聲東擊西,用常理想想,當有人丟失孩子引起大家注意時候,人販子這時候還敢下手嗎?所以這個婦女應該是誘拐雙胞胎的關鍵,有她的照片嗎?”
主持人連線警方詢問,一會後道:“公園有人拍攝下這位婦女擁抱自己孩子的照片,馬上轉發給大家。”
葉戰道:“人販子一般是集體行動,多數為婦女。他們不會將兩個孩子放在一起,按照我的經驗看,他們會將兩個孩子分開帶出A市,然後在某地集堊合。他們會分為幾組,第一組是前鋒團,他們將會有人攜帶合法的孩子,用於試探各交通的警戒情況。如果警方工作到位,他們只能先原地隱匿。隱匿的地點不會是旅館、賓館、商品房。更可能是城鄉結合部的出租屋。另外,在綁架兩名兒童後第一時間,他們會立刻找機會剪掉兒童的頭髮,拿掉兒童身上的各種信物,換掉衣服。”
主持人再看大家,李複道:“我不清楚中堊國的情況,美國針對未成年綁架案有安帕警報,警報拉響後,所有的媒體開始滾動播放兒童失蹤信息,如果交通全部被封鎖,一般來說綁架兒童的罪犯會將兒童丟棄。一歲半的兒童還不足以成為證人,所以一般不會遭到殺害。是不是可以考慮利用媒體進行幫助?”
劉莽發表看法:“出租車應該是對方最常用的交通工具,最少應該通知到所有出租車司機,公交車也有一定可能。”
主持人等待一會,見沒有人補充:“大家都是專業人氏,就不需要我多嘴了。我們會時刻反饋最新消息。”
大家離開會議室,開始尋找這對雙胞胎。於明等四人不急,李複打開電腦,出現全市俯視圖。於明道:“警方通知各方後,火車站、機場可能性比較低,我覺得全市四個長途汽車站比較可能。特別是去鄰縣的汽車,給幼兒喂食一點藥物後,一路昏睡。”
杜青青道:“警方已經布控了全部出城的道路,所有汽車都要接受檢查。”
海娜問:“海路呢?城中湖通向大海,大海可以離開A市。”
“海上交通只有快艇等休閑東西,遊艇應該不是他們可以使用的。”李複見大家誰都不敢肯定,道:“我們分工吧,於明和海娜去長途汽車站。我和杜小堊姐去城鄉結合部。”男女搭配,乾活不累。另外一個真找到了兒童,總要有人哄吧?兩個小家夥落到孩子都沒抱過的於明和李複手中,他們是不懂怎麽處理的。
龍宵節,街上的人很多,龍燈、花車等到處都是,數條乾道被交通管制。於明開車,海娜上網查詢四家長途汽車站。海娜介紹道:“四個汽車站今天都還有一部車,都是長途。”
於明道:“我們不找小孩,我們找這個女人。”照片已經發過來。
“這女人?”
於明道:“會用聲東擊西手段的都是老手組成的拐賣團夥,這個四歲左右小孩明顯是婦女使用的道具。幾乎所有的犯罪都離不開一個環節,踩點。這案子的踩點是尋找作案地點,他們要尋找到一個小孩比較多,撤退方便,附近沒有攝像頭的地方。這個踩點,需要幾天甚至數周的時間。”
“那又怎麽樣?或者人家本來就是在當地打工的。”
“不,販賣兒童的團夥多是流竄作案的,特別是有經驗的團夥。”於明道:“我認為他們特別這小孩需要住宿,住的不會高檔,應該是低等旅館。一般是火車站,汽車站附近的小旅館。我們一家家的找,看對方是不是住在這裡。”
海娜問:“你剛才為什麽不說?”
於明道:“大姐,這是我個人的看法,我本人沒有任何反拐賣的經驗,誰知道對方會怎樣行動?如果大家聽我的,把人力放在旅館上,那萬一不是呢?而且葉戰對反拐賣兒童很有經驗,他認為是城鄉結合部的出租屋,那也是很可能。”
“恩。這些人販子太可恨了。”海娜捏拳頭:“找到人我要揍他,你別攔著。”
“別打死就行。”於明撥打倪秋電話:“嗨,不要看熱鬧了,乾正經事。有兩個小孩被綁了,你地頭熟,去轉轉。”
倪秋:“於明,你才想到我?哥已經被老板抓壯丁了。
於明拿出手機問:“請問你們見過這個女人嗎?”
旅館前台服務員搖頭:“沒有。”
找遍了四家汽車站的旅館,於明得到答案是一樣。根據反饋的消息,警堊察已經排查了火車站附近的五家小旅館,同樣是一無所獲。已經是晚上十點,海娜鄙視看於明:“關鍵時刻你怎麽掉鏈子?”
“大姐,我沒說我推斷一定對。但我覺得妄該對。”那婦女和小孩衣冠整潔,不會窩在天橋下過夜的人,拐賣人口的業務自己不熟,也不知道怎麽入手。
海娜再看照片歎息道:“你說自己做壞事就算了,還拉上小孩當道具,是不是太畜生了?”
“小孩?”於明看照片,小孩四歲左右。於明皺眉:“不對。”
“恩?”海娜問:“哪裡不對。”
“這今年紀小孩童言無忌,就如同夫妻不能當一歲小孩後的面行房堊事一樣,否則小孩說出去就太尷尬了,所以小孩肯定對這婦女綁架不知情。你看這幾張大家拍的照片,小孩和婦女關系很好的。”
“你意思是小孩放在某個地方,他們去踩點。選好時間帶小孩出現,故意遺失小孩引大家注意。會不會把小孩寄在親戚家?”
於明搖頭:“不靠譜,流竄團夥不會找親戚的。”
“你更不靠譜,萬一這婦女是良家婦女呢?我們白折騰不說,還冤枉好人。”
於明沒回答,突然停車下車,海娜問:“幹嘛?”走下汽車,二十米外一家幼兒園,上有廣告:接受長托、短托、全托和夜托,這是為經常出差的商務人氏提供的便利。全國幼兒園多是元宵節後才開學,那孩子入托就成了問題。
於明呵呵一笑:“這是個好地方,去看看。”恰巧就在汽車站附近。
於明和海娜走到幼兒園鐵門外,一名保安走上前:“幹嘛?”
於明拿出手機照片問:“請問你見過對母子嗎?”
保安看了看照片問:“你們是什麽人?”
“星星調堊查社,我們在尋找被拐兒童。”
於明很誠實回答。
“他被拐了?”保安搖頭:“不可能, 這小鬼在我們這裡住了四天,今天下午才被他堊媽媽領走。”
於明道:“我們要見你們負責人。”
“負責人不在。”保安態度不是很好。
手明無奈打電話:“黃忠,我找到了點線索,能不能派個警堊察過來。”
十五分鍾後,一名附近派堊出所的警員和於明一起見到了園長。園長翻出記錄道:“信息都有登記,他堊媽媽說要談生意,但是和老公離婚,幼兒園沒開學,只能帶著小孩一起來A市。初八辦的全托,今天下午領走。這小孩很乖,不象別的小孩,一天沒看見家長就鬧。我還特意問他,他說他堊媽媽很忙,經常帶他去各地做生意,都是寄在當地幼兒園中,他和他堊媽媽好每次都幾天見不到面,他習堊慣了。”
警員問:“這身份證是真的嗎?”
園長回答:“應該是吧?”
海娜道:“怎麽可能是。”
於明解釋道:“這婦女對小孩隱瞞自己身份,否則小孩不會說他堊媽媽去做生意。從這點看,婦女沒有必要用假身份證登記,因為小孩也會有疑問。我認為這身份證是真的。”於明有些不好預感,雖然找到婦女線索,但是人家表面上非常乾淨。